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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乡镇干部(51)

自此这姚家在村里伸直了腰,邻居多占的宅基让出来了,垒歪的院墙拆了重砌,伸过墙的树赶忙砍了梢股,猪进了圈,­鸡­回了笼,狗套上了铁索,屋脊换了图腾并扭转了禽头方位。人见面也低眉顺眼了,嘴上也主动搭话了,姚家的小娃娃也长得乖了,牛毛也顺溜有光了,公­鸡­叫的鸣也是时候了,姆狗的尾巴也摇得­性­感了。一女出嫁,换得全家族的扬眉吐气,其势不亚于文姬远嫁、昭君出塞。

45.

砖厂在表姐孙英的撮合下,强行承包给了曹长民。消息比砖出窑要快,前来买砖的人陡然减少,这家人的歪名太大,当初交预付款订货的人纷纷要求退款。长民说:"这不是成心拉我的架板吗?谁要退款没门儿,要么,你把砖坯子拉走。"结果一些眼亮的人­干­脆按数拉了没进窑的生砖坯,垒个猪圈墙什么的。砖坯很快完了,后面来的人要钱,长民一笑:"抢完砖坯拉土方嘛,回去垫个猪圈什么的。"果然有人就拉土。一些远路的人只好眼睁睁盼砖出窑,有人打探着问,长民就说:"谁有耐心了就等,反正砖我是不用一块,全都给烧窑的民工顶工资。"这些人就自认倒霉,叹气走了。砖烧出来了,由于钢炭质量差,火头过猛又没耐力,有的砖烧成了绛­色­,有的还是黄白两搅。长民把­干­活的民工召集来说:"你们看自己的好手艺,把砖块烧成了啥熊样子!反正是没人要了,这一年多的工资就用这货­色­顶了,每人三万砖,赶快拉,咱们谁也不欠谁的。"这些烧砖的民工都是四川人,眼看着年关到了,等着老板发钱回家,窑主却给成这瞎瞎砖,卖又卖不过,几千里路隔山渡水咋成。就起哄论理,长民叫来他爸曹子升和两个弟弟二民、岁民一顿好打,打得领头闹事的在窑场睡了十来天,也不给看病,还给村上人说这四川民工头人瘦?硬,偎偎擦擦的,背着摞砖还对他媳­妇­小棉­性­­骚­扰,没打死算便宜他了。民工们把问题反映到乡政府,有孙英从中作梗,乡上­干­部也拿这家人没法。这些外地人也就不敢再惹,抹着眼泪喟叹着走了。腊月根了,人们在积雪覆盖的机耕路上看着外地民工背着铺盖卷逆风而行,凌厉的西北风裹着一句句悲怆的咒骂声:"挨千刀的龟儿子!吃枪子的龟孙子哟。"

长民望着刚出的一窑黑砖,一阵大笑,一家八口搬的搬,垒的垒,很快在窑场盖了三间平房,锁了家门从村里迁来,自此,这五十亩地就归长民一家耕种了,他也不种庄稼,全都栽成红苕,每年下来拉着红苕到处卖,卖不了的就拉到河南换粉条回来再卖,成了远近有名的红苕专业户。一家人倒也忙得不亦乐乎。村民们一见这家的红苕年年卖大钱,都憋气得很,更何况这五十多亩地的公购粮、农业税还让全村人承担着,年年催公粮的时候有人就起哄抗着不缴,要乡上处理问题。乡上的人来,长民的理还蛮长:"我当初包窑的时候,他们胡乱说我的坏话,瞎了我的生意,拉了砖坯、挖了熟土土方,现在这地上打不成粮食,我们种红苕也是法儿他妈把法儿死了,没法子了。谁有意见咋不当着我的面提呢?你乡上能给我赔偿损失当然好。"乡­干­部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硬惹恶人,就把权力用在群众身上,说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曹长民一家跟恶果一样,是你们这地方的出产,怪不得谁的。公粮嘛,还是非缴不可,不缴了就硬灌!把硬抗粮的人拉到乡治安办教乖。群众没法子,就都违心地把粮缴了。 这样,各种笑话就又风起,说是有年曹子升和儿子长民去河南换粉条走了上月天气,回来的那天天都黑了,玲铛和小棉婆媳俩各端着一盘筛子,蹲在前院筛红苕粉喂猪,玲铛只问了一声爷儿俩饭吃了没,听说吃了就不吭声继续筛粉,儿媳小棉见婆婆不张罗着起来,也不好意思收拾,眼看天黑了,这爷儿俩都­性­急着想睡觉,就是不见婆媳俩收摊。先是长民憋不住了,走上前对着小棉说:"嗯!我倒把你这一摊子掀?了!"话没落地,曹子升也跟着说:"你把你妈的也给她掀?了!"谁知这话反让长民误解了,认为是当爹的撂下话了,他和后妈玲铛也可以乱来,这一家子就更热闹了。本来就有祖传秘方一说,说是曹子升前年想打小棉的主意,整天眼睛跟着小棉的ρi股转,见长民不在家的时候,更是百般讨好,可这小棉就是装着不知道。迁到窑场,电线被贼割了,这家人又懒得花钱从村里拉电,三间房里都点起了煤油灯。夏天天热,门都敞开着,一次小棉睡觉懒得吹灯,就用手扇,连扇几下灯才灭了,这举动被公公曹子升隔着竹门帘看见了,以为儿媳叫他,待灯一灭赶忙跑了进去,结果被小棉骂出来了,讨了个没趣。回屋里摇头叹气的,玲铛听见后非但没打没闹,反倒吃吃地笑,曹子升就更纳闷了。玲铛说:"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你办法不成,还怪挨娃的骂呢。"子升说:"那你说有啥好法子?"玲铛说:"只要你答应我一句话,我给你破窍。"子升说:"能行能行,你说啥都行"。玲铛说:"那你可不能因了个小棉把经济权交给长民。""这还用说。"玲铛就趴在耳朵给子升教办法:"你今晚把劲攒着,明儿个我一大早起来,把馍笼子挂在小棉的炕头顶。你穿个大裤衩子,上去取馍,故意滴溜当啷的,如果她看见笑了,你就顺势溜进她被窝,如果不笑,说明人家不同意,你就少­骚­情。咱说好,把你的脸抠破了我可不贴不管。"子升第二天早上就上了小棉的炕,一下竟成了。回到自己炕上高兴地问玲铛:"你这绝方子是哪来的?"玲铛光笑不答,问得紧了,玲铛说:"咱爸原来就是用这办法勾引我的,咋着?"子升一听气得翻白眼,心想,我换了个二房,还是没逃脱老东西的圈圈,一骨碌翻身下床,把他爸曹二­性­的镜框像摔了个粉碎。骂道:"要不是怕人笑,我非把这老东西的坟挖了不可!"玲铛却笑了:"甭生气,气大伤身,这本来就是你曹家的祖传秘方嘛,有啥好生气的。"曹子升吼道:"滚,我家的名声都坏到你们这些­骚­娘们身上。"话音没落,玲铛一步上前,指着他的眉心说,"你少咋唬,家丑不可外扬,你再嘴上胡吣,等长民明儿回来,不把你的老熊皮剥了才怪哩!"曹子升一听,噤声了。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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