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草叶菜瓜上存了一夜的露水,很快被越爬越高的太阳给喝光了。
灰砖青瓦的小院子,安安静静的一如就往,昨晚发生的恶斗,就跟做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梦,天一亮,就又被忘得模模糊糊了似的。
梁库在迅速解决完早饭战斗后,又迅速地投入到另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之中,他要充当姐妹花在牧家村期间的全权导游兼护理。
婉姨依然惧怕光线地未露一面,不过从视窗里隐隐约约传出跟三婶的对话,让人知道她还真真实实地存在着。而且从对话内容和淡淡飘过来的一丝像是酒精的气味知道,这位既想散心却又怕见光的奇特婉姨,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特异处——洁癖。因为她似乎用一种不知所谓的消毒液,把屋内除了地砖之外的所有东西都仔细地擦了至少三遍。
阿光并没有走,而是决定留下来。因为据他说,他在跟村长的闲聊中偶然发现了牧家村一个奇特现象,那就是全村人民从生下来到埋下去,几乎一辈子都没得过几次感冒。虽然这存在着村民根本不把感冒当病所以导致记忆模糊的可能,但对于身为医师的阿光,却绝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其必然的神奇内因。最后在他的仔细勘测后推断:很有可能在那块巨大的墓地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草药,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墓地的独特生态环境;二是因为保存完好几百年未遭破坏。虽然这需要阿光一定要亲身前往断定,但他仍然非常认真地遵守着朝歌对他的警告。但为了祖国人民的健康和世界人民的安乐,他决定留下来一定探个究竟。
一切都在平静安和中运行着,每个人都有很合理的理由生活着。
朝歌也跟昨天一样,手里捧着那个石函推开门、穿过院子、走入村街,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却开始有些不太合理了。
朝歌并没像昨天一样顺着村街走向村外的墓地,而是在村街的中央停了下来,低下身,把手中的石函慢慢放在黄土路面上,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了房中。
接下来就发生了更有趣的事情。
院子门外这条村路虽说看起来不太起眼儿,但无论你出村进村,还是上坡下田,这都是横穿牧家村东西的唯一通路。这样一条极具重要的战略通道,此时在中央被正正当当地放了个不一定很大,但却很显眼的石函,就跟血管里被塞了石子一样,这会令过往的村民们极不舒服的。
但奇妙的是,所有经过的村民竟然全当没看见一样。
没看见这也就算了,更有趣的是,赶马车的偏又像长了眼睛,直直的一条村路,竟然还距离石函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勒偏马头,大车骨碌骨碌地从石函的侧边碾过,而赶车的车老板儿却连视线也不偏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