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平湖,虽然风光无限,怎奈作为一国的帝卿与驸马,即便是这个休闲的时段,宁国和幻景仙是有许多解不开的无聊责任的。至少要常常去帝后面前请安,不然在这个礼教的社会里,若被御史一个贪图享乐、不思贤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任你是战斗英雄也受不了。
“怎么样?”就在幻景仙循例在云山御书房问候皇帝的时候,在云山后宫接受宁国请安的凤后,开口便是这焦急的一句。
“父后!”尽管事情是父亲一手安排,但要宁国亲自说出口,却是让他分外脸红。
看了宁国这个样子,身为过来人的凤后如何不明白?于是合掌笑道:“好,好。看样子,哀家明年就能抱上个大胖孙女了!”
“父后!”被凤后这一说,宁国更是觉得脸热如火,只是嘴角却在不知不觉中微翘,一副很是憧憬的样子。
看着宁国眼角眉梢上点染的春意,凤后不由得在心里吁了一口气,道:“儿呀!这第一关为父帮你闯过去了,可你也不能大意,要知道,那些年轻的小蹄子,是防不胜防的,虽说你们现在恩爱还好,但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你本就比驸马大的太多,届时驸马正值轻壮,你却是红颜老去了!”
“父后,仙儿,不会的。”虽然也有些犹疑,但宁国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爱人。
看到宁国这个样子,凤后摇摇头道:“傻孩子, 为父不是不相信驸马,而是你。要知道女人四十五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到时能满足的了么?”
“那怎么办?”宁国的心中有些酸涩。
“怎么办?”凤后一笑道:“哼,女人就好比风筝,线拉在你手里,但看你怎么放了!”
“这……”宁国沉吟良久,才道:“既是如此,父后,孩儿能问你个问题么?”
“你问吧!”凤后笑了笑,而后举止文雅的抿了口茶道。
看着仪态端庄的凤后,宁国很是疑惑道:“母皇对炎君……父后怎么想?”
“炎君?”凤后一抬眼,笑了笑道:“不过是颗棋子,要不是为着蜀西那边儿,你母皇碰都不会碰他!”
“可即便是这样,母皇对他也未免太过了!比起当年杨侍君时似乎还要甚。”宁国很是担心道。
“你觉得过了?”凤后抬眼笑问道。
“是,而且,儿臣觉得他也不像杨侍君贤惠,不像是个安分的。”宁国坦然道。
“嗬,是不是因为他那双狐狸眼睛总瞟着驸马?”凤后笑问道。
“这……”宁国有些语塞。
“好了,你就放心吧!你母皇自有分寸,不会放任那个狐狸精接近任何人。你只要看好你的小驸马就是了!”凤后道。
“嗯!”宁国点了点头,心下明白父后既然这样说,那定然是母皇已经都交代过了,就像当年对付杨家的时候。
宁国这边刚刚安下心,凤后却似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说起杨侍君,倒叫为父想起了一件事。你记得杨侍君的弟弟么?”
虽然不知道凤后怎么问起了这个,但是宁国却是认真的想了想后道:“杨仕君带他一起出家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已经记不清样子了,好像也是个端淑的人。”
“嗯,和杨仕君一样,模样性情都是好的,只可惜都被他们娘给连累了,落了个妻离子散,青灯守古佛的下场,怪可怜的。你有时间就带驸马一起去看看吧!也算是尽了为夫之道!”
“父后。”宁国有些不解。
凤后挥挥手道:“是易驸马真正的亲阿爹,安乐郡王青梅竹马的原配。对外早说是死了的人!”
“嗯!”宁国好像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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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宫回别馆的路上,幻景仙瞅着几次欲言又止的宁国笑道:“怎么了?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不是父后又给你支了什么磨人的招数?”
“你呀!怎么越说越不像话?连父后的玩笑都敢开?”想起那接连几日的缠绵,宁国又羞又嗔道。
“那你倒说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让你不好意思开口?”幻景仙将手一摊,一脸调皮的回道。
心中明白自己的小妻主这是在引自己说话,犹豫了半天的宁国终于道:“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你,还记得从前的事么?”
“什么从前的事?”景仙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和我成亲之前的事。”宁国脸上露出一丝哀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