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倒是挺有想一脚将刘煦踹出这个屋子的冲动的,但是现在我由着他为我端茶倒水拧毛巾。当我终于窝进被窝,可以和周公约会的时候,我居然鬼死神差的抓住了他为我掩被角的手,嘴角一扬,脱口而出。
“刘妈妈,我还有一只手能动,又不是两只手都残了。”
刘煦似乎对这个称谓不太满意,“为什么是刘妈妈,不是刘爸爸?”
我微微一怔,目光与他的错开,我也不知道为何在他面前,我可以那么平静的开口,
“我没有爸爸。”
刘煦眼中立马泛起一丝歉意,“我原谅你刚刚喊我刘妈妈了。”
“喂,刘煦,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吗?”
刘煦伸手继续为我掩着被角,“我不觉得我说对不起你会开心一点,而且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喜欢被同情的人。”
我垂眸,淡淡道,“你错了,其实我还挺希望被人同情的,或许是我表现的太不需要人同情了,以至于大家都觉得我并不需要同情,但是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是挺可怜的。”
刘煦思考了片刻道,“不,顾槐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同情,你需要的是在乎。你希望有人在乎你,而那个人最好是蔚迟对不对?”
我再次摇了摇头,蔚迟与我来说是一个美好的向往,虚幻而不真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想我应该不会将其耿耿于怀一辈子。
而唯独那个男人,明明和我靠的那么近那么密切,却说不在乎就不在乎,说离开就离开了。到了现在,我只能回报以相同的不在乎,才能满足一下我那小小的自尊心。
“那是谁?不会是送你回来的那个老男人吧,顾槐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喜欢大叔类型的!”
我觉得刘煦再扯下去真的会越来越瞎,正打算将他打住,很可惜我没来得及,他最后一句话还是把我惹怒了,
“我可告诉你,人家可是有老婆的。”
我承认我失控了,不然为什么会在将刘煦连踢带踹的赶出门后,将眼里包的那包泪全数撒了出来,说过不会哭的不是吗?
算了,凭什么别人可以说话不算我,我就不可以呢?我不但要哭,我还哭的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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