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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冷静一”姚照歌每次发病时与平时温柔婉约的形象大相径庭,变得异常暴躁癫狂,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早已经被摔得粉碎,地上堆了一层瓷器碎片,床单被套也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辨认不出本来的形状,姚照歌痛苦地扯下一把自己的头发.
窈窕之拼命抱住母亲防止她再次伤害自己,可是癫狂状态下的姚照歌她根本控制不住,被一把推开摔在地上,地上的瓷器碎片深深地扎进肉里,可她已管不了那么多,在一旁不断呼唤母亲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的一丝理智。
姚照歌显然已经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女儿,并且对她不停地阻止已经感到厌烦,随手抓起桌上的砚台朝窈窕之额头飞去,那瞬间姚照歌似乎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大喊一声“不要”随即便昏了过去。
窈窕之眼看着飞速而来的砚台心里涌上一丝绝望,忘记了躲避,静静地等待,可是意料之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睁开眼是男子温暖的胸膛,鼻端传来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绿茶一样的清香,眉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向上勾着,弯出一个温暖的弧度。
“你怎么来了?”
“一般人这个时候就算不是感动的以身相许,也该问一句你怎么样了吧?”恒暄无比委屈。
“那好吧,你怎么样了?”窈窕之从善如流。
“为了显示我的男子气概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说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似乎应该说得越严重越好,还真是纠结呢。”
窈窕之早就扔下他去看母亲,姚照歌手上脸上已经被指甲抓出一道道红痕,头发大把的脱落,脸色白的像鬼。
“你们家都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今晚你和阿姨就住我家吧。”恒暄一脸诚恳的建议。
却遭到立刻否决,“不用了nAd1(”
没过一会,窈窕之已经将屋子收拾妥当,姚照歌也已经安然睡下,年近四十也难掩她当年的绝代风华,柳眉细目,唇红齿白,气若幽兰。
恒暄在心里无数次的咒骂她该死的行动力,但是又想起她动作的熟练有一丝心疼,“阿姨经常…这样吗?”
“嗯。”她回答的云淡风轻。
恒暄心里更是一阵酸楚,下意识地想拉她的手,她却吃痛地抽气。小心翼翼地摊开她的手掌,细碎的瓷器碎片还嵌在肉里,血肉模糊。一阵无奈和生气,“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弹钢琴的手怎么能这么不珍惜?”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消毒,用镊子取出碎片,痛得她手直抖,他拿镊子的手停在空中,“现在知道痛了?”语气有些狠,手上的动作却尽量轻柔,迅速地帮她包扎。
“你生气了?”
“是,我很生气。如果你照顾不好自己的话,从今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在这一刹那变的暧昧黏腻,“那就请你以后不要来我家蹭饭了,做饭也是很辛苦的。”
“不要转移话题,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
“怎么样?”
到嘴的话冻结在她无所谓的眼神里,“难道你不知道被砚台砸到真的很疼吗?”他试图骗取她的同情心。
“呐,这是红花油,回去让你的管家每天按摩三次,不出一星期淤血散了就好了。”
这个女人真是软硬不吃!恒暄愤愤地从她手里接过红花油,转身朝自己家走去nAd2(
对不起恒暄,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意,不是不贪恋你的温暖,而是我的人生已经残缺不全,没有必要拉你陪葬。仅仅是稍微想象一下未来能有你,已经让我很满足。我们的相识太过美丽,美丽的像个梦,我很害怕,害怕梦醒的那一天。
“大家好,我叫沈淡俞,我来自美国纽约。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希望能和各位好好相处。”
讲台上站立的少女甜美如芭比娃娃,浓密自然的卷发铺散,混血儿特有的深邃轮廓让人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