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锁着眉骨,闹着:“对!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一起当和尚去。”
我抵着旋风:“谁跟你当和尚啊,又不是找不到女的。还是那句话,‘你当和尚,我就开鸡店’。”
下课时,我没再睡,而是将老曹留下的数学题抄在稿纸上。
“喂,怎么变得用功起来了,今天写诗了没?”高霖雨问。
我放下笔,横坐,说:“没有。”
很快,童思宇也搭起腔来,三个人乱扯着。
李窿李进表面上有说有笑,心里一定馊馊的。
不巧,我的脚无意踢到了李进的凳脚。李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缝隙,拉下脸,凶狠狠对我说:“以后给我小心点!”
我没理睬他,继续侃着。
李进在他寝室游说一晚后,本以为能得到王青文的的谋策,来修理修理我。但王青文也不是傻瓜,虽与我交情不深,好歹也称过一年的狗肉哥们。还有一点,就是老乡,只要我不让他面子扫地,他应该不会做对不起老乡的事,这点我很有把握。而且像王青文这类人,怎肯轻易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除非牵扯到他自己。
不知是哪位值日的,没将我和李窿的桌子摆齐。李进终于找到借口,在高霖雨和童思宇面前,揭我的伤疤:“你的桌子移前了,难道你没长眼睛?!”
他敢在我头上撒尿,怒气一下冲上了头顶:“老子愿意!你又能怎样?”
我和李进都清楚对方的底细,我们较过不只一次手劲。
李进气冲冲拿起本书,使劲往桌上一摔,冲出了教室。后来才知道,他买了瓶啤瓶,站在操场的大槐树下,一口气喝个精光,然后将瓶抛出围墙。
教室里,高霖雨气愤着:“喂,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吗,人跟狗一样,又何必!”
“没什么。”我怒气尚未全消。
“你怕他吗?”
“怕他?”
李窿装着看书,没有任何表态。
童思宇埋头写着作业,此事与她无关。
高霖雨,一个直率的女孩,在我心中描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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