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我被敲门声给弄醒了，心里一惊：是不是有痞子敲诈来了。

我看下表：1：20。

我听清了李隆轻微的叫声：“是我啊，快开门啊。”

我跳下床，打开门，说：“怎没通宵？没Ａ片？”

大家涌进门来，气喘吁吁的，没人答话，只有李隆“嘘嘘”几下，暗示不要出声。我这才意识到出了事情，Сhā上门闩。大家都和衣躺下，用被子蒙着头，发出怯笑。很快，廊道响起了脚音，“嘭嘭”门被撞了两下。

脚音远去，消失。

一阵发狂的笑声，捅破了寝室的寂静。

李隆：“要不是我们逃得快，他妈的，肯定进了监狱。”

我也清醒了过来，问：“没看Ａ片？”

常幽阳：“就看到了些鸟毛。”

李隆鼓吹：“同志们，尽管放心，录像室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封杀的。听老板说，警察里他拜把子兄弟多的是，请下客，鸟事都没！下次开封，我再带兄弟们去，去给老板捧场，是免费的。”

望旋风总算没吓成哑巴：“你们还真有劲，校警肯定看见了，我们朝这边跑来。你们就等着吧，明天老曹肯定会给好看的。”

李隆鄙视说：“老曹，就凭他。他能拿我们怎么样，最多训两句，吊事都没！”

第二天班会课上，教室里乱得不可开交：聊天，打闹，后排成了竞技场。

突然，老曹幽灵般出现在门槛，久久没有出声，观察着每个角落。他那震惊的表情，慢慢被昏暗­阴­沉的怒气所淹没。他冲上讲台，拳头紧握，锤向讲桌。一声巨响迅速在游荡，回旋，声浪猛烈地冲撞着耳膜，眼睛、嘴­唇­，顿时腥风夹着血雨在野蛮横卷，卷去了喧闹，洒下了恐怖。

大家的头低了又低。

老曹在咆哮：“你们是人吗？我想，有些同学--猪都不如！猪还听主人的叫唤，而你们呢！不听父母的叮嘱，不听老师的教诲。哪还有像你们这样的高中生，一天到晚--混！混什么混！要混回家混去，去你父母面前混！”

“我一直认为成绩不好--是方法不当，而今，总算水落石出。我先给你们放个风，我手上用足够的证据，开除某些人。看在你们父母的份上，放你们个毕业证，你们别不识好歹……”

听说，早上校长大人找了老曹，问老曹是怎么搞的，为什么看黄|­色­的就他203。老曹心里很纳闷，于是也没好言，抵了句“谁叫录像馆要开，要不学生怎么看去”。抵得校长甩着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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