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库小抬腿轻落脚地走入墓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忽地一阵眩晕,背后一片冷汗。梁库停下稳了稳神,嘴里念叨着:牧爷爷、牧大爷、牧祖宗,我可是来帮你们家的,别跟我过不去呀!
说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心理作用,念叨了一阵后,梁库竟然又清稳了。他就一边不停念叨着,一边向远远的祖坟山走去。每走一步,夜色就近了一点儿。偶尔不知道从哪儿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好像后面跟着一个人。
梁库终于辗转腾挪到了祖坟山,围着绕了一圈,可竟然没发现半个朝歌的影子,这可有点儿发毛了。地光已经彻底告别白天,黑压压的一片巨大墓地,静得只听到梁库一个人活气。靠!现在的梁库就连喊朝歌的勇气都没了。可偏偏就在此刻,从背后一根根竖起的汗毛中,他强烈地预感到,他背后站着什么东西!
梁库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他几乎是在催眠状态中慢慢转过身的,当他看到站在背后的竟是朝歌时,一ρi股瘫倒在地上!
“靠!大哥!你想谋杀呀!”梁库恢复体温后的第一句话。
朝歌静静地:“其实我一直站在这里,只是你没看到。”
梁库:“不可能!不可能!我绕了一圈也没你半条人影!”
朝歌有点儿奇怪:“可我的确是一直站在这里!你为什么没看到我?”说到最后,朝歌已经像是在自问了。
梁库拍了拍ρi股站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天都黑成这样了,又这么多坟头,我上哪儿能一眼看到你呀!”说着就要拉着朝歌往外走。
朝歌把梁库的手拿开,百思不得其解地:“不对!你刚从坟后绕出来,我就站在这个地方,如果你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我。可奇怪的是,你根本没抬头就绕着坟转了一圈。”
梁库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了老人们常说的一种“鬼打墙”,说是荒郊野村行夜路的人,常无缘无故地迷路,走了一夜到天明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在原地范围内转圈圈。那是因为被鬼迷了眼,牵着你一步步地走。
梁库两手发凉头皮发麻,一把拽住朝歌:“靠!我要再不出去,非精神失常不可!”
两人往外走。梁库时不时地用眼角偷看迷茫的朝歌,心里扑通扑通地想:靠!别是我们俩都被鬼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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