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想的就是你爸,你妈你有没有想过我啊”柯辛有点竭斯底里
“你又不是小孩子,你跟我爸妈吃什么醋?”周洋有点恼火了,今天的柯辛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但是他还是强压住火
“我吃什么醋?我犯得着吗?我不知道当初我爸妈不同意,我为什么死活要跟着你?”
“好啦,好啦,不就是嫌我爸妈是农村的吗?”
“周洋,你混蛋”柯辛抓起没吃完的麻滋就敲了过来,一招狠似一招
“够了,不想同归一粳就他娘的给老子住手,神经病”
被吓愣住的柯辛,突然哇地大声哭起来,“你敢骂我,为了你爸妈你就敢骂我你知道吗?我也怀了你的孩子”说完后的柯辛,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11、杨丽娜,他放不了心
在当上总经理之前,农民一直是老孙个人的隐私当上总经理之后,农民就成了他的荣耀“我就一个农民,房产干不了,我还可以回家种田,你们呢?连田都种不了,你们知道怎么下地?知道怎么耕田?知道怎么抛秧?又知道怎么收麦子?恐怕大部分人,连麦子长啥样都不清楚”老孙又摆上了他那农民的痞样“所以说,你们没有退路,做不出业绩你们就得饿死”
农民的样子在老孙演绎起来,就是简单地乱喷口水,“用农民的观点来说,就是量入为出,知道什么是量入为出吗?我识不了几个字,但是我消在座的每个人都给我记赚没有钱,你就得吃屎”
老孙这个解法相当惊人,也就是他敢这样歪解入的是钱,也可能是屎,他把量当做筷子,为当做人的胃,是吃钱还是吃屎?或者说这世界的食物只有钱跟屎你农民,你就吃钱,你不农民,你就吃屎简单的世界二物论,看起来极其荒谬,却引得在场的每个人都频频点头他们不是傻子,是他们够农民
“这个月的业绩,整体都有所下滑,你们是等着老子卷铺盖走人,还是等着别人爆你们菊hua?我告诉你们,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老孙农民地双手交叉在胸前,“今天早操完了,没完成任务的组照例给老子到大街上去叫”老孙气哼哼地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前,摔上门之前,叫了句,“周洋过来下”
同事们抱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周洋,好像这就是临终一别只有小陈拍了拍他的肩,靠近他后背,细着嗓子说,“等下,我找你也有点事”周洋也礼貌性地拍了拍小陈,心里想到能有什么好事摊到哥身上来?
“踩过点没?”老孙从农民又变成地下工作者
迷惑的周洋不甚理解,“您叫我们多多踩狗屎,可没叫我们踩什么点啊”
“少他妈跟老子装,就是上次叫你去*,*一下那些高层你干过没?”老孙恼怒道
“哦,我按着您的吩咐,接连去了几个副总的办公室,说,我是东街志强店的小周,过来交流交流业务,礼还没送上,他们就摆摆手,说,你一个分经理过来联系什么业务,叫你们孙大头过来那我就只好回来了”周洋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表示自己尽力了
“你他妈是个猪头翱送礼也上办公室去送?老总就在隔壁,谁敢收?”
“哪咱是不是没戏?”
“不一定,主要也怪你他妈的窝囊,送个礼也送不好”老孙想了想,“这样吧!我跟他们约个时间,一起喝个酒,你到时候过来赔个罪”
周洋勉强地出了老孙的办公室,其实不是看在老孙对自己还有用,他这些事连象征性地做做都不会去做,经不经理的他倒无所谓,要按着老孙的意思,三万块钱扔出去不一定能成功,那自己还做个屁啊所以也就特意选一个他们不敢收礼的地方下手既然老孙认为还行得通,那就让他一个人一厢情愿地去搞吧!反正他搞不搞得上,都对自己无害
“陈哥,最近可是都听到你的英雄事迹翱最近是不是会有大动作翱”周洋还没去找陈志明,陈志明就着急上火地找上门来了,“老周,你他妈也寒碜我?老子都要急得跳河了,还有个屁动作啊”
“谁都知道我们陈哥*倜傥,潇洒不羁,今天你这是要玩深沉翱”周洋打着哈哈,递过去一杯水“听说世纪豪园,豪庭世家你们快攻下来啦!那可是大单,陈哥你就要财源滚滚了”
“我的那块你就别总惦记了,到时候肯定有你一份,只不过你要帮我个忙”陈志明犹犹豫豫地说道,接着又加强了语气,“这事你一定要帮我”
“陈哥可是不经丑人,你求我算得上是看得起我只不过,你说的事我不一定就能帮上忙”周洋嘀咕道,还有陈志明自己摆不平的事?还非得让自己出马
陈志明看了看门口,门是关着的,他才放下心来,“杨丽娜的事你肯定能帮上忙”
“丽娜出什么事啦?”周洋不知道陈志平卖的是什么药?他跟杨丽娜的关系可是人尽皆知,暗地里的‘战友’,自杨丽娜去年出了公司,他们就没断过
“她怀孕了”
周洋还以为什么大惊小怪的,扔了根烟过去,不甜不淡地问到,“你的种?”
“她说是我的,妈的,谁他妈知道是谁的?”陈志明知道自己就是偷了腥的猫,脱不了关系,所以只好求人“她是你的老部下,你帮我劝劝,让她给做了吧!”
“这就不好办了,我都几年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还认不认我”
“你的话她一定听,以前她也是你手里的最得力干将吗!”操,现在就知道她会听我的话啦!妈的,老子当年叫她不要跟陈志明在一起,她要是听了老子的话也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份上
“我试试看吧!不过,不一定就能拿下,我尽力而为吧!你也别抱太大消”
“你能够答应出马就好了,世纪豪园,豪庭世家那边的点我不会少给你的”
“说什么话呢?我们兄弟还说这么见外的事对了,你跟安安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啦?”
“还有两个月了,房子,车子她爹妈都给准备了”陈志平又恢复了以前的潇洒,“就剩下结婚入洞房了,哈哈,到时候你做我的伴郎哦”
这骚包,好像生怕谁不知道他要娶个局长的女儿一样天天在公司里汇报他的婚事进程
要是这事单纯的是陈志平的事,周洋也就找个借口推脱了,只不过杨丽娜他放不了心
12、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王阳明说过,用良心道理来要求别人的话,那是在骂人,那如果用良心道理来要求自己的话,那就是在讲道
此刻的周洋跟柯辛就在讲道,“你有没有良心翱”
“你有没有道理翱”
本来还想讨论讨论生活的本真,没想到最后又简单地变成良心跟道理的争执没等得争辩清楚,柯辛直接挂机,以示良心大于道理
要是被挂电话的是老王,我估计他也不会说出那诗意的讲道理论
周洋又拨通了电话
“两年没见了,中午聚聚?”周洋小心地征求着,也无寒暄,也无问候
杨丽娜倒是痛快,“那就老地方吧!”
本来嘟嘟几下,还想说点什么,就这样挂了,也无寒暄,也无问候也许杨丽娜知道为什么周洋要跟她见面,如果是那样的话,寒暄,问候就是多余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杨丽娜啦!在周洋的心理有点凄然
凄然小于赚钱的动力
有些事情想想也就罢了,何必当真
老孙说爱情就像销售,有时候要懂得往前冲,有时候又要懂得经营,有时候还要懂得维护周洋现在的境况就处于维护状态,三年之痒,谁看谁都有病“丢,女人就是这样烦”
给戴绿帽发了条信息,“货准备中,做好接纳准备”
戴绿帽回了个yin笑,“哥不急,慢慢玩才有意思”
周洋再懒得理他了,先凉他个一天,看他妈的再装纯,老子就喜欢玩装纯的,玩得起才够意思周洋想着绿帽哥狼狗的样子,心里早已乐得无边
咧咧嘴,周洋僵硬地笑了笑,“哦,刘小姐,早啊今天我给您准备了豪庭世家的两套房子,对,都是按您的要求,通透的,明厨明卫的哦,你9点要上医院检查,十点才有空,好,没问题,到时候再见”
不骂人的声音还不错吗?挺淑女的,但是周洋心思全不在那里,只是想不通这样一个孕妇为什么会急着出来看房子,难道家里就没人啦?好奇一闪而过,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老先生,早上好,您看过的华庭阁的房子还满意吗?哦,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这么早还有早课已经不考虑啦!好,好,再不会了,那我等您的电话”
妈的,老头子就是怪,哪碰到*鞋子在别人房子里走大半天的,更没碰到这么早还在打坐冥想做早课的怪老头真不知道他哪来的盲目自信?不会是佛祖告诉他房价还会跌吧?碰到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熊先生,您好,没打扰到您吧!哦,抱歉,您看咱们定在早上八点半怎么样?好的,好的,那就桂坡花园门口等您好,好”
这个熊先生还挺好讲话,昨天没能来看房一直讲着抱歉,今天能补上也不错
眼看时间也快到了周洋挎上包走出了办公室,在走出大门前,像是想到什么事似的,“那个,小卢,今天你跟我去看房吧!”
王晨今天很奇怪,周头什么时候也会帮自己分担工作啦?他怎么关心起新进员工啦?他向来不是独来独往的单打冠军?一组要不是有他撑着,早就变成老末了“小卢,一定要好好向周头学习,少说,多听,尽量配合周头的工作对了,这是昨天配钥匙的补贴,周头让我给你的,下次你配了钥匙,直接找我拿钱就好了,公司不会让你吃亏的”
卢静脸红地点了点头,不想这小事周头还记着看来做销售也不是想象的那么难吗,有王哥这样热心肠的人,也有周头那样面冷心热的老乡只要自己注意把握机会一定就能早开单,早赚钱说实话,因为最近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进账,卢静都不敢乱花什么钱,每天买几块钱面对付着,变着花样煮着吃,要么吃白面,要么加点青菜,要么加点鸡蛋实在吃厌了,买个鸭头窝在面里能多吃几碗
坐在车里的卢静有点放松,跟周洋拉皮起来,“嘎嘎,你吩咐吧!今天叫我做什么?”
周洋好笑地看着她,“我叫你干什么你就会干什么?”
“那当然,绝对服从领导命令”
周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地笑了笑,“放下你那手,今天你就跟着”
卢静傻傻地放下了手,“周头,能不能问问你?你入行这么多年,赚了多少钱?”
“呵呵,能赚几个钱,不就是几个酒钱”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天天喝的就是xo,王哥说你每年都有六位数,是志强店好几年的销售冠军,房也买了,车也买了,真真正正的白领”卢静飒笑着
“你听王晨乱讲,这几年房地产要是像他说的那么景气,我们都可以坐着数钱了那么多大老爷们招过来,也就不会剩下你一个小女生”
周洋好像说到了卢静的窘境,卢静也是滞滞地带过,“我就是发觉我这人最不适合当销售,所以想试试看”
“发觉销售比想象中难?有萎缩的痕迹?”
卢静还是那副笑脸,“是有点难,但是我知道王哥跟你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好萎缩的”话语淡淡的,没有任何誓言,却异常坚定
13、开昌河,买别墅
这熊先生还真搞笑,开着的还是以前那辆昌河,不过这次多了他老婆
金罗马的保安号称是火眼金睛,这回他们绝对看走眼了,他们竟然敢把一个千万富翁拦在外面,连个停车场都不让他们进熊先生夫妇倒客气,一直在解释就等见个 ,见完了自动走当看到周洋的车来了,不住招手
烂金牙也有点发憷,这周大棒子什么时候成神经病了?带个开昌河的来金罗马看别墅,他可知道这可是两百万起,要买起这昌河来,至少可以买50辆这开昌河的也没看出什么有钱人的特质来,一副民工样,下身安踏,上身好像穿的是件条格子衫,好像还印着Burberry,典型的地摊货绝对不会是自己看走眼,你看他那皮鞋,两点白灰还沾在上面,哪个有钱人会没事去拌个石灰玩?
要不是念在周洋跟他喝过一顿酒的份上,他打死也不会让这个民工进去特别是他们看到保安的恭敬样子,哪个有钱人会是这般有鼻有眼的?早就气喘似地蹬着眼睛过去了“小王,你跟进,别让他们乱逛”
周洋看着后面跟来的保安,也只能苦笑,麻辣隔壁的,老子向烂金牙打了半天的暗示,他竟然一点反应没有,还派个破保安跟在后面看来下次得跟他普及普及这英文名字
Burberry,伯百利,又译作博百丽,巴宝莉,英伦式优雅的典型代表,在中国高尔夫球场上,高尚人士的酒会中,随处可见其经典的条纹,方格标记,品牌创始于1856年,产品包括服装,香水,皮革,头巾,针织衫及鞋等分别于1955年和1989年两次获英国王室授予“皇室御用保证”徽章
在中国大陆的的专卖店中,带有伯百利经典标志的雨伞售价大约为1200元,一件女式羊毛大衣售价月两万元,一件专为宠物狗制作的狗夹克售价2995元,一只名犬还需要换洗,一个冬天大概要三件吧?大概是8995元,相当于300个贫困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补助
熊先生自我解嘲,“当我看着别人的眼睛时,别人看着我的衣服当我微笑地看着别人的衣服时,别人又非常鄙视地转过头去了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有人会穿个Burberry,开个昌河来买别墅哈哈”熊夫人幽怨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只怪他多嘴
房子是金罗马花园中间的一栋,三层独栋别墅,带私人绿地,两个停车库门口两头威猛的狮子,分别是镇宅驱邪,招福纳财一楼落地式钵装修风格,是客厅,餐厅加厨房有五米高的隔间,红木的雕檐翘角二楼五个卧室,每个卧室都以一副水墨画为装修主题,显得清新淡雅,每个套间都自带有卫生间和淋浴间三楼作为书房跟阳台,还带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总体的风格来说是东西合璧,各取所长房东是个厂的业主,最近货品积压,有点资金周转不灵,才想到要卖这别墅的
熊先生眼里放光,还好楼下那个保安没跟上来,跟上来了,肯定会以为熊先生被这奢华装修,享受理念的风格给震惊了熊先生摆了摆手,指着别墅群中央,“那山上的别墅是谁买的翱”
别墅群中央有座小山包,一条干净笔直的柏油路蜿蜒而上,孤高的地势,显得山包上的别墅鹤立鸡群“哦,那别墅没对外发售,据说是房产商自己留着用,又说是送给市里某个高官,反正是很少看到有人住在里面”
“霍,空着就是浪费啊那块要多少能买下”
“熊先生,不瞒您说,虽然东城的房价不是铁板一块,都有微调的趋势,但是别墅这块,不降反升像我们这栋大概在500万左右,山包上的那栋,不下800万这还不考虑房东愿不愿意卖要是房东愿意随便开个千万的价应该也有很多人争着买”
熊夫人很有礼貌地听着,听到价格处也像是稀松平常,一副可要可不要的淡然这就是生意人的精明
“如果买这边的别墅,绝对不用的会贬值,相反这还是一个保值增值的好方法今年单我们公司,豪宅已经交易了快十套,不算上正在谈的,这个月底下来,估计还会有几单的成交量”
“小周,你有没有办法能帮我联系下山上的房东,我看价格可以考虑”熊夫人说的话很轻,很稳,却异常让人刺耳,这家人到底有多少钱?眼下这套500万,还嫌便宜了,非得要山上那套可是山上那套自己认识他,只不过他不认识自己而已
“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约约看”周洋管他能不能做到,先应下来再说只不过这房东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人,不知道老孙有没有耳闻过
“那先就这样,有消息咱们再联络”
周洋哈了哈腰,算是告别了他在心里不敢去算这中介费,要是按交易额1000万来说,那至少要给自己25万六年多来,周洋从来还没做过这么大的标的
烂金牙还一脸死相地站在门口,“我说小周同志,你可是好久没到咱这坐坐啦!哦,这位美女是?”靠,见着美女都是一副狼狗样,不管是年轻的牲口,还是年长的牲口
“我妹,你就少打她主意了对了,老子今天向你暗示半天,你他娘的是不是关机啦?”
“啊什么?”烂金牙才收回打探的目光
“前面我不是向你暗示了半天”
“哦,你说的是那个土包子翱那人民工样,不会是忽悠你上这来学装潢设计的吧?”
“学你妈个头,现在被你们这帮孙子刺激得要买大宅门”
“大宅门,最中间山上那栋?”烂金牙脸色有点扭曲不过来,“周哥,好事吗?”小周也不叫了,直接周哥了
“好你妈个头,大宅门的房东你见过啦?”周洋摆开他的手
14、见兔子放鹰
房东信息还就在保安处登记过,虽然名字只登记了姓,但幸好还留了个座机号码,周洋赶紧记住
“周头,怎么谢谢哥哥我?”烂金牙笑得满脸堆成一朵ju花
“好说,事成之后,喝酒歌泡妞随你挑”
“妈bi的,你他妈又拿老子当猴耍翱老子上次可记得你卖的那套别墅赚的可快有10万,你他娘的还就扣扣索索地请老子按了一次摩,放了一炮”幸好卢静站在外面没跟进来,要不然又得进狼窝了
“哥哥诶,你以为那10万佣金都是我一个人得的翱你又不知道我们做房产的多艰难?累死累活地给公司干,最后拿佣金还不到3成,你说我们跟卖苦力的有什么区别”
烂金牙显然像是发现金矿了,再舍不得放手“我不管你是卖苦力的,卖嘴巴的,还是卖ρi股的反正你的生意我要占一份”
“你他妈也太心黑了吧?”周洋愤怒道,“你凭什么分一份?”
“凭老子手中的钥匙”烂金牙故意用手从墙上的一排钥匙扫过,零零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可知道金罗马还有多少套闲置着,有多少套准备出售”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要是我们自己能交易的话,也就不会求到你周大棒子名下来了”烂金牙这处长小舅子还真有点能量“怎么样?咱合伙,我提供信息,拿三,你负责卖房,拿七”
“你就去抢吧!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做了半天,合着都为你烂金牙做的”周洋愤怒极了,有这么敲诈人的吗?
“那我拿二,你拿八,总可以了吧!”
“做梦吧!你”
“那就不好意思了,周哥,你不做有得是人来做”烂金牙整理起了桌上的信息档案,有送客的意思
“谁爱做,谁他妈去做”
烂金牙淫dang地笑了笑,“呵呵,这样啊那好吧!我也不送了不过,周哥,我消你记赚金罗马再不欢迎你了”
这种威胁还吓不倒周洋,你他妈不就一个小保安吗?我只要跟房东搞好关系,你这小保安还能蹦?出个什么响动来?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到时候,他妈叫几个兄弟弄死你
不就是一个金罗马物业处,处长的小舅子吗?能有多大能量?不相信你还能翻了天癞蛤蟆也想上得桌面来喝酒,真是笑话
可是气话归气话,摆到桌面上来说就得翻脸了周洋稳了稳情绪,僵硬地笑了笑,“金牙哥真要做得这么绝?”得罪了这地头蛇以后日子过得绝对会紧巴点紧巴点就紧巴点,凑合着也就过了,但是周洋不想这样过所以现在暂时不能跟大金牙翻脸
“那要看周哥你能不能赏口饭吃咯?”烂金牙腆着脸笑道
“不是给不给饭吃,而是你能怎么帮我,光是弄点信息,我看就不必了我们公司有得是大把的”
“周哥是明白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这样,我给你在金罗马进出最大的权限,另外加些有用的消息”
“那我就给你一成,不过,你得让我全权代理金罗马,要不然就没什么搞头”
“一成也可以,可是这全权代理,那就……”
“简单,你看见别的中介上门来了,你就极力阻止,想办法拖延,最后把他们往外轰,怕个吊啊你姐夫可是处长再说,要是你连这点本钱都没有,拿什么跟我合作?”周洋笑意盈盈
烂金牙搔搔脑袋不知是表示同意?还是表示不同意反正在钱面前,周洋还没看到过一个硬汉
开着车的周洋哼起了打靶归来“小陈啊我有个客户要看豪庭世家的房子,你把那两套的房东给我约一下有点困难?你们还在攻坚中?可是中午我已经约好了丽娜啦!十一点半的,我估计她不消我失约吧!哦,好好,你尽力吧!我半个小时就到那边”
打完电话的周洋就跟吃了鸡ρi股一样,一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臭样就得趁着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用用要不然,丽娜那事解完了,自己就屁都不是了,别听陈志明说得好听,多给几成好处有利用价值,你就是周哥,没利用价值,那个老周什么的,你们组怎么他妈的跟进速度这么慢,太球了吧!
这回自己可是早几分钟到的,刘小姐可没任何借口骂人了吧!不到五分钟,小陈的电话就来了,“32楼有房客在,你直接说房东陈先生叫带来看房的就好了楼的房东廖小姐大概半个小时后能到”陈志明说完,顿了顿,不放心道,“周哥,你要的事情我给你弄好了,丽娜那边可不要迟到哦”周洋虚情假意地嗯了几声
这刘小姐还真他妈慢,十点好几分还不到,暂时又不能电话去催,谁就人家是可以迟到的上帝倒是没过几分钟后,上帝打来电话说,拿药给耽误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周洋没好气,尖着嗓子学到,“抱歉,抱歉,拿药给耽误了”把一边的卢静惹得哈哈大笑
15、杀进豪庭世家
对豪庭世家,周洋还是做过工作的,陈志明,武流仙他们在搞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盯上了,时时想着这块肥肉要是让他们一个组的来做,那就真的太过浪费了就像枕着咸鱼睡觉的馋猫,想着就来劲
另外,豪庭世家开盘早就一年多了,但是别的中介公司还是很难Сhā进手去就是因为豪庭世家的物业也在搞类似的工作去年上半年还发生过豪庭世家物业监管围殴孟氏房产的房产经纪,虽然豪庭世家离孟氏很近,但毕竟寡不敌众,孟氏输得很惨,最后要不是本店报警了,估计孟氏很难全身而退一直以来,孟氏也就成了房产中介的笑柄软蛋周洋想,要是老子当时在,他动老子试试,老子就是被打倒在地上,也要跟他们耗着,他们是不知道有志强的周哥在,要不然也不敢这么嚣张要不然玩不起,就别出来混
孟氏试过之后,后来还有几个中介公司也去试过,成绩也不是很理想,志强现在可以说是走在最前面的,已经搞到不下五套房源
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陈志明他有多厉害,是因为豪庭世家这个蛋裂开来啦!这就是接着豪庭世家物业监管围殴孟氏房产经纪不久后的,豪庭世家“物业门”业主跟物业掐起来了,先是业主投诉物业伸的手太宽,管的事却太少,当时业主就概括了一句经典的话,“这事怎么没人管翱管的人收钱去了这事怎么还没人管?收完钱了谁还管?”
刚开始物业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业主联合起来威胁要换物业,物业才做了些微妥协,把心思放在物业这块,房产交易那块就相对少起来许多中介公司就是在这个时候见缝Сhā针但是豪庭世家这块还是很难做,物业不会愿意自己盘子中的蛋糕轻易地就给别人拿走,于是暗地里给经纪人设了不少绊马索今年就听说过强牛中介交易过一套小户型之外,其他的就没听说过了
但是周洋有信心做出志强的第一单来,因为按现在东街志强来说,周洋不只是标杆,还是信心的源泉,东街志强这个月的业务量快集体祼奔了,周洋这个排头兵不拿出点实力来,怎么能服众呢?
38楼的房东到了之后,刘小姐才到,一通抱歉,抱歉之后,又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幸好有卢静陪着她,周洋也就懒得管她了,跟着房东后面进了主楼
豪庭世家外表看起来很奇怪,就像一条螺旋状的基因带,又像一条冲天舞的飘带房东一直解释说这是设计师最新潮的灵感迸发,故意把它设计成一条随风舞动的飘带,象征着心随意动,楼顶的飘带翼又像腾腾的火焰,象征着事业红火当初她就是看上了这独特的造型才买了它,最近的事业也一直很旺,很大的部分可能就是受它影响
周洋不得不佩服这廖小姐瞎掰的能力,把好好的一座科学合理的建筑,解释成了有神论的标志,呵呵,真快成了神棍
其实这螺旋状的飘带还是有说道的,国外这种形状的建筑很多,只不过国内这种设计很少,所以显得独到设计师的这种灵感是来源于一种植物――车前草,南方的朋友可能很少见到这种植物,这种植物一般出现在晋北,特别是西安比较出名车前草的叶与叶之间刚好形成的是度的角,这个角度就是我们所说的黄金角,这种角的好处,就能使车前草的叶子尽量展开,获得最大的阳光接触面积,加强光合作用,所以豪庭世家采用这种设计,当然也就是为了能是每个房间都阳光充足
周洋在廖小姐意识流的解释上,又简单地说了这种科学的依据,让刘小姐冷若冰霜的脸也有了点暖意廖小姐看看周洋,有点像找到组织的感觉,要是他们两个组起团起来,什么人忽悠不到?
房间还是比较通透的,南北格局,阳台视野开阔,东城三景尽收眼底建筑面积150个方,四房两厅三阳台一厨三卫装修得比较简单,显然房东就是为了直接过渡,普装了一下
周围有大润发超市,天虹商超中国银行,中国农行,往振兴路5公里就是协和医院,方便居家生活另外,如果小孩读书的话,这个片区是属于外国语小学片区,这可是东城最好的小学说完这些的周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刘小姐的肚子
刘小姐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嘴上不说,但看着她腆着肚子走来走去东张西望的,可以看出她还是有意向的
廖小姐喜在心里,不住地说道,“这边还有很多的spa,刘小姐肯定经出吧?皮肤这么好,都嫩得要出水了”
“现在没以前好了,怀孕之后,我都感觉皮肤糙起来了,spa也很少做了,怕动了胎气,抹点护肤霜一点也没效果”
“你肯定是误解了,spa不会动到胎气的,反而对胎儿很好,依婷你听过吗?就在天虹商场边上,它可是东城最好的spa馆,什么样的spa都有,还有专门针对你这种孕妇的spa,我有一个朋友哦,怀孕后去做了几次,生完孩子之后,皮肤比以前还要好”两个女人聊得两眼亮晶晶的,周洋只好尴尬地呆在边上听,连半句话都Сhā不上
“下次去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这是我的名片”周洋赶忙接了过来,两个女士很不解地看着他,周洋解释道,“非常抱歉,在房产没交易之前,互相交换住址电话,违反了我们公司的规定,实在抱歉”还好这两个人聊得比较投机,也不以为杵
这个禁止房东买家交换信息的规则,就是周洋在新员工培训上讲的主要课题所以卢静才记起来这也是一条规则
16、5万堕胎费
陈志明动不动总爱说老子叫两卡车兄弟铲死你,这都快成他的口头禅反正从来就听他说过,从来没看他做过在女孩子眼中,他从来都是豪气大方的,所以公司里他的女人缘最好
杨丽娜从我进来,就一直默默坐在桌前,好像我本就是个陌生人透过橱窗盯着外面看的眼神显得疏落,哪怕让她再看我一眼都显得困难
周洋也就这么沉默着,感受这两年来的变化,听说杨丽娜出了志强之后,再没做房产了,她说房产让她厌恶,让她恶心周洋沉迷于规则,关键时刻,规则总是打破原则的堡垒她每次接触过之后,脑袋都像换洗过,于此,她看周洋的眼神是骄傲,寂寞的她走之前曾说过一句看似很有哲理的话,“为了钱,我不得不欺骗别人,欺骗自己,为了自己,我不得不选择离开”
如果说,选择陈志明是因为她想找个离开后可靠的港湾,哪她就是大错特错,她还是逃不过欺骗自己,因为她知道,陈志明有过的女友不下一打,她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呢?也许她那寂寞的眼神最能说得过去
周洋也曾半开玩笑地问过杨丽娜,“做房产这三年来你得到过什么?”
她也看似玩笑地回答道,“除了爱情,一无所有”当时就把周洋眼泪都笑出来了,你跟狼谈爱情,是不是嫌命长啦?
陈志明的另一句口头禅,就是“出来玩吗?主要就是讨个开心”周洋没结婚之前,跟一群狐朋狗友向来都玩得很开心,但从来不会去乱玩可以在路边摊喝喝酒,骂骂娘,为一句玩笑话争论半天,最后打起来也可以kk歌,上上酒吧,泡泡妞,为几句行酒令,脱得只剩短裤反正周洋不会乱玩,在他意识里,打架,*服是很正常的事最后每次都是杨丽娜给他解的围用王晨那牲口的话说,周洋跟杨丽娜最有夫妻相
杨丽娜则不同,她很会玩,也看得开,搂搂抱抱无所谓,亲亲嘴都可以在周洋眼里,杨丽娜这种人就等同于不守妇道,打心底里厌恶她他总认为出来玩得有底线,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可是杨丽娜就没守住她的底线,把裤子都给脱啦!
脱裤子的事,是陈志明自己说出来的,他说,“你们看丽娜这个人很sao,其实她这个人必得要命,我弄了老半天把她搞到床上,她醉得竟然还能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腰带,等老子七扭八扭地脱掉她的裤子之后,他娘的竟然一倾如注什么都没干成”周洋听完之后,不知道该为杨丽娜高兴,还是该为杨丽娜伤心,反正从那之后,他们两个就黏上了陈志明经常讲的一些黄段子,据说就是从她身上实践出来的
“是不是感觉我这个人很贱?”杨丽娜疏落的眼神转回了过来周洋也不知道怎么好回答,闷声喝着咖啡杨丽娜从包里拿出根烟,点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其实是很纯洁,很纯洁的那种,我只想要个家,你不能给我,我只能找陈志明要了”
“你可能会说陈志明混蛋,但是你错了,你绝对错了,在爱情方面他胜过你一百倍”
周洋重重地放下咖啡杯,“我来不是跟你讨论谁混蛋不混蛋的事?我是想知道你接下去想怎么办?是继续跟那个混蛋纠缠下去,还是……”
“你现在知道关心我啦?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我用得着你来关心吗?”杨丽娜的眼神一直是骄傲,寂寞的,显然她不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在两年之后会有什么改变
周洋轻声哼了哼,婊子还想立什么贞节牌坊,“我就是个传话筒,陈志明让我跟你说,你要把孩子给做掉,他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周洋懒得再跟她纠缠
“好啊你们来欺负我,都来欺负我呀!”骄傲的眼睛掉出两颗晶莹的泪珠,不过掉完之后再也没有了“好呀!我去做,只要他妈的陈志明能出得起5万块,我就去做”
周洋拿出纸和笔,“写一下吧!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陈志明,这点钱他还是出得起”
杨丽娜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漠的周洋,不过她不再需要他们的同情了,不想让他们来打搅自己本就可怜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字写完的,反正写完之后就一个劲地在哪里发呆
周洋收过纸和笔,本还想多坐会,但想到这个依然冥顽不化的女人,他就寒心,是什么让她确信陈志明能比自己多爱她一万倍?他妈的不就是脱过裤子给人cao过了吗!至于那么得瑟吗?他决定要多给这个女人一份罪受,直到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你现在知道陈志明有多混蛋了吧?”
“对,我知道,你们上过床,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你们互相维护着我告诉你,陈志明准备结婚了,她怕你碍手碍脚,所以叫你给她做了,知道吧?傻女人”
“他老婆是局长的女儿,东城卫生局局长的女儿你再看看你自己,你什么都不是,除了会说,我很纯洁,我想要个家外,你还能说些什么?人家局长女儿可就不同,随便拉泡屎都是带着金字”周洋拿出了烟,待想点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带打火机,只好委屈地将就用下对面的
“你认为你现在维护他还有什么用?他在干什么?而你又得到了什么?真是顽固不化”
“你等我电话,拿到钱之后,我给你送上门来”周洋说完,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径直出了门
17、经不住考验的男人还算男人…
回公司的路上,周洋才发现保证书上连金额都没有填,于是顺手补了个七万在上面,反正这两人要分手,之后互相都要躲着对方,也不会去对据,谁会闲得蛋疼去管他是五万还是七万?也就当做自己的辛苦费吧!
哼着“想那当初,毛主席队伍”走进办公室的周洋,才发现,陈志明早已等在办公室里“不相信哥哥的办事能力?”陈志明丢了根中华的烟过去,赶紧点上,“哪敢啦!你周哥办事我放心”
“丽娜说要七万,你有时间就给送过去吧!”陈志明接过保证书好像猫哭耗子似地有点伤感,狠心地看了看下面有点别扭的七万,周洋还真的他看出什么破绽,“周哥,我跟丽娜都分了,还是不见为好吧?这个钱你帮我给她就好了”周洋装作不解,“这不好吧,毕竟你们两个也快好了两三年,互相道个别,说个珍重什么的,是必要的你不会真做的这么绝情吧?”“要断就断彻底啦!周哥你辛苦点,再帮我跑一趟,晚上我请你喝酒”周洋装作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心中早乐开了花,“豪庭世家跟世纪豪园你要多给我几套房子”“少不了你的”陈志明拍拍ρi股,像是取钱去了妈的,杨丽娜对他来说,就是苍蝇吗?要这么急着把她甩开吗?周洋一脚踹在办公桌上
豪庭世家38楼这套,刘小姐显然比较中意,32楼都没有看,就说下次带着家人还要过来看一次,周洋眼眸里又多了一份热情
今天碰到的女人好像都是怀孕的,周洋又想到自家的柯辛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手机响了一阵,突然传来一阵忙音,显然是被挂掉的再拨,还是被挂掉周洋想到当年追柯辛的时候,柯辛说过一句话,“就是看你这么执着,我才答应的,要是追我的时候你都动摇了,一辈子这么长,你以后一定也会动摇的”这些话就像唐僧念的紧箍咒,不住地套在周洋的头上,让周洋头痛不已“经不住考验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上次周洋就发觉有点不对劲了,在江北跟柯辛星星吃完饭后,她非要自己打车回去,让自己送星星回家周洋心里一百个不理解,哪有有车在,还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去的道理?可她却说,江北离家近,星星住得远,又比较偏僻,死活让自己送,没办法,只好照办星星在路上对周洋说,“你知道吗?柯辛让你送我回家,是想考验你会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你和柯辛谈谈,别再这么下去了”周洋听了,简直就像有一把刀Сhā进心里,她打的竟然是这种主意!
仿佛柯辛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对周洋的疑神疑鬼,让周洋疲于应付,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这样的生活,周洋觉得太累,管她个吊毛,爱接不接
趴在桌上睡觉的周洋,突然坐起来,又拨了几个电话过去,待反反复复听了五遍忙音之后,周洋直接把手机摔在沙发里,随着身子也躺倒在沙发上,心里狠狠发誓道,我要是再给你打电话,我就是你儿子
“跟谁发这么大火呢?”陈志明提了个袋子进来,“钱在这,另外,你帮我跟她说,要是在公共场合碰见,就让她装着不认识我,你也知道李园那人疑神疑鬼的”
“还没结婚呢!这就管上啦?以后咱还敢不敢叫你一起去泡吧?”周洋故作恶心地调侃他
“泡吧是没问题,只喝酒,不嫖chang,知道吗?”
“靠,你小子当年的叫两卡车兄弟来的豪气到哪去啦?”周洋接过袋子,拿出来数了数,顺手塞在抽屉里
“哼,钱对吧?”周洋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陈志明走出门后总算松了口气,虽然七万块钱有点多,但总算了一桩事,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着了只是拿钱这事怎么跟园园解释呢?
周洋心烦意乱地闭着眼,可他妈的那点睡意早就荡然无存于是点了根烟,开起电脑来上上网柯辛倒是在网上,可是一看到周洋上网了,马上下线了周洋网上朋友本来很多,后来经过柯辛严格筛选之后,就剩下几个班级群,再就是公司里的几个同事,柯辛的几个朋友还好星星在先是一碗米饭,一碗鸡汤过去,“我家柯辛怎么啦?”
“生你气呢!”“不好意思,你家柯辛不让我跟你聊建议:晚上回家前主动跟她恩错吧!”
周洋回了个龅牙只好又躺回了沙发,琢磨着晚上要怎么表现,才能让她回心转意正在不得要领的时候,老孙推门进来了“干嘛?装深沉翱”
“哦,孙哥,坐坐”周洋拍了拍脸坐了起来
“你小子就是福气好,哥哥都帮你打听好了”老孙接过周洋手中的烟“你只要走好了老郑那条路,其他都好说”
周洋有点疑惑,“老郑?郑中宗?”
“就是,嘿,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矛盾,可是我们做销售的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吗?”老孙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周洋的肩膀,“我知道郑中宗让你很难堪,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无所谓了,再说杨丽娜已经出公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真的肯跟我见面?”
“愿意,非常愿意,只是要想走通这条路的话,还得烧烧香”
“怎么烧?”
“具体怎么弄我也不知道,晚上见了面再说吧!”周洋点点头,只要攀上这棵大树,那这东街店的经理位子是十拿九稳的,不只是提成高了,福利待遇也好了,工作也轻松了
老孙还是在他妈的打着算盘,谁不知道,这老郑好哪口?旗袍美娇娘老孙自己想攀上这棵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周洋鬼点子多,正好可以打个先锋老孙这是投石问路,周洋这是逢水搭桥
周洋心中隐约有点不祥的预感,老孙是不是还在打着杨丽娜的主意?
18、八角亭
谈着,谈着就绕到金罗马别墅上去了,别说,老孙对大宅门还真有点了解据说大宅门本来是当年开发商为了换得地皮审批,答应送给某市委委员,可就在竣工不久,连装修都没顾得上,xx委员已荣升高就就作价xx万退给开发商,开发商见前期效益挺好,没舍得再出手,捂在手里等着升值
前几年一直空着,后来嫌浪费,又租出去了,被装修成高档会所,才有了现在这个名字
周洋捂着脑袋,现在才知道这大宅门的来历,他以前一直以为这大宅门是看过它的人给它取的一个别称,没想到是一个会所的名字以前,周洋一直也想过这大宅门到底有长什么样?后面走到一半就折了回来,因为在路上还有一道门,没有通行证不让过,所以周洋以为这肯定是某某高官的住所,不想太过招椰故意设的这道卡后来听做房产的几个朋友也提过,也是耳闻过,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市委的疗养所,也有说是市政府的第二个办公场所,还有更离谱的说是什么换 妻俱乐部周洋也就当乐子听听,因为他们这些做房产的,小道消息不少,但真正有用的消息不多都属于提供废料的
看样子,熊先生这差事做不了
华灯初放,星星点点,斑斑澜澜由于属于密谋,周洋跟老孙六点还故意拖拖拉拉地呆在办公室,等着老柱点半的会开完
周洋先打了个电话回家,电话那头的老头,老太太正等着他回去吃饭
周洋简单地应付几句,之后又问柯辛有没有到家?老太太好像意识到什么,只说,柯辛从早上出门也到现在没回去过
坐在老孙的车上的周洋有点闷闷不乐,打了几个电话给柯辛也没人接,窝在座位里想着心事外面冷清的街道渐渐人流多起来,各色各样的小贩忙着摆好他们的小摊,难得有一个顾客站在摊子前,老板是又说又笑的,生意没做成,也是笑着目送离开的浑黄的路灯像极了当年高中门外的那盏路灯,那盏路灯在学校扩建之后,给拆掉了,周洋依稀还记得路灯下是自己老头佝偻的身子,还是父亲那句话,孩子,读不了书,咱打工去那要不,我跟你表哥说说,你先到他窑厂去干几天
周洋记得那年,老头是摸着黑回家的,而自己则趴在被子里哭了一通
现在的灯光下,是几个来回走动的女人,他们懒懒散散地准备开业,路过的人开始还指指点点,后来干脆也走到一起,攀谈起都老顾客了,今天的价钱几何?有谈成的互相拉着手进去了,也有面红耳赤争了一会不肯让价的,到下一家碰碰运气
八角亭就像这个城市的公共厕所,引来一大批臭虫,臭虫们或聚或散,或执钱入市,或佯装路过,路过的时候必定目无斜视,而后又不住地偷偷回望,直瞧得耳红面热,全身发热
当年周洋就是这样一条臭虫,他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抬头挺胸地走进去
老柱点半开完会,倒比周洋他们先到,桌上已经点了几个菜,正在自斟自饮只有小姐走过,他才打起眼来瞧几下
不用介绍,老孙自来熟地坐上了桌子也不用握手,老郑说,他只握女人的手
小姐们倒是唧唧喳喳地讲个不停,一会喂酒,一会喂菜,一会儿还为喝完小酒的老郑鼓着小掌猪哥说,高手,他只佩服皱,五六十的人每次进店里都要玩双飞,而且从来不用药的周洋也没看出这个老挚悍在哪里?只不过人看起来确实不像快六十的人,不知道怎么兵的?
在老郑面前,孙哥倒显得猴急了,一上手就往人家姑娘山上按,一点不懂得女人似水,似蜜,要先调调再喝姑娘半推半就,显然是个中豪杰,先吊着老孙胃口,再一杯一杯哄着把酒往老孙嘴里灌灌到情浓蜜语时,老孙已经有几分了
周洋让陪着自己的姑娘去给老郑当下酒菜,姑娘刚开始还不愿意,像见了和尚似地看着周洋幽怨的眼神不住地打探着只顾着吃菜的周洋,后面实在无趣,也意兴阑珊地跑到老郑他们一组
19、记得你最喜欢吃
这就算见面了,周洋在楼下给他们看着车,他们却上楼放炮去了
周洋付好钱靠在车边抽根烟,八角亭已经是灯火通明,直照得黑沉沉的皇天也亮了起来周洋也想过,什么时候自己不做房产之后,是不是还会来八角亭?
八角亭说是肮脏,它有自己肮脏吗?自己连自己同事都敢骗,连自己最好的下属也敢骗,自己还算不算一个人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什么时候这条标准放到自己身上来量量看?
也许自己再干几年就收手了
进去的道貌岸然,出来的却花样百出
有被搀出来的,有被架出来的,还有一出来就抱着树吐的,吐完之后又是一个晴天,我没喝醉,走,再去喝这一幕幕好像就是周洋这几年来的经历,现在站在事外看,自己是多么的傻
说来好笑,教自己喝酒的是老头,现在一直反对自己喝酒的也是老头
还记得小时候老头说,喝不喝酒?喝就拿个碗来后来读书回家,或者放假,只要老头高兴,都会主动邀请周洋对饮,喝得也不多,一碗米酒之后就吃饭,多的时候也不超过两碗
老头一生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除了种种田,种种地之外,闲时也搭上伙收收稻子,收收棉花日子自自己读上高中后就有点紧巴巴的,但是还是要比一般人家宽裕
老头没见过世面,见人就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有出息,买套房子都在半朵云中后面想想看,也是,老头以前从没上过五层以上的楼周洋突然有种说不出口的温馨和幸福
烟抽完了,两个袍友到现在还没下来,周洋只好到酒店旁的小摊上去逛逛摊子铺得跟长龙似的,卖的是一些常见的日常用品,周洋也就是晃晃悠悠地瞅瞅,没什么东西能激起他购买的欲望
周洋突然感觉这才是他要的生活,看着一个家庭主妇跟老板为了一个三件套的几块钱在不停地讲价,周洋没来由地感觉很舒心,站在边上多瞧了几眼最后还是老板让步,做生意的图个开张大吉
蜿蜒的长龙过去,就是几个小吃摊,一个炒粉摊子上,周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身蓝衣裙,她在努力对付眼前的一碗米粉,显然没看到不远处的周洋米粉放的辣椒不少,连周洋看着都觉得辣,姑娘显然毫不在意,吃得满头大汗待吃完起身付钱时,老板莫名其妙地指了指旁边一张桌子又是那张她两年没见过的脸
上午的场景已经够让她恶心了,她再也不想见到这张曾经令她疯狂,现在令她唾弃的脸他说得好,自己就是傻女人,但一个傻女人她不能再被第二次羞怒杨丽娜把钱扔在桌上,背着那张脸走过去
走过去的瞬间,突然被那张曾经也紧握过她的手的手拉赚“陪我吃碗粉吧?”换在过去,杨丽娜即使再忙,也会停下手中的活来跟他吃完这碗粉但是那是过去,现在她就是闲得发慌,她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这个两年来第一次见面就骂自己是傻女人的狠心男人手上发紧地要挣脱,可是身子却不由得被带到他边上的一张椅子上,“你再来份鸭脖吧?记得你最喜欢吃”杨丽娜本想说已经吃过了,可是话到嘴边,她才决定自己为什么要理他?
在摊贩的眼中,他们两个就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可是在杨丽娜看来,自己受到轻视了不过是一次偶然的碰见,他就想把自己抓赚他就想为自己过去的一切开脱自己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听风是雨的女孩了,你想想看,想想看,整整两年,他就为了那莫名其妙的花瓶事件,不见自己她不想再被无视,所以她决定站起来
周洋也没再拉她,任由她站起来转身,挤进拥挤的人群,就在她要消失在人群中的时候,周洋又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吗?我找回了两年前的你”杨丽娜下意识地恐慌?本就该冰凉透冷的手,却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这只本该属于她的手,但是现在握起来却相当奢侈杨丽娜眼中噙着泪水,她不知道在两年前就是自己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他给了自己温暖,而在两年后,自己也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他又给了自己温暖自己还能坚持他给不了自己温暖的荒唐吗?
转过身就是他结实的身体,杨丽娜却没像两年前那样,扎进这个温暖的怀抱她没有顾忌,可身边的人却心有所属杨丽娜借口要看路边摊的瓷娃娃,挣脱了这份现在不该给自己的温暖瓷娃娃可爱,却没了先前的稚气,一个挠刻出来的一个笑脸,让杨丽娜看了腻味本想就这样绕过摊子走掉,没想到手又拽进那片温暖中
“我就住在楼上,要不上去坐坐”说完这话的杨丽娜马上否定自己,“还是别了,你回去吧!”
20、不是那方面的饿
夜色清辉,把整个世界照得跟天堂一般谁知道天堂的隔壁竟是地狱?
老郑出来了,见四下无人,对着墙根来了泡尿尿意连绵,不禁打了几个晃,许是鏖战太久,伤了元神尿完,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
周洋发动了车,按着接下去的行程,本来说是还要谈谈,看老肘状态,老孙也摇了摇头只好先把他送回家
车内泛起轻微的呼吸,只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睁着
等到杨丽娜进了房间,周洋嘴里还在默默念道,“下次吧!下次”可惜不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周洋拍拍脑袋,竟然忘了跟她说钱的事他们应该很快又能见面
“周头还不走呢?”那是周洋刚当上头的时候,杨丽娜总爱叫他周头,周头,后来这周头就传开了“有点事拖着呢!”周洋还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满脸的焦急,刚当上头业务量多,能做成的单都不大,刚够生活费,业绩从上个月开始就是垫底几个组员颇有微词,说领导无方,老孙给自己的压力也不鞋动不动就是,干不好那就回家种田去吧!周洋的心很乱“一起回去吧?我怕黑”周洋抬头想了想,不经大脑地说了一句,“外面有出租车,现在人应该比较少”周洋低下了头,接着想自己的心事,直到想得昏昏欲睡,待抬起头揉揉眼睛,准备就在办公室里对付一晚上的时候,竟然发现杨丽娜坐在沙发里睡着了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凌晨两点周洋只好轻轻打开沙发床,把她扶着躺在沙发床上,没想到她却一把拉住自己
那个晚上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周洋从那以后却有点刻意躲着她,因为在他的脑海里对这种送上门来的东西总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回到家的周洋,刚把客厅的灯打开,老太太就从房间里出来,顺手从柜子里拿了双拖鞋,“妈,还没睡呢?”周洋歉意地笑了笑,不想自己轻手轻脚也把他们吵醒了,“你跟柯辛是不是吵架啦?”老太太敏感地看着儿子的反应“怎么会呢?”周洋换好鞋,倒了一杯水喝“哪她怎么回来的时候好像不高兴,还哭过呢?”老太太拿起茶壶又要给他倒水,“呵呵,可能是公司受什么委屈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没事的,妈你回去睡觉吧!”老太太坐着不动,好像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看儿子笑嘻嘻的样子,老太太决定还是说了,“洋洋啊我跟你爹准备后天回去,住这么久我们也见识了不少”“你说什么呢?不是说过下个星期我带你们去玩玩,然后再回去,怎么又提着要回去?是不是谁又说你什么啦?”周洋板起脸孔来,老太太上次都答应要多待几天,现在怎么又闹着要走?“不是,不是的你爹说,现在家里那边在修路,跟着帮忙,一天能赚好几十块钱”老太太一脸征求,显然这些话在心里准备很久了“不行,我下个礼拜就有时间,等玩过了就送你们回家”老太太还想说着什么,但看到儿子一副认真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柯辛显然还没睡,周洋开门的时候,还听到吃东西卡尺卡尺的声音床头柜上放着几个打开的饼干包装袋周洋看着一鼓一鼓的被子就感觉好笑,柯辛又躲在被子里偷吃东西周洋一把掀开被子,抱住柯辛的腰,“宝贝,吃什么呢?给我来一片”柯辛侧着身子把他推开,“死相,你要死啊快把衣服鞋子脱啦!”周洋在她脸上夸张地蹭了几下,乖乖地脱 起衣服来,“没吃晚饭翱又偷吃起零食来”“都怪你”柯辛抓起床上的枕头扔到周洋身上,“害得我晚饭都没吃,快老实交代,晚上去哪鬼混啦?”“嘿,女人啊女人啊”周洋还没说完,又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周洋扑上去把她抱住乱啃,“轻点,轻点,不是告诉过你,你要当爸爸啦!”周洋夸张地哦起来,眼睛瞪得跟袍一样大,“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抱住柯辛的肚皮就是一阵狂亲柯辛被痒得不行,端住了他作怪的脸,看着他的双眼,“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接我?”“我不是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都不接,你叫我怎么办?我本来想跟你说我跟孙头出去公干了,晚点来接你,你倒好不声不响地跑回家,害我的了大半天”“喝过酒没?”周洋傻笑道,“老婆不让喝,只喝了一点点,一点点”“嗯,这才是好宝宝吗!”柯辛轻拍着周洋的脸,笑得花枝乱颤
几回合下来,周洋沉浸在无尽的满足中,柯辛全身上下让他充满了疯狂,怀孕的妈妈全身都*起来,大一号的胸部,富有弹性的腿部,比以前更敏感的身体柯辛躺在周洋的怀里也心满意足,她捋了捋头前的乱发,“老公我饿了”周洋听了又ji情复燃,“我也饿了”柯辛一巴掌拍在周洋的胸膛上,“不是那方面的饿,是肚子饿了”周洋笑得有点岔气,“说清楚吗?那我先喂饱你的肚子,你等下再喂饱我”柯辛娇羞地骂道,“流氓”
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老太太实在听不过,这哪像烧饭的,整个就是拆房子的吗?起来要去帮忙,又被周洋推回来了,“妈,你们劳累了一天,你就让我表现表现”老太太心疼地看了看她用过的锅碗瓢盆,“鸡汤在冰箱里,热一下就好了
21、戴绿帽
刘小姐说要带过来的家属就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瘦巴巴的,看什么都一阵紧张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批豪庭世家的造型有多难看刘小姐不像是找人来陪自己看房,倒像是在照顾这个老太太看房
周洋本想说因为黄金角的采光原理,才会有这独特的造型,可老太太并不像是个明理的主,一直就在数说着刘小姐这个小媳妇“我就是过来帮你看看的,说实话,我没看过有这么难看的房子,要买你自己买,我儿子肯定不会买这边的”刘小姐这会一直眉中带笑,像是不想杵逆了老人的意思,老人说什么话她都陪着笑剩下周洋一阵尴尬,房东廖小姐脸早就茄子色,站在门口随时准备赶人,周洋也只好勉强地笑了笑来缓解气氛
“妈,这边光线很好的,你有时间可以到这边来晒晒太阳,种种花”刘小姐打开阳台上的窗帘,可天实在阴得厉害,没有半缕光透进来,刘小姐还是陪着笑解释道,“今天阴天,没有阳光,这边空气也不错的,常年有西南风,你可以带着黑花,白花过来舒散舒散筋骨”
刘小姐这小媳妇也做得真是小心,从头到脚就没听她说过不,老太太只要强辩,她就干脆只是笑,连一点做人的人格都没有
“这破地方,我打死是不过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太太像是给了刘小姐最大的自主性,实际是在下最后通牒,这房子不能买廖小姐没好气地把门关得山响,没来由地跑上来受人一顿数落老太太被这关门声吓了一大跳,可旋即又是一副老爷脾气,“素质怎么这么差”幸好说完这话的时候三人都已经进了电梯,不知道廖小姐听到会怎么办?
周洋硬着头皮,还是礼貌性地跟着下了楼
刘小姐一脸的歉意,主动问到,“是不是要签什么看房书?”周洋故作大度地挥挥手,“不用了,上次看房的时候就签过了,你们走好”刘小姐笑笑地开动车子,车子走后不过十几米,周洋挥舞的手变成挥舞的中指
好端端的生意全给搅了,受惯打击的周洋还是狠狠地双手捶在方向盘上,这算什么活?正正经经地赚个钱就这么难周洋掏出手机,给戴先生发了条短信,“晚上准备收货”老子就不相信这个月能祼奔,要真祼奔了,老子就光起ρi股来,到人民广场跑三圈接着周洋一脚踩下油门
这个戴先生,行内人都比较熟,靠一次合法的离婚赚到200多万,从那以后也多了一个戴绿帽的绰号
跟老婆离婚后,又没孩子,工作也辞了,只有一些闲钱,听朋友介绍二手房能赚钱,就搞起二手房来,戴炳坤就成了一些中介嘴里的行内人这几年搞二手房应该又赚了个几百万,可就没再婚过闲得蛋疼的戴绿帽就开始采采路边的野花,只要有敢玩的,他就出得起钱,前提是人家必须是良家妇女所以,搞妇女工作又成了戴绿帽的第二个业余工作戴炳坤在酒桌上,逢人就说,“我戴某人没什么本事,就是专职搞搞房地产,业余搞搞妇女工作的”一帮中介当面说戴哥威猛,背地里没一个不说变态的跟他交易二手房,他还让你给他找个良家妇女刚开始有点赚头的时候,还有人争着干,后来麻烦多了,理他的人就少了
周洋听过他的传闻很多次,可做生意还是第一单
这事还得先跟卢静谈谈,她要是不同意就不好下套了
周洋坐在车边,吹着拂过江面的淡淡腥风突突突的运砂船惊起的水鸟不做汪,飞向远处依稀可见的枯树周洋摆弄着手中的手机,想给这蜿蜒壮阔的东江来张特写,横着竖着摆弄了几下之后,周洋还是决定放弃,这浑浊不堪又腥气飘飘的江面有什么好拍的?周洋把抽剩的烟ρi股狠狠地往空中扔去,看起来扔得很高,最后就掉在眼面前的水洼里
五年前的东江,是这条江,十年前,百年前的东江还是这条江周洋突然傻笑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我们那个时候我们那个时候,2 B说的还只是铅笔,我们那个时候菊 花还只是一种花,我们那个时候李刚还没有儿子,我们那个时候房子还是用来住的,我们那个时候江水还可以喝的笑完的周洋又点起了一根烟,他看着手中捏着的香烟,突然感觉香烟冒出的袅袅青烟像是在给这条原本该清澈明净的大江祭奠,可是这一晃神之后,香烟还是那根烟,江还是那条江,突突突的运砂船装满了一船沙,叫得比先前更沉闷周洋拍拍ρi股,把烟Сhā在水洼边上,任由青烟随风飘舞,径直上了车,再也没回过头来
22、偶尔使点坏
“记不记得以前那个戴先生?”周洋借着看房的名义把卢静带了出来
“哪个?看金星二期的那个?”卢静脑海翻滚着,想来想去就知道这一个姓戴的
周洋不点头,也不否认,就当做默认了,“他要买那套房子了,你知道吗?”
“真的?周哥恭喜你了”
“也要恭喜你,因为有你的一份”周洋侧过脸,偷偷想看她惊讶的表情,可是换来的却是卢静一大串的问号,“为什么翱我什么都没干过”卢静兔子般的眼睛很似坚定地看着周洋的脸,想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来,“有人给你钱也不要?傻妹妹”周洋把车泊在一家咖啡馆外,“到里面谈谈”
因为是下午,咖啡馆人并不多,只有三两个人坐在角落里轻轻地咬着耳朵周洋也选了一个靠着墙根的角落,墙根斜出去就是外面的街景,因为周洋常来,这里就成了他的专座卢静要了杯拿铁,周洋要了杯蓝山可能心里都在想着什么吧?两个人突然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周洋起头,“天冷了,多加件衣服”卢静喝咖啡的次数显然不多,看她喝下去就像要命似的,一直皱着眉头,周洋淡淡地笑了笑,“太苦了吧!加勺糖就不苦了”卢静摆摆手,示意不要加,噙着嘴道,“我从小就怕吃苦药,慢慢应该就习惯了”接着又是轻轻地抿了一口“来东城待的时间不长吧?”周洋也拿起自己的咖啡品了起来,尽力让自己显得从容“周哥,我是东大毕业的”周洋显得有点尴尬,到嘴边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了,卢静本来就是自己招进来的新人,怎么会突然把这事忘了,周洋拍拍额头,摸摸脸,有点滑稽,“呵呵,对,你是东大毕业的,我还记得你是人文学院的,应该写过不少东西吧?”“哪有翱那时候就知道玩,毕业论文都写得坎坎坷坷”卢静显然比周洋想象中要自如,除了喝咖啡的时候皱着眉头,一直脸带微笑“呵呵,读书的时候都这样,读的时候不认真,读完了又十分怀念”周洋把头转向窗外,他想借着街景让自己平复下来,可能是第一次求人,特别是这样一个亲纯可爱的女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卢静把最后一点喝完,续了杯“周哥,那戴先生是怎么回事?”卢静一把又把他拉进不得不说的秘密中来“哦,戴先生也没什么,就是说今晚要签合同,你应该有空吧?到时候一起过”“周哥,咱真的就不把边上是垃圾场的事告诉戴先生吗?”周洋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在琢磨这事,有点想笑却又想哭的冲动,卖裤子谁会告诉顾客两条腿一条长,一条短,同理,卖房子的谁会把房子的缺点明目张胆地拿出来说,“这事不急,先签合同再说”“那咱够不够成欺诈?”真是不知者不罪,卢静端着咖啡杯,显然是无心问出来的“哪有那么严重,戴先生都是行内人,他不会不知道的”
“小卢,这单做完了,你可有一万块奖金”周洋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卢静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万块奖金有点莫名其妙,“周哥,我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我什么都没做”这丫头好像尽量要跟这钱撇清关系,一点没有占有它的意思“这是你该得的,行内都是这样分的晚上拿了钱,你也该多买几件衣服”周洋尽量把话说得理所当然,不让她有任何怀疑“真的?我这就算开了第一单吗?”卢静兴奋得脸都有点潮红,“不会真来得这么快吧!周哥你掐我一把”“哎哟,一点都不痛,一定是在做梦”周洋好笑地看着她,对这样单纯的小女孩自己怎么下得去手“但是,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周洋话说得不响,但很郑重“答应,肯定答应,服务员结账,我买单”卢静喝光杯内的咖啡就要去招呼服务员周洋握住她的手,“结账不急,我们再坐坐,说说话”服务员像传令兵似地跑了过来,“先生,小姐你们的单子”周洋摆摆手,“等下再结,给她再来杯咖啡”“周哥,你是不是准备一次就把我喝穷啊”卢静微笑地张明亮的眸子,“你都快成小富婆了,怎么可能喝得穷你”周洋应景地笑了笑,“不过晚上,真的还要请你过来陪酒”“陪谁?陪戴先生?”卢静握起来的杯子又放下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经常要陪客户吃个饭,洗个桑拿什么的”“他不会乱来吧?”卢静显然有点的,有些人就是借着酒劲乱玩,乱摸的,她不想当酒鬼的下酒菜“怎么会呢?有我在,你是安全的,我们多灌他几杯酒就没事了只是你要演得真”“怎么演,我没学过”卢静一脸茫然,“谁都不是天生的演员,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你看着我就好了”周洋说完,左右看了看,还是不够放心,“我们买套衣服去”
23、卢静还是给办了
周洋瞅瞅表,都快8点半,怎么还没什么动静?地上已经掉了六根烟头,在扔掉第七根烟头之后,周洋还是决定上他不是怀疑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纰漏,他的卢静这丫头真的出了什么事?按约定她上去15分钟后应该下来,现在还没下来,一定有什么事给绊住了
上天保佑,菩萨保佑,消卢静别出什么事,周洋心底默念道戴炳坤喝了那么多酒,连进房间都是自己搀进去的,卢静只要让他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签下大名,然后喝下安眠药就好了,这些事应该花不了15分钟
周洋害怕这事让别的人知道,也就没敢向服务台要钥匙,直接侧过脸上楼去
“是几楼?”周洋有点抓头,前面扶戴炳坤上来的时候,好像记得是13楼,不对,应该是23楼到底是13楼?还是23楼?周洋头疼不已,前面的酒劲现在才开始发作管他了,先上
周洋把13楼跟23楼走了个遍,也没有一点印象发现自己来过,只好把两个楼层再走一遍,还是没一点印象周洋发现自己快疯了,如果要是找不到卢静,自己怎么向公司交代?怎么向卢静的家人交代?又怎么向卢静交代?
可能笨人自有笨办法,周洋就想到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努了努嘴,勉强地笑了笑,嗑嗑嗑,“先生先生您姓戴吗?”“神经病”下一个门,嗑嗑嗑,“小姐你姓卢吗?”“你有病是吧?”咚,门关上了周洋把整个23楼都敲了一遍,没发现一张是自己要找的脸最后周洋是被保安架下楼去的
酒店是再也进不去了,两个保安专门站在门口防着周洋,只要周洋想进去就围了过来周洋没辙,对着大门口的狮子连吐几口口水,还好他们就把周洋当疯子看,不跟他计较靠,这关键时刻怎么连电话都不接周洋站在大门口焦急地来回走着,一遍不接,又打了一遍最后好像听到自己车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彩铃声,卢静就坐在周洋车边上的绿化带隔沿上周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卢静新买的衣服已经被撕了好几道口子,眼泪不住地往下淌不用问,周洋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千辛万苦计划好的,卢静竟然还是没逃过戴炳坤的魔掌周洋暗骂自己不是人,要是自己不利欲熏心,就不会拉上卢静,不拉上卢静,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
卢静坐进车里,把合同书交给周洋之后,就没再说过话,任由眼泪在自己脸上横行周洋看得心痛,真想自己给自己狠狠扇几个巴掌,自己只想过事成之后,能狠狠捞一把,从没想过要是事情不成,卢静怎么办?人家可还是单纯的大学生妈的,我周某人什么时候把女人当做踏脚石过?我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周洋就这样茫然地开着车在大街上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最后只能向自己身边的人求助,“小卢,咱们先回去好不好?都是我的不对,全是我的不对,你别哭了,行不行”不说还好,一说卢静哭得更大声了,周洋听不过去,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帮卢静擦着眼泪,一把把卢静抱在怀里,“你要怨就怨我,是我害了你”周洋轻轻地抚着卢静的后背,才看清卢静后背早已衣不蔽体,身上的几条血痕更是触目惊心,周洋只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
躺在周洋怀里的卢静倒没再哭,可是周洋心中一点都不好受,比针扎还难过,俗话说老乡就是用来出卖的,他周洋竟然也是这种人周洋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冷风灌进车子,吹得周洋浑身发冷,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全身都在冒冷汗怀里的卢静也在发抖,显然经过这么一场大变故,她已经没了任何抵抗力,周洋狠吸了一口,扔掉烟,把窗户关上
闹闹腾腾下来,都快十点了,卢静开始有均匀的呼吸,慢慢地在周洋的腿上睡着了,周洋帮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用手抹掉她眼眶中还残留的泪水睡着了也好,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
柯辛知道周洋今天签合同,周洋也请过假了,说要晚点回来,可是还是不放心地打了电话过来查岗周洋不敢接,怕吵醒了睡熟的卢静,于是把电话给掐了没想到柯辛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周洋只好接起来,捏着嗓子道,“姑奶奶,开车了,送客户回家”“真的?假的?怎么没听见你车的声音”“戴先生喝多了,下车方便去了,我等他了”“那你前面干嘛不接我电话”“我不是刚停下来就接了,好了好了就这样,戴先生上车了”周洋不再理会柯辛的胡搅蛮缠,直接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卢静的住址,送也不知道往哪送?周洋看到自己造的孽,心中又不由得一紧,脑袋内乱如麻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24、因为是背着卢静的
戴炳坤付完钱之后,一直就待在位子上,等着周洋送完客人,才站起来寒暄,“以后有什么好房子,第一个给我打电话,你也知道我老戴的信誉,只要房子好,价格好说”戴炳坤说完眼睛又开始往外瞅,“你们公司就这么大?”周洋接过递过来的烟,先给戴绿帽点上,“有几十人吧!戴哥应该都认识”“那不一定哦”戴绿帽两眼放光,对着窗户吹了一口烟,“对了,小周,昨天你那位同事呢?我连名字都忘了问”“你说的是小卢吧?”周洋把杯子底在毛巾上过了过,放到戴绿帽的前面,“戴哥,你真是龙精虎猛啊三四十岁的人还有如此好的腰力,把人家黄花闺女都干得软手软脚”这倒说得戴绿帽有点不好意思了,“瞎玩呗,又喝过酒,谁都没理性”“戴哥就爱谦虚,我当时扶那小妹下来,人家走路都是一颤一颤的,衣服被撕得一片一片的,别告诉我,你们是在玩美女和野兽哦?”周洋yin笑地吸了一口烟,化作两三个烟圈哦了出来“不可能,我有那么猛翱”“别谦虚了,戴哥,人家女孩子早就说受不了你,说你太猛了,跟吃了药似的”周洋端起茶杯,示意戴绿帽也试试看,“今年新出的芽尖,味道不错”“对了戴哥,房子准备怎么处理?”周洋随意地问道“先捂一段时间呗!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价格,市里最近要出台房产新政”戴绿帽故作高深地往后一躺,把脚翘了起来,“你有时间的话,帮我注意一下产权是2005年以前的房子”“新政跟产权证的时间有关?”周洋记得金星二期的产权就是04年的,他以为戴绿帽是图便宜才买的,从没想过这方面还有文章“有这么一说,市政府为了加快旧城改造,产权五年以上的房子交易免契税印花税”戴绿帽接了个电话,像是叫去一个牌局,临走前向周洋挥了挥手,“下次有机会喝酒,对了,记得叫上小卢”周洋一路好说地把他送到门口,直到他开着车消失在街口,周洋才在坐进了自己的车
周洋把卢静送回家,给她休了一个礼拜的假周洋七拐八拐 才又找到那条巷子,巷子本来挺宽敞的,过小车是没什么问题,可中间多了根电线杆,硬生生地把车挡在路口周洋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因为他是看到电线杆才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起了半边的淋 病广告纸龇拉拉在微风中扇着,跟走的时候还是一个样
卢静早饭没吃,周洋给她带了点水果和粥“卡里有两万块,你先拿着”卢静坐在床上喝着粥,没有伸手去接送过来的卡,周洋不好缩回去,只好放在床头柜上,“密码是今天的日期,你看”周洋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你看,哪里不舒服?要不上医院看看?”“周哥,没事了”卢静哽咽着,再没心情吃下去,两手抱着快餐盒无神地盯着自己的袖子袖子上有两朵花,淡静素雅,此刻看起来无比的恬然卢静侧过脸去抹掉自己的眼泪,“我妈妈说,”接着又是一片哽咽,“我妈妈说,我就是这样的命”“你妈妈怎么能这样说你呢?”周洋有点?怒,他想不出来一个妈妈怎么会这样去说自己的女儿?“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妈妈?”“不是,是我不好,我妈妈很好的”卢静害怕周洋误会自己的母亲,尽力想做着辩护,可是急起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妈妈很疼我的”卢静把粥盒放在一旁,像是要找什么证据似的,从枕头边上的书中翻出两张相片,“我妈妈的相片”周洋双手接过相片,相片中的人很年轻,看起来比卢静大不了几岁,“一张是在兴湖的大莲湖照的,另一张是妈妈的新娘照”卢静指点着相片做着补充,探过来的头发挡住的侧脸,很像扎着马尾辫的相片中的妈妈“妈妈很早就走了,那个时候我刚满10岁,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想让我当赤脚医生”照片中的妈妈穿着一身绿色的民兵服,稍肥的衣身,衬托得整个脸相当地清瘦双手放在胸前的书包带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照片有点发灰,可是相片中的脸却看起来异外皎洁,直看得周洋也是怦然心动新娘照是坐在自行车上拍的,黑白相片看不出她娇羞的红艳,却能从她忸怩的脸上看出她很幸福“你爸爸一定很幸福”周洋把相片递还过去,从袋子里摸出了烟
“周哥我想下午就去上班”卢静听到说自己的爸爸,有点古怪的表情在脸上闪过看着手中的粥盒,轻轻地放在垃圾桶里,“我也吃饱了,现在就去上班吧!”周洋从窗边惊愕地转过身来,“这怎么能行?快躺下,快”周洋赶忙掐掉烟,就要把卢静扶上床去卢静笑了笑,“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周哥,真的没事了”周洋看着这份亲纯的脸,好像能给人力量似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上班不急,你先吃几个水果”周洋说完这些话又转过身去,这次他害怕再转过身来,她不知道这样亲纯的心里是不是正在滴着血?所以他就这样僵直地看着窗外,窗外是郊区的一片农田,像是还没上色的素描“周哥,给你一半”卢静把剥好的橘子递了过来,“很甜的,不错”周洋没接,可是橘子还是塞到自己手里,橘子很饱满,可是咬在嘴里却异常的苦,周洋想吐掉嘴却还在不停地咬,不停地咬,他很想吐,比喝醉酒还想吐,可是苦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全部咽了下去咽下去的时候,还挤出了几点眼泪因为是背着卢静的,所以卢静没看到,“周哥,你答应我的,水果吃完了,那走吧!”
25、一半归功于卢静
周洋这单的佣金只有45万乘以百分之2点5,也就是1点125万,提成是佣金的百分之三十,三千三百七十五元整拿着老孙递过来的信封,周洋的手有点颤抖,每次拿提成的时候都会这样,不管是大单,还是小单,周洋感觉心都跳得厉害,整个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豪迈老孙指着周洋对大家说,“都说房产寒潮来了,开发商逃跑,老板跳楼,老百姓捂紧钱袋子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做房产经纪的一点小作料,没什么值得害怕的,有这点困难才显得我们赚的钱的货真价实有些人可能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个小单,没什么好庆贺的,在这里我也不反驳,但是请那些眼睛长在背后的人把他们做的大单拿出来”老孙的慷慨陈词引来王晨为首的一批人的激烈鼓掌,老孙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次难能可贵的是,我们的新进员工卢静也有出色表现,来,卢静站过来”卢静从中间的一排位子中挤了出来,羞红地站在老孙的边上,“卢静这次表现很沉稳,房东跟买家都赞不绝口周洋也说,这单的成功一半要归功于她,所以公司决定史无前例地颁一次新人奖”卢静接过信封,整个人因为兴奋都有点哽咽,想对大家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把信封在空中挥了挥“卢静是公司今年新人里仅存的硕果,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说到动情处,老孙还特意走到卢静的边上握住她的双手,“是她给了我力量,我相信东街志强今年一定会更强”老孙抓住卢静的手在空中舞了个一百八十度,“奖金虽然不多,只有一千块钱,但是我消今后的志强有两个卢静,有三个卢静,有许许多多的卢静”午会结束后,老孙又握了握卢静的手大家一边退席,一边给他们鼓掌
开完午会的周洋马上开溜,他答应带柯辛去吃烤鱼
柯辛一上车就嘟着张嘴,没问周洋为什么彻夜未回?也没问自己打电话,为什么他不接?只是嘟着一张嘴在车里东瞧瞧,西摸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最后像是没找到,眼神落在周洋的身上,还拉着周洋的衣服闻了几把,“干嘛了?”周洋一把扯了过来,很不舒服地看了看侧边的柯辛“你回家换过衣服啦?”“对呀,一身酒气的,换了”周洋一边看着前方,一边拿出衣兜里的信封放到柯辛的腿上,“昨天那单的奖金,今天午会才拿来的,也就迟了十分钟,你不要生气吗?”掉在脚底下的信封,柯辛也不看,也不捡,只是抱住双手看着车的前方“妈说,你要生孩子了,不能生气,来,乖,笑一个”柯辛没笑,只是斜睨着看了周洋一眼,抓住周洋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周洋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转过身去的柯辛主动挺了挺胳膊,“要不再来几下?最近没掐过,感觉都小了不少”柯辛的后背一抖一抖的,还用手盖着脸,就是不想让周洋看到,她是被周洋逗笑的临下车前,周洋用手指着柯辛脚下的信封,“老婆帮我捡下,你不要,我可当着私房钱了”柯辛坐着不动,像没听到似的,周洋只好自己勾下腰去拿,没想到还是被柯辛抢先一步,“我帮儿子替你收着,你这个酒鬼,烟鬼”周洋一把拉住要下车的柯辛,“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呢?怎么就不是女儿呢?你前天晚上都说要帮我生个女儿,怎么又改口啦?”“谁叫你这么不听话,我就生个儿子来气气你”周洋唉声叹气地蒙着脸下了车,“我的雅诗,你真可怜,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重男轻女的狠心的后妈呢?嘿,我的雅诗老婆,老婆,我说的真不是你,真的不是你,饶命,饶命,哎哟,痛,痛”周洋紧紧抓住柯辛掐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那是衣服上的麻点,不用拍了,是这样的”周洋故作大男人似地在一干侧目的行人面前调教自己的女人,把一个柯辛笑得花枝乱颤,周洋勾着她的肩,左右看了看,严肃地说道,“笑什么笑?先吃饭”
周洋跟柯辛是在一个楼盘展销会上认识的,准确地说,是在楼盘展销会的外面认识的当时,几个台湾的金主想在大陆置业,选在了源昌的国际城周洋那时候被老孙派到源昌蹲点,碰巧见到了这几个金主,周洋见生意来了,主动上去介绍自己,几人一听说是个中介经纪,马上摇头,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还骂了句台湾版国语,“干里娘,大陆的中介都带种,半路劫胡的事也敢干干”最后有个瘦高个挡住了周洋,“兄弟都是同行,你可以走了”几个金主只是看了看周洋,也没当回事周洋那时候也是人穷志短,两个月没开单,都快成了老孙遣返的行列人家哄,他就是牛皮糖似地赖着,见直接上不行,又盯向金主们坐着来的车好说歹说,那秘书就是不同意接受自己的名片说自己就是一个小职员,没什么权力,只能端端茶,递递水,连说话都拢不到边周洋都差点快哭出来了,“大家都是国人,帮帮忙吗!”柯辛像是见不得人的软弱似的,说你的忙我也不一定能帮上,名片我先拿着,到时候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了周洋一万个感激,就差点没叫出姐姐来
26、柯助理
每次醒来周洋都有一种莫名的焦虑,这些焦虑从周洋开始做销售的时候就伴随着他
今天要是开不了单怎么办?房东要是不同意卖怎么办?买家卖家相互僵持又怎么办?……只要醒来,这些问题就像符号似地刻在周洋的脑海里周洋试着去忘记,可是越逃避越痛苦,有的时候还会让自己想到事物的反面要是没开单,怎么供房子?要是没开单,柯辛会怎样看我?要是不做销售,自己还能做什么?老头老太太在,还可以边和他们吃饭,边聊聊乡下的一些人和事,谁家种的田最多,哪家又生了一个女孩,村里的那颗歪脖子枣树去年建房子的时候让人给砍了
烦恼就这样,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周洋最怕的是,一个人醒来,自己要怎么做?自己该怎么做?自己不能怎么做?他不消一个人醒来,可是每每醒来的时候,他都发现自己身边没人
台湾金主像是攻守同盟似的,找到周洋并不是为了买源昌的房子,而是想真正了解他们想买的那几套房子在大陆值多少?有没有被骗?当时志强公司并没有那几套房源要出售的消息,但是按着当年成交的几单来看,初步的价钱可以给他们估一个周洋给出了两万一方,几个金主当时就有点懵了周洋以为对方嫌自己报价太高,心里没点底,只好傻傻地看着他们金主们交头接耳地咬着什么,声音本来就鞋加上又用的是台湾话,周洋只听懂了一个词,“干哩娘”
“小弟,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机会来啦!如果你想跟我们做生意的话,拿出点货来,只要刚才说的那几套房子能有19000一个方,我们就跟你签协议啦!”台湾版国语讲起来绵绵软软的,周洋却听得一身汗“各位老板,我尽力,但是你们要给我时间”周洋装作镇定地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生怕跑音“没问题,但是时间不长,我们办的是一个礼拜的旅游签证,给你四天的时间”周洋收集完了各人的名片下了楼走之前他又到二楼的办公区转了转,像是无意中来到柯辛的边上,“柯助理,忙着呢?”柯辛抬起头来,欠了欠身,“哦,你好!”柯辛笑意盈盈,“你早上送的水果挺甜的,很好吃”“真的吗?”这曼妙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再加上盈盈的笑意,周洋都有点醉了“那我下次再给你带一点来”柯辛显然没让人这样盯着看过,有点不自然,慌乱摆手到,“不用了,太麻烦了,谢谢”柯辛赶紧把头埋在文件夹里,装作忙于处理公务周洋yin荡地笑了,不好再做打扰,走到对面去坐电梯回过头来的周洋又扫到柯辛那皎洁的眸子
事情还真不好办,一个是房源信息匮乏,没有房东的联系方式,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周洋还是经验太过缺乏,给的价格一点都没弹性,先不说2个月前的成交价已经达到20000,就是按着最低的增长率,它也差不多快22000了,更别说19000了,没有哪个房东会傻得不升反降台湾客人虽然是团购,但是他们选的房子都有房东了,不属于开发商的,不可能会给折扣老孙点完这几句,也瘫坐在椅子上,“联系方式我会想办法弄过来,不过,价格你就不要抱太大消这几天你反正没跟单,就守守看吧!不成功也长长见识”周洋像是从办公室淋了一桶冷水回来,抱着双手靠在转椅上,双脚不停地拨弄着办公桌的柜子“老周,你他妈的别像是死了亲娘似的,一脸晦气”旁边的陈志明丢了一根烟过来,“我说你啊急个屁,上次你不是开过一个大单啦!够撑一阵子咯!哥哥我这几个月抓的都是小虾米,上酒吧的钱都不够”烟在周洋手里转来转去,就没打算点上,陈志明的话充耳不闻,脚还是在柜子上拨来拨去“得,得,哥晚上出钱请你去打袍,看你着魂不守舍的样子,思春翱”陈志明挎上包要准备出去,他扳过周洋的转椅靠向自己这边,轻轻地跟周洋说,“那边店里来了个比较嫩的,哥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晚上七点等我消息”陈志明出去前,使劲转了一把,周洋差点从位子上跌下来,“操,他妈神经病”周洋扔掉手中的烟,借着扶手坐端正,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着背后房间门口叫了一句,“丽娜,过来一下”杨丽娜没出来,王晨贼头贼脑地拱了出来,“丽娜跟陈志明看房去了”接着又缩了回去
等老孙搞信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周洋挎着包已经来到国际城跟世纪城入口的保卫处保卫处就剩下肖王八,小光头,小陈三个新人,其他老油条不知道又溜哪去了三人对周洋不熟,但是也知道同属志强公司的,周洋一人扔了根烟,说要进去看房没过五分钟又折了回来,“什么时候安上了门禁?”“就前天的事”小光头嘿嘿笑着,“刚刚你走了,我才想起来”“有钥匙没?”周洋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喝“有”小光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大哥,你要去哪座?我给你去开”周洋摆了摆手,“算了,就那个样,没什么看的”“我靠,都快十一点半了”周洋看完三份报纸,才觉得有点饿,抬起表来,感觉更饿了“哥几个一起吃个饭吧!”周洋突然有种想喝酒的冲动
27、麻烦都说了三遍
刚开始还是纯粹的酒友加朋友关系,后来有利益往来就变成相互利用的关系
“周哥,还打吗?”小光头转过头来看着靠在栏杆上抽烟的周洋,周洋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烟头,带头踹了几脚,“打,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子赔钱”肖王八跟小陈把瘫在地上的强牛房产经纪李响水架了起来,“跟周哥抢客户,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吧?”小光头抓住对方衣领,来回就是两巴掌李响水打得跟熊猫一样的,还想挣脱,被小光头的一个回旋腿踹在肚子上,人向后倒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情知不妙的三人赶紧把周洋叫了过来,“周哥,昏了过去”周洋也是一阵紧张,探了探鼻息,不知是太过微弱,还是心理作祟,周洋竟然没探到鼻息,“谁叫你们把他打死的翱”周洋脸吓白了,双手捧在脸上不知道怎么办?小光头卦辩解到,“你不是说让我们往死里打”“你他娘的是猪翱你听不出老子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气话翱干”周洋拣起栏杆上的衣服跟包,用手指了指小光头,“你完蛋了,杀人犯就是你”小光头也慌了,双手不住地在胸前晃动,“周哥,你要的东西也给你搞过来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碘份罪啊周哥,周哥”周洋卦烦恼得紧,哪来管他什么屁吊事,走为上计,没走出去几步,却被醒过来的李响水抱住了脚小光头他们三个看见醒过来的李响水,立马笑起来,周洋冲着他们吼,“再不打120,你们这群王八蛋就彻底死翘翘了”
用5000块钱换这份资料,周洋怎么看都觉得不值,妈个逼的,房东紧咬22000不松口,而且要现金,要不然价格还往上涨强牛给台湾那帮金主的报价是25000,还真他妈的黑,周洋叉着头发往后捋,早知道就不动李响水那小子,一堆废料他也捂得跟宝贝似的,真他妈傻叉一个,周洋恨不得再踹他几脚这都第三天了,台湾那帮人的期限就快到了周洋坐在转椅里扭来扭去,头盯着天花板,尽量想让自己舒坦一点“周头,你要的小米粥跟猪耳朵”杨丽娜把东西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我还给你带了两个肉包,光喝粥你肯定吃不饱”周洋懒懒地哦了一声,“要多少钱?”手探进裤袋里“陈志明请的,不吃白不吃”杨丽娜拖过椅子坐在周洋的边上“周哥,没事吧?”“什么有事?没事?”周洋咬着肉包转过头瞧了一眼,拿过粥喝了一口“强牛的那个经纪,派出所的不是把你叫过去啦?”杨丽娜满脸关切,但从周洋满不在意的神态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不管事大还是事小都是这个鸟样“没什么事,私了,赔了点钱哟,猪耳朵够味,不错”周洋说完,专心对付眼前的大分小米粥“你自己小心点,别什么人都乱跟”杨丽娜知道周洋所说有所指,装作没听懂,反而故意戏谑道,“你说得对,我算是跟错人了,又酗酒,又抽烟,又打架,就不知道嫖不嫖?”周洋也就是顿了顿,随即仰着脖子大口把粥盒的粥喝光“你跟的那几个客户,跟紧点,孙头说有戏”
“操,小光头看把你吓得,晚上有没有尿裤子?”周洋扬起电话哈哈大笑,“周哥,你不是说事情你全邓,怎么警察找上我啦?”小光头小心地问到,“人家就问问情况,我不说,人家李响水也会说呀!真他妈傻!再说,我说出来你们罪还轻点,要是李响水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周洋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拿着笔在纸上乱画,“别的了,这件事我全抗了,跟你们没半毛钱关系哥几个还好吧?嗯,那就好了,你还的个屁,晚上还是大排档,你叫上他们两”周洋收起笔记本,理了理包,又理了理衣服,头发往后叉了又叉,拎起脚边的水果篮往大厦走去“嘿,你好,柯助理今天没来上班吗?”周洋拦住一个走过的女秘书,女秘书浅浅地笑了笑,“我叫星星,你说的是柯辛吧?她去买票了”周洋有点意外,旋即又回过神来,“那星星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水果篮给她谢谢,麻烦你了”周洋一把拉住要走的星星,“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也帮我给她,谢谢”星星笑着接过名片,“我看你不错,有机会,说麻烦都说了三遍”“麻烦”周洋自觉失态,脸咻地红起来,“那个……,还是麻烦你”周洋赶紧逃出这办公室,身后是一片娇笑
周洋本来不想去见那几个台湾人,事情没办好,他也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们,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是双脚就像是黏住似的,挪来挪去还是在原地打转,“算了,不成功便成仁”周洋还是决定厚着脸皮上去“那个,游总你好,抱歉我没能把价格谈下来,房东就是不肯降价”“哦,你坐呀!别站着”周洋不好意思地找个沙发角落坐了,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好意思,耽误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抱歉”“嘿,生意嘛,能赚就赚来,小兄弟,喝喝我们台湾的乌龙茶”游总用他那肥大的手掌把杯子捏了过来,周洋接了过来在毛巾上过了过,抿了一口,“不错游总,房东就咬着22000不肯放,如果你们想买,最低也只有这个价”游总指指茶杯,做了个喝的动作“品茶,品茶”周洋又抿了一口,“台湾乌龙我是第一次喝,有点武夷大红袍的味道,茶香四溢而绵软”周洋拿过茶壶给游总斟上,游总满意地端起茶杯“其实我感觉你们东城的芽尖也不错,什么时候我们去茶区看看,清明前后应该是大陆这边的采茶旺季”“难得游总有这雅兴,明天我陪你吧!”没谈到生意,周洋感觉有点轻松起来
28、我前面看到他用手机拍你
“孙头,台湾佬说要去茶区,你给我放天假呗!”周洋恭敬地站在老孙的办公桌前,“孙哥,你先别看报纸,听我说完”周洋一把夺过报纸,“就请一天假”老孙耷拉着眼皮子瞅了瞅周洋,“一天假是吧?行,你去吧!”老孙像赶苍蝇似地摆了摆手,拽过报纸又开始看起来“那个,孙哥”周洋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起头“还有事?”老孙侧出报纸后面半张脸来“孙哥,那个,路上的路费什么的,我想申请点补助”周洋有点为难地把话说了出来“这样呀!你什么都没做,就想申请补助”老孙把报纸折好,轻轻地放在桌上,语气有点温和“嗯,误工费就算了,路费,餐费补助就可以了!”“恐怕不好办,你两个月没开单,也就是说你这两个月给公司创造的价值是零哦,不应该是零,应该是负数,你住公司的,吃公司的,喝公司的,这些钱哪里来?大家辛辛苦苦赚的还有公司还要付租金,电话费,宣传费,时节费,这些钱又从哪里来?大家辛辛苦苦赚的你现在两个月没开单,居然向我要路费,要餐费”周洋腆着脸,努力地笑了笑,“我这也是帮公司带客户,有钱不是大家一起赚吗?再说,我不是为公司赔了5000元吗?所以现在手头有点……”“你再不要跟我提这5000块钱的事”老孙把桌子拍得咚咚响,“我还没说你给公司带来多大麻烦?给公司蒙上多大一层阴影?把公司搞成……”“好了,好了,孙哥,我知道错了,补助我不要行了吧!”屁老孙,还说自己师傅了,让他帮个忙,奸得跟老鼠似的“周洋,你也要理解我,你知道吗?我堂堂一个经理,管得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看公司最近哪有闲钱给你补助你的路费,餐费”老孙丢了根烟给周洋,咔嚓半天给他点上,“前面我是作为经理跟你说的,现在作为师傅我也有必要唠叨你几句”周洋抽着老孙的新安江,想来这烟价值万金,不由得神游天外,“你也是老经纪人啦!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叫你团结同事哦,强牛中介的就不算同事啦?毕竟也是同行吗?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打架能解决问题吗?哪还要警察来干嘛?你也幸亏碰到我这个英明的师傅,我要不是求总公司出面,你可能还要判监”老孙总算把自己手里湿了半截的烟给点上,“罚你5000,还算是小事,钱都是小事,你说是吧?不是师傅我的……”“哦,说完了吧!”周洋扔掉烟ρi股,“我要去赚你所说的小事”“等等,我还没说完了”“留着下次吧!等我下次打了架,你再跟我讲讲”关上门的周洋总算喘了口气,“丢”
还好去的时候搭了台湾金主们的车,连路费也省了周洋揣着兜里的2000块钱,摸了又摸,卡上就殊点了,要是掉了那就万万该死同行的还有柯助理跟她的那个闺蜜星星,只可惜她们没能跟周洋坐在同一辆车上,周洋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后面她们坐的车有没有丢了“周先生也忘了路翱”坐在驾驶座上的游总颠来晃去的,摇得像个大冬瓜,“路况好差”“哦,呵呵,我们这边山区都这样,要准备修村村通了,石渣子堆得满地都是今天还好碰到的是晴天,要是雨天的话,我看我们要步行咯!”周洋突然激动起来,指着左边一座山,“快看,快看,东白山”东白山云遮雾绕的,在大晴天的时候也只现了个腰身,像极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娇娘“怎么不见啦?”游总好不容易在周洋的指点下找到了东白山的所在,车子开了一段路,却又不见了,揉揉眼睛,“不会是幻觉吧?”“游总有所不知,东白山在当地人口中,还有另外一个别称――云雾山东白顶芽,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云雾茶”游总索性停下车,拿着相机找着东白山,后面几车人像是也发现了这妙境,纷纷叫了起来“美啊真美阿里山你去过没?”游总下了车,像是自问自答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仙境”周洋跟在游总的后面,看到柯辛,星星他们也下了车,正一脸陶醉在那云山雾绕中只可惜此刻没带相机,周洋真想把他们给拍下来对了,有手机
“我每次喝芽尖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感受,总感觉这种茶很特别,但总说不出味道来”大家围在茶寮里饮茶,听着游总讲他的见闻,“周先生,自从你说出云雾茶的别称,我总算找到那种感觉,云山雾绕,淡而醇,香而不溢,不愧是茶中的君子”游总情不自禁地拿起茶杯在鼻口回味“茶中君子实不为过陆羽《茶经》中说的‘南方嘉木’,它是其一喝过铁观音,再喝顶芽,那是声名具誉,隐性留名要是喝过顶芽,再喝铁观音,那就不过耳耳了”周洋说的时候有点轻狂,却不失风度游总有点兴奋,主动勾上周洋的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洋端起茶杯,指着茶汤,“这个跟铁观音实在没任何二致,只不过你仔细品尝就会发现个中滋味顶芽茶的历史胜过铁观音,现在的铁观音,当年据说就是从这片山区移植过去的”周洋指了指山后的主峰,“市面上很多商家都以顶芽茶来冒充铁观音,不是行家很难发现其中的区别,这使很多投机分子大受其利其实我个人认为这样的行为大可不必,他们这是捡了西瓜丢了芝麻,顶芽完全可以做出自己的品牌,打出自己的名气”“小兄弟了解得不少翱”游总给周洋斟了一杯
“你说这个人怎么样?”星星对着柯辛用嘴怒了努周洋,“我看还可以吧!”说完娇羞地低下头去喝自己的茶“这还可以翱你不要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所蒙蔽”星星拽起柯辛的头,轻轻说道,“我前面看到他用手机*你”
29、想死啊!滚
令老孙意想不到的是,周洋请了一天假回来之后,竟然脱胎换骨,坐上了志强中介房产销售的冠军宝座,一组这批黑马一下子就跑到前面去了,年终的冲关奖昂首在望老孙拍着周洋的肩膀故作深沉地问道,“知道师父为什么不给你路费,餐费吗?知道为什么跟你斤斤计较吗?”“那是你老人家太小气了”周洋再懒得吊他,他深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就是不能理解为师的一片苦心,师父怎么可能是小气呢?那是给你破釜沉舟的勇气”中华烟从周洋口袋里拿出来没过五秒钟,就被老孙抄在手里,“嘿,师父的心思你又怎么能明白呢?霍,软包装斑点中华,好烟哦来,来一根,”老孙抓了一根给自己点上,剩下的大半包全进了袋子“孙哥,那是我的烟”周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好不容易买包中华享受下,他娘的就给老孙给没收了“什么你的,我的,这包没开封的,给你”老孙从桌膛里拿出包新安江推了过去周洋看着老孙那无耻的脸只好不甘地收下,心里暗暗发誓,你给老子等着“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坐上了地主的宝座,就该让我们打打土豪”“那今晚的饭改在大排档,不去金华煲庄”周洋顺势把脚翘到老孙办公桌上,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我是无所谓,你觉得师父在你心中就这个价的话那就去”
周洋在收银台又肉疼地拿出1200块,加上前面在煲庄吃掉的800,周洋有点想吐血,都说会帮自己省着点花,省着点花,要不是自己多备下了点,估计得当场伸手借钱“唱完K了,去酒吧喝点,出来玩吗!主要就是讨个开心你说是吧?丽娜”陈志明跟丽娜桥手下来“周头是三好男人,怎么会跟我们去?你别带坏人家啦!”杨丽娜不侵了,改成半拥着陈志明周洋本来就是为了避他们两个才先一步下来结账,没想到二人后脚也跟了上来“小陈好酒量,我头早晕了你们去吧!我等孙哥他们下来,搭他车回去!”周洋故作大方地跟他们摆摆手,转身从另外一边出去
“柯小姐?对,我是周洋没什么事,只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一定赏个脸好,那就风情!”周洋收了线,拦了部车,“师傅,风情咖啡”“柯小姐,这个你一定收下,要不是你,我这单生意也做不成”柯辛看着桌上的项链没敢动手,手指在杯子把手上来回摩挲,“柯小姐不喜欢?”周洋向来对自己送的礼没什么把握,只听杨丽娜说过,女人嘛!主要是要光彩照人,现在送化妆品都没什么新意咯!再说送钱吗!总感觉是那种买卖,只好挑了付项链项链不便宜,2888,比吃顿饭,唱次K还费钱,周洋是咬了几次牙才决定买下来的“我不知道柯小姐还喜欢什么礼物?只好挑了副项链”柯辛把盒子推了过去,“项链挺美的,只是太贵了,我无功不受禄,不能收你的心意我领了”“不是你在游总他们面前美言几句,生意我也做不成,就这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周洋把盒子又推了过去,“你要是不收的话,就是看不起我周某人啦!”柯辛表情无奈,也就懒得客套,“项链我收下啦!但是钱我得给你,你要是不收,也就是看不起我”“柯小姐,不要这么见外吗!就一条项链值不得几个钱,你喜欢就拿着吗!”周洋坚决不收钱,可是一堆钱推来推去的,实在不好看,“柯小姐你怎么给我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的”周洋本想只收1000,可是柯辛还是把余下的钱推了过来,“下次泡女孩子的时候,记得把标签撕了”说得周洋是满脸通红,“不好意思,一时疏忽”怪不得柯辛估价这么准,周洋还以为见了鬼“周先生,我有个请求,想麻烦你一下”周洋心里一震,她会让自己帮什么忙呢?“你手机借我用下”不会这么快吧?周洋心里暗暗默祷着,乖乖地拿出手机柯辛接过手机,翻来翻去,不大一会就找到要找的东西,“不错,漂亮,真漂亮”周洋心里有点发毛,手机里除了自己的几张照片,应该不会有别的东西了吧?难道柯辛在看自己的玉照?周洋内心是一片翻滚“里面几张东白山的相片我要了,至于我那几张相片的话,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删了也没关系”周洋的狼狗样一下子就定型了,感情她知道自己给她偷 拍过了
“老婆,你看你当时是多乖啊多廉洁啊连*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周洋抱着柯辛,柯辛抱着一本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翱”“有啊你说!”周洋还没说出口来,就被柯辛抢白,“老公,下礼拜可要到了”“我知道,你说我带老头,老太太他们去东白山好不好?”“好啊挺不错的”柯辛把书合了起来,放到一边“一点都不好,上次去的就是东白山”周洋苦思冥想,想不到个由头,“提个建议吗,你”“想死啊滚”
30、都不是省油的灯
有点恍惚,有点云晕
这是哪?周洋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长发,拿着工具的理发店老板站在边上好笑地看着,“得有两个月了吧?镇中学生就是刻苦,读书都忘了剪头发”老板说着给周洋围上了围兜,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在空气中回荡着老板穿着有点称头的西装,露出里面厚实的毛线衣,毛线衣裹不住顽固的肚子,硬是让它凸出来半边老板本身不高,加上个圆肚子,给周洋剪头发就要踮起脚跟来“我儿子要是读书的话,也差不多高中了,就是那小子不争气,到外面打工去了”周洋低着头,看着老板投在镜子中摇来晃去的脑袋,有点好笑老板儿子他认识,叫李有春,初三的时候还跟周洋一个班老板说的不争气,指的就是李有春叫了几个社会上的人把八班的熊伟给揍了一顿,后来怕熊伟报复,不敢在学校呆了,最近听说跟几个兄弟上广州去了周洋刚开始还不知道这是李有春他爸开的理发店,后来来理发的时候在店里碰到过李有春几次,才隐约感觉到是不过,李有春从来不叫他爸,有事没事也从来不跟他说,倒是他爸问个不停,“是不是缺钱啦?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吧!晚饭就别再到同学家去吃啦!”李有春就感觉是个鸡婆ρi股似地,满脸厌恶“该洗头啦!”胖师傅拍了一把神游的周洋其实,老头认识他,老头叫他王胖子,他叫老头周拐棍,可能也是不熟,老头带着周洋在他店里就坐了会这也是为什么王胖子没认出周洋来的原因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周洋想着省着点花的钱够付三块钱的理发费,也就不想攀上这层关系“要不要吹?吹的话加收一块钱,这大冷天的,干了也舒服”周洋在这店里剃头这么久,就说过了一个词,“不用”湿着头的周洋走回了学校
老头在今天的饭桌上又讲到王胖子,只是这个王胖子已经不是活的咯!“养个儿子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连收尸的都没有!”老头米点小酒,夹了口萝卜丝,老太太把酒瓶拿了过来,“喝了点酒,就发疯,王胖子都死了大半年,你还提他干吗?”柯辛似笑非笑,满脸有点拧巴,她只吃老太太烧的冻鱼,因为老头还没动过一颗花生米在老头嘴里磨了半天才咽了下去,拿起杯子跟周洋碰了下,“王胖子儿子,你认识吧?”周洋点点头,接过柯辛的碗给她盛了小半碗“坐牢啦!说是在路上抢了一个加油站,刚好被对面充话费的几个派出所的看到了,三个人打一个,打断了手,在马路上拖了二十几米,身上全是血”“辛辛在吃饭了,你个糟老头子还让不让人吃饭啦!”老太太瞪着老头,老头有点过意不去,憨憨地笑了一下“妈,没事,让爸说吧!他们爷俩高兴”柯辛向老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周洋“辛辛,你多吃鸡汤,来我给你再盛一碗,生孩子就要多吃点补的东西洋洋,以后早点回来,给辛辛熬点汤喝,对孩子有好处”柯辛脸色有点红润,微笑地接过鸡汤“判几年啦?”周洋拿过老太太前面的锦江酒给老头子又倒了一杯,给自己也满上了“一年吧!说起来也是造孽,王胖子就是去牢里看他,路上被车撞死啦!”老头好像想到什么,端着的酒杯迟迟不肯放到嘴里“你们表兄弟里有几个长命的?说是王胖子命最好,最后还不是被车子撞死啦!还是你给收的尸你说,我们不吃他的,不喝他的,最后收尸,怎么就想到我们啦?还白出了1000多块钱”老太太说完都还有点余怒未消,“娶个老婆,跟人跑啦!带的儿子又坐牢,这真是好命”周洋从来没听老头老太太说过王胖子是自家表亲,也不知道到底跟他们家到底有多少瓜葛“洋洋读书的时候,说要住在他家,霍,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啦!说租出去啦!不就是怕我们白住他房子吗?”“真的租出去啦!我亲眼看到过”老头子很少会跟老太太顶嘴,这次说得粗声粗气还有点古脖子“租出去了,租出去了,就是骗你这个傻子就不说这码事啦!洋洋考上大学叫他来喝酒,他说是答应要来,最后怎么样?连个屁都没放你说这就是你最好的表兄弟”老头子红着脸,捏着酒杯,一口把杯中的酒给喝光了,“懒得跟你说啦!我吃饭去了”柯辛拽着周洋的袖子拼命地含着嘴,笑意溢面低声地在周洋耳边说道,“老头真逗”
老头坐在餐桌上喝着茶,抱着杯子发着呆柯辛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本想去收拾盘碗,被老太太按回了沙发周洋羡慕地账折,帮着老太太端着碗进了厨房“你爹就是傻,王胖子当年开理发店的钱都没还清,他到现在都不敢去要”周洋擦着盘子中的水,把盘子整齐地码在收纳箱里“妈,你就少说两句爹是明事理的人,别动不动就说他傻”“你就传了娘的禀性,太过善良什么事都让一步”老太太用眼挤了挤客厅,“你丈母娘没来看过?”“说是下个月跟她妹妹一起过来,她的事我也不清楚”老太太不满地翘了翘嘴唇,“什么她的,你的,孩子不是你俩的翱娘过几天就回去了,她妈来了也好,可以照料下那她妹妹来干嘛?”老太太有点不放心地问道“毕业了,来找工作呗”老太太脸上有点苦笑,“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31、周哥,抱抱我好吗?
拿掉孩子的杨丽娜,谁都没告诉,周洋也是给她送钱的时候才知道
杨丽娜住的地方不大,小型的复式楼中楼,楼下是客厅,楼上是卧室新华置地2006年开发的楼盘,按当时的房产价格,这套房子至少升值了150%,面积虽然小了点,幸好还是一应俱全满打满算,不下70万周洋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窝在沙发里的杨丽娜,“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再去复查过”杨丽娜点点头,又摇摇头,两指捏着沙发面料,拉得嘭嘭作响“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注意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另外,这是一万块钱,你留着买补品”周洋从包里拽出一扎钞票,码在茶几上,跟桌面上的银行卡比起来显得大而不当“就是点小意思,你一定收下”虽然这是慷陈志明的慨,但是周洋还是觉得挺稳妥的,没一点心里压力杨丽娜却固执地把钱塞回了周洋的手里,“是我的钱我要,不是我的钱我不会留的你的钱也一样”“这是陈……”周洋愣愣地捏着钱,差点口误,随即又微笑起来,“这是我的一点意思,你不领情就算了看你房子也挺精致的,应该不差这点钱是我做过了”周洋悻悻地搓着手,感觉没什么再好说的,提着包站了起来,拍了拍杨丽娜的肩,“以后唱系”说完这句,周洋感觉自己就像是乌鸦嘴一样,杨丽娜从志强走的时候,周洋也是说的这句话,后来就两年没见过面不是陈志明跟她出了问题,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再见?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没见面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再见上一面到见面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仅有的几句话还怕伤了人家自尊杨丽娜没有起来送,哪怕表情都没有,只是我在沙发里,仰着头,“有个生意介绍给你”周洋停顿了脚步,又走了回去,想听着她把话说完“我一个朋友,想买套房子,也看过几套了,但总感觉不中意,消你给帮下忙”杨丽娜好似悲哀地看着周洋,“你还是那样,一门心思投在生意中以后想见你一面,看样子也只能谈生意咯”说完,自嘲地淡淡一笑周洋不知怎么回答,拿着茶壶要给杨丽娜倒茶,伸到她面前,才发现她根本就没喝过周洋尴尬地给自己续了一杯,杯子被周洋包在手里,“呵呵,这算是我一个毛病吧!”“哈哈,你还是你”杨丽娜从茶几下拿出一本文案,翻开了其中一页,递到周洋跟前,“其实她也算不得是我的朋友,只不过有时候会同病相怜罢了”“刘小姐?”杨丽娜随之一愣,“你认识?”“带她看房子的就是我”周洋沉下头仔细地看着她的资料“霍,原来就是你看来她说的对不起的就是你”杨丽娜能想象到那其中的滑稽“你说什么?她为什么会对不起我”周洋一脸朦胧“说是你陪她东奔西跑的,没买你介绍的房子,还没给过你好脸色过”杨丽娜止住了笑,“本来她感觉不好意思再见你,想让我给她再换个经纪人现在是你就不用的啦!”“为什么翱”周洋还是想不出她要表达的是什么“能为什么?因为你脸皮厚呗!我就告诉她,不用给我留面子,狠狠地刷你”阳光照进了客厅,在沙发前面止住了脚,映的两个人的脸非常晶莹两个人没了先前的沉
“你就是会损我”周洋摇摇头,指着文案,“她还是做净水的?瑞丽净水?”“是啊我跟她合作的刚起步”说到销售,杨丽娜也是笑意寥寥“她叫刘瑞清,她的瑞,你的丽瑞丽,瑞丽,名字不错吗!”周洋高兴得差点把桌上的茶杯给碰翻了,还好杨丽娜手快“我选的这行还可以吧?”杨丽娜收起桌上的文案,又放到茶几下面也许一直是在看着她说话的,她蹲下身去的胸前轮廓全部映在周洋的眼睛里,周洋红灿灿地一扫而过,借口要去阳台上看看,起了身“想不到你的阳台还别有洞天啊”“呵呵,还可以吧!花是瑞清送的,石桌石凳是我在市场上自己挑的还合坐吧?”杨丽娜一脸的小女人样,要不是有陈志明那事,周洋都想不出她会有多幸福?“有点温度,坐下去也不冰挺不错的,要是夏天就更舒服”周洋摸着石桌的纹理,用脸贴了上去,“我家也有一块这么大的石头,不过那是我爸从山里背出来修路的,后来看着太大,不合用,就扔在我家打谷坪上我小时候,有好多次躺在它上面都睡着过”杨丽娜站在门口,看着周洋的样子想笑又笑不出来,她不感觉这很好笑,但这场面让她感觉很滑稽一个大男人用脸安静地贴在一块石头上,两手轻轻地抚摸着石台,尽量地舒展,舒展像一个婴儿投在妈妈的怀抱中一样
“丽娜,你怎么哭啦?”周洋有些失态地从石桌上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杨丽娜杨丽娜满眼泪水,无声的泪水已经漫过她的脸颊刚才不还是一个好好的人吗?怎么就哭起来啦?周洋抓着头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你别哭嘛?是不是我又怎么啦?嘿,我真该死,怎么又惹你生气啦!”“不是,不是你是我自己想哭的”杨丽娜坐到石凳上,任由眼泪滴在石桌上“周哥,抱抱我好吗?”
32、你的医护功课做得挺足的吗!
知道是杨丽娜的朋友,刘瑞清还特意请了周洋一顿饭,本来准备叫杨丽娜作陪的,杨丽娜说打胎后医生嘱咐要忌食,因此暂时只能在家呆着
刘瑞清的态度已然成九十度变化,双目含笑,满脸热情,“以前麻烦你那么久了,现在又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刘总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就谈生意,不用这么客套”周洋从公司拿了5套刘瑞清可能感兴趣的房子档案,呈给她看“不用急,吃完饭再说也不迟”刘瑞清温和地递过一份菜单,“周先生你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菜?”周洋本想客套,但看着刘瑞清腆着个大肚子推来推去也确实麻烦,于是自作主张地点了一份鸡煲,一份黄豆炖猪脚,一份小舅公豆腐,再一份椒盐鸡蛋玉米饼“两个人,四样菜够吃啦!”刘瑞清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微笑道,“是三个人”“霍,对,对,是三个人”周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孩子几个月啦?”“再过8天,快6个月”刘瑞清看起来满脸洋溢着幸福,特别是说到孩子,整个人都显得挺安详“不好意思啊有小朋友在,就不能陪你喝酒啦!你看要点什么酒水吗?”“橙汁就好了”周洋给两人摆好碗筷,杯子,“你也来点橙汁?”刘瑞清点点头,双手捧起杯子“刘总以后要多吃这种高蛋白的食物,特别是鸡汤跟黄豆炖猪脚对胎儿有好处”周洋把两盘菜都摆在刘瑞清的跟前,省得她夹起来麻烦“周先生这么年轻就会照顾人,还没结婚吧?”“结了,我媳妇也怀上了,这菜就是我妈叫我弄给我媳妇吃的说实话,我这不经常下厨的人,弄得够味就好了,咸不咸?淡不淡?就只有我媳妇知道咯!”周洋自嘲地笑了笑,给刘瑞清盛了碗汤,又给自己加了几块猪脚“看不出来,周先生还是家庭煮男翱”“过奖,过奖”周洋也应景地笑了笑“刘小姐,你都六个月的身孕!应该找个人陪你一起出来,这样方便点”不知是有意无意?刘瑞清的微笑有点僵硬,先前的幸福暗淡了下去“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要吃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做什么”“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下”汤被喝光了,只剩下碗底几块鸡肉碎屑被一并抹进嘴巴里,刘瑞清放下筷子,拿起调羹准备再盛一碗,周洋要帮忙,被她拒绝了她好像要证明自己一个人能行似的,端起大半碗的汤吹了吹,送到嘴边就是一个深饮,这回连渣都不剩“这孩子命苦,摊上我这个狠心的妈前两个月我还带他上酒桌上应酬,那个时候没现在这么明显,只是生理反应特别强烈,吃什么,吐什么这两个月肚子太明显,也就闲下来了,有时间就在公司收发单据,实在太累的话,就房子”周洋一直在注意听,能感受到她那段时间的难过,只是不管多苦,多难,她一直没提到过孩子的爸爸也许孩子已经没有了爸爸不对,上次看豪庭世家的房子,那老太太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不会买那套房子,孩子爸爸应该还在“你可能要问我,都这样啦!为什么还要这么奔是吧?”刘瑞清像喝酒似的把杯中的橙汁一口闷干,“呵呵”可能喝得太快,都呛出几滴眼泪,她不接周洋递过去的餐巾纸,用手把眼泪抹掉“我跟你说,其实我一点都不缺钱,孩子生出来也不会缺钱花光在银行户口里,他就有500万的存款这还不算将要买的房子,就是只吃利息,我估计也够我们娘俩花费的只是我不敢这样想,如果我要是这样想的话,我就会哭,睡着了都会在梦里不住地流泪我就是要作践自己,因为这是我的生活,跟他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
餐馆大堂,也没什么屏风遮挡,刘瑞清就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红着一双眼不停地诉说着,“上次陪我去看房的就是他妈,也就是孩子他奶奶呵呵,可能也不能再叫奶奶,只要把房子买好了,我们娘俩就跟他们赵家没任何关系咯!”刘瑞清一把抓住周洋的袖子,使劲地摇了椰“你说他为什么不要我?他凭什么不要我?我怀的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周洋双手握紧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有什么话咱换个地方说,大家都看着了”刘瑞清侧过头去,碰到几双八卦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抓过跟前的餐巾纸擦起眼泪来“周先生,我就这样一个人,有些事埋在心里,不吐不快让你见笑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也难受”周洋善意地拿起抽纸送到她跟前刘瑞清不哭反笑,“我真有那么失败吗?我不会为了别人的幸福来牺牲自己的感情”刘瑞清扶着桌子像是要站起来,“嗨哟,帮我一把,我想上个厕所”周洋侧过身去把她扶了出来,“服务员,这边卫生间在哪里?”周洋顺着服务员说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能走,你不用扶我啦!”“没关系,我就扶你到卫生间门口”刘瑞清推脱不过,只好让他扶着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刘瑞清显然补过妆,没了先前的憔悴,多的是一份女强人的气质“我们换个地方去喝杯咖啡吧?”“不行,医生说咖啡这种醒神的饮料,孕妇不能喝,特别是像你这么大肚子的”周洋断然拒绝道,刘瑞清有点好笑,“那喝杯茶总可以吧?”“都是醒神的饮料,也不能喝”周洋像说着柯辛似地说着刘瑞清“那我们再坐下来聊聊总行吧?你房子的事还没跟我谈过了”刘瑞清像久旱逢甘霖的禾苗,总算碰到个知己的朋友“可以吧!不过9点半你就得回去,医生说要有足够的睡眠,养成合理的睡眠习惯”刘瑞清都笑得花枝乱颤,“好了,好了,你的医护功课做得挺足的吗!走吧!”
33、丽娜说你很有魅力
5套房子全部被刘瑞清否定了原因都是面积不够大,房间不够多她还在想,要是孩子的爸爸回来了住哪里?孩子的奶奶过来了,住哪里?孩子的外公外婆又住哪里?按她口中讲述的房子,应该给她买套四合院周洋好笑地打断了她的描述,“干脆这样,你买套别墅好啦,房间也够,空间也够”刘瑞清没把周洋的话当做调侃,还真认真地考虑起来,“买别墅?金罗马那边?”“对呀!有好几套空着,价钱在300-1000万不等建筑面积的话,最小也有个200方风景绝佳,俯瞰海平面物业,保全周到,24小时值班”“别墅是不是太招摇啦?你说我一个小老板住别墅,是不是有点……”浑黄的咖啡厅里,已经挤满了三三两两的情侣,周洋推掉了服务员介绍的情侣套餐,给刘瑞清来了杯果汁和一份排,给自己叫了份蓝山“有点别扭?”“不是别扭,就是感觉有点不对称,我这人比较必,还是喜欢公寓那种,有没有面积大点的,又是在公寓里面的那种,那样,人也多,上上下下的都有个照应,感觉踏实点”刘瑞清显然没吃饱,排被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半,看着她这么好的胃口,周洋都有点饿了“服务员,再来份排”“够了,我够了”刘瑞清慌忙摆手,“再来就吃不下啦!”“那我吃,看你吃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周洋不好意思地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唇“呵呵,年轻人就该这样,8点吃饭,9点就饿有胃口,就有身体”咔嚓,咔嚓的刀叉声营造出一种浓密的气氛,两人都感觉其乐浓浓“面积大点,又在公寓里面,那就是楼中楼咯!”又说又吃的,周洋有点噎到了,喝了口咖啡,呛得更厉害了,刘瑞清好笑地把自己的果汁递过去,“慢点吃,没谁会跟你抢”周洋好点了,也好笑地把杯子递还回去,满脸尴尬“什么叫楼中楼翱”刘瑞清含着刀叉,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事物“就是有的房东为了自家住得宽敞点,把楼上楼下都给买下来,然后打通,就成了楼中楼咯!也有的开发商,专门迎合这部分客人的喜好,在公寓的最上面几层,专门建成这种楼中楼出售现在弄得好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锦衣华语,靠近桂坡花园那边,面山环水,环境不错很受时尚白领的追捧,另一个就是资格比较老的金星花园二期,靠近名校,很多有孩子的父母就选在那里”“那我要选哪套?听起来都不错”刘瑞清有点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楼中楼“为孩子着想的话,我个人建议选金星花园”周洋习惯地摸了摸口袋中的烟,最后还是无奈地抽了出来,“二期的话,2004年建成的,老是有点老,但是自己装修一下也跟锦衣华语差不多,那边的社区也比较成熟,邻里之间应该会更好相处植被物业都成型了,附近的超市,银行,医院啊也不少,生活起来挺方便的”周洋喝了口咖啡,“严重声明,纯粹朋友建议”“呵呵,你还怕我买了之后怪你不成”靠在厚实的椅背上,刘瑞清感觉有点踏实“那倒不是,我是怕你我的喜好不一样吗!这样吧!两边的房子我都给你找几套,明天有空的话去看一下,你自己看看现场环境再做决定”“也行,我明天都有空,你准备好了,给我电话就好了”
两人走出咖啡厅,相顾都笑了起来,同时相互问着对方,“去哪?”然后又是一阵轻笑“我先送你回家吧!你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走也不方便”周洋慢慢把她扶进了副驾驶座,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往哪开翱”刘瑞清好笑地问到“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不知道,你又没告诉我”刘瑞清浅浅地笑道,“让你去见识,见识我跟丽娜的小公司吧!”“下次见也可以,现在已经9点半了,你该睡觉了”周洋温和地看着她,却自己做着主张“不行,现在就要去”刘瑞清嘟着嘴像是要生气的样子,“听话,先睡觉”周洋有点别扭,怎么感觉自己在哄柯辛一样“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刘瑞清有点无理取闹,好像在跟自家老公吵架一样“再调皮,我把你扔下去”“啊啊啊啊不敢了”刘瑞清收紧了衣冠,娇笑道,“我就住在公司,你不去,让我睡哪里去?”
“公司够小吧?”刘瑞清从包里掏出钥匙把门开了,周洋等在门边,等她进去了,顺手把门给带上了“你们的公司就开在居民楼里翱工商怎么给你们发执照的翱”周洋看着屋子里一堆堆的散件,几台成型的机子已经开始装箱打包“这还不容易,话几个钱,找间皮包公司就给注册了”“就这么简单?”周洋满脸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刘瑞清托着两个杯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表情很似神往,周洋想说些什么还是被她快一步打断了,“停,你别说不能喝酒我喝的是红酒,医生说适量喝,有助身心健康的”浅半杯红酒递到周洋面前,又看看刘瑞清神往的表情,周洋也只好接了过来“这墙上的相片都是你们公司的员工翱”刘瑞清坐在老板椅上,向后看了看,“算上我跟丽娜,就五个”“初具规模吗?”周详淡淡地笑了笑,“你们这天天咚咚地响,不怕影响到别的邻居吗?”“没事的,我们关着门窗,影响不到别人”刘瑞清顿了顿,两腮有点发红,牙齿咬在嘴唇上,“丽娜说你很有魅力”接着,周洋也是一顿,不过旋即就笑了起来,“哈哈,她是恭维我我们都好几年的老朋友了,互相恭维呗!”“那我要是说你很有魅力呢?”刘瑞清端着红酒,款款走进周洋的怀抱,翘 臀贴在周洋的大腿内 侧,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眼神看起来相当迷茫,却十分有意识地把周洋的头箍向自己早已峭立的胸部“艾艾我等不及了,干 我,在他前面干 我”周洋也被她*得情迷意乱,双手敷在她似海的腰身上,看向她身后他的相片
34、疯狂的野马
也许两个人都相互知根知底,周洋抱着杨丽娜连一点破坏的幻想都没有,就是像个孩子似地抱着她走的时候,杨丽娜是板着面孔对周洋说,“你真是老了,不过你还是你”周洋傻傻一笑,不知她这是夸奖自己,还是批评自己,靠在门口抽了根烟,也就下了楼
都说杨丽娜放得开,玩得来,可是她对周洋的尺度,仅有的就是让他抱抱,或者抱抱他也有过跟他共赴巫山云雨的孽想,但是最终都是被理智打败了,她对周洋冲动不起来也许还是两人之间了解不够吧?总感觉中间隔着什么?薄薄的一层,明明知道他就在对岸,可是就是没有勇气去把这层幕揭开梦里的杨丽娜在这层幕间来回走过很多次,她有勇气去面对,却没有勇气去揭开,哪怕是一个指头也没有清晰的脸庞就像一个坚硬的面具鼓在薄幕上,向杨丽娜走来,走来,进而显露轮廓,身形,不是他,那不是他,周洋不在那里,周洋你在哪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正要逃跑的杨丽娜的身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伴随着粗吭的呼吸,让整个画面看起来相当滑稽杨丽娜在哭,撕心裂肺地哭薄幕笼罩的那个面具人却在笑,没心没肺地笑笑得累了,竟然就坐在石头上,好像不知道石头下还压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可能还带有另一个生命的人杨丽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坐在石头上的面具人在数着身下人的呼吸,“一下,……,一下,……,再一下”
也许邻居们以为他们的隔壁今天还在加班,些微嘈杂的脚步震动着地板怀里这个女人相当陌生,却让周洋欲望绵绵,摸来摸去摸不够,吻来吻去吻不完这是一种全新的味道,这是一匹刚烈的野马,这是一辆疯狂的跑车两人如胶似漆,似罢还休“干 我,在他面前干 我”周洋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张瘦削的脸充满阴厉,像极了第二个陈志明,微皱的眉头可能嫌两个人的动作太过简单粗暴周洋把刘瑞清抱了起来,让她趴在办公桌上,盯着她幻想的他,她喜爱的他,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他裤子紧绷着浑圆的翘 臀,却被一并撕了下来,优美的T-back已经挂不住光滑的腿,浑身都在颤抖,浑身又发着热,周洋想给这久经太阳练阵的颤抖的土地来一份甘霖,谁知欲望的把柄,被她握在手里一份绵软,却成了最最刚强的阵地,任何胆敢逃脱的敌人,都犹如鸡蛋碰石头肆意的疯狂,如酒醉的阑珊,今夜酒醒何处,温柔女儿香
刘瑞清已经风光无限,周洋却还原封不动犹如雕塑的他帮她拉上了衣裤,“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雕塑的背后是一脸惊讶!缓缓从桌子上撑了起来,从后面勾住他,任由衣裤又重新掉了下去,“你是怕伤到我的孩子吗?”周洋转过身来也把她抱在怀里,“我做不到”“没关系的,只要不要太过激动,轻拿轻放”刘瑞清好像做着示范似地,一个拳头变成了周洋,一个布包变成了自己,拳头轻轻地落在布包里,而后又轻轻地抬起,再轻轻地落在布包里“书上说,这样是不会伤到孩子的”周洋干脆又把她抱在怀里坐回沙发,“你知道吗?我也很想,你的身体让我欲罢不能,但是我是一时情迷意乱”一双温柔的手拨开周洋捂在脸上的双手,“我是自愿的,你又何必自责了”周洋怔在那里,双手不知是该就这样让她捏在手里,还是放在哪里?刘瑞清钻出了周洋的怀抱,只是紧了紧再也休想遮住自己*的薄衫,端着桌上的酒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你知道吗?看到你时,我就想发 泄我心中的私 欲,赵汀阳给了我能拥有的,但是你却能给我想要的”红酒一点一滴透过猩红的嘴唇灌进了嘴里,“我对你,确实有那么一半想报复赵汀阳的意乱但是,你也知道我也是女人,我需要爱,需要被爱,一些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是不值得去留念的”周洋站起了身,在工作间的水槽里洗了把脸,空旷的房间却掩饰不住流水的寂寞从工作间望去,刘瑞清好似迷茫地望着窗外,四个窗户上分别挂着一个字,水净丽瑞楷式的字体通过窗外的路灯映在刘瑞清的脸上显得分外妖娆周洋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人,并且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人,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敢做,他知道有些弯是要慢慢地转,如果转急了,彼此就都会少了那份原本应该保持的美好
刘瑞清的房间不大,在办公室的后面的角落里,房间布置的淡雅肃静,窗台上也摆着跟杨丽娜那里一样不知名的一种花周洋给她关好窗户,拉上窗帘,拉灭了灯,只剩下一盏台灯的浑黄,和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灰白刘瑞清就像一个大字似地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切,周洋握着她的手,捏了捏被角,“晚安”刘瑞清没动,嘴巴喏了喏,还是蹦上了晶莹的两眼账眨
35、肾上腺素剧升
大半夜的,很难打到车,最后干脆把刘瑞清的车给开了回来周洋有点心虚,有点气喘,这算不算是精神出轨?老头老太太昨天回去了,周洋把他们送到汽车站,两老坐上了车,就一直催促周洋回去周洋握着老太太的手,就像当年周洋去外地读书的时候,老太太握着他的手一样“别再寄钱回来,你自己留着花,家里的钱够用”老头努了努嘴想补充什么,最后只是挥了挥手,“回吧!”
空荡的房间摆满了老太太老头他们用过的床单被套枕套,席子,柯辛把他们都洗过一边,周洋就坐在没有任何床单,被套,枕套,席子的光床上,点上了一根烟,房间里有点清冷,过堂风把烟丝从窗户中卷了出去客厅里一阵蹑手蹑脚的声音,柯辛拿了把扫帚站在门口,“你怎么跟鬼一样的?进来都不打声招呼,害我吓个半死”周洋摆了摆手,“你别进来,我抽完这根就出去”周洋又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点燃的烟柯辛像是厌恶地捏着鼻子走到门口,“烟鬼”而后又回过头来,“老太太他们怎么样?到家没?”“到了,今天上午9点,我叔去接的”周洋用手指着晾在一边的床单被套,“什么时候洗的?”“昨天晚上,本想叫你帮个忙,你大半夜才回来”柯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高兴了起来,“琳琳说,她过一个礼拜就要过来了我把床单,被套洗好,再通通风,她就可以睡了,不用睡我们房间咯!”“那你妈呢?不是也说过要来的吗?”周洋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捡起来扔回垃圾筐“又说等我生孩子的时候再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柯辛耸了耸胳膊,有点抖,“你快去洗漱一下,我先回房了”
房间里只剩一盏台灯,电视在放上次周洋看过半集的叫什么来着的电视剧?“你不是说要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吗?”“等下,这集先看完”周洋拉开被子,坐了进去,把她抱在怀里,“咦,严宽上集不是死了吗?”“谁说的翱”柯辛不满周洋诋毁自己的偶像,“在酒楼里,被那个将军带的兵杀死了”“哥哥,那不是严宽好不好?那是四公子的驸马”柯辛像是有点蔑视地看着周洋,“那长得也忒像了吧?”这更加重了柯辛的蔑视,“一点也不像”周洋懒得争辩,背过身来,闭上眼睛准备睡大觉“你要睡啦?”“嗯,有点困”周洋顺手拉灭了床头柜上的灯,“你等我一下,先别睡”“干嘛翱”周洋有点痛苦地转过身来,“这集我有点怕!严宽不会死吧?”大惊小怪的,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周洋握着她的手,重新又坐了起来,“死不了的,主角怎么可能死?”柯辛像是有点懂了,安静了片刻,“他三叔也真坏,派这么多兵围攻他”“谁叫人家生来是皇帝的命呢?”周洋哈欠连天,趁机打了个盹
“啊怎么没啦?”周洋被她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又怎么啦?”“严宽掉下山崖了”柯辛看着结束的字幕,又看看周洋“千万别怪我,不是我推的”周洋起来把电视给关了,“睡吧!”“要是是你推的,我就把你给推下去”柯辛两手抓在周洋的腰身上,“痛不痛?”周洋龇着牙,把她手拉开,“别闹了,睡觉啦!”躺在周洋怀里的柯辛还是不安份,两手捎着周洋的胡子,“老公,我饿啦!”“饿啦?厨房还有没有东西翱自己去弄点吃”周洋的双手枕在柯辛的腰身上,“哎呀!不是你说的那种饿!”“那是哪种饿翱”周洋装作不明白地问,“哎哟,就是想咯!”周洋突然肾上腺素剧升,完全没了睡意,“那就开战吧!”双手探向海底,“小骚 货,没穿底裤,哈哈!”双手迎上了峭立的奶 子,柯辛轻声地呻吟着,满脸潮红,又春气如兰,双手也不住地在周洋的身体上抚摸着,被子被掀到一边,樱红的乳 头此刻在周洋的双唇中荡漾,柯辛全身都发着烫,眼睛闭着,牙关紧咬,“老公,进来,进来,我有点受不了啦!”说着,自己动手去拉周洋的胯部,这时周洋的胯部早已在跟柯辛的翘 臀的摩擦中坚硬如铁握在柯辛手里已经滚烫一片周洋左拱,右突,故意不肯就范,柯辛没法,只好在周洋的双唇攻击中叫起 床来,搭在周洋后背上的手,已经深深陷进周洋结实的腱子肉中“好哥哥,给我,给我”周洋像是没听到,只是攻击着她敏感的乳 头跟大腿内侧“好,好,美”周洋抱起了柯辛美妙的胴 体,像件艺术品似地摆在床的中央,洁白的床单,衬托出她曼妙身材的皎洁,两个人的空间,已经完全容不下被子,被子挂着个脚,留在柯辛的腿下周洋像是一只下山的猛虎,趴在猎物上准备进攻“好哥哥,进来,快点,进来”柯辛握住周洋如铁似的*,抬起头来要往自己那里送,不小心嗑到周洋的头周洋没一点痛,感受握在手里的*,感受慢慢进入温暖的天堂天堂本来高不可攀,此刻却被周洋叉在裆下轻缓的节奏,加快了房间的空气流动,席梦思轻盈地叫着,柯辛羞红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上面的周洋,她勾住他的脖子,吻着他那滚烫的嘴唇呻吟的*被周洋的舌头堵在柯辛的喉咙“老公,你好棒”周洋撑着双手,温热地看着自己的娇妻,臀部肌肉一块狠似一块地往下压柯辛把手指含在嘴里,可是还是受不住冲击地叫出声来两人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咯!今天像是久别胜新婚似地,都保持着最好的状态滚圆,丰满的胸 部配合着下 体的冲击,在不住地上下翻飞,盈盈一握的蛮腰自然地带起了翘 臀,柯辛感受到了冲击,感受到了充实,嘴里好像大叫,只是嘴里不自觉地叫出了,“我是你的三公主,你是我的好严宽”一股暖流瞬间涌满了湿润的河道
周洋像突然被电过似地,拔出了坚硬如铁的下 体,他不是严宽,她也不是三公主周洋很挫败地拿着纸擦着自己的二弟,英武阳刚,最后却被一句话败下阵来周洋精力旺盛地看着陶醉在一片迷红中的柯辛
36、九溪玫瑰园
车开到刘瑞清公司楼下,刘瑞清才懒洋洋地下来“昨天你走了,我根本就没睡着过”周洋好笑地给她系好安全带,“怪我呢?”“哪敢翱你不是急着回家点卯”锐利的眼神,即像蔑视,又像同情“啊哼,这个,今天我们就先从锦衣华语开始吧?”周洋打转方向盘,转了一个180度的弯,踩下油门,车子冲了出去“我的车子呢?”刘瑞清看着完全陌生的车饰,有点好玩地拨弄着车前挂的摇头娃娃“你别把他弄坏了,那是我老婆的心肝宝贝”“弄坏了又怎么样?”刘瑞清还故意把娃娃的头给拆了下来,“怎么里面就是个竹筒,我还以为什么呢?”周洋忙从她手里抢了过来,连挡风钵上的娃娃头也拉了过来,“这关乎名节,很重要的”“什么东西吗?还关乎名节?代表什么名节呀?”刘瑞清把齐耳的短发挂在耳朵边上,看着周洋像是藏宝贝似地,把娃娃藏得严严实实地“真的很重要,这关乎男人的名节,要是他不见了,我老婆非得让我跪两个礼拜的搓衣板不可”“哈哈哈,有点落伍了吧?现在兴跪cpu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会天晴的,可是大清早的,灰白的天空没一点要出太阳的意思,看远了还有点模糊清淡的空气微带点潮湿,“对了,你老婆是不是河东狮吼翱”刘瑞清玉手搁在车窗上,轻轻地抚摸着清风“可能吗?我老婆那是好得不得了,很淑女的”“吹吧!还淑女,拿着本书的书女吧?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怕让你老婆怀疑,不敢把我的车开出来吧?”周洋眼睛有点眨,转来转去,小心地瞅着刘瑞清“没说错你吧?”“刘总眼睛就是毒,我撅什么ρi股,你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啊”刘瑞清有点得意周洋靠着车窗,身体侧了侧“你怎么真的就放屁啦?还是无声无息的!哎呀!真受不了你”看着刘瑞清一手扇风,一手捏住鼻子的动作,周洋感觉无比的爽,笑得眼睛都要歪了,装作无辜地问道,“你不是知道我要放屁吗?干嘛躲也不躲?”刘瑞清对着周洋的腰身就是狠狠地一下,“真是屁王,嘴里放屁,ρi股不老实还放屁”“你别掐我,你掐我,我可要再放咯!”刘瑞清赶紧椭,挪到窗户边,两手猛烈地做着九阴白骨爪,“今天,你知大便了吧?尽是屁”“抱歉,你猜得不对,我吃的是……”?,?,又来了一个绵长而悠扬的屁,“我今天吃的是番薯粥,肚子里有点气”“哎哟,真是掉到粪坑里”刘瑞清学乖了,拿着餐巾纸叉着两个鼻孔,闷声闷气地拍打着周洋,“下次记得再带个萝卜上来”“干嘛翱”周洋笑得有点脱气,也闷住了鼻子,不好意思地问到“塞住你的菊 花”周洋差点吐出来,没想到她强悍起来,竟这么猛
昨天晚上周洋一夜都没能睡着,他有点焦虑,有点无助柯辛Gao潮的时候竟然喊的是严宽她在精神上强 奸了自己?周洋感觉有点被强 奸的委屈不管怎样,她是自己的老婆,再怎么喜欢别人,也不能在某些方面的时候叫出来,很影响情趣的周洋枕着双手,看着慢慢变亮的黑幕,昨夜的ji情,残留在周洋的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混沌周洋睡不着,干脆按着老太太的嘱咐,早早起了床,炖了一锅柯辛最喜爱吃的番薯粥,谁知?粥是炖好了,等柯辛半天都没起来,叫也叫不起来周洋只好自己吃,一大半被他消灭了临上班的时候,柯辛才起来扒了几口,还一个劲地抱怨周洋昨天晚上太坏了,让她到现在还酸本来平时的周洋还会摸着她的翘 臀,嘻哈地问着她自己哪里坏啦?然后互相再吃好几口豆腐才肯罢休,今天平静的出奇,只听到呼噜呼噜喝粥的声音
楼层不高,总共只有十二层,要看的房子在十一楼
刘瑞清进门脱鞋的动作,把周洋的魂给勾起来了,浑圆的ρi股,刚好够到膝盖的白裙,映出裙里的风光,蕾丝形状的花边短裤,紧紧地绷在肥硕挺立的双腿之巅上周洋不觉得有点一颤,硬从心来“这房子总体上说还不错,你介绍介绍吧?”刘瑞清好像还没注意到周洋的变化,房间了里围好的窗帘被她拉了开来,“嗨哟,好美哦”周洋侧着身子来到她身边,要是她不是挺着个大肚子,周洋真想就在这窗台上把她给做了淫 邪的思想,被他深呼吸死死地压了下去,“哦,那是西山公园,小九天建筑1994年建成的,看到那边山腰连绵的别墅群没?”顺着周洋的指示,刘瑞清顶着脚靠着周洋的胳膊看向侧前方的半山别墅群,“哦,看到了,这里看上去,那里就跟仙境一样”周洋却顺着刘瑞清的脖子看到罩杯裹不住的大馒头,晶莹洁白,像是久没经人开垦过周洋跟刘瑞清的眼神对上了,才知道自己今天失态了,不觉有点脸红,“哦,那就是最早成名的别墅群,九溪玫瑰园,小九天在1992年开发的东城第一套别墅,据说里面住的非富即贵,身家至少在千万以上,都是老牌的富一代廖东兴听过没?据说他当年就是这里一个看门的,听说是有一次在清理别墅里垃圾的时候,捡到一包钱,后来用这笔钱开了华阳集团”周洋不停叨咕着,好让自己显得沉稳点,不会让人觉得那么心虚“这西山公园就是九溪玫瑰园的配套绿化面积,据说当年就是小九天分包给华阳建的”刘瑞清已经不在周洋的身后,周洋转过去,她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想到,现在的龙头老大,当年还是给他们打工的”
37、床上戏
“喂,孙哥,你说”周洋捏着个电话,向刘瑞清抱了个歉,走进一间卧室,“消息可靠?不会这样巧吧?”周洋向来知道老孙的消息是最最可靠,但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竟然就跟猪哥相差2000的量?要是明天下午不再拿出一单的话,估计这冲关奖就落到老猪的手里,周洋有点头大,没想到猪哥不过五天就追上来了,眼睁睁地就要把王座拱手给他“哼,我在听,我知道,孙哥,老猪做了什么大单?五天内做了五万的量?”周洋挠着头皮,悻悻地收了线,两手突然重重地拍在床岸上,麻辣隔壁的,大金牙这混蛋,竟然跟老猪合作,把内幕卖给他,还做成一票混蛋!有钱便是娘啊周洋不由得狠上心来,拨了小光头的电话
“没事吧?”刘瑞清听到房间里乓乓乓的声音,可看着出来的周洋满脸和气周洋摆摆手,“没事,我们接着谈吧!房子六房三厅一厨三卫两阳台,坐北朝南,东西通透,明厨,有点巴洛克式的后现代装修”刘瑞清撅着嘴巴一边在看,一边在思考着什么,“这套大概要多少?”“建筑面积205个方,算上佣金的话大概在三百万”周洋看刘瑞清还在犹豫着,“我们上吧?楼上的风景更好”刘瑞清有点勉为其难地慢慢走上楼梯,周洋只好在边上给她搀着,这可恶的宽大的孕妇袍,周洋一低头又是一片洁白,下面一片动荡,加之刘瑞清的蛮腰来袭,更有点硬了起来“哈哈,才……,才几步楼梯,……,你看我爬得都有点喘不过……,艾气来”周洋拍拍他的腰,把她扶到一旁的躺椅上,“缺乏锻炼,孕妇都是这样的”刘瑞清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靠在周洋的胳膊上喘着气,“以前都没怎么觉得,就这几天特别累一点,做什么都不顺心”周洋给她抚着背,后面的胸 罩带映在周洋的手心里有点酥麻,周洋有种激动要把这绵软,而又坚硬的胸罩带给打开看看,看看里面那诱人的风光到底有多丰满?刘瑞清背转身来,不禁觉得周洋有点可爱,“发什么楞呢?你去把窗帘打开,让我看看风景”“艾哦”周洋有点尴尬地起了身,窗帘拉开之后,总算有点阳光,溜进来的阳光给整个屋子撒满了细碎的金子“这里用到的大理石,据说都是从断云山采的,那个,可以看到头的,就是断云山”周洋又坐到刘瑞清边上,指着他要说的山给她看,“美吧?”“不错,这些贴墙的大理石都是断云山的?”刘瑞清有点惊讶地摸着躺椅周遭的墙壁,“当然,这石头不好采,都说断云山是‘万里青山一字开’,陡得很,大型的机器上不去,包工头是请山上的山民把他们凿出来,再请他们背到山脚的,有的时候,你还能在这些石头上摸到那些山民的汗水呢?你摸摸看,是不是有点滑滑的感觉?”周洋抓着她的手在墙壁上擦了擦,“是不是有点滑?”“哪有翱你们这帮人专会骗人吧?那是我的手汗”刘瑞清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哪来什么滑腻的感觉,手汗倒是出了不少周洋嘿嘿地抓了抓头,“刘总看样子不像是感情动物,骗不到你”“不是我不爱动情,只是你这谎话也太明显了,山民的汗水怎么可能浸得进这大石头,又不是孟姜女哭长城”刘瑞清有点脸红,双手被周洋抓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你干嘛啦?”“奇了怪了,都说爱出手汗的女人容易骗,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周洋看看手心,翻翻手背,晶莹皎洁的玉手还被她放在手里吻了吻“不错,完美”刘瑞清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忙吧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要看,回家看你老婆的手去”“我老婆的手,没你丰满,还是你的好看”周洋不像是恭维,又靠了过来,双手还搭在刘瑞清的肩上刘瑞清有点烦,把他的手给打开,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漂亮吗?”周洋跟着拥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看似迷离地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这里可不是宾馆,这里也不是家里两个人都有莫名的恐慌,却又带着一种兴奋的愉悦周洋掀开了床上盖着的防尘布,把刘瑞清轻轻地放了上去,刘瑞清有点娇羞,眯上了眼睛,饱鼓鼓的奶 子握在周洋的手里,左右震颤着,柯辛没有她这丰硕的身材,奶 子却不逞多让,可以说两人各有千秋,周洋含在嘴里,呼噜噜地吃着,他太爱这玩意了,握在手里,含在嘴里,他都感觉一种莫名的香甜,刘瑞清的腰身好像怕痒似地在周洋的怀里翻来滚去周洋顺势脱 掉了她身上的孕妇装,满眼的丰 腴,让周洋有点震颤,特别是那饱鼓鼓的*,不禁让周洋心驰神往刘瑞清蜷起了腿,却被周洋分了开来,此刻周洋的鼻子里全是成*人的味道周洋*早已昂立,突出地顶在刘瑞清的大腿两侧,周洋没想到刘瑞清竟然是如此的敏感,脱下来的蕾丝花边裤有点潮湿,周洋放在鼻子边狠狠地闻了闻,不由自主地一挺腰,坚硬如铁的*全部没进了那份浓密刘瑞清被顶得半坐了起来,眼睛不由得掉出两滴清泪,绷着嘴,“痛”周洋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待要拔出来,却又被她拉住了,“我有6个多月没做过了,里面有点紧,你先放在里面,等一下再动”周洋正好半趴下来,吻着她那饱鼓鼓的豪 乳,待到两人都快*的时候,下面才开始动起来也许很久没做过吧?刘瑞清有点放不开,声音叫得有点沙哑绷紧的腰盘让周洋狠似享用,一招猛似一招,直Сhā得刘瑞清花枝乱颤刘瑞清配合地拱起了臀部,一晃三摇地震荡着腰身,周洋闭上了眼睛,好像美丽的画中行走,昨夜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了,这刻他只知道享受人生的风雨
刘瑞清的腿此刻已经扛在周洋的肩头,周洋能感受到她的好几次酥麻,但是毫不顾忌她的Gao潮,只是狠 Сhā着,他把昨天晚上的火气全部找了回来刘瑞清掐住了周洋的手,印出了一道道血痕,不住地呻吟,不住地求饶,“我死啦我快死啦!停下来”她的求饶只能激起周洋不断膨胀的兽 欲,周洋抱着她,把她翻了个身,骑马似地靠在她的翘 臀上,刘瑞清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赶紧挡住*,她已经感觉出了*的火热,不知周洋是什么做的,竟然一直跟铁棍似地捅着她周洋意识迷乱,哪管得那么多,蛮横地推开她的手,又是狠狠地 Сhā了进去刘瑞清被顶得双手无力,头趴在床上,幸好头部抵住了床头,才不至于让周洋顶翻在地刘瑞清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三四遍的高 潮已经快让她窒息了,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躲避周洋的冲击了,突然,浑身又一阵痉挛,一泡尿液喷涌而出,整个人再也趴不住了,侧翻在床上周详像是没心没肺似地,一阵蛮横地冲刺,最后一股热流又涌进了刘瑞清还带有尿液的下 体
38、打扫战场
娇艳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待周洋把整个房间都清理了一遍,刘瑞清还是手足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婆娑的泪眼已经烟雨迷蒙地睁着,她感觉这个世界真是白来了,以前一直以为离不开赵汀阳是他无以伦比的爱抚,现在想起来那种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可笑无耻赵汀阳只懂得玩 女人,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去爱护她们,当他感觉厌倦疲劳的时候,他随手就是一扔,这跟他的那个家族是一样的,把女人都当做一件玩具一件会生儿育女的玩具,一件要懂得十八般‘武艺’的玩具刘瑞清摸摸自己的肚皮,幸好肚子里还有一个能跟自己作伴的,要不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寂寞无聊?她时常摸着肚子这样说,“小宝宝,小宝宝,小宝宝”如果你仔细听的话,你不会感觉烦,因为每个‘小宝宝’的发音都不同,有兴奋无比的,有无比伤感的,还有不知所措的,……周洋坐在她的身旁,听着她儿歌般的小宝宝,双手抚摸在她的手上,感觉她的这种梦呓自己是多么的熟悉小时候,自己调皮捣蛋的时候,娘会说,“洋宝,你个死牙子”害怕罚抄生字,不肯去上学,被娘提着烧火棍在后面追,“洋宝,你个死牙子”得了一张不名一文的道德风尚奖,不识字的娘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不住地称赞道,“洋宝,你个死牙子”周洋现在大了,老太太再也不叫他洋宝了,也不动不动就叫死牙子但是周洋到现在,还最能透彻地理解这种多种意思的句子嗓子里也不由得哼出了‘小宝宝’刘瑞清仿佛知音似地看着身旁的周洋,晶莹剔透的眼泪又滚上脸颊,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流,一直淌周洋俯下身去,吻掉她驻在脸颊上的泪水,征求意见道,“我们去医院吧?打罐点滴应该就好了”刘瑞清握住周洋的手,摇了摇头,抹掉两颊的眼泪,坐了起来,“我没事”
听刘瑞清讲才知道,她是天佑集团少东家赵汀阳的秘书兼二 奶,本来他说跟大老婆离婚了就跟她结婚后来婚是离了,跟他结婚的却不是刘瑞清以前老太太还默认她这个儿媳妇,可是赵汀阳却闲不赚趁她怀孕的时候,又勾 搭上一个,那个女人据说是人长得漂亮,够风 骚,又有点背景,她刘瑞清一个大肚婆怎么去跟人家争?老太太站在她这边还抗议过好几次,只是儿大不由母,甩出去的鞭子,泼出去的水在现实面前,刘瑞清显得苍白无力,她不哭也不闹,只是胡思乱想,一度还想到过死窗台上都爬上去过好几回,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害怕了赵家像是要表彰刘瑞清这种丑事不外扬的独自担惊受苦的精神,发了500万的安胎费,另外还要买套房子给名义上的孙子留个家刘瑞清是捏着一张支票,拉着一杆箱子从赵家独自一个人出来的,以前熟悉的猫啊狗啊全没了身影,只有老太太在二楼的阳台上挥了挥手,可笑的是临走之前,老太太还认了她当干女儿她这个干妈倒是客气,4个多月来看过她一次,还是上次去陪她看豪庭世家那套房子的刘瑞清叙述的语气看似平静坦然,可是拧起的眉头,让她看起来很似揪心痛苦“我家里没人啦!就剩下一个哥哥,前几个月他还说要过来给我讨回公道,可是后来听说他们给了我500万的安胎费,就没再说什么,反过来还劝我就这样算了!胳膊拗不过大腿”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刘瑞清真的大哭起来,哭得无所顾忌,“我没亲人了,就这一个哥哥,他却,他却不帮我,还叫我算了”
周洋虽不能说大有成就,但是也算个小混混吧!以前刚入社会的时候,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过,就是现在做了这个房产经纪,也经城看人不爽,随便找几个人就把对方给修理了,所以他在很多人心中是有点痞气的但是,是小混混也好,做房产经纪也好,周洋都有个脑袋,他知道哪种人是得罪不得的,也是得罪不起的,像自己这种专职房产经纪,业余混混的,在他们前面连根毛都不是他不知道怎么来说服自己,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刘瑞清,刘瑞清哭得有点气喘了,周洋只好把她抱在怀里,鼻子扎进她齐耳的短发,吻着她的头发车子停在林荫道的一侧,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你给我一句话,你想怎么报仇?”抬起泪眼的刘瑞清惊讶地看着周洋,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报复他”“那你怎样才能算出气?”周洋捧着她的头,凝视着她,“别问我,我不知道”刘瑞清拉开车门下了车,撑着一颗法国梧桐像是要吐,可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在那里干呕周洋拍着她的后背,好让她更好受些刘瑞清接过周洋递过来的餐巾纸,抹掉嘴角的一丝口水,“我只是感觉我离不开他,他却抛弃了我,我只想让他也尝尝被人抛弃的痛苦”周洋把她扶上了车,靠在梧桐树边点了根烟,“他那种花花公子,也会有值得留恋的人?你这辈子是别想报仇啦!”“我管他什么,我就是要他尝尝不把别人当人的感觉”刘瑞清把头靠在车窗上,贴着钵的脸显得苍白,两眼无力地看着无尽延伸的树的尽头周洋扔掉烟ρi股,上了车,“孩子出生后,你会让孩子去见他吗?”“他想都别想”刘瑞清像是触电似地抬起了头,“孩子只要知道有我这个妈就好了”“还有我这个叔叔,你不会不让他叫我叔叔吧?”周洋调皮地摸着她的脸,“你一定要告诉他,周洋叔叔在他六个月大的时候,还摸过他”刘瑞清妩媚地一笑,“开车吧!房子还没看完了”
39、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周洋把刘瑞清让进客厅,然后随手带上了门,“随便坐,我给你泡杯茶去”刘瑞清四周打量了下,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捧着沙发边上的相片定神看了看,“挺漂亮的,你老婆翱”周洋转过头来看着她手中的镜框,“啊哦,对,我老婆”“我来,她不会介意吧?”刘瑞清接过周洋递过来的茶水,“介什么意?都上班去了”周洋娴熟地把茶盅里的茶水筛了出来,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老婆没你想的那么小气,不就是坐坐吗!”周洋指着刘瑞清面前桌面上的茶水,做了个喝的动作,“今年新出的芽尖,试试看”略微淡涩的茶汤滚进刘瑞清的嘴里,没感觉这芽尖跟其他茶叶有什么不同,也没感觉它新在那里“听你的话,不喝了”刘瑞清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点没关系,不能喝多了”“算了,你喝吧,我还是习惯白开水”刘瑞清端着白开水像是在咂摸味道似地,一直放在嘴边周洋看她无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给她,“要看什么,自己按”刘瑞清漫无目的地按了一通,手酸了,最后随便停在一个没有广告的台“你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有个上百平方吧?”“上百平方?有上百平方我就发达啦!”周洋环顾一周,指了指卧室那边,“主卧室大点,25个方,这个房间20个方,客厅加上厨房卫生间30个方”“我们女人天生就是面积盲,看起来,你们这房子要比实际的大”刘瑞清站了起来,约摸估计了一下,又四处看了看,从厨房到卫生间她都亲自进去体会了一下,最后来到卧室前面,“不介意我进去观摩,观摩吧?”周洋好笑地站了起来,跟了上去,“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看看吧!”“这个房间是我家老头,老太太住的,前几天回去了,平时没什么人赚也没弄什么家具,就墙壁刷了一层浆,溜了一层白”“倒还洁净”刘瑞清坐在床上弹了几下,“硬板床翱你家二老受得了翱”“他们睡惯了,刚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本来买了张席梦思放进去,我爸妈睡了几个晚上,睡得腰伤背痛,后面就换了这张平板床”周洋坐上去,也弹了弹,“不错呀!我以前就睡平板床”刘瑞清逗乐般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双手被周洋抓在手里,“你干嘛亲我?我要亲回来”两人扭来扭去,最后双唇贴在一起,哗啦哗啦的声音,跟流水似地充满了整个寂静无邪的房间“前面在那套房子里,我一点都放不开,生怕被谁撞见,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周洋早已心花怒放,把刘瑞清抱在怀里就一顿乱啃
经过上一次,也没了先前的羞涩刘瑞清宽松的孕妇袍被周洋扯了下来,只式点樱红和一点谷苞依然完全地藏在最深处刘瑞清半躺在床上,破开的双腿夹着周洋绷紧的腰身,周洋没有急着把白色蕾丝花边裤脱 下来,而是用手摸了上去,昂然的谷苞,一阵阵颤抖,发出一阵阵灼热,引得上身的奶峰昂然翘立手指在浓密的树林周边打着掩护,像是不得棋路的迷途羔羊,又像是等在林边搞埋伏的狙击手蓓蕾峭立,谷苞泌出一点点水分,像雨点似地打在洁白的棉花上手指突然活跃起来,一招灵蛇出洞,直捣黄龙刘瑞清不由得腰身紧了紧,蜷起的双腿有点摇晃,抵住了周洋的*,隔着长筒袜的脚底板轻轻擦着周洋裤内的那个碉堡,碉堡的炮筒,在一遍遍的酥麻下,不住地伸长,伸长周洋加快了手的动作,一遍,两遍,三遍…,乐此不疲地做着重复的动作刘瑞清忍不住咬紧牙关,呻吟起来,腰身不住地扭转,想是下 体的灼热让她*焚身当潮湿的水道适应了两根手指的宽度,周洋又加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紧紧地包围在水道的周围,温热而又黏糊刘瑞清想爬起来,只是腰身被周洋抵住了,无从发力,只好不住地呻吟,“啊我要死啦!啊快,用力点”肥硕的翘 臀随着手的节奏,缓缓抬了起来,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周洋不让她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拔出手指,拉开西裤的拉链,炮筒从里面弹了出来,沿着丝滑,温热的水道,昂然挺立地进了山洞,还没开始有动作,刘瑞清就是一阵阵地抖动,“啊你让我歇会,受不了啦!啊好爽”两手伸过来要把坚硬的炮筒给拔出来,可是绵软的手更像是帮凶,没拔出半点,还把它往里面塞玉手的酥麻,让周洋站稳了腰身,盘起刘瑞清的秀腿,开始缓慢的弧形摆动有了潮湿的润滑剂,两人就像交尾的汽车,凶猛而又毫不客气地撞进尾箱噼啪噼啪地撞击ρi股的声音,是这个房子唯一的主旋律,连平时经常能听到的屋外的喧嚣都像没有了两人沉迷在这种轻盈中,刘瑞清勾住周洋的脖子,周洋双手稳稳地托住刘瑞清的翘 臀,噼啪的声音继而变得沉闷,两人一起做着秋千运动,动力源就是周洋紧绷的腰身,无法,两人已香汗 淋漓,气喘吁吁的燥热已经赛过心跳的速度,两人就这样痛苦着,又这样享受着,直到刘瑞清累得双手麻软周洋只好把她摆在墙沿上,滚烫的脸贴着冰凉的墙,周洋双手用力地捏着那对奶峰,鼓涨涨的奶 子,像是要捏出奶 水一样,一只脚半倚着床沿,半倚着刘瑞清的翘 臀,就这样做着冲刺运动刘瑞清已然迷乱,像受降人似地,双手趴在墙面上,可是下 体一波又一波绵绵不断的攻击,让她洪水泛滥了好几次,最后不支地坐倒在凳子上咿呀,咿呀的凳子呻吟声,又成了这个屋里的主旋律周洋半蹲着,拉着刘瑞清的双臂,虽然有点酸楚,但是快 感也是非常明显,狠 Сhā几下,一股热流一个眼里到另一个洞里干完这些,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躺在床上,周洋抚摸着满脸汗珠的刘瑞清,刘瑞清满眼晶莹,还微带着兴奋,也把手放在周洋的脸上,“什么时候到你们的房间再做一回?”
40、又是严宽
柯辛下午一回家就感觉不对劲,平时乱扔的椅垫,靠枕,被码得整整齐齐,就连一向很少清理的垃圾桶也变得干干净净最奇怪的是桌上还摆上了满满一桌菜,不是周洋他妈走了,柯辛还以为是她做的
柯辛洗过手,尝着桌上勉强可以吃的菜,不由得有点的,“老公,你今天是不是脑袋撞过墙啦?”“什么墙?”周洋拿起柯辛的杯子,给她倒了点果汁“你今天不正常”柯辛摇着手里的筷子,“肯定是撞过南墙了”“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周洋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茄子,有点咸,可当着柯辛的面又不好出自己的丑,只好奋力咽下去,“这个,今天的茄子有点咸”拿起筷子又尝了尝猪蹄,“猪蹄又有点甜”接着又尝了尝鸡汤,“鸡汤还可以,只是味道差那么一点点”周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柯辛,放下手中的筷子,“要不去外面吃”“干嘛去外面吃翱家里吃得好好的”拿起饮料跟周洋碰了一杯,“告诉你,你烧得再难吃,我也得吃,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办法,你就这手艺,我认了”周洋就差点把饮料吐在桌子上,看着柯辛大口大口吃着桌上的菜,“我可没逼你吃哦!别你妹妹来,说我逼你吃难吃的菜”“琳琳来了,才不要你烧菜,她会烧,你就等着大饱口福吧!”一块大猪蹄,柯辛是怎么也夹不赚周洋只好站起来夹到她的碗里,“你妹妹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会?”周洋不服气道,“我要是会,我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糟糠之妻了,没那么便宜你”“懒就别解释啦!”柯辛又使用老一套,两指一夹,“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老婆大人,小得我做碰马也不敢让你干这粗活呀!你就饶了我吧!”柯辛笑得花枝乱颤,盈盈的纤手拈了一个兰花指,“乖,来,赏你一块鸡ρi股”周洋狠狠地嚼在口中,一副怡然自乐地享受着,“鸡ρi股是块活肉,营养着了你知道为什么鸡只有一个ρi股”柯辛嚼着猪蹄的嘴巴晃了晃,“因为鸡ρi股太过尊贵,有些人不配使用”周洋一副视庸俗为粪土的斜睨,让人觉得真是欠扁柯辛丢了个卫生眼,认真对付起眼前的猪蹄,“你今天下午没上班吗?这么早就回家啦?”周洋已经练习过三四十遍的借口,到用的时候还不免有点慌张,亮了亮嗓子,“这不月底到了,公司要开总结会议,反正没我什么份,我就开溜咯!”“什么没你什么份?这5个月的冲关奖”周洋点点头,“十里头的猪哥,这几天连签几单,刚好超过我两千嘿,到手的鸭子飞了”“这么巧?就超过这么一点点?”柯辛也满脸不信,“你不会东挪西凑地补上?不就两千块钱吗?你就是自己贴上也不亏呀!”“我也想,要是能自己贴上,我早干了,但是凭证呢?你要有交易才能说你这单合格”柯辛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这还不简单!弄个凭据有什么难?找个相熟的朋友,让他出面组套房子,然后你不就凑到钱了吗!”柯辛这话好像点醒梦中人似地,让周洋恍然大悟,“你就是身在局中不知迷”周洋兴奋地又跟柯辛碰了一杯,“?!有救咯!经过我的熏陶,我老婆总算成了个明白人”“我以前很蠢吗?”手上身,拈都拈不下来,周洋求饶完全没用,只好呵着柯辛的痒,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吃了一个半小时才把晚饭吃好
“后天有空吗?”两人走在楼下的林荫道里,出来散散步,柯辛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星期几翱”“星期四”两人手勾着手,摇来摆去地就这样慢慢走着,“星期四,那应该不忙,有事翱”“什么有事?上次不是你接的电话翱说要去接她”周洋有点想起来了,“琳琳是吧!我早记住了”“算琳琳没白夸你”周洋手不自觉地放在柯辛的腰间,把她紧紧地勾在手臂里,“你说琳琳这么大个姑娘,不会没男朋友吧?”“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她又不向我汇报”周洋好笑地捏着她的脸,“这就是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了,妹妹的生活你也该关心关心呢!”“你是说让我给他介绍男朋友”两人走得累了,找了个石桌坐了下来,“你以为你能帮什么?她这么大个姑娘,也需要个人照顾你们公司不是有大把的人才吗?给她介绍几个吗?”“大多都名花有主了,我看没有琳琳能看得上的你们公司呢?”周洋看看天,又看看柯辛的脸,“我们公司没什么好货,只会耽误了琳琳”“那你算不算是好货?”柯辛拧过头来好笑地看着周洋,周洋傻笑几声,故作轻松,“我要是不是好货,你能黏上我吗?”“呸,你就是破了壳的坏蛋,还敢说自己是好货”周洋捧着柯辛的手,笑得有点岔气,“那你就是苍蝇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哈哈哈”“不跟你说了,你这人坏死了”柯辛故作生气地甩开周洋的手,“到7点45没?我要上去看电视了”周洋一阵暴寒,又是严宽
41、你别动,让我来
小光头这群没用的家伙,没打到烂金牙,还差点把自己给搁进去“周哥,你知道烂金牙那小子有多贼,看着有一帮人来了,就往回跑,狗 日的,别让老子再碰到,碰到,老子让他断条腿,操”“你丫就这操性,不会等人家走远了再动手,6个人都没围住一个人,你说你们废不废物”周洋干脆把筷子趴在桌子上“不能怪我们呀!烂金牙那混球属狗的,撵都撵不到”这时,肖王八帮着腔“那就不会把他堵在一个没人的地方?非得在他们保安科外面动手,你们能平安地逃回来就算不错啦!”周洋左右环顾了一下,“都没事吧?没事就举起杯子来,别他妈死气沉沉的”小光头率先举起了杯子,“周哥,我们本来就想给他来个敲山震虎,你说在他们公司附近是不是更有效果?”“脑子,要用到脑子,要是都有那么容易的事让你们去做,那还要我干嘛?”周洋把酒一口闷干,“告诉你,烂金牙这种货,我早晚让他吐出来”“那还要不要派人去堵他?”小光头又给周洋满上,“惊了人家,就很难再有下回了,算了,先让他好好活几天”“菜都凉了,光举着筷子干嘛,动手啊”几个人听了小光头的话,才毫不客气地动起手来“这几个都是你跟肖王八的老乡?”周洋惊讶于小光头的权威“对呀,以前一起在镇上混的兄弟”几个人影影灼灼地喝掉好几瓶锦江酒“周哥,大家都晕了,我们先回去咯!”“靠,十点钟,东城夜生活才开始了,你他妈就回去睡大觉,走唱k去,等下哥再给你们一人叫只鸡,让你们爽到家”七个人不知怎么挤得,还是塞下了周洋的破朗逸
“光头,有个事,让你帮帮我”两人站在卫生间抽着烟,“尽管说,周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好兄弟,其实也挺简单的,帮我租套房子,你们国际城那边要多少钱租一套”小光头挠挠头,好像有点强人所难,“周哥,房子这块我真不熟,也没什么了解,我就知道管好门”“那肖王八呢?”两人抽完烟,洗了把手,走出了卫生间,“他可能知道”“周哥,问你知不知道国际城那边怎么租房的?”小光头一把扯过正跟吧妹吹得起劲的肖王八,“国际城那边,听说最少3500起价”“真的,假的?妈的,比老子一个月的工资还高,操,这什么世道”小光头说完也抱着自己身边的小妹妹乱啃,手不由自主地按上人家最最敏感的部位“那给我租一套,不过得你帮我出面,我来做中介”肖王八似懂非懂地看着周洋,“周哥,你真要租房子?那么死贵的”“我自有打算,肖王八,我明天直接过去找你,你就说你要租,然后我再带房东来”肖王八正经地做着,认真地听着,“都说房东要求最少要租一个季度的”周洋摆摆手,“老子还是做中介的,这个当然清楚,你照着办就好了”“周哥,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还是弄个二奶什么的?”周洋一掌拍在小光头腿上,小光头嘿嘿笑,不住地龇着气,“废话少说,你们要带出去开房的,赶快商量好,我去吧台付钱了”带着六个人来,跟出去十二个,周洋都有点怀疑小光头那几个老乡有没有满十八岁?会不会判个未成年人淫 乱“哥几个悠着点”周洋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上了车
刘瑞清楼上还开着灯,周洋靠着车窗抽了两根烟,最后还是决定回家没来由地,他感觉今天火气特别大,好像一直不能满足似地,下 体莫名其妙地涨了起来,是想到刘瑞清那浑圆的馒头?还是想到她那丰 腴的身体?下 体的高涨支配着周洋的欲望,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快成一个欲望的奴隶,任由冷风怎么灌进车里,他内心还是很快灼热起来,完了,欲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无休无止,不受控制起来,也许是喝了点酒,也许是看到小光头狠狠地摸那个吧女的翘 臀不管周洋怎样往别的方向想,这些影子像是长了脚似地,总是能自己找上门来
回到家,柯辛躺在床上看着杂志,“不是说,就出去一下,你看现在几点啦?”周洋很快扒掉裤子,上衣也不脱,躺进被子,双手探进柯辛的内衣里,柯辛拿着杂志拍打着他的手,捂着鼻子,“?,又喝酒了吧嗨哟,你手往哪里摸?”周洋狠命地揉捏着柯辛高耸的胸部,胸罩被他从睡衣里给扒了出来,不知不觉樱红的两点峭立了起来,“你也先去洗刷一遍,这么浓的酒味,臭死了”周洋好像完全没听到似地,用带着浓郁酒味的双唇贴上滑腻的绛唇柯辛尝到他嘴里的酒味,好像醉了似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布周洋索性扯掉柯辛的蕾丝边花内 裤,直接把整个人端起来,坐在自己那份坚硬上,没有任何前奏的撩拨,就这样狠狠地放下去,柯辛不禁由得哭出声来本来毫无理智的周洋也被这哭声给吓到了,“宝贝,怎么啦?是不是太痛啦?”柯辛秀红的双颊流过一条长长的清泪,“你什么都不说,就上来重重地掐我,很痛的你今天是怎么啦?嘿呀,你别动,先就这样坐着”周洋只好这样僵直地抱着柯辛,动也不敢动周洋铁棒的热力好像点燃了柯辛心里的火似地,像坐着旋转的凳子似地转过身来“把我挑起来了,就想逃翱”说完,自己先上下动起来,峭立的两点,隔着睡衣在周洋的身上不停地翻来翻去,让周洋感觉说不尽的酥麻周洋本想用嘴迎上去,被柯辛推到在床上,“你别动,让我来”
1、要求
毕业前夕,无所事事,莫名其妙开始有了点压力,不知道住了四年的宿舍楼不让我们赚我们能到哪里去卓
找房子本来就是一件麻烦的事,在交了毕业论文之后,就更加迫切我三番五次地想,到底能到哪里去卓[]
有几个学生会混得开的同学,都有了工作,只要答辩完就准备去上班唯独我,工作没找到,答辩也不顺利
不记得是哪个人说过: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我完全同意这句话,当我死皮赖脸地勉强过了答辩,也没半点兴奋
我颤抖地拿起电话,联系了多年不曾联系过的姐姐
姐姐据说在金华混得不错,这个不错当然就是能捎带给我找上份不错的工作姐姐并没有因为我几年没联系她而显得疏远,反而主动地问我,是不是该找工作了?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我的回答看来很滑稽,她笑得有点沧桑
我说,姐,我文秘毕业的,就找份秘书的工作吧?当时羞于把自己介绍成男秘书,所以我特意解释了秘书工作的定义,‘找份坐办公室的工作就合适了’我自以为已经把自己放得很低了,不过,姐姐的沧搔声随即让我变得有点菜鸟的味道
不管是菜鸟,还是男秘书?首先我得解决我的生计问题,目前比较迫切的就是住宿问题我这人向来比较懒,也怕麻烦
于是,老姐一句,‘那你先过来吧!’我就冲动到,全套武装地搬到金华
那时想想自己也真傻,从来没想过要是金华也没找到工作怎么办?要是老姐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能干怎么办?看来我那时还真的有够理想的就这样拉着一杆箱,背着一袋衣服,还提着一袋被子,只身来到金华,竟然连托运都没有办理
姐姐还算热情,不仅让我住她家,还给我介绍到她们公司当实习生
在当上他们公司的实习生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老姐当时会笑得那么沧桑因为经融亥前面,大家找工作都不容易,能找到一份工作就不错了,想都不要想我要的那份办公室工作
作为新来的
ookie,我多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三个月后,要么合格留下,要么不合格卷铺盖走人那时候我真的一心一意做事,并不是想留住那份工作,只是不想我卷铺盖走人,让我姐显得太过尴尬
我姐是公司销售部门的经理,管着好几十号人,她虽然混得有够不错的,但是在公司里碰到她,我还要装作不认识她因为这是她让我进她们公司实习之前,给我的唯一一个要求
我被分到后勤部,做些仓储杂物的事情跟我一起做的,还有两个一起进来实习的X大的学生,因为都是刚毕业的,所以聊得比较来
聂平,XX大学毕业的,我们都叫他‘骡子’,因为这厮总爱把‘J巴’三个字挂在嘴边,我们三个人中就数他最闷骚了,据说还真的有过御女无数的经历
另外一个就有点干巴巴的,叫赵国栋,跟骡子一个学校的,不知道本身就比较内敛,还是真不爱说话?他跟我们讲的话还不超过三句
算是有了份工作,心也比以前稳多了,也不再动不动总有那么几天睡不着觉
记得发第一份工资的时候,我拿了一半给我姐,在我心里那是还她房资的,虽然我知道,金华市区精装的套房一个月远远不只那点钱,但是那是我唯一能拿出来的钱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有点笑意,又带点淡淡的味道,“这算什么?”我没敢回答是房资,她的淡笑让我不好意思这样回答,她的工资高过我何止十倍?我的这点钱她还没看在眼里,于是她又接着说道,“实习三个月我给你全免,等你成为正式的员工之后,要么我们一人一半,要么你搬出去卓”
听着她这暗含热情,又有点冷淡的话,我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是还是很感激她,至少我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一份工作
她没要我的钱,我没感到任何的畅快,反而有点骨头刺在喉咙间的感觉于是在米拉给她买了一盒她最爱吃的巧克力点心
巧克力她倒没拒绝,只是她射过来的眼神有点怪我乱花钱
不过,看得出来,礼物她还是蛮喜欢的
2、公司
给她买了份礼物的后果,就是她给我买了两套衣服,一套西服,一套休闲装我这大学毕业生,毕业前,紧巴巴地用不多的生活费买了套农民西装,用来投简历面试现在真正上起班来,才发现衣服的短板,往往是连穿好几个礼拜
穿着她送给我的衣服,有种莫名的沉重,反倒有点不适应起来,不是她给我的,而是这衣服给我的虽然这衣服商标我以前没看到过,但是凭我四年下来,早已荒废的四级功底,还是能勉强拼出其中的名字[]
休闲装就比较简单,一套耐克
我暗自庆幸那巧克力点心买得值,虽然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但是现在成倍成倍地回报过来,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今天,姐到现在还没回家,我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半,我简单地把桌上的餐具收回厨房,她看样子是不回家吃饭了
到了她家让我养成了一个晚睡的习惯,不是我习惯晚睡,而是她回来得确实太晚了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睡,我认为我有必要,也有义务等她回来一起睡,只要能听到她开门关门的声音,那怕是简单的一句,‘还没睡翱’我就比吃安眠药还睡得熟
我突然感觉我越来越像我妈,我爸只要晚上出去上工,她就整夜整夜地等在电视机前,直到我爸回来,她给他烧好洗脚水,才能安稳地去睡觉
老姐虽然不用我烧洗脚水,但是我还能递个热毛巾倒杯热茶什么的,我就是不想让自己成为这个屋中的闲人
虽然从小到大没怎么做过家务,但是这个屋里的家务却几乎全部是我做的可能有点笨手笨脚的,总会把卫生间里跟客厅里的拖把搞错有时候拿对了,待拖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脚上穿的却是卫生间的拖鞋我竖起拖把,暗叹自己还真不是那块做家务的料
不过老姐倒没嫌弃,反而有时候懒得起劲的时候,衣服还是我帮她折的她的衣服布料都不错,摸在手上丝滑丝滑地,有时候还有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大家不要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有时候,她早点回来,也很少看到她在客厅里,要么在房间里打电话,要么就在上网
我烧的饭,她也不挑剔,做什么吃什么,有的时候想到要吃什么,又会临时起兴吩咐我第二天去买,不过她也就是起兴而已,到第二天,多数时候还是我一个人把那大盘大盘的菜给消灭掉
待我撑得有点胃痉挛的时候,才不得不把剩下的菜给倒掉,因为她从来是不吃隔夜的菜,也不许我吃
我在家里干的最多的就是看电视,数字电视一百多个台,我一个晚上能把它翻个二十遍,实在翻得无聊的时候,我也会翻翻老姐给我的业务书,虽然我这学文的,对于学习这有点高数思维的业务书有点头痛,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看下去我毕竟是住在别人家,自己不用点心,还要别人来催,那就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杂看,还有自己经手的一些东西,我大概知道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我们公司叫宏伟建筑器材公司,主要业务是生产PV管,钢构等建筑材料公司主要面对金华市超由于其他地方多少都带有点地方保护主义,扩出去的产业一直没什么利润,所以宏伟就专做本地市超隐隐在金华建筑PV管钢构行业有龙头的规模
今年公司发展好像遇到什么瓶颈,业务书多少有点今年公司盈利前景黯淡的意思当然,对于我这新入行的菜鸟来说,公司遇到什么样的瓶颈?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瓶颈,我就无从得知了
我姐应该知道,不过她从来也不在我前面谈这事,我也就不好问起,毕竟我还是一个菜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我就只好凭自己猜测了,我个人认为这发展瓶颈应该不是制度上带来的,因为宏伟虽算不上知名企业,但着实是个老企业凭借从80年代到如今的摸爬滚打,宏伟有一套自己的管理制度,从一个几个人的作坊式企业到现在光基层员工就达几千的大企业,这从正面就很能印证这套制度的可行性
即使制度可能由于社会不断发展的原因,些许有点落后,但绝不是那种一捅倒一片的大漏洞只需要稍微地查漏补缺即可
也不是人才乏继的原因,我虽然自认为不是人才,但是跟我一批进来的,确实有许多NB大学毕业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滥竽充数,但是能看出来,宏伟人才方面是舍得花钱的可以说,宏伟这些年的发展壮大并不是空茓来风,也不是无根之水
那原因应该就是出在外部
3、学姐
正当我翻着书,想着公司的事,门口传来一阵钥匙卷动锁芯的声音不过门没开出来,只听到钥匙哐当一声掉地上我慌忙跑过去开门
确实是姐,不过她完全站不稳了,基本上就是随门倒进房间里,我赶紧在半空中把她拦截赚好让她不至于直接趴在地上她身上冲鼻的酒味,让我知道她今天又喝多了我架着她把他搭到我肩上来,她却一咕噜又把我推开来,“赵老板,是不是爷们?咱们再喝?”[]
我不知是被她这稀里糊涂的酒话逗笑了,还是她一个趔趄‘哐当’撞在门上的狼狈相给逗笑了只好轻笑着扶住她,“姐,是我,我是周洋”“翱周洋”她抬起惺忪的醉眼看着我,不过就那么一撇,她就任我扶着她
我把她扶到沙发里,让她半躺在沙发里接着拿来毛巾,用脸盆给她打了浅半盆冷水,没想到她突然坐了起来,直接对着脸盆就一阵稀里哗啦的,那叫一个排山倒海我心里暗暗叫道,我可怜的脸盆呀!
我忍着刺鼻的酒味,用手上的毛巾给她擦了一把脸她脸有点烫,并不拒绝冰凉的东西,就这样贪婪地享受着冰毛巾浅浅的凉意随后又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我姐,塌塌的鼻子一吸一合间,有一种妩媚动人的成熟美
我这人欣赏的角度可能有点病态,人家俨然正受着酒精的折磨,我却发现了一种醉态美
我把她高跟鞋脱了下来,先让她窝在沙发里醒醒酒她好像不想让我看到她的醉态似地,整个人脸贴着沙发里壁也确实,从我认识她的这几年中,她也着实没在我面前流露出半分无助女儿态,那时候,我以为是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一个男人看待现在看来,她是习惯了强势
我收拾下了她吐得脏兮兮的脸盆,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她脚边等她醒来
屋里的灯光相当赭白,我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绿线
“周洋,明天我就回家啦”武流仙坐在学子广场的草坪上静静地看着我,那时候我真有点茫然,这地方我刚刚才来,她却要走了,不过她问我的话,我不高兴也得回答,“那,我去送送你”
“不用了,凌晨4点的车,太麻烦了”她说着这些的时候,满脸都是笑意,完全没有一丝要离别的伤感她越是微笑,我却越是闷闷不乐,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嗯’了一声
她拍了拍我的肩,站起来准备要回寝室了“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这次,我没回答她,也没去看她,就顺势双手抱头地躺在草坪上,眼角影映着她裙边的一丝绿色,慢慢地我仿佛双眼都变成绿的了,感觉整片天空都是绿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等我起来的时候,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她跟我是一个系的,那时候我大一,她大四,由于我是她亲手招进学生会的兵,所以每每在一些场合下,我都会亮亮地叫她一句,“学姐”她会刻意地点点头,报以我灿烂的笑容
她那时候也不算我的领导,因为在学生会也是我进去,她出来后来叫学姐叫熟了,就算认识了
她要走的那天晚上,我就等在他们楼下,我记得她说过不要我送的,但是我还是决定要送一下她好像预感到我会那么做似地,生气地把行李箱放在寝室门口,“傻站在那干嘛?帮我拿箱子”
边上几个送行的女生,都诧异地看着我,好像在想武流仙什么时候把我‘金屋藏娇’了,我却不管她们诧异的眼光,一脸幸福地帮她拖着行李箱
由于站得不远,她们的谈话我还是能听到的,“仙仙,那个不是大一的?”她们好像认出我来了,可能我叫武流仙‘学姐’,叫出名声来了吧!我不由得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虽然那个时候我站在路灯照不到的漆黑处,但是我自认为我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说什么呢?那是我弟弟”武流仙像在学子广场对我说话一样,轻声地跟她们调笑着,我知道她是不想大家变得伤感起来
这送别的场景我不是主角,所以她们也没再把我当做谈话的中心大家都很正常地相互抱了抱,什么‘一帆风顺旅途平安’都挂在嘴边,不知道重重复复说了几遍?直到武流仙走到我身边,那群送行的女生中突然有一个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仙仙,我们会想你的”接着整个女生队伍都有点抽噎起来
我看得出武流仙有点颤抖,不过她只是嘴巴憋了憋,发红的眼圈让她的笑多少有些别扭,她就这样向她们挥了挥手,小嘴紧绷着
4、吃饭
在去火车站的taxi上,她一直红着眼,没跟我说任何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除了帮她抱着手里的袋子之外,那时我也像她一样只剩下发呆
司机却没像看傻子似地看着我两,我估计他应该是专跑高教园区这条线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
离别的钟声响起,象牙塔里的泥人儿要回家啦!
我站在站台上,她上了车,隔着窗户我看见一个热情的帅哥,帮她把东西往架子上摆,她报以人家灿烂的微笑,就像以前我叫她‘学姐’时,她对我灿烂的微笑一样,我突然发现我心底有点泛酸,原来她的笑对我没有任何特别,也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什么人看待,我可能就跟那个帮她摆行李的帅哥差不多,只要有人肯帮她,她就会以灿烂的微笑来回报不管那个人她认不认识
我正在发怔的时候,她不住地拍着钵让我注意她,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发红的眼圈,也没有因为不想哭出来而憋着的嘴,灿烂的微笑一如她过往般地精彩我却快受不住了,我心底里暗暗骂她,‘你就哭一下会死翱至少我心里会好受一些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别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也许是物极必反吧?我今天最最讨厌她的笑了
她是在笑再也不用看到我这个傻子吗?她是在笑我此刻有多滑稽吗?她是感觉我什么都不说,活像雕塑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可笑是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境,但是我多么期望她能哭一超哪怕在我面前再红红眼圈,也可以啊这样,也不至于让我感觉到那么傻帽,那么痛苦不过我的期望落空了,她是带着笑离开的
她的笑,一如既往地精彩
而我却如深陷沼泽最卑微的动物,完全没了消,也没了自由,我像被欧马面勾去魂魄似地,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直到火车连最后的尾灯都看不到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再也不联系她了,我决定恨她了
不过,对于眼前迷瞪瞪地躺在沙发上的她,我却恨不起来
她确实比我以前见她那会漂亮,动人多了,耷拉下的长发盖住了耳垂,精致的眼影勾勒出完美的眼廓,白色的灯光照在如缎子般丝滑的发丝上
黑色的丝袜裹住了饱满的小腿,紧身的衣服烘托出曼妙的身材
我突然感觉她没变,变了的只是我,我再没有以前不理她恨她的冲动她在我心目中不再是我叫的‘学姐’了,而是真的姐姐了
没想到,我就在这沉沉的想法中睡过去了待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应该是她给我披上的她却早不在沙发上了,我揉着模糊的眼睛看着她房间的门,紧闭着,应该是回房间睡觉了
我心中好笑,“走的时候,干嘛不把我叫起来?是怕自己太丢人吗?”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买好早餐,她也洗漱好了两人就这样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她不说话,我也没有必要提起她昨天的醉态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说着,就用她那双妙目看着我
我发觉她有时候还真的特女生,让人忍不下心来拒绝不过想到昨天他没叫我起来,我才懒得理她了,咔哧咔哧地吃着自己的油条,装作没听见
心想,这三年不见,人倒是越来越笨了,不会自己发挥想象晚上我不就呆在她家吗?金华这,我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去哪里?
她见我装作没听见她的话,也就不再问了
可能是昨晚宿醉的缘故吧?她显然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到我该着急了,她这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但是她又没接着问下去,应该事情不大不过看她认真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会有点事
我闷闷地收拾完桌上的碗盘,盼望着她再问我一次
不过她从进房间,到快出门,就一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好像忘了这房间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我向来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于是在外面的走廊里追上了她,“姐,你早上问我,有什么事吗?”
她‘哦’了一声,浅浅地笑了笑,“我就想问你晚上有没有空?”
“有啊”我迫不及待地答道
“那就陪我去吃个饭吧!”
5、冬冬
我跟赵国栋都快把仓储区办公室的地拖完两遍,骡子这B才打着哈欠过来了,这B不知道昨晚又跟哪个妹妹去‘度春风’,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瘫软在位子上我一脚踢在他脚上,“蹄子”他很识趣地把脚抬起来
等我们拖完地,骡子不再打哈欠,主任也准时地来上班最近这秃B不知道搞什么花样?不再把我们当农民工使,还把我们调到办公室来,也不让我们做什么事,好茶好烟地供着[]
真不知道我们刚开始来那会,他的颐指气使劲到哪里去了?
我挪了挪椅子,滑到骡子边上,用手肘捅了捅他,“秃B,这几天是干嘛?怎么越往里想,怎么就越?得慌?他这不会是给我们摆送行酒吧?”
骡子这B平时看起来没个正经,但是我们三个人中就他消息最过灵通,凡事都能讲出个一二三来
今天他好像阉了,半天蹦不出个屁来我和赵国栋眼神一交流,脑袋里的灯泡猛地亮了一下,‘难道骡子知道自己即将寿终正寝?’我们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不期这厮正鄙视地看着我两,微微伸了个懒腰,嘴里蹦出来高钙片的广告词,“腰酸背痛,吊抽筋”
我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这B改得也他娘的太有才了
“两SB,琢磨啥了?秃B对咱好还不习惯啦?”骡子两眼放光地看着我两,“以后咱得习惯他这种阿谀奉承的态度了”
“他没必要对咱这态度吧?”我向来对骡子的话濒一半意见,“我们这还有半个月转正,即使转正好了,明摆着也就一个兵,他对咱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吗?他可是主任”
“你们可是沾了哥哥的光”骡子说起话来,吊得跟吃了‘伟哥’的公鸡一样,浑身的毛都能竖起来我真想一脚踹死他,这B还把杯子递到我面前,“想听是咋回事吗?先给哥哥倒杯水”
我‘操’了一句,接过杯子,递给了饮水机旁的赵国栋
赵国栋一句,“骡子,你他妈是不是有秃B的Y?”我听着也YD地笑了起来,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骡子他妈就好这口
“J巴”骡子把杯子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说道,“对他,还要用这么高级别的武器翱那是导弹打蚊子”
我们听他吹得越来越没边,就意兴阑珊了,鬼知道他娘的会编什么鬼话来骗咱对付骡子这种人,想让他说真话,你只能来硬的,就是别搭理他“嘿,老赵,今天NBA几点开始翱”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哦,那看NBA去咯”
看过NBA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星期三是没有NBA直播的,我们这样说是故意不理骡子的
骡子一把拉住我,看了看秃B的办公室,然后又看着我,“真想听”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想说,就别说,我还要看NBA去”
“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妞?”
这个时候就要顺着骡子的脾气问下去,不然太不把他当回事,他也懒得吊我们“哪个妞?你他妈泡的妞多着了,一会儿‘小丽’,一会儿‘圆圆’,一会儿还‘冬冬’,老子怎么知道你要说的是哪个?”这个时候,你的语气中还要带点不屑,这样骡子就真的不敢用假话来晃我们,要不然,他在我们中间就没有生存空间
“就‘冬冬’”
“冬冬?那个你说的,跟我们一起进来实习的妞?”我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是呀!不过这个女的不简单她管秃B叫舅舅”骡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点不像在说谎话,不过他说谎话的时候也这个德行
所以,我跟赵国栋集体一个‘切’字我故意掰着赵国栋的肩,“老赵,上次不是说那个叫什么‘小丽’的长得跟‘陈好’一样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叫舅舅啦?骡子的嘴巴他妈的是手术刀,能变性吧?”我们两个哈哈地大笑起来
不过骡子今天依然沉得住气,没像往常那样呵斥我们,满脸的还是那种鄙视“你们两SB,知道秃B是老板的远房亲戚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冬冬是老板的女儿咯骡子你他妈的太屈才了,怎么没去当大学教授?”赵国栋笑得直接趴在桌上
6、自由
骡子仍然一脸高傲地站在我们的鄙视中,很嚣张地飘过一句话,“两挫”就懒得理我们了
秃B也不知道最近是哪根筋抽不对了,自己凉快的主任办公室坐不赚非得要到我们这底层员工的办公桌边,瞎转悠来,瞎转悠去[]
我们那叫一个拘束呀!装作看文件,我们这刚进办公室的小菜鸟,哪来文件给我们处理?装作看书更不行,我为了不想让自己的办公桌显得太过空荡,买了两本《故事会》丢桌上,这会更不想让秃B看到
“啊都是大学生,前途有为啊”秃B一句话差点让我翻一个大跟斗,这哪跟哪翱
骡子那B笑得YD,拿出自己兜里藏着的‘利群’,递到秃B面前,“严主任,来一根呗?”
秃B倒没显得跟以前一样气度不凡,也掏出自己的‘利群’,挡开骡子的‘利群’,“叫什么主任?以后都是兄弟,啊兄弟”他的手顺便扳开盒盖,捏出一根烟,递到骡子跟前
看着他们递烟,我那叫一个紧张,按东方文明古国的礼仪,这给完骡子的烟,应该轮到给我了吧?我不抽烟,接还是不接?不接,是不是太不给老秃面子了?那就接吧!自己不抽,等下留下来,到骡子那再换点消息
没想到秃B,他妈的还真好意思,老子白的了,他递完骡子的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丝毫不知道跟老子和赵国栋客套客套
妈B的,前面那句差点让老子心律不齐的“都是大学生,前途有为”的屁话,
敢情就是说给骡子听的
听着他们两聊天,我跟赵国栋就杵在那里,Сhā话又不敢,秃B他妈的根本就没把我两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YD的光芒完全遮住我们的骡子
操,难道真像骡子那B说的,他泡了老板的女儿?不过这事怎么想起来都他妈的不可能,‘冬冬’我见过,人长得不难看,不过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挺普通的一个女孩吗?怎么会是老板的女儿?
按以前YY小说里的情节,老板的女儿不都是肤白奶大,还挺多情的吗?‘冬冬’看着不像翱骡子这B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穿越小说里有异能的男猪脚翱这天大的便宜怎么就能让他给捡到?
不过我跟赵国栋也只能干瞪眼,冬冬那妹子只爱骡子这种S,我们两这种干巴巴的男人,倒贴都没人理,当然不可能受到异性的垂青
我两见真没我两什么事,心反而放下来了,我拿出藏ρi股下无聊透顶的《故事会》看起来看这书,总比听着他们那些毫无建设性,也毫无营养的废话好多了
我一只脚被赵国栋磕了一下,我以为是他在提醒我秃B转过身来了,我赶忙把书又藏到ρi股下不想,是这B让我把另外一本给他看看操,吓得老子虚惊一超不是看在秃B的面子上,老子非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别他妈动不动拨人家脚,不是念在他给老子泡过几次茶的份上,老子才懒得吊他
秃B把我们两当空气似地从我们边上走过,不过他自己更惨,我们只把他当屁
骡子这厮还算他妈厚道,知道秃B走了给我们一人发根烟,熄熄我们的怒火,也没再在我们面前显摆他那张狗屎脸
“骡子,冬冬,真他妈是老板的女儿?秃B够阴的,知道讨好未来的老板女媳”我不抽烟,也狠狠地把烟点上,以平息自己的愤懑
骡子这B他妈怎么变得这么墨迹?跟秃B聊过之后,就不再跟我们谈‘冬冬’是不是老板的女儿这条绯闻即使我们明确提出来想知道,这B还是哼哼唧唧地给抹过去了想来是,我们听多了不好
我现在知道进办公室的唯一好处了,那就是无聊,真闷,没什么事情做还不说,总感觉在秃B这种货色监督下非常不爽我真怀念在车间搬货的那会,虽然累得够呛,但多少有说话的自由
7、韩雪
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我姐的短信,她叫我‘在公司门口等她’我才想起晚上我还要陪她去一个饭局
还好早上出来的时候穿得比较正式,我左右瞅了瞅我的西装,还算得体[]
我一下班就到了公司门口,本来我以为我来得够早的,没想到我姐来得更早我想想也对,她们销售部的,工作时间也不是固定的,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跑,今天能在这看到她还算少见
她显然换了一套衣服,早上看她穿着黑色制服出来的,这会换上了草绿色的长裙我虽然跟她住一起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这件衣服,多半是她把这衣服放办公室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她正在跟开车路过的秃B说着话秃B那双看见美女就贼亮贼亮的袍,正狠狠地盯着我姐圆鼓鼓的胸部,不过我姐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谈笑风生地跟他聊着天
秃B此刻的形象在我的眼里极端猥琐,我站在那里没动,直到秃B慢悠悠地把车开走了,我才来到我姐身边
她很自然地对我说道,“严主任是你们后勤部的主任,认识吧?”
我点点头,心里想认识又怎么样?那B只知道物为所用,像我这种毫无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他才懒得理我
“以后多跟他打好关系,对你转正有帮助”她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跟我说着话
我慢悠悠地在她身后晃荡,虽然装作很认真地在听的样子,但是她说的话,我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就出去了
她说别的,我都会听惟独秃B的不行,主要我对秃B
太过不屑了,完全没想过要跟他打交道
她怔怔地站在前面汀了,转过头来看着跟她隔着两米距离的我,“你离我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翱”
我努努嘴,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说出来了,“你不是说,在公司要装作不认识你吗?”
她听完,笑得有点妩媚,随即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我们早出了公司,没必要那么拘束啦!”
她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不觉一股甜风扑鼻,有点紧张地看着她,又看看四周,我身体有点机械地被她拉着向前面挪
“我跟你说哦!严主任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宁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他可是老板的表弟”说完,她认真地看着我,让我不由得手头都沁出汗来
我心里多少不是味道,知道人家不是好鸟,干嘛跟人家谈笑风生似地,搞得跟人家很熟似地,像这种垃圾,就是要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不过她不可能听我一个小菜鸟的,我也濒我的意见我看着不爽的人,就是给我十万八万,我也懒得跟他搞关系
我防止她再说起秃B,就赶紧转移话题,“姐,你今天要我陪你去什么饭局?穿得这么漂亮的”
“我漂亮吗?”她不由得也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
“嗯,挺漂亮的”我虽然知道她在看着我,但是由于她隔得我近,我就不好意思再看她,生怕她看出来我满脸的不自在
“呵呵,等下我要介绍一个更漂亮的美女给你”说着,她在路边拦了一辆TAXI,“师傅,彼岸咖啡”
坐在TAXI里,我总算能舒展一下半僵硬的躯体不知道她要给我介绍什么样的美女?听她这言外之意,有点帮我介绍女朋友的意思,我心里不由得小激动了一番像我姐长的这水平,应该介绍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她前面说话的时候,强调了一个‘更漂亮’的修饰词,我想,她的朋友要是长得没‘韩雪’好看,都不好意思出来见我
8、萱萱
两个美女肆无忌惮地笑着,不知所措的我才有点自然,我才有心思来打量周遭的环境,突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到这吃饭得花不少钱吧?’我不用翻我干涸的皮包,我就知道那里只有两百块钱不过这两百块钱对于美女面前精美的点心,和我面前苦苦的咖啡来说,应该是不太够
既然是我姐请我来的,应该她会付钱吧?我尴尬地戳在沙发里,啄着杯中的咖啡[]
不过,我好像从来没让女生请我吃过饭,我真恨自己怎么就没多放几块钱在钱包里当我在苦思冥想的时候,两个美女好像聊到了我,我姐一肘差点把我手里的咖啡打翻“你这摆pose翱放在嘴边又不喝?我以为你定住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咖啡味道不错”
前面想着我姐可能是来给我介绍女朋友,现在想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对面的女生好像叫‘萱萱’,我姐一坐下就给我介绍过了,不过我被女生浓烈的香水一熏,加上她的着装一吓,只记得她的名字中好像带了个‘萱’字,姑且叫她‘萱萱’
我不是一个不开放的人,但也不是说我就是一个开放的人当然我喜欢很多着装暴露的女郎,特别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女朋友,别人的小三,那都是别人的真的让我女朋友穿成这样,我当然一万个不愿意
我姐瞟向我的眼神有点嫌我太过拘束,我读懂了她的眼神,但是我就是坐着不动,勉强起来,就傻笑几下真的不是说这女生长得不好看,只是我感觉我两的差距应该是看不到边的有点像我在看赵本山演的《乡村爱情》,而她在看杨幂演的《北京爱情故事》
实在憋不住我姐眼神的扫射
我突兀地向女生伸过去手,“我叫周洋,你好”
女生笑得有点甜,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的嫩手在我手尖轻轻一划就算表示了她的友好
看她这般做作,我突然觉得我也没必要那么拘束,既然来了,那就玩得开心点,有什么好掩饰的于是我提议去
反正她不是我要找的那号人,那就没必要在他前面装B,其实我还想在她面前出点丑,让她知道我应该也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吃完饭,结账的当然不是我,一个是,我没那闲钱,二个是,我要显得一毛不拔的样子,都说女人最欣赏男人付钱的样子,我就要她恶心我是‘铁公鸡’
反正我决定豁出去了,到了KTV我就点了一大堆酒,等我喝了三瓶啤酒晕乎乎地,她们两个好像才喝上瘾我那个日的,摸索着电脑要去点歌,不知是我脚下不稳,还是绊到桌子上的话筒线,我一个趔趄,摔在叫‘萱萱’的女生面前
女生‘呀’的一声叫起来,把我的酒醉叫醒了一半我心里不住地暗‘靠’,‘老子亲自摔倒的都没呀地叫起来,她娘的叫个什么劲?’我干脆毛糙一点,扳着美女的玉腿爬了起来美女虽说没再叫出来,但是我感觉到她的腿在哆嗦,不知是不是被我吓的?
俗话说得好,‘酒醉好办事’我干脆再一个趔趄,顺势坐在美女边上,美女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前面在‘彼岸咖啡’,要是说她的眼神像‘樱桃小丸子’,那现在她的眼神绝对是‘奥特曼’,那么我就是邪恶的化身
再没等到‘奥特曼’发出一个雷击,我主动去唱我的歌因为我只想玩玩这小美女,但不是来给我姐难堪的
也许我唱的歌不是很难听,她们居然就那么安静地在那听着当我意识到我声音的磁性达不到那么高的高度时,小美女跑过来帮我把话筒的开关给打开,并示意我继续我感觉我太没面子了
她们两个就像打麻将的大人,在丢给小孩子一个玩具后,又继续她们向往的节目我拉着话筒唱着我自己的歌,虽然平时五音不全的,但是喝过酒之后,也没感觉五音不全是一种罪过,她们听的都能忍受,我自己干嘛不能忍受
可能唱的真的不是太难听吧?两个美女也加入我的阵营,有两个专业陪舞的,我忽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魔法,竟然真的唱到我自己都有点想哭唱完还真的有点小爽,两个美女可能也因为喝了点小酒,脸都红彤彤的
当然这次是我付的钱,因为钱不够,我是当着叫‘萱萱’的美女面向我姐借钱的
回去的时候,是‘萱萱’送我们的,因为她有辆两厢的golf,虽然最后她跟我姐把我扛回家,她特意跟我说她叫‘园萱’,但是我嘴巴就像打了结似地,只会说‘萱萱再见’
她看着我这幅醉态,也只能无奈地笑着离开
001.合作开始
咚咚咚的敲门声一直响着,吴林不敢去开门,他知道这一定是那帮债主找上门来了
现实就像梦一样半年前,他还是有房有车的白领,现在却变成一个东躲西藏的穷光蛋zee
刚刚下班,就有人找上门来啦!还好是吴林眼尖,在楼下看见他们开来的车子,躲在房子里连灯也不敢开
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要钱不要命,吴林虽然躲过一劫,却一点不轻松只要没把钱还上,自己就别想安稳
吴林用热得快烧了一壶热水,摸着黑泡了一碗方便面
即使那帮人走了,他也不敢开灯
吴林环顾着这个曾经自己的家,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家具之外,什么都没剩下这套他准备用来做婚房的房子,在银行抵押贷了60万,还了40万的赌债之后,剩下的都赌完了
他现在还欠着27万的高利贷,另外还挪用了公司的12万公款债主找到公司之后,公司才警觉起来,通过财务审计,才发现销售部的窟窿
毕竟吴林还是有功之臣,公司没有赶尽杀绝,给他下了一条指令,要么一个月内把窟窿填上,要么法院见
吴林选择了前者
公司给了吴林一个月的休假,意思就是把钱补上了再去上班
吴林把车子送到二手市超收了一万块钱的定金也就是说,除了这一万块钱,他还欠着38万的外债
吴林使劲地薅着自己的头发,充xue的双眼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方便面虽然很饿,但是他却一点没胃口
也许不久的一天或者几天后,他就会少条胳膊,缺条腿,然后苦苦地哀求着,直到血流完而死
吴林不安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电视里一些恐怖的镜头,一下子全部涌到他脑子里他知道自己会死得很惨,但是不知道自己会是哪种死法?
手机突然来的一条短信,把吴林吓了一跳柯蓝的短信,“我在楼下,你下来吧!”
这条短信就像救命的稻草,一下子让吴林活了过来他赶紧上卫生间把自己收拾一下,临出门的时候,他从衣橱里翻出一本房产证,塞进背着的包里
柯蓝开了辆车来,吴林四处环顾了一下,迅速拉开门坐了进去“我们到江边去吹吹风吧?”
两个壮汉迅速向车子围拢过来,车子飞快从他们身边擦了过去吴林低着头,不敢往外看,柯蓝却浑然不觉
“你也知道,我们炒期货的,压在手里的东西多了,流通资金就少了顶多二十天,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还你”此刻的吴林完全没了先前的惊恐,又恢复了以前事业有成的职业经理人形象
“利息的话,不会比银行的低”柯蓝好像在思考什么,吴林却不能让她有半点怀疑,“我也是救救急,反正你的钱闲着也是闲着,放在那里也是资源浪费”
“算我一份吧!我不要利息”柯蓝下定决心似地拿起自己身边的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吴林有点愣神,没想到柯蓝会这么容易上当,这有点让他不知所措“你也知道,期货市场风险很大的,我也是交了个庄家,才敢往里投”
“那算了,我就不借了”柯蓝把袋子收了回去
吴林赶忙把袋子又接了过来“好,好,好,算你一份”
没想到这钱来得这么容易,刘晖准备的假房产证都没用出去
拿到钱的吴林才真正感觉到饿了,“饭吃过没?我请你吃顿饭,算我们的合作开始吧!”
002.有点紧张
吃完饭,送走柯蓝吴林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车往郊区去
没有人带的话,即使到了这里也看不出里面的究竟zee
场子就设在一块荒废的田里,田里微微夯了一层土远处看去,跟乡下的养猪超养兔场都差不多场子分两层,外一层有五个巡查的,内一层才是赌场
没人介绍的人,即使找上门来了,也不会让进去;有人介绍的人,还必须电话确认之后才能放进去
吴林以前没来过这个场子,只是认识其中一个巡查的,才被放了进去这个巡查的叫什么?吴林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大家都称他麻鸡婆
麻鸡婆经常介绍吴林到各个场子去他的收入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场子给的看护费;二是,介绍靠得住的熟客赌博,从场子赢得的赌资按一定比例抽成;三是,介绍放水钱的抽成
“兄弟,翔哥可是在到处找你,你欠的钱该还了”麻鸡婆把吴林带进去不忘嘱咐道
“麻哥,你也知道我,有钱肯定还”吴林递了根烟给麻鸡婆,然后帮他点了起来,“你帮我给翔哥递个话,不出一个星期,我肯定把钱还上”
“我要是能跟翔哥说得上话,我也就不在这看场子了”麻鸡婆拍了拍吴林的肩膀,“你自己看着办吧!”
正因为麻鸡婆只负责介绍,不负责追讨,吴林才敢一而再地联系他他的话,吴林自然明白,没及时还上钱,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场子里只摆了三张桌子,却围了不下一百个人
吴林站在边上观察,想先看看气氛
桌面上玩的是时下流行的牛公吴林进去,刚好一局结束一个中年妇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压了五万,被庄家杀了
吴林摸着身上的钱一紧,这十万块钱,可是柯蓝的全部身家要是像刚刚那个中年妇人一样,一把就是输五万,吴林是受不了
庄家比较火,牛三就杀了两家码在身边的钱已经是厚厚的一叠,如果吴林没估计错的话,台面上至少有五十万,这还不包括庄家身后一个半人身高的保险柜里的钱
吴林不敢在这家下注,转身到了另外一桌这桌也玩的是牛公,稍微比前面那桌要松点,吴林挤了个站脚位,冷冷地旁观
闲家中一个戴着金项链的小伙子,显然是很不满意前面那把牌,加了双倍的码,整整四万不过运气不好的是,这一次还是其他闲家都有,专杀他一个
小伙子下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顶了上来大叔压了一万,吴林也跟着压了一万
没到半个小时,吴林身上就全身汗津津地
吴林没去过的第三桌,突然有人大声的囔囔,“妈的,你们出老千吧?老子带三十来万来,就没赢过一把”囔囔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他还把手中的牌撒得到处是
有人来拉老头,老头却一把推开了那人“你们这帮人就是吸血鬼,专门骗老子的钱”
第三桌的庄家不阴不阳地说道,“你话可要说好,赌钱可是全靠运气,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们出千,我们会十倍地赔给你,另外,我们再也不敢在这边开场子了如果,你要是借着输了钱的疯气在这里乱咬,那么对不起,我们开得起场子,就不怕找麻烦的”
有个人轻轻地在老头耳边耳语了几句,老头显然还要发作的气就发不出来了,而是憋红着脸站到一边去了
老头让出的空位,立刻有人补了上去
“一场误会,我们玩自己的”庄家们招呼着赌客们又开始进行新一轮的鏖战
吴林输钱都没这么紧张,赢了点钱反而有点双手发抖顶替小伙子的大叔也眉开眼笑,“风水轮流转,今年我坐庄”
003.位置互换
翔哥的人也出现在这个场子里,吴林起初没发现,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围着吴林,吴林赚钱后的兴奋劲全没了只剩下没能及时还上钱的后怕Sg
在场子里,他们不敢乱来,只是用眼神示意吴林到外面去吴林知道,逃是没地方逃了,只好乖乖地跟了出去他一直以为只要不去翔哥的赌场就安全了,没想到这边也有他们的眼线
三人来到场子边的一块空地吴林后面跟着的那个人,把吴林身上的钱全部搜了出去,“一共十八万,荣哥”那人干脆把刘晖的包也拿了下来,全部递给那个叫荣哥的人看
“他妈的,有钱赌博,没钱还钱”荣哥一脚踹在吴林的肚子上,吴林想挣扎,双手被后面那人死死地钳住了,一口气没喘出来,带着血咳了出来
吴林痛得满脸是眼泪,嘴里还在不停地咳嗽,“荣哥,我本来就准备赚了钱就去还钱,没想到你们自己找了上来”吴林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找你妈个逼,老子要是不当场抓住你,你他妈的会来找老子,见鬼吧!”后面那个钳住吴林手的人见吴林没了抵抗力,直接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
荣哥踹了一脚还不解气,又连着踢了几脚直踢得吴林像只虾米似地弓在地上,冷汗从脑门上蹦了出来
“荣哥,还有个房产证”荣哥接过递过来的本子,翻了开来,“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他妈早说嘛!”荣哥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吴林“早拿出这东西,你也就少受几分罪”
“筒子,把钱还给他,他妈的要是一个礼拜之后,要是还凑不齐钱的话,咱们就收他的房子去”荣哥临走前,微笑着在吴林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老子叫你长记性”
吴林却一点没感觉痛,只是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直到两人都走远了,才缓缓爬了起来吴林到田边的水渠里洗了一把脸,又把身上理了理拿走了房产证的荣哥,暂时发现不了房产证的真假,吴林也就用不着害怕,又回到场子里
场子里仍然热闹非凡,全然没感觉到少了一个人麻鸡婆显然是知道荣哥来过,把吴林带到一边的会客室里去坐下“我派辆车子送你回去?”
“我没事”吴林接着会客室里的灯光,又把自己全身上下理了一遍这已经不是吴林第一次挨打了,挨打次数多了,也就有点老油条了“麻哥,这边是谁的场子?黄荣发怎么找到这边来了?”
“癞蛤蟆的,翔哥他弟的这边的场子都跟他们家族有关,其他谁敢在这个地盘开赌晨”麻鸡婆掀开吴林的上衣,借着灯光,可以看到,肚皮上一片青紫“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直到麻鸡婆来扶,吴林才感觉自己双腿有点发飘,很难站起来
麻鸡婆把吴林背了起来,“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见你被打,也至少三次吧?不是朋友,我也不说你”麻鸡婆给坐在副驾驶上的吴林点了根烟
“你是要说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来这里?”吴林斜靠在副驾驶座上,尽量不让自己随着外面的坡度起伏
“道理,你都懂,干嘛就这么想不开?”麻鸡婆疑惑地看着吴林
“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吴林拍掉掉在自己身上的烟灰,“我要活的就是一种刺激”
“神经病吧?”麻鸡婆可不会把这种快瘫痪的人看着是在过一种健康生活方式的人
吴林只是冷哼一声,烟头随着他张开的嘴掉在车厢里,他也懒得去捡“如果说我是空虚的,你一定会相信”
“你说那个人不是空虚的?犯得着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吗?”麻鸡婆显然接受不了吴林的观念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个开赌场的?而你他妈却像个刚入行的赌徒?”吴林好笑道
004.冲刷全身
“你这不行,得找个人来照顾你”麻鸡婆看着吴林屋子里乱成一团,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枕头垫高了,让吴林躺在床上
“你走吧!我死不了”吴林不让麻鸡婆帮他tuo衣服,而是自己脱了下来,“你走之前,帮我买瓶酒过来”吴林挣扎着要去掏钱zee
“我这里有,你躺着吧!”麻鸡婆扶正了吴林的身子,“你还要带点什么?”
“再来包烟吧!”吴林嘴里有点苦,感觉有细细的沙子在里面慢慢蠕动,要吐又吐不出来
麻鸡婆走后,吴林才开始全身的酸痛他咬紧牙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汗水慢慢从两颊边流了出来
一根烟根本顶不赚吴林吐掉烟蒂也不敢伸手再去拿,一拿就肚皮钻心的痛
吴林,是你他妈自找的,你怨不了谁吴林狠狠地对自己说着你他妈要是有种的话,就把那帮混蛋杀掉
你向来就是个没种的人,垃圾,废物吴林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灯怪得了谁?自作孽不可活
后半夜醒来,吴林身上发冷,全身汗津津的,就跟在水里泡过一样吴林缩着脖子,深深地躲进被子里身子还是不停地在抖
手机铃声刺破了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吴林意识模糊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吴林更加晕眩
吴林感觉自己好像在火炉中一样,浑身滚烫吴林微弱地呻吟着,“有水吗?给我点水”可回答他的,还是一遍遍的手机铃声
就在吴林感觉快要死的时候,外面一遍遍的手机震动把他吵醒了幸好这手机不厌其烦地骚扰加之裤裆处的温热,才让吴林彻底醒了过来
醒来的吴林没一点力气,微微一挣扎,就从床上滚了下来巨大的疼痛让吴林滋起牙来,意识更加清醒
他攀着床边的沙发脚,缓缓爬了起来靠着沙发喘粗气的他,才知道自己肚皮被踢过的地方,已经由紫变黑虽然不像先前那么刺痛了,但还是隆起一大块
吴林想喝点水,却找不到杯子,只好把没吃完的泡面倒掉,满满倒了一泡面碗水
水有点油腻,又有点胡椒的呛味,但是吴林还是全部把它喝了下去,一滴不剩喝完水的吴林,让胡椒给呛得咳嗽起来,直到吐出一口浓浓的痰,痰里一半是血,一半是鼻涕
黏糊糊的浓痰挂住吴林的嘴角,吴林甩了几次头,都没甩掉,只好用手背把它揩掉
床头柜镜子里的吴林已经全身邋遢,就像印度苦行僧似地,头发蓬乱,双眼已经凹陷了下去
喝完水的吴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灾民,从来就没有这样饿过吴林好笑地向自己微笑着,看来我胡汉三还没死
可屋子里剩的能吃的东西,只有吴林刚刚倒到垃圾桶里的泡面,泡面早就烂了,有点发白
吴林不得不一根一根地挑出来吃,连上面沾有瓜子壳的面也不放过
垫过肚子的吴林,才有力气走到卫生间,脱下裤子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尿裤子了吴林干脆坐在卫生间的地面上,任由莲蓬头冲刷着自己的全身
镜子里的男人,虽然有点憔悴,但还是以前的那个吴林,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口huo了过来
吴林要疯狂了,他记得麻鸡婆背他进来的时候,他有一块把包也带回来可是屋子里还是以前一样脏乱,唯独不见了他的包,顺带卖车的一万块定金也不见了
大门的锁已经撬得不成样子了
我是一个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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