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名妓普鲁内的审判
公元1世纪末,继尼禄在位的罗马皇帝杜米仙也是个残忍邪恶、变态心理严重的君主。他喜欢勾引人ℚi,纵欲无度,并称这是“床上的角斗”。他还喜欢给自己的宠妾拔除体毛,常常就这样在床上消磨去一个个下午。他喜欢和妓汝厮混,还使侄女怀了孕,又坚持要她堕胎,使她因此而死。
卡修斯·狄欧曾经描写过杜米仙所举办的一次宴会,实在荒唐透顶。
杜米仙有一个黑色的房间,天花板、墙壁和地都是黑色的,还摆着没有坐垫的黑凳子。客人们在半夜时分,单独地被引进房间,在他的座椅前设置着一块墓石般的黑色的银板,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漆黑的房间内,只有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小灯,投影在那块银板上。客人坐定后不久,黑暗中突然出现死灵、妖怪般的少年,他们赤祼着身体,全身涂得漆黑一片,在客人面前表演令人恐惧战栗的舞蹈,在舞蹈结束后就一个个地跪在客人们的面前。……此刻,佳肴被盛在黑色的盘中端出来,连酒杯也是黑色的,这一切使人感到这是死亡之宴,客人们被不祥的阴影所笼罩,为之颤抖,全场一片死寂。于是,杜米仙突然出现了,他在黑暗中侃侃而谈,卖弄他所知道的关于杀人和横死等“学问”……
杜米仙又是个虐待狂,他自身淫乱到极点,却首创用火烙棒棒的酷刑以折磨犯了所谓通奸罪的男子和同性恋者。他还把所有的禁欲主义者、斯多噶学派流放于孤岛,谁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卡修斯批评他说:“他是一个从未对人类怀有真正感情的人。”公元96年,这个残忍的、变态的皇帝终于被杀,结束了他诡异与古怪的一生。
像杜米仙那种“性杀人”的做法在历史上也是形形色色,并延续于后世。例如,古罗马就曾经有一个将军,在指尖涂毒,然后爱抚妻子的阴核,将她杀害。根据拉第斯拉斯的叙述,那不勒斯王即查理三世之子,于1414年由于从体内吸取了情妇的毒而毙命。这都是通过性活动来杀人。
到了公元3世纪,古罗马的皇帝希利伽巴拉的性变态也很突出。他于公元218年至222年在位。据希罗提的描述,他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在祭神典礼上,他穿着华丽的女人衣服,亲手宰杀大批兽畜,然后将兽尸浸泡在香水中,有时也用人祭,如将少年的荫茎割下,投入祭火。举行祭典时,一群叙利亚少女围着祭坛跳舞,这时乐声大作,罗马的全体元老和骑士都出席这种仪式。
他还想出一个怪诞的念头:让一个女神和他的太阳神结婚。于是他选定了朱诺(希腊神话中的赫拉,主神宙斯的妻子)。希利伽巴拉亲自主持了盛大的“结婚”仪式。他越来越迷恋他的太阳神,正因为如此,当时的男性祭司们也学他的样,把自己看成是女人。他一度想阉割自己,最后只是割去了包皮。夜晚,他会跑进妓院,将妓汝赶出去,自己戴上假发,扮成妓汝站在门口拉客。后来,他在宫殿里专门布置了一个房间,供他玩这类游戏。
他曾试图让医生把他变成一个女人,并允诺事成之后给予重金。在他的身上还有一种受虐狂的心理,喜欢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淫荡的女人,在偷情时被“丈夫”当场捉获,于是挨了一顿痛打。
他的怪诞行为终于引起了军队和民众的鄙视和愤怒,结果他和全家人都被杀,尸体被扔进了台伯河中。
对于帝王和贵族这些统治者来说,性变态是一种发展的必然现象。变态是对立于常态而言的,而性问题和其他一切社会现象一样,过了一定的度就会从正确变为谬误,从常态变为变态。例如,多情本不是坏事,过分了,滥用感情就会变成坏事;睹物思人是人之常情,而如果发展到恋物癖则是性变态了。对于帝王和贵族来说,他们可以毫无限制地纵欲、杀人,常态的办法用尽了,就用一些新奇的、荒诞的办法来寻求刺激,这就很容易走向变态了。
2.后世君主同为色魔
以上举了古罗马的许多事例。当然,淫荡、纵欲、残暴的君主绝不仅仅在古罗马才有,在其他国家、在后世也是罄竹难书。
《菲利浦王史》一书的作者特奥蓬普斯描述过色雷斯国王科图斯。这个国王纵情享乐,挥霍无度,把所到之处都变成露天宴会场。他曾举办过一个规模盛大的宴会,还想入非非地说女神雅典娜要和他结婚了。他建造了一间新娘的卧室,然后,自己一边狂饮一边等待女神的到来。他显然是异想天开,还特地派一名贴身卫兵去察看一下女神是否来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回来说卧室中空无一人,科图斯就一箭将他射死。第二个去察看的人也是同样的下场。第三个卫兵察看后,汲取了前两人的教训,乖巧地告诉国王说,女神早就到了卧室,正在那里等他,这才免遭一死。这个国王还常常嫉恨他自己的妻子,经常亲手鞭打她,从荫部遍及全身。
在古代,西西里人以狂饮暴食而闻名。尼萨乌斯成了叙拉古的暴君后,每天狂饮暴食,“仿佛自己已经被判了死罪,只能再活几个月似的”。当他喝得烂醉时变得异常狂暴,蛮横地蹂躏男孩和女孩。
历史学家克利尔库斯叙述了西西里岛君主狄俄尼索斯的事情:
狄俄尼索斯回到了故乡洛克里城。在那里,他拥有城里最大的房子,房子外面的花园里铺满香草和玫瑰。他将洛克里城的年轻女子一个个召唤进来,并与她们赤身祼体地滚在床上,尽情地干着各种畏亵的勾当。不久,当那些受了污辱的丈夫和父亲们把狄俄尼索斯的妻子和女儿抓住时,就强迫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那些下流事,并在她们身上发泄自己的各种欲望,作为报复。最后,还用尖针刺穿她们的手指,将她们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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