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之后,寿宴便也正式开始,我早已吃不下任何东西,无奈前来道贺的人竟是络绎不绝,便也只能勉强的陪着笑脸,心,却是早已碎落一地。
永王便在我的身侧,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注意我,因为从他遵旨的那刻起,我竟是再也不去看他。
“睿儿,那边是多年来虽我驻守边关的一些将领,你且过来我帮你引荐引荐。”
“这...”
永王似有疑虑,轻轻的拉着我的手,我小心的挣脱,仍不看他。
“你且去吧,难得将军引荐。”
“好吧,你且在这坐着,我一会便回来。”
临走时他轻轻的在我耳边叮嘱,我点了点头,却是希望他能快些离开,眼泪,几乎已经无法控制。
待他走了,我便也狼狈的逃出了前厅,那里有多少人看笑话我不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处心积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里竟有一个要我相信他却还要娶别的女人的男人。
我一路低头走着,到了人少的地方便开始狂奔,眼泪随着凛冽的风刮痛了我的脸颊,但却是这样实在的疼痛感,才让我有了存在的感觉。
这一年来,府内府外,谁竟真的把我当人,除了爹娘、他还有昭雪,其他人莫不是想尽方法要把我当成了手中的棋子,甚至,连棋子都不如,只不过是可以无视的工具罢了。
心很痛,九年来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心痛。
我一次次的问自己,莫不是这便是娘亲说的最不需要血缘关系的亲人?如果娘亲还在,现在她是否会教我如何去做?
跑累了,我便寻了处假山钻了进去,我很想嚎啕大哭,可压抑着的性格让我无法尽情的释放,便只能咬着嘴唇无声的任眼泪决堤。
“小姐,您不去前院吗?”
一个丫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尽可能隐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