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医生,这是我的死党,大名鼎鼎的陈锦荣律师。"沈军还伸出拇指向上指了指。
"律师?你就是陈锦荣?一个朋友说过你,呵呵,挺厉害,但是没想到这么年轻。"这小妮子一笑,媚眼弯弯,怪不得把沈军这小子的魂给勾走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找我!"律师的习惯就是见人发名片,见到比较欣赏自己的人更是如此。
"谢谢,我叫冉欣欣。找你肯定没什么好事,还是别找你的好,呵呵。你们慢慢聊,我去看其他病房了,但有一点注意——不要抽烟!"说完又是妩媚一笑。去掉了冷冰冰,确实是个让人心动的女人。
"哎,哎,哎,老大,你可不能动心?这是我看好的,别跟我争了啊。刚才我看你的眼神可不对,你不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沈军急着赶紧跟我强调。
"你放心好了,你老弟看好的我没有一点兴趣,就你那水平我还不知道。"我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你小子还是担心好自己的身体吧,喝点酒都成这样,早晚成废人。"
"老大,你也别说我,上次说爬个三楼就气喘,哈哈。"这小子还真得意!唉,心想也是,看来是需要锻炼了。
"回头给我弄张健身卡。"我对沈军说,"我要加强一下锻炼,看到你这个样子,怕自己步你的后尘。"
"健身?!老大你还真雷厉风行,没问题,回头我派人给你送一张。"
第三天,沈军还真派人给我送来一张百川健身俱乐部的健身卡。小子够义气,老大的话还真放心上了。
矿务局那个案子终于开庭了。
"矿务局煤矿与原告不存在劳动关系,只是一种劳务关系,不适用劳动法。这些工人具体归其下属独立子公司新强人力资源公司管理,工人劳动关系在新强人力资源公司,矿务局西山煤矿支付给工人的只是劳务费。"杨杠救一上来就提出这样的观点。
老杨头,给我玩这个,还不够火候。"被告请注意,判断原告与被告之间的关系是劳动关系还是劳务关系不是仅凭一句话。"我扫了老杨一眼,"原告方确实是通过新强人力资源公司进入矿务局煤矿工作,但是新强人力资源公司在这里只是为双方签订劳动合同提供一种中介作用。"
"原告方我也请你注意,从表面上看,新强人力资源公司是没有直接支付给原告工资,但是那是为了操作方便才由被告直接将工资支付给被告,原告在工作中的档案、培训、保险等具体都是由新强人力资源公司办理的,矿务局煤矿只负责劳务的使用,其他一概不管。"杨杠救说道。
"我从市劳动保障局查过资料,原告在工作中的医疗、养老等保险都是以被告方名义办理,具体办理手续虽然是由新强人力资源公司操作,但是那只是新强人力资源公司为被告提供的一种服务,而与我方无关。"老小子还跟我玩这,我没把握敢跟你上法庭?
双方枪来剑往,几个回合下来,该说清的基本说清,到了最后总结陈述,老杨只说了一句:"我方坚持原告与被告双方不成立劳动关系。"
我喜欢把最后陈述当作自己表演的舞台:"审判长,各位陪审员,今天这个案子能在这里开庭审理,我心里由衷的高兴,也感到很荣幸,我是代表着八百多人的利益站在这里,他们为我市的煤炭事业贡献了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在过去的十年、二十年里,他们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见不到阳光,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着最危险的工作。请大家看看庭下坐着我方当事人的几位代表,粗裂的皮肤,微驼的身材,看上去至少都在50、60岁以上,但是实际他们有的仅仅30来岁。"
"王小栓,我的当事人之一,十五年前,他和自己的哥哥王大栓一起走下煤井,但是今天坐在这里的只剩下他一个,王大栓在五年前的一次透水事故中被夺去了生命,与他一起再也没有从煤井下走出来的还有他的十三位工友。但是他们没有抱怨什么,为了养家,为了糊口,他们别无选择,继续干着煤矿挖掘工作。面对贫穷与饥饿,生命就显得很苍白。"台下的王小栓已经泪流满面,法庭上一片肃静。
"今天的被告,却仍然拿出所谓的劳务关系和劳动关系进行纠缠,来逃避自己应当对八百多人所负的最后一次责任。无论今天判决如何,八百多人失去赖以生存的饭碗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路怎么走,父母看病,儿女上学的钱从哪里来?他们同样很迷茫。我们或许不能帮助他们什么,但是我希望至少在法律上、道义上给他们一个公平!谢谢大家,我的陈述完毕。"
从审判庭出来,心情大好,总算基本了结了案子,法院最终判决矿物局西山煤矿支付工人经济补偿金428万元。
"陈老弟,厉害啊。"走在旁边的杨杠救,一看就不怀好意,"嘿嘿,但是可也别高兴得太早哟,恐怕好戏还在后头。"
老杨肯定是想耍花招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先不用管那么多了。这几天忙得够可以了,应该歇歇放松放松。我看了一下表,上午十点。想起了沈军送我的健身卡,趁吃饭前可以去那里体验体验。
百川健身俱乐部是市里最大的健身场所。进去后,我穿了套运动衣。里面人倒是不少,不是休息日哪来这么多的人,看来富贵阶层都不用正常上班的。找了个训练器拉拉臂力,扩充扩充腹肌,然后又跑了十几分钟步,弄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前面有一组跳健身操的,跳舞的基本全是美女,紧身的健身衣,身材凸凹有致,实在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领舞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子,清爽的短发,面色白皙,啊?!这不是那天医院沈军说的极品吗?叫什么冉……冉欣欣。纤细的腰身,微翘的臀部,随着舞曲扭动,浑身充满了阳光女孩的活力。坐在那里看了会,我起身走到隔壁壁球场地打起了壁球。很久没有锻炼,体力感觉真是有限,一会就感觉到胳膊酸疼,站在那里直喘气。
"陈大律师,怎么不打了?"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我猛一回头,一个美丽的笑脸映入眼帘,"啊?冉欣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由于离得太近加上她刚才剧烈的运动,我都感觉到她的微微喘气。
"刚才跳舞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也不和我打招呼,太不够意思了。一个人打多没意思啊,来,我陪你打两盘。"她举了举手中的网球拍。
"哈哈,你跳舞的时候,我跑上去和你握个手,人家不骂我有病才怪呢!"没想到她发现我偷看她跳舞了,"你也想跟我较量,一会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们来到网球场,几拍下来,才感觉到这个丫头球技不简单。我被折腾得前后左右满场跑,狼狈不堪,真是丢人到家了,冉欣欣在那边挥洒自如,看着我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到最后终于支持不住了,只好喊了停。
"大律师,服输了吧?"这丫头真是可恶,今天是故意戏耍老夫。
"今天太……太累了,不在……在状态,下次保管你满地找……找牙!"我几乎上气不
接下气了,但嘴上可不能服软。
"今天可是算你输了,请我喝点东西吧?"这丫头可真精啊,折腾完我了还要我掏银子。"怎么舍不得?不会这么小气吧?那我请你好了。"
"你……你把看成什么人了,走……走,现在就走。"我的气息还没有顺过来。
我开车带着她来到了一家咖啡厅,是我常来的一家。老板三十来岁,和我很熟。落座后,老板亲自过来招呼。
"小姐,你需要什么,咖啡是浓点还是淡点?"
"淡点的,一份欧式蛋塔。大律师,你呢?"丫头竟然招呼起了我。
"陈律师还是只要双份咖啡?"老板询问了一下我,我点了一下头。我每次来都喜欢喝非常浓的咖啡,咖啡量都要双份的,而且不要其他东西,老板对我的习惯很熟悉。
"看来你是常客了,这么浓的咖啡你就不怕苦?常喝苦咖啡容易使人变得暴躁。"冉欣欣不解的看了一下我。
"不懂吧,你看我暴躁吗?你这种经历的人哪能体会得到?"
"切!故作高深!"冉欣欣一脸不屑。
喝完咖啡,一起出来,我看着冉欣欣说道:"看来我还需要送你回家了,家在哪里?"
"呵呵,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风度。"冉欣欣跳上了车,"中山路新源小区。"
"新源小区?"这丫头竟然和我住在一个小区,但是平时却从未见过她,我把车发动起来,"很凑巧,不用专门送你了,和我一个小区。"
"不会吧,你也在新源小区?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一号人物。"她把身子从旁边探了过来,仔细瞅着我的脸,又是一股女人气息扑面而来。
由于她身子探下来,胸前一下子春光乍泄,我喉中不由得一阵发紧。她好像意识到什么,脸也腾的红了,平静了一下心绪说:"那你整天神龙不见首,难道过的是|茓居生活?"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茓居生活,那天见你在医院一本正经,还以为你是个很严肃的人,没想到也是疯疯癫癫,哈哈。"这丫头和医院那天完全判若两人。
"呵呵,医院那是不得已,不制造出威信来,否则病人怎么怕你。"她俏皮的笑了一下,"你家里人都住在这里吗?"
"就我一个人,我自己都很少来。"
"那太舒服了,一个人多自由。我在家里,老爸老妈整天唠叨,耳朵都起茧了。"她竟露出一脸羡慕,"一会让我去参观一下你的家怎么样?"
"你和我很熟吗?"我故意刺激一下她。
她听了一愣:"果真是个小气鬼,不让看就算了。"
"哈哈,逗你的呢,这就沉不住气了。我家里难得有美女来,求之不得。"
"你……真是狡猾。"她说着,手伸过来想动手。
"正开车!不想要小命了?"我吓唬了她一下。她被吓得吐了一下舌头,乖乖把手缩回去了。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新源小区。冉欣欣的家在12号楼,我的家是11号楼,竟然一前一后。停车后,冉欣欣直接就跟着上了我家楼层的电梯,这丫头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我起了歹意!想到这,心中不由得一阵暗笑。
"哇,布置得不错嘛,挺干净的,就是感觉有点冷清。"她一进屋子就大叫起来。哼哼,我整天请人收拾能不干净吗。她又跑到别的房间到处乱看起来,这丫头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
"啊?!你快来看!"突然,她从我的卧室传来一声惊叫。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赶紧跑了过去。
"你看看对面,那个窗口就是我的家,我的卧室,怎么这么巧啊?!"她见我进来,毫不顾忌地拉住我,用手指指着对面。开发商为了节约面积,每个楼层之间间隔很近,顺着她指的方向,很清晰的看到了她家的阳台,上面挂的衣物都清晰可见。
"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这么巧的事情都让我碰到了。"说完,她突然感觉出有些不对,脸上一红,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哈哈,你也脸红了?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认为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继续调侃着她。
"胡说,我可正式告诉你,你别想歪了,我可看不上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哼!"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脸色更窘了。
.t.t.xt....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