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她的用心。她想拉我一把,使我尽快爬出这个深渊,相信她也不是乱作的决定。她后来告诉我说,是在查过成绩表后,才做这个决定的,她说,虽然你的总分不高,但是理科很强,所以就有了交往的必要。不过现在想来没事,要是当时我知道她是在利用,打死我也不理睬她,更别谈什么朋友。
封闭的我,听着李窿与高霖雨、童思宇谈话时得意的笑,上次李窿吃醋的模样又呈现了出来。听着听着,我心头酸酸的,感觉沉闷的肉体在膨胀(越是想到别人的开心,自己就越发难受,甚至痛苦,这应该不是我一个人的毛病)。
那段日子是我最难熬的日子,我一直没有忘记,所以我对高霖雨一直都非常的好。感觉跟她有了亲情的部分,她很像我姐姐或妹妹,感觉跟她在一起没什么顾虑,很自在。
周围没人时,高霖雨问:“这回你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
我怔了半晌,才缓缓回到头去,说:“心情不好。”
“哦,我知道啦,是不是失恋了?”高霖雨开玩笑似的,说。
我脸上热辣辣的,这种感受正在迅速往下移去,直到胸口。
高霖雨继续说:“除了睡觉,你还有别的爱好吗?”
“写写诗歌,画画素描。”
“你学过?!”
“没有,只是喜欢而已。”我说。
“诗人自杀的很多,大多穷困潦倒,你为什么喜欢呢?”
“我又没说要当诗人,只是喜欢而已。我才不像朱湘和海子一样,没事自杀,太懦弱。”我说。不过后来,我发现天才的早逝是可以理解的。其实天才也是人,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他们能将自己的能量在瞬间释放。比如常人要用五十年干的事,天才只用短短的一年或几年就能完成,而且质量很高。
后来她说,从那天开始,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完全改变了,变得内涵,变得她听不懂我口下的人物和道理。当听到这些赞美时,我笑了,还从来没谁这般夸过我呢。高一时,我就树立了破败的形象,看簧片,赌博,通告批评什么的,弄得没谁不知道这学校还有个叫林松的狗屁混账。人都需要赞美,特别是像我这样的,被世俗打了坏蛋的烙印这类。像我这类人,其实内心很脆很弱,很矛很盾。在深夜,心会告诉我们,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账。
“海子是谁?好像在那看过,或听过。”高霖雨接着说。
“当代最有名(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诗人,15岁考进北大,25岁在山海关自杀,他是一位全力冲击文学,与生命的诗人,我们安徽安庆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你很崇拜他?”
我点点头。
当我再次伏桌着,心再没从前的平静。当再次听到高霖雨跟李窿他们轻快的谈笑时,我的心很不是滋味,莫名的。
我开始扪心自问,这样有必要吗,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傻瓜才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的心在呼唤:异性,与异性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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