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这个人来历复杂,你没看他工作了多少单位吗,听说还在省城干过一段,一个单位一个教训,也快成|人精了。还别说他善于用脑,不可小视哟!"焦彬又说。
"现在咋办?焦书记,你再不给个主意,我们可就一败涂地了,特别是关书记,被二?们一拉扯,把人还丢到了大街上,影响瞎得很,恐怕连班也不好上了。"杨省生焦急地说。
焦彬抖擞了精神:"事到如今,是要打主动仗了。我打个电话,你们直接去找王书记,他是那儿的老领导,这事能管得上,你们就按我教的说,就说绛水乡的干部目无党的领导,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第二天一大早,王法副书记就找到阎成云副书记办公室说:"看看,问题出来了吗,绛水乡的事情越闹越大了。干部糟蹋领导,领导打残群众,热闹得很呢,待邱书记国外考察回来,把这事给他说说,看他咋办。"
"一年四季浮在上面光光堂堂,大小事都捂着掖着怎么行?不多出点事,我看他的太平官就当届满了。"阎成云甩了甩厚实的剪发,悄然一笑又说:"有了烂口子就让撕扯大,过阵子再派个调查组,纪委组织部都参加上,把问题找准,让老大知道终南这地方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41.
何岸的处境愈来愈艰难。杜康的惹小事怕大事,声调大于主意,使他们的整体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关建堂的穷追暗打,上蹿下煽,使不明真相的乡村干部议论纷纷又不得要领。刁永生、焦彬等人的借题发挥,惟恐不乱,使何岸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手下的干部同情义愤又不能挺身而出,每有举动反而添乱。冉宏、司加善等人撕扯关建堂的行为非但没有制服他,反使他的气焰更加嚣张,矛盾不断升级。这使他非常的苦恼。
何岸深深陷入了情网。
这天晚上,何岸和小茉相约,来到绛河岸边。河水在月影下清清瘦瘦,流动在灰白色石面上的声音却很大,凉风吹得河堤杨树上的叶片沙沙响,使人的心情更加悲凉。何岸不想把乡上的事情说给小茉,接二连三地出事,他感到绛水这地方已经不能久待了。在绛水,他没有什么牵挂,惟有小茉是他最舍不得的。他曾对小茉说,你爱读书,又是高中毕业,在乡办厂子干有什么出息,不如在绛水中学当个民办教师吧。到学校后再进修,以后有机会还能考公办。借自己现在分管教育,给韩校长说说,还是可以的。今晚他又提此事,问小茉考虑得怎样,小茉笑了说:"不行,我妈不同意。"何岸问为什么,小茉说:"我妈要知道我和何乡长是啥关系,他为啥要给我办这种好事,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嘛,她还要来见见你呢。"何岸说:"见就见吧,是女婿迟早要见的。"小茉就用拳头打何岸胸脯:"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何岸一把将小茉搂在怀里狂吻,间隙,小茉说:"我都订婚了,咱们今生是难成夫妻的。"说完就哭了。何岸更难以自持,他说:"你这婚姻属于包办,没有啥爱情可言,都什么时代了,终身大事还能由父母说了算?"小茉眼泪扑簌簌往下流:"我爸当了几十年穷教师,家里老是缺粮吃,一条巷子住着,吃了人家多年救济呢,只有靠拿我还人情了。"何岸吻着小茉淌下的眼泪:"小茉,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是我精神的寄托,不光是你的美貌,你的一言半语、一步一态,都会引起我强烈的冲动和深深的念想,没有你在身边,我真是度日如年啊。"小茉又凄然一笑说:"看你说的,都啥年代了,还像梁祝一样纯情。"
二人相拥相吻,不觉夜已深了,何岸看见不远处有一堆石子,就脱下衣服铺在上面。小茉挣脱何岸的手,撅嘴说:"你想咋?"转身跑了。何岸拾起衣服追赶起来,二人一气跑到了绛水乡政府门前,何岸看院里没人,把小茉牵进了自己房子。
这一进门,何岸又一下子把小茉抱起,从额头吻到眼睛,从嘴唇亲到舌根,恨不得把她吸进肚里,小茉闭眼,只轻声呻吟,也不反抗,何岸在深度的玄幻中体味到了陕北民歌的真切和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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