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闸实在很高,金晶晶问我眼镜带来没有,我说要眼镜干啥。金晶晶又努起了小嘴,说梯子很陡。梯子很陡。这我是知道的,好歹我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与些没事的光棍一道来的。这次就不同了,是金晶晶,我打小就喜欢的女孩,所以我走神、发呆也是正常不过的现象。
提起“眼睛”,我的心情就不好起来,但最后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相信要不是金晶晶,我又会发脾气的(直从走出医院那天,我的血液里就有了暴躁的成分)。我老老实实地将眼镜戴上,那副让我厌烦的瓶底似的眼镜——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东西。
这架梯子全是铁焊的,很是稳当,虽然看上去是黑巴拉丘,但没有一点铁锈,这说明上上下下的人还是不少。
金晶晶问:“林松,谁走前面?”
“你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走前面?我可不知道上面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因为你是女孩。”
“为什么女孩就该走前面,是不是什么都该女士优先啊?”
“那倒不一定。只要是为女士着想,谁优先都无所谓。”
金晶晶跟问:“你是为我着想什么啊,是不是让我打前锋去?”
“怎么会呢。”
“那是为什么啊?”
我迟疑片刻,说:“我要保护你。”
金晶晶眨巴眼睛,努努小嘴,说:“不懂,太深奥。”
“你装。”
“我装什么啊,我太笨。”
我冲她笑了下,说:“要是你掉下来了,还有我在你后面啊,我可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