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来了,7年,整整7年,即使这里住着她最亲的人,这7年来,她一步都没有踏入过。
逼着自己不在乎,可是即使只是站在这里,伤口却开始隐隐做痛,她拼尽了全力要忘记的事情,又在脑子里慢慢清晰。
她逼自己淡定,她现在很幸福。即使曾经有过纠缠,对她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要来?
虽然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可是她除了把她带到这世上,明明未尽过母亲的一点责任。
可是当她提到思言时,她又心软了。
思言对她来说,虽是同母异父,但思言给了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点亲情。
“晚风,我该怎么办啊,我到底服侍了他十几年啊,我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吗,吴伯亭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思言也是他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伍姝云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脸上的妆花了,头发凌乱了,完全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模样。
“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他狠心的什么都没留给我,他太狠心了。”伍姝云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何晚风看着伍姝云,她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好像就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完全没有了昔日贵妇人的风采。
“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不想在这幢房子里看到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何晚风的上方传来。
她本能的抬起头望过去。
就在旋转楼梯的二楼,吴思源身着黑色丧服,挺拔的身子倚着楼梯扶手,眼神凌厉又冷酷的如冬天的冰霜nAd1(
她望着他,装作不害怕。
“你把思言藏在哪里?”她不关心伍姝云会不会得到财产,她关心的是下落不明的思言。
吴思言望着何晚风,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朝何晚风靠近。
何晚风倔强的站着,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你是谁?你觉的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这样的话?”吴思源的眼睛肆无忌惮,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最后,盯着她的脸,脸上的笑容已隐去。
“思言是我妹妹,你说我哪里不够资格?”本能的,何晚风出口反击,告诉自己,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吴思源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的皱起,因为她的反驳,面部的表情很是不悦,
“是吗,这么说来,这件事情是跟你有关系了,不过,白纸黑字,做假不了半分,至于吴思言,监护权也是我的,具我所知,她才刚满十七岁,我想,我这个监护人有资格决定她以后的生活。”
何晚风一听,急了,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思言是个人,不是东西,她并不会愿意让你把她带走,你这样算是绑架。”即使面前的人再危险,为了思言,她硬着头皮也要上。
“那又怎么样?”吴思源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