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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主子别使坏 > 第七章

第七章

“这样……好吗?”面对好心人的盛情,她仍有些迟疑。但除了这里之外,天下之大,又有哪里是她的容身之处呢?

“姑娘别想那么多,只要安心吃药,养好身子就成了。”利落地从刚步进房来的另一个丫鬟手中接过一个药盅,一揭开,那药的味道便溢满房内。

望着柳红手中那仍冒着烟的药碗,鱼球儿的心冷不防地一揪。以前她也总是这样伺候着三少的……

但她每每总是笨手笨脚的惹三少生气,可是就算是生气,三少也没有真的伤害过她。

她好想他!

她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可以走得无牵无挂了,但为啥心还是一想到他就泛疼呢?

不应该再挂念了,不能!

她已经偷走了自己不该拿的,再多的就是奢求了。

心里的那个破洞却像怎么也填不满似的,一直一直变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

如今除了待在这里养病之外,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慕青城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很登对的两人,如果成为夫妻,应该会是佳偶一对,可是……听听他们现在说的是什么?

他有些头痛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对他们那种儿戏似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在某种程度上的离经叛道他并不介意,可问题是……需要玩得这么大吗?

“你们要不要考虑­干­脆真的成亲算了?”慕青城没好气的建议。

基本上,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妹妹拿婚姻来玩也就算了,可连饱读诗书的三弟都这么玩法,他是真的有点不悦了。“我们是要拜堂成亲啊!”慕临城嘴角带笑,即使面对兄长责难的眼神,他依然轻松自在。

“是要拜堂,可却是拜着玩的。”愈说,慕青城的鬓角就愈发地抽痛了起来。

他沉下脸,拒绝再让自家弟妹破坏慕家的名声,虽然慕家的名声本来就已经少得可怜了。

“大哥!我这哪是拜着玩的啊?”面对兄长的责难,慕临城状似无辜的开口喊冤,表情逼真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不是拜着玩的,难不成我是吗?”慕青城很没好气地应道。

双手很痒,有一种想要掐死人的冲动。

“慕大少!”终于,一直端坐一旁的古月奴轻轻的开了口。

“嗯……”虽然来者是客,可却是个令他头痛的客,所以他的反应一样很没好气,但到底还是轻应了一声。

“我说,这慕家是欠我一纸婚约书没错吧?”古月奴脸上带着笑,但那笑意却没到达眸底,让人感受到一股子的算计。

“所以呢?”慕青城也没有正面回答。毁约之事他又不是没做过,妹妹嫁了人,他都有办法把人给弄出来了,何况只是爹娘在外替弟弟立定的婚约。

一切只端看他要不要Сhā手罢了!

古月奴先是不语,只以清亮的目光扫过眼前两个伟岸的男子,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听说慕家有三兄弟,眼前的老大和老三都是那么的伟然卓绝,那么老二铁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身为一个商人的女儿,她一向知道要怎样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即使慕临城摆明了不爱她,不想和她成亲,那……

吓,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笑得有点­阴­­阴­的啊?慕临城的背脊倏地窜过了一阵寒凉。

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唯有这样聪慧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与他比翼双飞呢?

有一个这样的妻子,只怕生活中处处是“­精­彩”,因为古月奴看起来就是一副、随时准备算计人的模样。

慕临城对于自己能够及时幡然悔悟有着无比的庆幸。

还是他的球儿好,傻不隆咚的可爱极了!

唉……只是不晓得她现下人在哪里?

派出了所有的人,布下天罗地网,可是却依然找不着人,他表面上虽是气定神闲,可心底却是焦急难耐呀!

“很简单,这慕家的少­奶­­奶­我是当定了,要是三少不行,我可以接受二少。”古月奴的话说得好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两个男人同时瞠目结舌的瞪着她,活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似的。

“你的意思是……”

“既然我来了京城,当然不可能白跑一趟,我一定得带个夫婿回去。”她像是没看见他们眸中的震惊,迳自说道。

“所以你答应我陪着我演戏的代价,就是要我出卖我二哥?”简直不敢相信她心底的算计竟然是这样的。

他还以为是他的“真爱”感动了天咧!

结果没想到,她的心里其实打着另一副如意算盘。

“是啊!”古月奴点了点头,眼神中的笃定让慕家两兄弟不敢恭维。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男人,那绝对会是商场上最可怕的对手。

算计人家都算计得不着痕迹!

他当然可以选择不出卖二哥,但这样的话,他的计谋誓必得要打些折扣,他很清楚依球儿那自卑的­性­子,就算真的把人捉了回来,但只要一日不消弭她心中的自卑,那么相同的事就会一再上演。

一旦只要有人争,她就退让,甚至没人争,她也会自动退避三舍。

他甚至可以肯定,像她那种猪脑袋永远不会相信他是真的“不小心”爱上了她。

在她心底,配不上他是她的原罪!

“这种事……”虽然他很想答应古月奴,可是一想到二哥那蛮­性­子,要真是气起来,可能会将慕家的屋顶给掀了。“这种出卖兄弟的事能做吗?

他将眼神探向一直静默不语地打量着古月奴的大哥,只见他投给他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说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真的很难想象撼城那种­性­子要是配上了古月奴会激荡出什么样的火花,但有何不可呢?

一抹狡笑在慕青城的脸上浮现,一见到那抹笑容,慕临城的头皮就忍不住开始麻了起来。

“大哥,这样真的不好。”虽然很需要古月奴的帮忙,可是这种出卖兄弟的事,他还是觉得少做为妙。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的任­性­给气糊涂了,慕青城竞笑着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决定了!”

反正慕家四兄妹在这一年之中成亲的成亲、嫁人的嫁人,都有了人生中的伴侣,就只有向来漂泊成­性­的撼城还没有定­性­。

他其实很期待眼前这个­精­明的古家姑娘能让慕家的最后一头黑羊迷途知返。

“大哥……”

慕临城想制止,可是慕青城眼一瞪,一针见血地说道:“怎么,你不想把球儿骗回来了吗?”

只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慕临城难得的兄弟之情立刻消失无踪。

眼前当务之急当然是找回那颗球,然后敲开她的笨脑袋,将他爱她的事实给灌进她的脑子里。

至于手足之情——以后再说吧!

思念,其实是一种苦药!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原本圆圆润润的身子在思念的折腾下变得消瘦,那总是带笑的脸更渗上了一股忧愁。

瞧着她,他知道她很不快乐。

本来以为,在他锦衣玉食的供养下,她会逐渐忘却那个伤她至深的男子,可惜的是,伤痛并没有为她带来还忘,反而让“他”存在得更加根深蒂固。

该放手了!

“爱她并不是打算让她这样愁颜不展。”

就算用琼浆玉液供养着,却怎么也换不来她的笑容,那么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柳红,你们家主子还没忙完吗?”

转眼间,离开慕家已经十几天了,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但鱼球儿却始终没有见过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会儿就算她的神经再大条,也开始感到疑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呃……这……”柳红被问得哑口。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球儿姑娘,其实主子早就得空,甚至还每天都隐身暗处偷偷瞧着她。

“恩人他不方便吗?”

鱼球儿仰首望着柳红那似有隐衷的脸­色­,淡淡的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不管有没有中毒,她的心­性­依然体贴得让人心折。

即使在不经意间化去了她脑中的残毒,让她不再愚笨,可对她来说,那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她依然纯真如昔,只不过心思不再纯粹。

如果可以……她宁愿继续中毒、宁愿继续憨傻,那么就可以不识得情滋味,也可以继续笑容灿灿的过日子了吧!

“主子他……一向很忙。”

“总不会忙到连我要告辞了,都见不着他一面吧?”即使是诘问,依然面带笑容,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让早已被交代不能开罪她分毫的柳红有着无限的压力。

“姑娘要走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事啊!她抬眼往一棵巨树之后眺去,那眼神摆明了是在求救。

“是啊!是该走了,这儿终究不是我的家。”叨扰了那么久,也该够了,她想离开京城,在离开京城之前,想再去瞧三少一眼。

心头的思念已经几乎快逼得她发狂。

“可是……这……是主子爷对您不够好,又或者是柳红招待不周吗?”柳红急急忙忙地问,眼神直往后面的那棵大树瞟去。“

她在求救啊!

“不是不够好,而是太好了,我承受得理不直、气不壮的。”

在这儿,她住的屋子比她在慕家住的小陋室大上几十倍,也­精­致几十倍,在这里不管吃的、用的,都是最­精­致的。

可是那此一撼动不了她的心,她知道自己不快乐。

只怕她此生再也不会快乐了!

“那姑娘为啥还要离开呢?”

“因为不想再待在京城了,待在这儿会不断的想起过去,所以我要离开。”

从来不把柳红当丫鬟,鱼球儿像是在同姐妹说话般的自然,没有一丝丝的扭捏。

“你离开京城,那主子怎么办?”身为一个丫鬟,是不该说这种话的,可是柳红很自然地就说了。

如果可以,她简直想冲到树­干­后头去把主子爷给揪出来,让球儿姑娘瞧瞧主子爷的痴心。

“呃?”被她这么一问,鱼球儿傻了。

她走不走关她家主子什么事啊?

充其量,她不过就是一个被顺手救起的落难人,留不留在这儿,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这……那……”厚,她不管了啦!

既然主子爷不肯出声,那她就自己来,豁出去了。

“主子爷就是太子爷啦,他深爱着姑娘,姑娘怎么能够离去?”柳红一口气地说完,完全不理会后果会如何。

太子爷?!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吗?

鱼球儿听着柳红那连珠炮似的话,直觉地认为不可能,可是当皇甫银龙那硕长的身影自大树­干­后现身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原来是他!

都还来不及漾起笑容,突然一阵久违的晕眩袭至,一片黑­色­的云雾快速地朝她兜拢而来。

她不禁苦笑。最近她怎么和晕倒成了好朋友了?那抹苦笑还残留在她的脸庞,眼儿一闭,她正巧倒入了飞跃过来承接的双手。

望着那张血­色­尽褪的脸庞,皇甫银龙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看来,即使是在他的照拂之下,她的情况也没有好上太多。

那么……他是不是该“物归原主”呢?

天生的骄傲让他做不来掠夺之事。

当初意外碰见她晕倒在雪地中,他本以为是老天爷给了他再一次的机会去争取,但他必须承认,即使尊贵如他,有些事依然是办不到的。

唉……至少在太子府,他就瞧不着她待在慕府时那种真心的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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