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们打了我们快不了!”
“再敢顶嘴——!”
王的双脚突然离地起,耳边伴喜的惊呼才响起就被落在了后面。牢骚鬼从背后把她提了起来!
“放——!”王大叫。
除了徒劳地挣扎,她别无办法不让:己扑向地面。她的身体的一侧撞向土墙,她抱住脑袋闭起眼睛。她掉了下来,另一边身子着地。颧骨火辣辣地发痛,嘴里扑进满口土泥挣扎着爬起来。
“你们两个点!”
嗡嗡声还在耳边作响,王然意识到牢骚鬼的意思。
“为何不走正门?”她尖声问道。
牢骚鬼不看她,继续向伴喜吆喝:“把她托上去!”
“为何不走正门?”王潭总算能开口了。
“你们从哪出来,就从哪回去!”
她们愣了愣。
“快点!”
不,这不是答案!忘记疼痛王急切地抓住这个机会。
“我们要走正门!”
牢骚鬼沉下脸,向她迈了一步。
“两个人都受了伤不进去!”赶快说出理由。
“爬不进去也得爬!”
“我们离开了这么久,江氏早已起心了!”
牢骚鬼的手突然伸向王,掐住她的脖子。
“没有人起疑心!爬,给我马上爬!”
伴喜和王潭扑上来,王喘不上气了。
“我们可以爬,我们马上爬……”王潭和伴喜向牢骚鬼求饶两双手扒住他的手。
“马上爬!”牢骚鬼松开了王。王靠到墙上大口大口地顺气。
他提起王潭,伴喜从下面托着潭伸出双手艰难地让上半身够上墙头。
“我们可以爬进去,也可以假装没事回到地里说着,等牢骚鬼转过头来。“可你大中午偷着喝酒的事都知道。”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不怕我们日后状告,说你因喝酒误事,差点让我们跑了?江氏也许不会说半字,但他们可以默认。”
牢骚鬼转过身,双手移向腰际的佩刀,他凶狠的眼神显示着他离说服自己拔出佩刀只有一步之遥。
“信不信我一刀要你的命?”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要了我的命,你怎么向你主子交代,他的俘虏没了?你还要立功,等着他给你封官,就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妇人,你要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
“轮不到你在这嚷嚷!”牢骚鬼的脸全青了,王退到墙角下喘息着。
“我们爬,马上爬!”伴喜拉起王的衣角,让她转过去。
又是牢骚鬼粗猛的力道,王忍着撞上土墙带来的疼痛,抬起左腿跨上墙头。接着,她匍匐着转了个方向,在王潭的接抱中跌落进土墙里面。
“他不会来,他不怕。”入夜,她们三个人正襟危坐,等着牢骚鬼来找她们。
伴喜从窗户的破洞上往外察看,嘴里又嘟囓了一遍。
“他怕的,他肯定怕。”王端着小米粥一口也吃不下。“即便不会与我们多说,他爱发牢骚的性情迟早会教他来探一探口风——他憋不住。”
“我们先等两日,他若是还不来问一问,我们便公然与江氏谈论此事。”王潭说。
不过这一回,王猜对了。
第二日天黑后,牢骚鬼来敲门了。
他哼了一声,粗声粗气地瞪着王。他的佩刀拿在手里,双臂交叠在胸前,好像那样子能帮他震慑住她们。
“我们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昨日的事,”王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无意为难你,只不过,我们想知道一点‘无关紧要’的事。”
牢骚鬼的表情由凶相转成了警惕。他的原意或许只想来吓唬她们,看一看王是否还敢出口威胁他的话。他没料到,她们竟然敢与他谈条件。
他注视着王,思量着她的话。王回视着他,不畏惧也不退让。
“无关紧要?”终于,牢骚鬼打破对峙,开口了。“既无关紧要,何必打听?”
“对你,那是无关紧要。”王回道,“你若肯说上几句,我们不会让你白费心思。”
她的身旁,王潭慢慢地拿出她们从身上取下的玉坠,放到牢骚鬼面前。
“为何不给妻儿买点什么?”王潭意味深长地说,“你长年出外奔波,给他们买点他们喜爱的东西,叫他们平日里一看到就如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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