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村子很静,静得连声狗叫都没有。走了半天,更看不到半条人影。梁库有些犯嘀咕了:“我怎么总觉着跟进了牧家村的坟地似的呀!”
朝歌也正四处寻望,直快要走出村子了,才终于看到一个瘦小少年,正站在一个小木凳上费力地去够晒在屋顶的菜干。朝歌、梁库走了过去,本想叫那少年,但一看到他掂起的脚尖,和一点点探伸就要够到菜干的手指,算了,还是等他下来后再说吧。可不成想,就在少年的手指尖已经碰到第一根菜干的时候,脚下的小木凳竟然歪倒了,少年摔了下来。
费尽力气,却功亏一“凳”,连梁库都替少年惋惜了。就在两人上前正准备搭话的过程中,却发生了一件绝对始料不及的事。
少年爬起来,立在歪倒的木凳旁静看了一会儿,忽然一声不吭地把整个凳子抡起来,狠命地向地面反复地砸。直到把整只凳子砸地支离破碎,又抄一把立在旁边的斧子,一斧斧地剁下去,剁成段、剁成片、剁成末,直到剁得没了力气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梁库先是惊呆,然后又忍不住“扑哧”一下乐出来。少年猛地回头看到了正在笑的梁库,两眼腾地一下生出火来,手里紧握了握那把锋利的斧子一步步地走过来。
这下梁库有点儿笑不出来了,朝歌也觉察到了严重性。
就在距离还剩下两步,少年握着斧子越来越紧的时候,屋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雷子!”
接着,就看到一个面色暗黄的老头从土屋内走了出来。
少年虽然停下来了,却仍然用力握着斧子瞪梁库。直到那老头说了第二句“雷子!”少年才猛力把斧子往梁库身边的一个木橼上一剁,“铎”的一声楔入一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
梁库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小小少年竟有这般惊天骇地的脾气,手心已刷刷刷地冷出汗来。
朝歌却从少年的人面风水中看出,少年的凶暴个性完全是土行过旺所致。但凡人之命局,不论五行中的哪一行过旺或是极弱,如果没的解救,都会导致性格变异。极弱的大多心嫉阴狠,过旺的则凶暴成性。
老头看了看两人:“有事吗?”
朝歌:“我们要找土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