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拎者着食盒进来的青衫见宁国仍在工作,不由抱怨道:“殿下,您又没睡觉。”
只是宁国不理,仍旧埋首公务。
青衫见状不由得上前又劝导道:“殿下,先擦把脸,吃点东西再做吧!”
可惜宁国还是不理,青衫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随即便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殿下,您再不休息吃饭,青衫就去找驸马,让她来喂你!”
虽说不过是句不成威胁的威胁,但青衫却知道,若是说别人宁国一定不会理自己,但驸马么!呵呵!殿下是非听话不可。
果然,原本还在埋首苦干的宁国一听驸马二字,拿笔的手便是一顿,而听到最后半句后,便急急抬起头道:“不过些许琐事,不许你找……”
话才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抬起头来的宁国已经发现自己仍在军帐中,而并非是青衫误导他的驸马府。察觉到失言的宁国,顿时觉得自己脸上如火烧。只是对上青衫笑嘻嘻的眼,却仍得做一脸无奈状将笔放下,掩饰的轻咳两声后沉下脸道:“吃饭吧!”
青衫看得扑哧一笑,只是见了宁国向自己淡淡看来的眼,却也知道自己将这位主子调理大了,于是憋着笑,轻手轻脚的换了热水,又趁着宁国洗漱的时候,麻利的将饭菜摆好,而后便假装可怜的站到了一边。
宁国梳洗完毕,转身回头看见的,就是青衫一副惨烈的样子。虽然知道这小家伙儿是故意做出这种样子,但是仍不由心中好笑,只是面上仍作不理状,默默坐下吃饭。
青衫见宁国居然不理自己,这回可是真委屈了,于是眨了眨眼,噘着嘴低了头,委屈的眼泪儿就在眼眶里转。
宁国本是见他又在调皮才想逗逗他,那料到青衫居然要哭了。他心中不忍,怎奈却是个素来不会哄人的,急切之中正巧见桌上放了个没见过的匣子,于是便道:“怎么多了个匣子?”
青衫年纪尚小,又是个好奇心性,本在委屈着,一听得宁国问什么匣子,立时便抬头瞟了一眼,又低头道:“是孙校尉送来的,听说是给您的生辰礼物。”
宁国一见此法管用,便放下筷子,伸手向那匣子摸去,道:“哦?不知道孙校尉今年送来的是什么?”
青衫不语,只悄悄抬了一点儿头,眼睛偷偷的瞄了过来。那知宁国却又忽然将手放下道:“算了,孙校尉每年送的不是马匹就是马具,想来今年也没什么希奇,不看也罢。”
“别别别,”青衫毕竟小孩儿心性,一听得宁国不看了,立刻急道:“殿下还是看看吧!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哦?”宁国一挑眉,道:“还是算了吧!本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饭还得快吃呢!”
“要不,我帮殿下打开?这样既不耽误殿下的时间,又能体察下属的心意,殿下以为如何?”一听宁国拒绝,青衫立刻两眼亮晶晶建议道。
“这,好吧!”见到青衫又恢复了活力,宁国也就不再为难小家伙儿,点点头同意了,而后继续吃他的饭。毕竟不过是为了青衫,否则他一个已嫁人了的夫郎,管什么别的女子送来的礼物?早该退回去才是。唔,昨日繁忙,竟将此疏忽了,待小家伙看完,就叫他退回去。
宁国这边边吃边想,却冷不防那边打开匣子的青衫忽地惊呼一声道:“呀,好漂亮啊!孙校尉怎么忽然开窍了,竟送了这些东西?”
“什么?”听了青衫的话,宁国不由得也奇怪起来,暗道今年莫非送的不是马鞭马镫了?
“殿下您看呐!”青衫将匣子呈了上来,道:“不过,这个孙校尉也真是,殿下你都嫁给别人了,才想到送了这个。真是慢半拍。”
宁国听了接过匣子一看,檀香木匣子里面这回真的不是马鞭马镫,而是一条穿了宝石的银线饰带,围着一对颜色浅碧、外包黄金纹饰的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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