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陆府厅堂,却没有见到陆青漠,孙管家一怔,忖道:老爷这会儿会在什么地方呢,嗯,应该在后院歇息罢,这件事,那就还是明天再跟老爷提前吧。
孙管家正待转身回去,这时,夫人身边的丫环秋月从后堂转出来,那丫环见到孙管家和范伶站在厅堂上,忙行礼道:“孙管家,范公子,早。”
“秋月,你晓得老爷在什么地方么?”孙管家随口问道。
“老爷正在后院教小姐练武呢。”秋月说完,向范伶瞧了一眼,不禁掩口笑道:“小姐缠着老爷说,范公子现在已经是剑术高手了,非要老爷也教他一套剑法,要和范公子过招较量呢。”
孙管家和范伶听见,也微笑起来,心道:小姐真是顽皮,学什么剑法,还要和范伶过招较量。
秋月见二位也笑起来,又笑着说道:“老爷实在是经不住小姐的软磨硬泡,也煞有介事的教起来,这不,今天都第三天了。”
范伶也笑起来:“洛儿也太顽皮了,这两天见她,她竟是没有和我提起过,看来,她是要给我来个出其不意啊,嘿嘿。”
“可不是嘛,啊哟,坏了。”秋月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脸色一变:“范公子,你可别跟小姐说我提起过此事,要不然,小姐可要跟我大发脾气了。”
范伶笑道:“好,我不跟洛儿说起便是。”
“秋月,老爷这两天几时就便教完小姐学剑了?”孙管家笑呤呤的问秋月。
“老爷每天顶多教小姐一个时辰,这会应该差不多了吧。”
“哦,那一会儿老爷教完了,你去向老爷通报声,就说孙千谨有事向老爷禀告。”孙千谨听到陆青漠即将教完洛儿剑完,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老的,我去后面看看学完了没。”秋月把桌上的残茶收拾了,说道:“孙管家,你和范公子在这儿少座,一会儿我去给沏壶茶出来。”
孙管家右手摆了摆:“不劳秋月姑娘了。”
“孙管家客气了,那我进。”秋月端着残茶进去了。
孙管家和范伶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秋月又转了出来:“孙管家,老爷说让孙管家和范公子到后院去。”
“好。”孙管家和范伶站起身来,随着秋月来到陆府的后院。
陆府的后院不似厅前的院,装饰的花红柳绿,后院里光秃秃的仅在东墙角植着一株高大的白杨树,其时正值初秋,白杨树的树叶深绿,风一吹,满树的叶子哗啦啦直响,清晨的朝阳将白杨树的影子直拖在青色的墙上,随风摆动着。
白杨树的旁边,竖着两柄长剑。
陆青漠背着双手稳稳站在东边的墙下,紫色绸衫在朝阳的光芒照耀下,闪着光亮的光辉。陆青漠犹如一尊铁塔,拖着长长的影子,动也不动。
范伶走进院子,四处望了望,却没有见到洛儿的影子。
孙管家走上前,垂着双手,说道:“老爷,这么早就起来锻炼筋骨哪。”
“哦,你来了,孙管家。”陆青漠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垂手而立的孙管家。
范伶走上前来,喊道:“义父。”陆青漠“嗯”了一声,脸上绽满了笑容。
“伶儿,今天怎么没有跟孙管家学习剑法哪?”陆青漠看着面前这个长得越来越成熟的义子,脸上有些迷惑。
“老爷,今天小人带着伶儿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孙管家Сhā口说道。
“哦?”
“老爷,伶儿跟着小人学剑,算来也已经将满五年了,小人这点微末道行,已经再教不了伶儿了。”
孙管家话语中,充满是伤心之色。
“是不是伶儿不听话,惹你生气了?”陆青漠右手一指范伶,厉声道:“伶儿,你是不是惹孙管家生气了?”
孙管家慌忙说道:“老爷多想了,伶儿随小人学剑,一直都很听话,只是小人的本事,已经让伶儿学到底了。”
陆青漠大喜,睁圆了双目,高兴的问道:“这么说,伶儿的剑法已经成了?”
孙管家颓丧的说道:“说是学成,倒也还不至于,只是火侯还不到家,但小人再教下去,就浪费了伶儿的才气了。”
“孙管家过谦了。”陆青漠仰面哈哈大笑着又道:“来,伶儿,让义父看看你的剑法,到什么火侯了。”
陆青漠右脚一挑,将竖在墙角的一柄长剑飞快的挑向范伶。
“好,伶儿献丑了。”说话间,范伶飞身跃起,右手前伸,握住飞来长剑的剑柄,就力刷刷挽了三朵剑花,轻轻落在地上。
脚尖刚一着地,便施展出孙管家所授的剑法,翻翻滚滚的演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