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便是连皇帝都能难得休息上几天的日子,更何况雍正不过是一个西厂的厂公的,即使他兼任了东厂的一干事宜。请使用访问本站。
天越发的冷了,即使是用内功取暖的雍正,为了不太过独树一帜、标新立异的,也是披上了一件白狐狸做底的月白色披风。
倒是朱佑樘,也趁着这个难得的休息的时候,兴冲冲的跑到了雍正的卧房里来。
此时,雍正正准备去悦来客栈,看看自己新交的朋友们。
朱佑樘方一出密室,便看到雍正披着一件披风便要出门,急忙开口唤道:“化田,你要去何处。”
雍正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诧异。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宫里也没个后妃,正该是朱佑樘做镇的时候,怎么竟是跑到这里来了。
一时间,雍正也顾不得与友人约好,只沉着张脸,唬道:“陛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宫里若是寻不到你,可怎生是好?”
“我早早就与旁人说了,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去休息了,也没留人在寝宫里,没人会知道的。”朱佑樘也知雍正心中顾忌,也不忍让他操心,便直直的说了。“你既然会说今儿个大年三十,可是怎么却是要出去的模样?”
“奴才已与友人约好去喝酒守岁的。”雍正蹙着眉头,略略解释了一句,便继续劝道:“陛下,便是身子不爽,那还是回寝宫好好歇息吧。”
“我并不是真的身子不爽,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罢了。”朱佑樘丝毫不避讳让雍正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然,又会让雍正装腔作势的扮作无知,给绕了过去。“你一定要去赴约吗?”
“难不成陛下竟要让奴才做那言而无信之人不成?”雍正反问一句,略想了一会,道:“既然陛下已来此,不如与奴才同去如何?”
朱佑樘闻言,又惊又喜:“可是真的?我真的能去不成?”
“自是真的。”雍正点了点头,对朱佑樘的惊喜情态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尽职的解释道:“我约的友人便是之前与陛下举荐之人,本就想着找个什么时候让陛下见一见的。虽有心让陛下回宫,但想必陛下是不愿的,奴才便索不做这无用之功了。”
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雍正便补上两句:“不过,守岁一事不可马虎,毕竟是陛下头一年又合该赶上了。所以,待到戌时,陛下一定要赶快回宫,与宫里众人守岁,可行?”
“听你的。”见到今日的雍正如此好说话,朱佑樘便忍不住仗着雍正对自己的娇宠,对着他撒娇卖痴一番:“化田,到时候你与我一起回宫可好?”
“胡闹!”雍正正想斥责朱佑樘几句,偏生今儿个是个好日子,再看到朱佑樘一副讨好的模样,便只能叹息一声,“无缘无故的,奴才做什么要去宫中?外头的人会怎么猜疑?陛下可想过这些?”
其实,朱佑樘刚把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等着雍正把他斥责一顿之时,却见雍正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片和柔,心中一甜,便笑道:“原是我想差了,只是我多日未见你,甚于想念,这才起了这个念头罢了。”
“前儿个奴才不是方进过宫吗?”雍正叹道,“算了,时辰也快过了,陛下这身衣服也不好穿着出去,便请陛下委屈一下,穿奴才的衣服吧。奴才记得之前有几件常服是做小了的,幸好还没扔,只放在衣橱里,奴才先去找一找吧。”
可不是嘛!朱佑樘说了身子不爽要休息之后,回了寝宫便直接进了密室,往雍正的卧房里来,连着衣服也没换,还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裳呢。只是,雍正的衣服他却是穿不了的,因为朱佑樘也不过才十八岁,虽比雍正差不多高,却因为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看起来倒比雍正瘦些。
雍正寻了衣服过来,又因着朱佑樘是皇帝,雍正自然要服侍着对方换衣裳的。虽有些不自在,雍正仍是帮着换了。
朱佑樘穿了衣服,正上身,便着着这件天蓝色为底,袖口领口处绣着钢花纹的衣裳要领着雍正出门,却被雍正给拦诠了。
“陛下且不急,你只穿着这身衣裳可怎么够?如今正是冷的时候,且再加一件披风罢。”说着,又取了一件宝石蓝色做面,里头是虎皮的流云万福披风给朱佑樘披上。“好了,可以走了。”
因着要守岁,雍正自然不可能留着素慧容和继学勇在这西厂,肯定是要同带去的。二人早早便候在了雍正的房门口,可是左等右等的也没见雍正出来,便有些急了。
素慧容正想上前敲门一问,雍正的房门便打开了。
雍正让朱佑樘先出了来,自己才在他身后出门,道:“慧容,学勇,陛下是微服出巡,千万莫要暴露了陛下的行踪啊!”
虽然见到朱佑樘竟然从雍正的房中出来而有些惊讶,可是素慧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做了低眉顺眼状,喃喃道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