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儿父爱,如今,却又失去了。
所以,当朱佑樘通过秘室暗道来到雍正的房间时,被那一丁点的动静惊醒的雍正,在看到恶化是朱佑樘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他情绪失控的飞扑到自己的身上,任其痛哭流涕。
看到如此哀哀痛苦的朱佑樘,雍正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当年。
想到对自己一向疼爱的佟额娘,想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德额娘,又想到对自己可有可无的皇阿玛,一时也是心思复杂起来。
也不知自己去了之后,弘历能不能好好的管理一个国家,弘昼是不是还是那么行事荒诞,弘果是不是已经长大了……
一时又想起之前看着病床上的朱见深对朱佑樘的殷殷教诲,又哀叹起自己走的太快,连句话都来不及与弘历他们交代。
顿时,便忍不住将面前对着自己痛哭的朱佑樘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把他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了起来。
到后来,朱佑樘便哭着睡着了♀么大的孩子,怕是第一次那么的失态。而他唯一能够信任,并愿意在他面前失态的人,也只有雍正了。
雍正把朱佑樘扶到自己的床上,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和自己‘儿子’同床共寝的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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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上绣着由云纹和蝙蝠组着的流云百福的床帐子。
朱佑樘猛地惊醒,霍的坐了起来,显然是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了。
还未待查看,便听到一阵耳熟的、清冷的嗓音自身旁响起:“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却是雍正还未睡醒呢。
看着披散着头发,满脸困倦的雍正,朱佑樘的心不由得怦通怦通的跳了起来,而且越跳越快。
奇怪了,我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化田还睡在我的旁边?莫不是……我昨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佑樘脸微微有些发红。
雍正浑然未觉朱佑樘的思想,只是朝外看了看天时。虽然门窗都关着,但是依然昏暗的房间表明了现在还未出得太阳。
雍正想到朱见深刚去了没几天,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若是让人发现朱佑樘不在自己的寝宫中的话,势必是引起大乱。于是,便也清醒过来,下得床来开始穿起了衣服。
朱佑樘见雍正如此的行动自如,再加上那雍正虽然只着一身的里衣,可是却一身的整洁,便知道自己昨夜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更何况,他自己还穿着一整套的衣服睡着,并未脱下来呢。
朱佑樘顿感有些失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太子殿下还是快些起来吧,大概的梳洗一下,奴才便送您回去了。”雍正见朱佑樘仍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颇感无奈的叹道:“再不然,一会你寝宫里的那些宫人们来唤你,却见不到你的人,怕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朱佑樘听罢,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朱佑樘小时候也是在宫中过过苦日子的,倒也不用人服侍着穿衣。但是因着这几年都没有自己亲自动手,便有些手生了起来。
雍正穿好了衣服,见朱佑樘还没整理好自己,便上前帮他扣起了平安扣。
朱佑樘微红着脸,想起刚才雍正对自己的称呼,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化田,以后便不要叫我做太子了。”
雍正起初疑惑的看了朱佑樘一眼,而后恍然大悟。“是啊,就快是皇上了,是该改口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朱佑樘摇了摇头,道:“我是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便叫我的名字吧,而且,也别再自称奴才了,我听着别扭。”
“这如何使得。”雍正想到君臣有别,哪里敢如此做。
可是朱佑樘可不管这些,好说歹说了许久,雍正这才勉强同意了下来。
毕竟,皇帝都是高处不胜寒的。便是自己当年,也曾经想过有一个可以直呼自己名字的朋友……
雍正是这么想着的,便也不再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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