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炎君的手,薛宝珠,也就是现在的蜀西帝禇明珠很是心疼道:“真的宝城又立了大功。只可惜从前为娘无用,总是让我儿受苦,现下好了,咱们娘俩儿终于扬眉吐气了。娘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这回娘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一提起从前,炎君的眼圈就不由得红了,只是他这些年背着坚强的外壳惯了,所以虽然很想扑到亲娘怀中放声大哭,可是到最终也只是微微扯了点泪眼笑道:“说什么补偿不补偿,自父亲去后,儿子就只有您了,为你尽点孝,不算委屈。”
看着这样的宝城,也就是炎君,蜀西帝长叹了一声道:“和娘还有什么好瞒的?娘都知道你受了多少苦。你本身帝卿中的帝卿,全是被为娘连累才被人糟蹋。如今正是你恢复身份的时候,再不必像从前那样隐忍。
记着,从今天起,有什么委屈就要和娘说,有什么要求就要和娘提!只要这世上有的,娘都会尽力拿给你,就算娘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姑姑么?合两国之力,娘就不信,你还会再受委屈。”
“娘!”终究是血缘难断。多年之后,再感受到亲娘的宠溺,炎君那层坚硬的壳,终于软了下去。心一下子就回到了过去,扑在母亲的怀里撒起娇来。
“哈哈!”蜀西帝心中很是欢喜,看着怀中的娇儿,不由笑道:“娘说到做到,我儿有什么心愿,就先说一个来!娘也好听听我儿的心声!”
“娘!”炎君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失笑道:“那有逼着人家想心愿的?”
“没有?”蜀西帝看着炎君道:“娘可不信!”
炎君听了忽然不好意思的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是有一个!”
“哦?是什么?”看着儿子那一脸儿女情长,蜀西帝来了兴致道。
“就是……就是……”炎君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那个易景仙!”
“哦?她怎么了?”忽听得炎君提起那位破坏了自己计划的探花娘子,蜀西帝心中微微有些奇怪道。
“儿子想要她做驸马!”隐藏了许久的心声,一朝终于得发!
“不行!”听了炎君的话,蜀西帝下意识的就给拒绝了。
“为什么?不是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娘怎么又变卦?”炎君失望道。
看着满脸不接受的儿子,蜀西帝语重心长的道:“不是娘变卦。而是这个人给不了你幸福。”
想起当年金殿招亲时的种种,蜀西帝有绝对的把握敢说,自己的儿子要是嫁了那人绝对没好,除非那位再犯一次魔障,再失忆一次。
可是蜀西帝的心思,炎君却不明白,他依旧固执道:“我不管,总之我要她,我就要她。”
“儿啊!天下有的是俊才,娘给你挑个比她好的,还不行么?。”看着这样的儿子,蜀西帝苦口婆心的劝道。
可是炎君却是看着她的眼睛坚定道:“不,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可是她是宁国的驸马,人也在凤仪那边儿。娘就是想把她给你,也不能呀!”蜀西帝见直劝儿子不通,便想了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哪料到炎君听了却是一笑道:“不,她人肯定不在凤仪。”
“为什么?”蜀西帝有些奇怪。
炎君听了又是一笑道:“因为,你们交战的时候,我看见二皇女的后军里,有一个人在流眼泪。”
“谁?”
“呵,还会有谁?自然是我们的老熟人,那位宁国殿下喽!”
“什么?你不是说把他杀了么?”蜀西帝听了大惊。
炎君听了道:“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但他的确是没死成。”
可是蜀西帝想了想却又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要是没死,也不可能在二皇女军中。不然我们现在哪里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早就被打回蜀西去了。”
“哼,娘,我看你是被宁国那贱人给打怕了。您别忘了,凤沛那个笨蛋可是没死,那二皇女敢把兵权交个他么?”
“可是……”
“好,就算宁国拿到了兵权,可是他现在还是什么也不能干!您要知道,凤仪的情况可是和咱们不同。没了凤都这个家底儿,又没了产粮最多的西南诸地,他打咱们,一时半刻倒还是行,要是长久下去,可是要饿肚子地!”
“唉!还是我儿想的深远,娘果然是老喽。”
“娘,您不老。只是被宁国压制了十六年,总认为他是个神,一提他就先害怕了。可是我不同,自从您被他伤了后,我可是仰望着他长大的。每日里以他为目标学习,以打败他为目的。十六年里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所以我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