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世文提到休假,幻景仙便不由得停了笔,一脸的苦笑。
“怎么?那礼物他不喜欢?”孙世文奇怪道:“不能吧!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那两句话给打动了呀!”
“我不知道。”幻景仙无奈答道。
“不知道?怎么会……?”孙世文看看略显憔悴的幻景仙,忽然道:“莫非?你们根本就没见到面?”
幻景仙点了点头道:“我去时,他正巧有事外出了。”
“原来如此,不过,倒是可惜了你一片心意了。”孙世文惋惜道。
“没什么?至少我还多学了一门篆刻技术。要知道您传授的金石技术可是不一般呀!”幻景仙知道孙世文的心结,看到她如此,不由得强打精神安慰了一下。
“唉,那有什么用,有些事情,总是错过了的。”孙世文长叹了一声,幻景仙知道她又想起了她那哑夫了,于是强道:“也不算错过,我已经将东西托付给一个校尉,请她转交了。”
“是么?那也是好的。”看到孙世文心情稍好,幻景仙也不由得在心中祈祷,但愿那个孙校尉能如她所料,将东西转给宁国。
原来自那传令官来追幻景仙留下的那一刻,幻景仙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要知道之前三天也没见人理她,怎么偏偏人要走了就又追来?等到那传令官张口劝自己留下的时候,幻景仙便猜到自己是等不到宁国了.若真留下,等待她的这必然是一个陷阱。所以,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谁,但是为了脱身,也为了看清楚其中的猫腻,幻景仙却是不得不将礼物请托转交,以示自己的信任。
当然,若是按她设想那般,礼物无论如何还是会交到宁国手中的,差别只是早晚,当然,不交到宁国手里也是可能的,端看对方最后的说法了。最差的也不过是被狗反咬一口,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不太可能。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个让人伤心的。咱们的驸马殿下,既然夫郎不在,你也不要独守空房了,陪着俺老孙去喝酒吧!”不知怎的,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驸马,孙世文却是喜欢的很,也爱惜的很,否则不会在她一开口求学自己家传的篆刻手艺时,自己就一口答应下来。或许是自己没能抓住的,不想让这孩子也失去吧.一生一世一双人嗬!
“不是吧!又要喝酒?”幻景仙玩笑似的叫道。
似这般流水的日子匆匆而过,一晃眼,便到了十二月初,宁国终于得空回到了驸马府,而此时两个人已经分别了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不过是六十多个日夜,可是对于这对新婚的小两口,尤其是还在持续升温的小两口来说,那可就是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当打开房门的幻景仙看到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时,也不由得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幻景仙当然不是在做梦,不过是宁国一时没忍住,听从了小青衫的怂恿,想要给驸马一个惊喜看看。说来若不是调皮的小青衫,素来规矩的宁国那里会想到这些?早上二门那里等自己的小妻主去了。
不过惊喜之下的幻景仙也没注意这些个细节,只一个猛扑,就将宁国抱住,就仿佛扑住了一件会飞的珍宝般,紧紧的抱住。
“宁儿!”我好想你啊!六十多天的积累,幻景仙心中其实有千言万语,只是见了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最终出口的一句话,却又在哽咽声中发不出声音来,楞生生被噎在了肚子里。
“仙儿。”宁国心中也及其思念幻景仙,只是他到底出身军旅,又守着男儿闺训,层层束缚让他便是连夫妻间甜蜜的话也是说不出口。最终也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幻景仙,而后放松身体,将下巴温柔的贴在幻景仙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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