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音躺在床上哭了一天。
破锅子送了三次饭,碗呀碟呀十多只,被她一古脑儿摔到他身上,又滚落地上。
破锅子狼狈地落荒而逃。
饭呀菜呀,汤呀水呀,碎p破瓷,烂勺断筷,狼藉一地。
破锅子再也不敢踏进房门一步。
公公探头探脑地走进房来,小心翼翼地打扫g净,长长地叹了口气,离去。
这一夜,破锅子没敢进新房睡觉,天知道他在哪儿过夜了。他一定已有自知之明,再也不敢小试牛刀了。
直到下半夜,天音迷迷糊糊地睡去。两天来,她因为伤心过度,太累太累了,自然睡得很沉很沉。
忽然,她觉得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叫她:“天音——天音——天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x。
“这是谁呢?谁在叫我?”天音在心底自己问自己。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悄地溜出屋外。
月光中,但见大树的y影里,有一个人影,在向她招手。
朦朦胧胧中,天音似乎认出那人,就是她曾见过一面的那个冒名顶替者。
好小子,姑nn正要找你兴师问罪。天音今天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你为什么要代替破锅子,跋涉万里之遥,从江苏到云南去欺骗我的感情,使我上当,推我入陷阱,害我终生。
她恨透了他!
她带着满腔愤怒,大步流星地跨过去。
眼看着就要到大树下,到他面前,然而,他却神秘地不见了。
天音四处张望寻找。依稀看到他在另一棵大树的y影下,微笑着招手。见鬼,这小子行动倒挺麻利的,转眼间跑出去j十步。
天音只好再追上去。
谁知刚要到他面前,他又像泥鳅一样滑走了,出现在另一处,窃笑着。
“好狡猾的小子,今天非逮住你不可。”天音心中自语着。
然而,如此反反复复,她总不能捉他个正着。她追得越是厉害,他躲得越是快速。
天音不放弃追,他也不放弃躲。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二人就到了村外。
但见他在天音前面二十多步远的地方,大步行走着,不时回头看她一眼,扮一下鬼脸,挑逗她。
天音火了,下意识地纵身一跃,向他扑过去。
这一跃,还真管用,她只觉得自己腾空飞了起来,终于将他扑倒在一pc地上,压在她身下。
天音得意洋洋地说:“臭小子,看你还逃得到了姑nn的掌心吗?”
他没讲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