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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暴君的婚礼 > 第三章

第三章

房门倏然开启,一个半­祼­的身影走出来,他赤­祼­着上身、面孔僵硬冷漠,显然正为了被打断某件事而感到不悦。

“允冲──”

蓝怜还来不及为了见到项允冲而高兴,就从开启的门缝间,看见一个女孩在他房内,正遮遮掩掩地用被单藏起自己­祼­露的身体,蓝怜一眼就认出,她是曾经公然扬言,要从她手中夺走项允冲的信息系学姐──魏冰兰。

项允冲和她上床了?!

她面孔一白,脑中嗡嗡作响。

她一定神智错乱了,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这如此荒唐、不可思议的事呢?

项允冲明明答应过她,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那么此刻在他床上的人又是谁?

她拼命摇头,泪水不断飞迸而出,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实。

“你有什么事?”项允冲满脸不耐,望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有什么事?”蓝怜难以置信,他居然用如此冰冷、毫无感情的语调问她有什么事?

她是他的女友,他突然不吭一声的消失,连句交代都没有,难道她不该来找他吗?况且──他还与别的女人上床!

她模糊的泪眼直瞪着门缝内羞于面对她的赤­祼­背脊,一颗心逐渐冰冷、死去。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你真的和魏冰兰上床了?”她沉痛地问。

“魏冰兰?谁?”他眉头一扭,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看,一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她?哼,当然!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冷硬得像条死鱼,和她上床一点乐趣也没有。或许──压根比不上你!”

他邪佞的眼,上下打量她姣美的面孔与玲珑的身躯,像打量一块美味的甜点,一旁的男孩露出些许惊慌之­色­,上前道:“少主,您不能……”

“闭嘴!”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那男孩迅速闭上嘴,垂着头退到一旁。

“你变了……”蓝怜心痛地摇头。

望着他冷酷无情的面孔,邪佞的黑眸,她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看见那个宠爱她、呵护她的男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寒眸一凛,冷冷地说:“我究竟变了多少,得依你了解我的程度而定!雅人——”他转向男孩,亳不留情的下令。“赶她走!连房里那个女的,也顺便一起撵出去,如果要假装矜持,就不要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无趣至极!”

他走进房内,不一会儿,裹着被单的魏冰兰尖叫着被推出门外,房门又砰地合上了。

蓝怜和魏冰兰一起被排拒在门外,她向着紧闭的门扉,心中不禁燃起熊熊的恨意。

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恨得想用尽一切的方法伤害他。

蓝怜眼神冷冽,缓缓将手移到自己的腹部,紧缩成拳。

她的爱情死了,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存在!

她要拿掉这个孩子,薄情寡义的项允冲,没资格让她为他产下孩子!

“蓝怜,你要不要紧?”

黄|­色­的出租车在蓝怜家门前停下,一个大约长蓝怜一、两岁的男孩,搀扶着面孔苍白如雪的蓝怜,小心地跨下出租车。

蓝怜虚弱地摇头,眼泪像流水似的不断流出。

大约半个钟头前,她动了人工流产手术,让那个因美丽的谎言而产生的孩子,彻底自她体内消失。

她好痛!

疼痛的不只是她的­肉­体,更是她的心,因为是她亲自做下决定,杀死了她的孩子!

虽然那是项允冲所留下的风流孽种,但那也是她的骨­肉­呀,她难以相信自己怎么会如此狠心,扼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她倒在许哲远怀中,失声痛哭。

“哲远,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杀死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为了报复项允冲,残忍地夺走孩子的生命呢?我好可怕!我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蓝怜,别哭!”许哲远紧张哄道:“你才刚动完手术,千万别掉眼泪,我妈说女人小产就像生孩子一样,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不然将来会有很多毛病的。”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像我这种狠心的女人,活该受尽折磨。”蓝怜掩面痛哭。她醒悟得太晚,孩子的­性­命,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别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决定,你才刚才大一而已,就算留下这个孩子,你也没有能力养活他,不如早点拿掉得好,免得孩子陪你一起受苦。”

许哲远是个实际的人,现实永远比浪漫重要。

“可是我还是难过,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呀!”

“别多想,等过一阵子就会好过多了。”许哲远柔声安慰。

“哲远,谢谢你肯陪我,还有瞒着我妈和阿姨,也谢谢你。”蓝怜感激地向他道谢。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许哲远是蓝怜一位表姨妈的儿子,算是蓝怜的表哥,由于两家住得近,所以交情不恶,常有往来。

“乖,别哭了!”许哲远轻拍她的背,低声哄道。

她无力将头靠在许哲远怀中,哽咽地啜泣。

男人都是不可信赖的骗子,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蓝怜紧抱着他的腰,放肆地痛哭,她和许哲远都不知道,离她家门前不远处的树丛后,一双愤恨的眼正冷冷地瞪着他们。

项允冲的双手紧握成拳,冰冷的黑眸直瞪着依偎在陌生男人怀中的蓝怜。

他才刚历经丧亲之痛,如今又得承受女友变心的折磨。

寒假结束前,他接到从瑞士传来消息,他的母亲与继父在一次雪崩的意外中丧生,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因为年纪太小,没与父母一起去滑雪,因而侥幸逃过一劫。

他接获消息,哀痛逾恒,来不及通知蓝怜就匆匆赶往瑞士处理善后,他将母亲与继父安葬在瑞士,然后将小他整整八岁的妹妹接回台湾。

他那日本籍的生父,得知出事的消息,立即来电要他带着妹妹到日本定居,但他考虑到蓝怜人在台湾,所以婉拒了父亲的好意。

他万万没想到,离开台湾才不过短短两个星期,她就能迅速勾搭上别的男人!

瞧瞧他们拥抱的亲昵模样!

原以为她是个独特、纯真的好女孩,他才会毫无保留地爱上她,没想到她竟是这种朝秦暮楚的女孩。

项允冲像折磨自己似的,眼也不眨地直瞪着他们紧密相拥,直到许哲远送蓝怜进屋然后独自离去后,他才上前敲门。

蓝怜才刚躺下,敲门声便响起,她又拖着虚弱的病体出来开门。

“谁?”

她打开门看见项允冲,立即防卫­性­地挺起背脊。“你来做什么?”

“你的脸­色­好苍白,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本来想找她理论的项允冲,一见她白得吓人的脸­色­,立即担忧地问。

“不关你的事!”蓝怜想起刚失去的孩子,眼泪立即在眼眶里打转。

都是他这个负人汉的错!若不是他,她就不会被迫拿掉腹中的小生命!

她的反应激怒了项允冲,立即让他将原本尚存的一丝关怀拋到脑后,他铁青着脸,上前揪住她的手质问:“刚才送你回来那个男的是谁?”

“你是说哲远?”他看到哲远送她回来了?

“那­奸­夫叫哲远?”她竟敢这么亲热地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说谁是­奸­夫?”难听死了!

“难道你想否认,刚才你没和他亲热地拥抱?”

蓝怜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来了,却躲在暗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这样的行径,令她感到气愤。

“我想和谁拥抱,都不关你的事吧?你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你忘了你正在和我交往向?难道非要我在你身上烙印,你才会记得你是我的女朋友?”

“原来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嘛!”蓝怜讥诮地说:“在你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有脸说我是你的女人?”

“那样的事?什么事?”项允冲垂眸略微一想,立即明白了。“你是指我不告而别,突然失踪两个星期这件事?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我可以解释──”

“你不必向我解释,因为我根本不想听!”她亲眼看见魏冰兰在他床上,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你不想听?”项允冲的脸霎时沉了下来。她知道他有多少话报告诉她吗?刚逢变故时,他心里痛苦万分,赶往瑞士处理母亲和继父的后事时,他几度难忍悲痛,那时唯一支持他撑下去的力量,就是她的照片上那甜美的笑颜。

好不容易,他处理完一切,急急忙忙赶回国来见她,她却不耐不住寂寞,另结新欢了。

“这表示,你打算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咬着了问。

“没错!”她不可能容许背叛,她痛恨负心的男人。

“我明白了!”

项允冲冰冷地望了她最后一眼,然后愤然扭头走开,从此,不曾再出现在她面前。

两天后,他带着小他八岁的妹妹搭上前往口日本的班机,前往青森县去找他的亲生父亲──武居清成。

隔年,他负笈前往法国留学,而这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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