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吻一定有魔咒,蓝怜迷迷糊糊的想。
因为他的唇一碰到她,她就浑身乏力,刚才还气得想砍死他,现在却像滩融化的奶油似的,软趴趴地黏在他怀中。
“蓝怜,我想看你。”
他不耐地推开挡住视线的布料,松开专为晚礼服设计、造型特殊的黑色内衣,解开束缚了一晚的柔软。
……
“再陪我一会儿。”
他拾起被捏成一团扔在驾驶座上的外套,细心地披在她身上。他温柔地拉开西装外套的衣领,为她理顺一头漂亮的卷发。
蓝怜被他的温柔迷惑了。“项允冲……”
“嘘,这时候别跟我吵。我们休战,好吗?”
“我才没有跟你吵!明明是你太──”
她的抗议消失在他口中,他挑起她的下巴,极其缠绵地吻着她。
刚才密布天空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去,皎洁的月儿露出笑脸,温柔地照耀着大地。
月光下,一对恋人深情拥吻的剪影映照在车窗上,更增几分情趣。
每个长信集团广告部门的同仁都感觉到,项允冲与蓝怜的关系改变了!
他们不再在拍片现场针锋相对、争吵斗嘴,也不曾再发生临场找替身的荒谬事件,因为蓝怜不再拍任何祼露、性感,或是带有性暗示的广告了。
大家莫不暗中揣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两人的关系,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总裁?”蓝怜的经纪人佩琪,手里拿着一份企划书,敲门进入项允冲的办公室。“我这里有一些企划部送来的广告,我替蓝怜挑了几个,请您过目。”
“佩琪,谢谢你!”
项允冲接过她递来的企划书,大略看过标题与内容之后,沉吟了几秒,将企划书递还给佩琪。
“这些产品都不适合蓝怜,转给另一位新人单灵吧!”
“可是总裁──”佩琪惊慌地喊道:“这些产品,都是您以往为蓝怜所安排的类型呀!泳装、丝袜、身体|乳液──我看不出这些企划有何不妥。”
“以前我安排那些产品的目的,是尝试着想为蓝怜转型,但后来我发现成效并不如预期中的好,所以现在已经停止替蓝怜安排任何暴露、性感的产品。”
其实是他不愿再折磨蓝怜,也折磨自己,所以索性不再替她接这些,惹他猛吃干醋的性感广告。
“是。”佩琪佯装谦逊的点头,心里妒嫉不已。
他以为她不知道,是他舍不得蓝怜穿得太少,让人看光了身体?
“那我先回摄影棚去了。”佩琪不悦地掉头想离开。
“等等”项允冲看看手表,蓝怜差不多该拍完了。“我和你一起下去。”
“好啊!”
佩琪不知道项允冲心底真正的想法,还以为他是真的想陪她下去,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到了五号摄影棚,蓝怜还在拍产品的最后一幕,导演正在对蓝怜讲解他想展现的感觉。
“蓝怜,请你过来坐在这个位置,对着一号摄影机。想象最能引起你心灵悸动的人或物品都可以,我要强调女人抹了这支唇膏之后,心灵的舒畅与愉悦感。”
“好的,我知道。”蓝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我们先来一次试试看。场记准备──开始!”
蓝怜抬起头,对着亮起红灯的摄影机,一眼就看到站在摄影机后的项允冲,她的眼眸霎时变得好柔,就像每个看见自己心爱情人的女人。
“蓝怜,这个表情很好!”
导演喊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见,她的眼中只看得见项允冲。
他凝视着她,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她的心有如拍动翅膀的蝴蝶,冉冉上升,她抹着胭脂的红艳唇畔,噙着一抹温柔绝美的笑容。
“对对,就是这种表情!太棒了!”导演兴奋地嚷嚷,将她如梦似幻的表倩一一摄入镜头。
蓝怜的经纪人佩琪双手环脚站在一旁,瞇起眼,冷冷地看着他们眉目传情。
难道在她不知情时,他们已经……
“好!卡!”导演将片子重看一遍,然后满意地说:“很好,可以收工了!”
“大家辛苦了!”蓝怜向合作的工作人员道谢,然后拿起皮包离开。
项允冲跟在她身后走出摄影棚,在她耳边低语道:
“到地下停车场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蓝怜抬起头,迟疑地凝睇他片刻,然后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嗯。”
她知道自己正在堕落,但她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她甚至不敢告诉三位好友,自己又回到项允冲身边。
以前她总是口口声声劝诫她们,不要相信男人编织的美丽谎言,更不要傻得被男人骗去了身体和脆弱的心,但如今……她却明知故犯,无法自拔地沉溺在他所给予的爱怜与激|情中。
她堕落得连她鄙视自己!
然而——她虽然无数次想拒绝项允冲的诱惑,但到最后然还是难以抗拒地投向他的怀抱。
她戴上墨镜,特地绕开大家常用的电梯,走楼梯到地下室与项允冲会合。
项允冲替她打开车门,蓝怜迅速上车后,车子立刻向出口的方向驶去。
一双嫉妒的眼在暗处,冷冷望着跑车驶出地下室。
“蓝怜,你好美……真的……好美!”
项允冲一面挺身向前冲刺,一面在她雪白细致的背脊上,印下绵绵密密的吻。
欲望满足后,他抽身离开,将累得浑身虚软的蓝怜翻身拥入怀中,低头审视她迷蒙绝艳的脸庞。
她粉颊微红,回避着他火热的眼,脸上尽是羞涩之情。
她好想永远不能习惯这件事!
他不禁要想:她在其它男人面前,是否也是这副纯真羞涩的模样?又有多少男人见过,她欢爱后慵懒无力的娇态?
“当年我们分手之后,你又有过多少个男人?”他卷玩她乌黑的长发,佯装不在意的问。
他的问题,立即让原本祥和的气氛蒙上阴霾。
蓝怜浑身一绷,板起脸推开他,裹着浅蓝的丝被下床。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也可以质问过去这些年来,你有过多少女人?我们明明说好只把握眼前的一切,不再谈论过去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要明知故犯,破坏这难得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