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说:"照你这样说,我们就该打牙往肚里咽,由着他狗日的胡来?"
何岸说:"这倒也未必,我主张打阵地战。他的嚣张本来就是由于我们的善良导致的,尽管将来结果都不好,也比告状强。"俩人正说着,司加善、刘杰、冉宏几个干部进来了。
冉宏说:"二位乡长,现在外面风声很大,说我们几个干部把良店村的人打残废了。公安局把我们都抓去了,还有人说我们私设公堂,用电炉子把宋二狗的Gao丸都烤溜了,说计划生育形势再严峻,也不能把人都用火烤绝育嘛。"
司加善说:"刘杰媳妇当了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到看守所探监,被人赶回去了。"
刘杰说:"这件事都是关建堂的一个谣言引起的,现在绛水风声太大。昨天高湾、民店、|乳寨几个村的死狗流氓要来乡政府闹事。说要让他们已结扎的婆娘重新接管,不生个男孩誓不罢休,还有……"刘杰忽然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杜康着急地问。
"他们还扬言,再生的孩子取名就叫你和何乡长的名字,孩子的孩子起我们的名字,还要把我们的孩子偷去卖给人贩子,让我们断子绝孙。"
"妈的!"杜康气愤地把桌子一拍。
"何乡长,我们还是想找关建堂论论理,问他凭什么造谣诬蔑?"司加善举着还包扎着的手掌说。
何岸沉默了一会儿,心想,这几个干部几次都要治治关建堂,每次问他,都被他制止了。关建堂再说也是乡党委书记,如果那样,岂不让县上把问题看到他和杜康身上,非但问题澄不清,反而更复杂了。可谁知越忍越糟,关建堂反而视我们为软弱可欺,是得整治一下这个恶棍了,想到这儿,他突然说:"你们随便想干什么去!问我和杜乡长是疯了得是?我们不管这些,走,都朝出走!"说完站起来送客。
几个干部一走,何岸悄声对杜康说:"杜乡长,我们快离开乡上,到绛水中学转转去,乡上看来要出事了。"
杜康忽然明白了,说:"你这样放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