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晶真的飞了起来,在我眼里,在我心里。我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也是一种美感,于是我也就任凭。接着,我看到了朝阳,在冉冉升起,还有两只白鹭,在嬉戏,在追逐。
忽然我猛地一阵,天空在发怒,雷霆四起。我身体在下沉,不断地沉,形成了这样一组镜头:我立足的地面齐双脚一分为二,也就是说,我的一只脚踏着一块陆,豁口在拉大,我的两腿形成了直线,我掉了下去……
我听到了哭声,我还以为是幻觉在作祟。待我镇定片刻,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急了。因为我想起了金晶晶。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
我抱起金晶晶,慢步走上情人坝。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生机,只剩一口用来道遗嘱的气。
为了尽快见到医生,我拉开步子。可没跑几步,金晶晶痛得又是哭又是喊,好像很快就要死去的恐怖。不过在我看来更显小鸟依人,温润可亲。
渐渐地,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凝视着金晶晶。这时,我才发现此刻的金晶晶是最最漂亮的,比天使的眼泪还要美丽。
此刻的金晶晶被我托着,面朝上,黑发下垂,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液体,比钻石还要光华。小嘴时而上翘,时而下抿,好像藏着甜言蜜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胸脯,看上去是格外的美,比艺术品还要艺术品。还有手,她的左手一直紧紧地搂着她朋友的脖子,生怕被抛弃。右手软软搭在胸前,不能动弹,每抖一下,都要痛苦的忍着。
“痛吗?”我很是痛苦问。
“痛。”金晶晶小声回答。
“一会就好,忍一会,好吗。”说完,我又准备放开脚步,朝前面跑去。
却被金晶晶叫住了:“别跑好吗,陪我说话?”
我迟疑片刻,说好。接着,我情不自禁地弯下头去,在金晶晶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在咬的瞬间也就是触电的瞬间,身体又有了感觉。咬嘴唇可不是接吻,但给人的感觉比接吻更叫人激动。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但没听清楚。我问金晶晶刚才说什么了,她说什么都没说,过一会又说你猜去,还甜甜一笑,迷人得要命。我猜说,刚才的故事你听了吗。听了,金晶晶说,好感人。过一会又说,你得还我东西。什么东西,我不解地问。刚才你欠下的,金晶晶回答。
在这种情况下,要不是金晶晶的手臂不能动弹,恐怕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以后,我要娶你,能答应吗?我说。你拿什么来娶?金晶晶说,尔后格格地笑了起来。我定会成为作家的,了不起的作家,不过需要时间,等我成功后,我就拿着我的作品来见你,上面一定有很多的你,无论我的哪部小说,都有你的原形,你信吗?金晶晶努力地点了点头,说信,但很快又说这样不好。我问为什么,她说这样我的作品会失去读者的。我笑了,她还强调说这样真的会失去读者的,尤其是女的。我说,不会的,我们的爱会感动她们的。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扯着。但我的内心还是急如火焚。就在这时,金晶晶又问,你真的娶我吗?真的,我说。如果我的手不能医好呢?一样娶你。我感觉到金晶晶一直在胡言乱语。弱者总是希望得到爱,拥有爱的,这点我比谁都明白,因为我的视力太弱。如果我的眼睛明亮,我将是太幸福了,我将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可是老天就是看不惯别人幸福,他非得制造点残缺和遗憾,或许残缺才是大美。这点在艺术家的身上最能找到说服力,很多摄影,美就美在凋零、凄楚、颓废。
金晶晶真的胡言乱语了起来,她问我她的手要怎样才能医好。我问她看过木匠干活没,她说看过。我说,就像木匠那样,将东西接起来。随后,金晶晶又问痛不,我说不痛,说我原来也接过。这下金晶晶才平静下来,显出很是坦然与从容。
我记得在路上有家医院,不过仔细一想,又想起了医院的旁边还有个小店,是专卖避孕用品的。接着我想,那医院一定是妇科医院。再接着,我打了个寒战,因为我想起了另一个故事。故事也发生在妇科医院,讲的是一个妇科医生的龌龊行为,将手三番五次伸入女孩的荫道。本来女孩得的并不是这方面的病,后来却弄的女孩自杀而去,更可怕的是连自杀都得隐藏。不过好像女孩家人也提起了申诉,至于官司到底是怎样的结局,我没见着报道。
后来我在合肥(安徽省省会)也见到一件说怪不怪的事。那是一个春天,在胜利广场前(新火车站前几百米),新完工的高楼上,站着一个人,男人。楼下人头攒动,警察在地上铺了好多的毯子。但那人还是跳了下来,碰上了第二层的栏杆,血溅得满地都是。不幸的是,媒体没对此事做任何的报道。再后来在广播中听到一个声音,好像底气十足,说的也是民工问题,发生在武汉的事。因为是互动节目,我将此事用短信发了过去,可是却没听到我文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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