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永王妃不愿意吗？”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我已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艳儿自当遵命，即便是偶有不情愿，自也当记着皇上今儿个的教诲。”

既然他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与其说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倒不如直白一些，更何况小茹公主如今既已有了永王的骨­肉­，他自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这倒也不需我担心什么。

只是，那原本已有所压抑的背叛感还是陡然侵袭着我的内心，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一般，拍动着双翅，似要将我的内心击碎。

“如此便好。”

听了我的话，皇上似乎倍感欣慰，脸上也有了几分和善的笑容，他一面唤我坐下，一边又命马夫去唤婢女前来换茶。

“艳儿，你怪朕吗？”

“艳儿不敢。”

“怕是真的不敢，而不是不想敢。”

没有回话，我只是继续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糕点，即便如此，对于从皇上身上传出的那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你不是问朕今儿个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皇上站了起来，走到亭边，一手轻倚着栏杆，一边眺望着远处的荷花，眼神竟有了几分伤感，见他起来，我赶忙也站了起来。

“当年朕最大的心愿，便是放掉一切和小荷再此隐居，可惜，她竟是去得如此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