成婚那天,苗条哭成了泪人,宋二狗笑得肚子翻浪。
眼仁色相历来相通,宋二狗媳妇看出了焦彬的意思,往前挪了两步,怯怯地说:"我今儿个把二狗送到医院养伤,明早你再来,我还有一些证据要找出来呢。"说完,眼神狠狠勾了一下焦彬,抿嘴低下了头。
焦彬意会了,愤慨地说:"刁组长,我看这样吧,让村上先安排人把二狗送到医院,今晚上你把情况先给王书记汇报一下,明儿个我来把证据找充分,我就不信把绛水乡这股恶势力惩治不了,不然我们枉为共产党员了。"刁永生说:"那好吧,我们还是要以事实为根据,把这件事的内因找出来,这样也好给县委有个交代。"说完他激动地走出宋二狗院门,站上石头台阶大声说:"乡亲们,请大伙放心,我们奉县委指示,一定把案子查清,为受害者申冤,保证大家日后有个良好的生产、生活环境。"
话音刚落,有村民笑着喊:"给谁申冤?给我的斜角子宅基地申冤还是给他的牛吃了农药草申冤?"大家哄的一声笑了。良恩怀忙说:"乡亲们不要乱说,刁组长也是为了大家嘛,不拴缰绳,良店还会被驴踢马踏的,快回家吧。"人群里又有人说:"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势扎得老到,能顶个屁。"大伙笑着散开了。
34.
第四天,区委书记焦彬刮净了满脸的胡茬,把四周的头发往秃顶梳了再梳,最后把右耳上端最长的一撮盘了个圈儿,方才苫住光亮的脑壳。他让司机把车停在村口,趁上午村民下地的时候,悄悄来到了二狗家,吱扭一声推开门,心里还怯怯地。这位情场老手,也有点对宋二狗的恶名心虚,给苗条打卦,有点虎口拔牙的感觉。他见苗条一个人从内屋出来,二狗和娃娃都没在家,就知道她心有灵犀,顺手从口袋掏出二百块钱,手颤颤地对苗条说:"这,这是区上给你的安慰钱,接着。"苗条含笑接过钱:"怕不是你给的吧,你真好,你们公家人,就是有心眼。"说完转过身揭开箱子放钱。焦彬从后边跟进内屋,扑上去抱住苗条,嘴就在脖子上乱亲,见苗条并没有挣脱的意思,呻吟着说:"你太心疼人了,简,简直把我都想疯了,娃娃们呢?"苗条说:"都出去玩去了,二狗在医院,他娘看着。"焦彬手就从苗条裤腰往下伸。苗条吃吃笑了,气喘着说:"焦书记,你真大胆,你知道这叫干啥?乘人之危奸淫民妇,要犯法的。"焦彬听罢笑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法是啥?法还不是我们手上个火棍,抡得再欢,也打不到自己头上。"说完就抱起苗条,往铁棍焊成的床上放。"别忙,看把你急成啥了?让我把门Сhā上。"苗条抬起身子扭着ρi股走向房门,焦彬看着她那大跨度扭动的身段,心里一阵燥热,又想到这宋二狗是个屠夫,心就虚了,心一虚,一下子就蔫了。等苗条关门回来,朝他腿面一坐,胳膊攀他的脖子,他却坐得端端正正地不敢动弹:"你,你快把门打开,我有点热。"苗条顺手一摸,"怎么?软了?""不,不,不是。二狗在哪个医院,他会不会这会儿回来?""看把你吓的,你放心,二狗出去卖肉的时候……"苗条刚想说出良恩怀、葛庆等人,又觉不妥,忙改口说:"二狗心粗得很,哪有你们当官的想得周到。"说着就解自己裤带。焦彬说:"我害怕粗熊,你可别骗我。"苗条说:"你不抓紧,可别后悔,等会儿娃娃们回来……"焦彬心一横,转身压在苗条身上,舌头在她胸脯乱舔,苗条格格地笑着。焦彬解开裤子,急得手不停地哆嗦,紧张、兴奋、狂迷使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却怎么也不奏效。他嘴里喃喃着,叫出来却是敏芝的名字,自觉失口,就"呜"的一声哭了。
苗条没有了情趣,翻身起来,恰在这时,门被撞开了。
破门进来的是苗条的公公,他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哭声,爬上窗子一看,血就往上涌,顺手捞起一把铁锨冲了进来,苗条护住焦彬:"你想咋?这是区上领导,人家是给咱来申冤的。"二狗爸颤抖着声音:"申冤也要脱裤子吗?你不要脸,我还嫌晦气呢!你闪开,我就要打这个野老公!"说着又举起铁锨。苗条就大声喊:"你要打就打我,人家也没咋着我。要不,我给你脱裤子看。"公公"呸"了一声,摔下铁锨踉跄着走出了门,喊道:"我羞俺先人呢,猪日狗,狗日猪,这造的啥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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