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离唐少龙头部不到两公分处一条半米长脑袋呈三角形的毒蛇七寸被匕首钉死在地,龙春丽拔出匕首捏住蛇尾抖了几下,把蛇扔进潭水,莲步疾移,螓首低垂,蛾眉微皱,仔细观察躺地者。
见此人浑身是伤,遍体血迹斑斑,眼睛肿成一条线,脉搏微弱,奄奄一息的样子,龙春丽松了口气,判断出此人不是装死而是昏迷,决定先救人再说,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将人救活后再审问,如果察觉偷窥了自己身体再惩罚不迟。发现伤者鼻腔有新鲜溢血,她拿来背篓,在里面抓了把草药,嚼碎后敷在其鼻梁上。
老爷子说昏迷不仅是一种症状,也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行为,有时候对创伤患者不宜强行苏醒,相反对挣扎躁狂者还要镇静催眠有益止血和防疼痛性休克,这个伤员要不要很快弄醒还是回去问经验丰富的老爷子再作决定。见唐少龙没有任何身份标记的一身破碎的迷彩服上血迹斑斑,爱洁净的龙春丽为他脱去衣裤,用潭水洗掉浑身泥土血迹,处理伤口,从他背包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
龙春丽是第一次为剥得精光的男人擦拭身体,上药包扎,在家里为男病人做这种事由老爷子动手。看着青年男子伤痕累累但肌肉发达的身体,雄伟的男人特征,龙春丽体内一阵燥热,心脏如小鹿撞,脸上红得象火烧云,默念着医者父母心,我这是为了治病救人。饶是如此,在为伤员穿上衣物前,仍好奇而留恋地在其溜光的身体上瞟了几眼。
把背篓反在胸前,龙春丽轻松地把唐少龙背回家窒爷子问起,她谎称是在采药途中捡到的伤员,不好意思说是在明月潭洗浴时发现的。
龙大勇望闻问切检查完伤员感叹:“这人体质不一般比牛犊子还结实,运气也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仍扛得住又偏偏有幸被你发现了,脑袋上被石头碰出的豁口离太阳茓不到一寸远,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富,这孩子说不定将来有一番出息,如果脑外伤这般重不变成傻子的话。丽儿,这就是缘分,也许你捡了宝,要好生伺候。”
”爹,说啥呢,女儿学医当然要救死扶伤,再说这么重的伤员还是第一次碰到,把他弄回来正好练手,有啥缘分不缘分的nAd1(”龙春丽娇嗔。
“好的,只是为的练手,我随口一说,你反应不要这么剧烈。凭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把他救活,让他自然苏醒,我不Сhā手找朋友喝酒去了。”龙大勇笑眯眯边说边甩手走下吊脚楼。
老爷子果然当起甩手掌柜,对治疗不闻不问,让女儿在伤员身上任意施为。
越是这样,龙春丽越下决心要把人治好,证明自己的能力。她使出浑身解数为唐少龙熬药喂药,按时换药,为加强营养还杀了家里正在下蛋的老母鸡熬汤。在为陌生男人洗衣更衣洗脸洗脚擦身时自言自语道:“死鬼,冤家,好象是上辈子欠你的要伺候你,老爷子都没享受这样的待遇!”话一出口想到寨子里的女人只有骂自己男人才用这样的口气,感觉自己很不要脸,羞的满脸通红,自己辩解道:“我只不过拿他当病人,用他练手。”
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龙春丽精心治疗几天后,唐少龙没让女孩失望,渐渐伤口结痂,身体修复很快,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龙大勇看着他消肿后轮廓分明的五官评价:“嗯,长得还算英俊。”
几天后,唐少龙终于打开眼睛,正在给他喂药的龙春丽放下碗,对在一旁吸烟的老爷子很有成就感地叫道:“爹,他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