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自然是不知道战秋戮的心思,只思索著宋钊延的利用价值。
“宋氏同叶氏关系可好?”
靠在战秋戮怀中,瑶姬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曾经他们各自送了一个女子选妃,如今的皇後姓叶,而宋氏却只有宋钊延一人在皇上身边。你说,他们关系可好?”
战秋戮将问题丢回给瑶姬,他的思绪慢慢的平复。
瑶姬琢磨著,把玩著战秋戮的大手。
“看来两家关系可不怎麽好。你想要得到宋氏的支持,希望也不小。而我,也似乎应该好好的认识一下这个宋钊延。”
宋氏和叶氏不和,无意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消息。
至於宋钊延,她要找机会好好的接触一下。此人对她而言可是关键,若是可用的好,是有利的棋子。
“你想勾引他?”
不知为何,战秋戮突然不想瑶姬这麽做。她已经同慕容狄有了关系,难道又想和宋钊延……
“此人於你於我都是关键。况且,若是慕容狄发现我同宋钊延有染,你说宋钊延可会倒向我们?”
瑶姬对自己很有信心,慕容狄必然是她的囊中之物。至於宋钊延,只要是她想做到的,便没有做不到!
“你如何能确定慕容狄会将你看的如此重要?你又如何确定宋钊延会为你背叛朝廷?”
战秋戮未发现,此刻自己的语气不是质疑,更多的是质问。就如同在质问出墙的妻子一般,带著深深的妒恨。
瑶姬因为他的语气而愣住,抬起头看向了他。
“战?”他的样子有些奇怪,让她有些担心,“这就是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也是你找我的原因,不是吗?怎麽如今,你先怀疑起自己了?”
瑶姬的话狠狠的鞭打醒了战秋戮,让他从方才混沌的思绪中走出来。
“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有这种想法,“你自己看著办吧。”
将瑶姬抱放在一旁的枕头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战秋戮拿过一旁的衣服披上,却只是坐在床沿,只觉得有些头痛。
瑶姬也拿起了薄衫披上,坐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麽了?难道你不想要权位了?”
如今这个时候,瑶姬可不允许战秋戮退缩。
她看中的就是他的野心,才会选择和他合作。如今,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战秋戮退缩了,那就前功尽弃!
她在宫中那麽多年,吃了那麽多苦,不允许任何人阻挠她!
若是战秋戮真的退缩,那她可就不能心软了。必要的时候,必须除掉障碍,她也在所不惜!
背对著瑶姬的战秋戮没有看到她眼中的阴鸷,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若是真的想要勾引宋钊延,可要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我曾送过美女不少,却未曾见他中意过谁。”
瑶姬收起了所有的阴沈,恢复了微笑。
“若你担心的是这些,大可不必。我倒是不信,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我这身子。”
瑶姬的话引来战秋戮的侧目,未多说什麽,却听门外战匪的声音。
“王爷,桂公公来了。”
瑶姬看了战秋戮一眼,穿妥衣衫。
将瑶姬送上自己的轿子,战秋戮从始至终都是不发一言的在一侧。
一直到轿子消失在夜色中,他才踱回府内。
***********************
再见慕容狄,瑶姬还是知礼的福身,却被慕容狄阻止。
“你们退下。”
屏退左右,带著瑶姬步入房内。
慕容狄没有遗漏桂公公临走前的担忧,但见瑶姬微垂著头的模样,只是示意他离开。
“今日送去的东西,你可喜欢?”
在慕容狄看来,女人不就是喜欢这些金银珠宝。就如同他的皇後一般,如此争宠为的还是地位,那些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瑶姬起先有些微楞,复而明白慕容狄所为何物。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抬起头,瑶姬笑的温柔。
她在慕容狄的眼眸中看不到自己的倒影,不过他嘴角却微微的勾勒出了浅笑。眉目流转间,将自己依偎在宽厚的胸膛之中。
“你没有看过那些东西吗?”
慕容狄倒是有些诧异,他以为瑶姬会很欣喜。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瑶姬微微的摇头,身後环住了慕容狄的腰。整个人几乎是陷入了他的怀抱,他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
“没想到你竟然会让丞相送来,无论是什麽,我都很满足了。”她似乎很满足於这一切,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了慕容狄的胸口。
慕容狄抓住她的手,却也没有拉下。只是低头盯著怀中的人儿,似乎思量著什麽。
“丞相可有说什麽?”
“丞相说,这些是皇上恩赐的。不过,丞相想同王爷单独谈谈,所以我早早便离去。他们又再说了些什麽,我也无法得知。”
说这些话的时候,瑶姬面不改色。她抬起头注视著慕容狄,眼中的真挚无法忽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狄有些不相信。他不止一次的探知战秋戮欲拉拢宋钊延,却是屡试屡败。此次,为何宋钊延亲自找上了战秋戮?
瑶姬也知道慕容狄必然会怀疑,不过她却不准备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窗口。
一见瑶姬如此,慕容狄立刻会意她是误会他在怀疑他。虽然他心有疑惑,却还不至於怀疑她。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宋钊延如此做有些奇怪。”
慕容狄的解释并未让瑶姬转身,而是打开了窗子,看著天空中一轮圆月。
她可以感觉到,慕容狄对他的信任是多了些,却还不至於完全听信於她。看来,她需要另外想法子,看如何可以将他迷惑心神。
“狄,我怎麽会这麽想呢。我只是在思索著,如何去窥探得王爷和丞相到底有何阴谋。”瑶姬立刻回身,依偎在了慕容狄的怀中。
“这些事,瑶儿就不必操心了。”
慕容狄含笑,似是不忍心她去思量著这些。不过,瑶姬可没有忽略他眼中的精光。
“也好,不过你可要小心些。”
她不可以表现的太过於关切,否则同样会引起慕容狄的戒心。
慕容狄未再多言,而是带著瑶姬进了内室。
芙蓉帐暖,他怎可错失如此良辰美景?
(15鲜币)32 淫姬 6
一夜纵欢,让瑶姬几乎起不了身子。趴在意犹未尽的慕容狄怀中,芊芊玉指卷绕著他的发丝。而他蒲扇般的大手此刻依旧有一下每一下的揉搓著她的两团绵绵玉兔。
突然凌厉的杀气划破脆弱的窗纱,直逼桃红色纱帐。
“啊!”
瑶姬下了一跳,紧抓著被子,早已花容失色。
慕容狄立刻披上一旁的衣衫抽出长剑,崩裂的金属碰撞声顿时响彻室内。
“你是何人!”
慕容狄一边谨慎的抵挡蒙面人凌厉的刀锋,一边质问。
“送你上西天的人!”蒙面人冰冷的话语随著刀锋一一的刺向慕容狄。
瑶姬从一开始的惊吓中慢慢的恢复,抓著被子身子还有些颤抖。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来人啊!”
突然女子尖利的大叫让蒙面人注意到瑶姬的存在,顿时布满杀气的剑锋刺向瑶姬。
“啊!”
“小心!”
随著瑶姬的尖叫,慕容狄惊险的一剑挡住了蒙面人的攻势。
不多时,慕容狄同蒙面人再一次扭打在一起。匆忙中瑶姬只凌乱的套上了衣衫,却不知所措。
“瑶儿,躲到我身後!”
慕容狄挡在了瑶姬身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心一意的却是保护著她。
屋内的打斗以及方才瑶姬的叫喊已经惊动了所有护卫,桂公公带著所有人破门而入。
“大胆贼人!胆敢行刺!”
蒙面人见情势不对,立刻看向了瑶姬。凌厉的刀锋一一的刺向她,让慕容狄几乎阻挡不及。
“皇上小心!”
眼见著刀锋划过慕容狄,瑶姬惊叫著推开了他。可是同时,蒙面人一个用力将她挟持在手。
“来人!快将他捉拿下!”
桂公公立刻指挥著侍卫,一点儿都不顾蒙面人怀中的瑶姬死活。
“谁敢靠近,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蒙面人刀锋用力的压向瑶姬的脖子,一道血痕立现。
瑶姬痛的皱眉,却不敢出声。眼眸中早已盛满了盈盈的泪光。
“住手!”慕容狄心一紧,立刻阻止侍卫上前,“你立刻放了她!朕饶你不死!”
蒙面人哈哈大笑,却没有丝毫欲放手的架势。
“没想到你这狗皇帝那麽紧张这个女人!看来我真是压对宝了!”
“皇上!”桂公公惊诧的不敢置信慕容狄的命令。
“你想如何?”慕容狄只看著蒙面人手中的瑶姬。
她只是一个战秋戮送予自己的女人,是死是活本该不如此上心的。可是见到此刻她痛苦的模样,他却有些心疼。就如同刚才一般,她受惊吓的模样让他不由自主的上去护著。
“让所有人退下!不准阻挡我离去!”蒙面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休想!”慕容狄想也不想的拒绝。
“唔……”瑶姬直觉颈间一痛,冰冷的刀锋上染上了血色。
“瑶儿!”慕容狄惊呼。
蒙面人看了一眼瑶姬,冷冷的望向慕容狄。
“那麽她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狄何曾受过如此威胁,此刻早已怒气腾腾。不过目光触及那刺眼的血红,只能紧握著双拳。
“所有人退下!”
“不要!”瑶姬尖叫出声,“皇上,您不用管我!快将他拿下!啊!”
瑶姬的叫喊被蒙面人的刀锋阻止,也让慕容狄更为焦急。
“好不快退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後只能一步一步的後退出去。
蒙面人挟持著瑶姬慢慢的走出了门口,一直到围墙边。
用力一把将瑶姬推向前,纵身与黑幕中。
“瑶儿!”慕容狄立刻上前扶住瑶姬,“好不快追!”
“是!”
侍卫们闻言立刻追出去,可是漆黑的夜色中哪还有蒙面人的身影。
“皇上……”瑶姬有些虚弱的抬起头,“您……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慕容狄打横抱起瑶姬,欲将她抱入房内。
“那就……好……”未等说完,失血过多的瑶姬已经陷入了昏迷。
“来人!快来人!还不快去请大夫!”一见瑶姬昏厥,立刻对著身旁的人大吼。
“是!是!”
桂公公皱眉看著慕容狄将瑶姬抱入了房内,而神色是如此的焦急和担忧。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到,立刻为瑶姬止血包扎,而从到至尾慕容狄都在一旁陪伴著。直到大夫开了药方,叮嘱著这些日子瑶姬不能碰水。
“送大夫。”
看著床上昏迷的瑶姬,慕容狄坐在了床沿。
“皇上。”桂公公直到所有人都离去,这才开口,“您太过於紧张瑶姬小姐了。”
这并不是好现象,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无法判断这个女人是不是战秋戮派来的奸细。
慕容狄因为桂公公的话回神,这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竟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见主子沈默,桂公公明白他是听进了自己的忠告。
“先不说其他,瑶姬小姐本是太後送予战王爷的人。听闻战王爷一向对其宠爱有加,可见她手段高明。如此受宠的女子战王爷却拱手相让,其中本就有诈。而面对今日的混乱,奴才一直在侧观察,却未见她眼中的慌乱。”
“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容狄这才沈思。
他刚才因为刺客突然而至,未曾注意过瑶姬的表情。且她一直惊吓的尖叫,也让他未曾怀疑过。可如今想想,的确有些蹊跷。
桂公公的话不无道理,之前的怀疑就一直存在於他心中。今夜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他上心。
“唔……痛……”
突然,床上一直昏迷的瑶姬轻轻的呼喊。也将慕容狄本有些冷静的思绪再一次打断。
“瑶儿!你醒了吗?”
瑶姬只觉得好痛,头有些昏昏然。挣扎著睁开眼,却见慕容狄一脸的担忧。回忆慢慢的回笼,让她忆起刚才的可怕。
“皇上!刺客!小心!”挣扎著起身,瑶姬激动的颤抖著。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瑶儿,你冷静点!”一把抱住瑶姬,此刻什麽怀疑和疑虑都早已排除心底。
瑶姬因为慕容狄的话,慢慢的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屋内只有他和桂公公,却不是之前屋子的陈设。
“刺客已经逃走了,而你刚才晕倒了,记得吗?”
慕容狄眼见著瑶姬的迷茫,再见她颈间白色的纱布,心中有再多的怀疑也消失殆尽。
“我……奴婢……”
或许是知道安全了,顿时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
“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刺客会将皇上……呜呜……皇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呜呜呜……”忍不住在慕容狄怀中哭泣,刚才的惊吓终於此刻可以宣泄而出。
“别怕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慕容狄紧紧的搂著瑶姬,只觉得心中一道暖流而入。
她竟然不顾自己此刻的已经受伤,醒来关心的是自己。
从小,他生在皇室,有的看到的只是冰冷的斗争。多少人最後成为尸体倒於自己的脚下,而多少人亲人为了权位对他下手。
最多的莫过於阿谀奉承,却未曾有一人真正的担忧过他的安危。他们担心他的生死只因为怕离开了他的权位,他们便什麽都不是!
就这麽搂著瑶姬,直到东方微微变白。
“皇上……”桂公公一直在一侧,见著瑶姬此刻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可是心中却还有些疑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先出去。”
“可是……马上就要上朝了!皇上得快些回宫才好!”
因为桂公公的话,慕容狄这才发现天色已有些微亮。而瑶姬也缓缓从慕容狄怀中抬起头,眼中依旧蓄满了泪水。
“皇上,朝政重要,您还是快些回宫吧。”
“可是你……”
“奴婢无碍的。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让他人送奴婢回王府便可。”瑶姬摇了摇头,忍著脖子的痛,“若是让太後和皇後发现您不在宫中,对你很不利啊!”
瑶姬的话句句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却也让他更不忍心离去。
“皇上,大局为重!”桂公公在一旁催促著。
看著瑶姬忍著痛楚,却依旧催促著自己离去。脸上的担忧和不舍如此的清晰,让他更是心中有了牵挂。
“瑶儿!今日我在此发誓,总有一日定会接你回宫!”
“有皇上这份心,奴婢死而无憾。”瑶姬满足的笑了。
本就豔丽的容颜,经过了泪水的洗刷,此刻璀璨的笑容如此的纯真和满足。
“以後,不准再唤自己奴婢。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有这种称呼了,好不好?”
慕容狄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疑虑,为自己能找到如此贴心的人儿而倍感满足。
瑶姬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看著慕容狄离去。
而桂公公则是被他留下,等著稍後将她送回王府。
“桂公公,您是不是不喜欢我?”瑶姬心思纤细,早已看出桂公公对她有偏见。
“奴才不敢。”桂公公口上如此说,可一点诚意都不见。
瑶姬垂了头,不再多言。她不做任何的解释,也不再去辩驳什麽。
她此刻的样子,倒是让桂公公有些怀疑。
难道,是他怀疑错了?
若她真的有其他心思,为何此刻不辩驳?
按著慕容狄的吩咐,桂公公将瑶姬送回了王府。心中对她的怀疑在不知不觉间,有些微的消逝。
由著侍女将自己送入战秋戮的房中,瑶姬抚著脖子上的纱布。
有些痛,不过却值得!
嘴角微微的上扬,瑶姬决定好好的补眠一下。
(17鲜币)33 妓汝伤 1
战秋戮一下朝,就从管家的口中得知瑶姬受伤之事。
匆匆回了房内,甚至不顾此刻自己还身著朝服。却见帐内瑶姬沈沈好眠,这才转身褪去一身官服。
方才朝堂之上,他就看出了异样。
慕容狄随只是迟了些,却不免有些匆忙的样子。加之眼神中有略微的慌乱和担忧,让他已开始疑心其中有什麽不妥。
若是平日,一旦他和宋钊延的意见相左,慕容狄必然会出言帮衬著几句。今日却是他和宋钊延在那边唱戏一般,慕容狄始终一言不发。
特别是他欲回府时,却被慕容狄的身边的桂公公引至一边。虽只祝福他好好的照顾瑶姬,却不免有些突兀。
瑶姬这一觉睡了个畅快,再一次睁开眼却见纱帐外模糊的人影。定神一看却是战秋戮,看了看天色也该是晌午了。
“战……哎哟……”本想起身,却牵扯到颈子上的伤口,立刻让瑶姬皱眉捂住。
战秋戮一听瑶姬的哀叫,立刻掀开纱帐。
“为了他,值得吗?”
虽然口气依旧是冰冷,手指却早已温柔的抚上纱布之上。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小瓷瓶,轻柔的拆开了缠绕著的纱布。
“若是能得到他的信任,那边是值得的!”
她可一点都不後悔。若是没有猜错,如今的慕容狄对自己已经有了信任。用一个伤口换来信任,这桩买卖非常的值得。
冰凉的感觉从颈间传来,瑶姬这才发现战秋戮不知道在为自己涂什麽。
“这是什麽?”
“专门医治刀伤的药膏。你这几日小心著些,伤口不可碰水。”
收回了手,再一次将纱布缠好。战秋戮将瓷瓶放入怀中,也不离开,而是坐在床沿看著瑶姬。
“为何如此看著我?”瑶姬被他看的有些局促,索性闭眼靠躺在床头。
不等战秋戮回答,轻细的敲门声传来。随著战秋戮的允许,门外的战匪这才敢入内。
“战匪,这是怎麽回事?”
看著自己得力属下,战秋戮到想要问一问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这……”战匪看了眼战秋戮,又看向了瑶姬,突然双膝跪下,“属下该死,误伤了小姐。”
明白主子的问题,战匪不敢推卸责任。若不是他处事大意,刚才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战,这和他无关。是我让他挟持我的,若不如此他无法全身而退,而我也没有办法取得慕容狄的信任。”
瑶姬不想战秋戮责怪战匪,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从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早已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再多的痛楚及不上曾经的伤痛,何况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
目光在瑶姬和战匪之间流转,战秋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我的命令,为何擅自行动?”
这件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不是瑶姬受了伤,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战匪竟然去行刺慕容狄!
战匪不敢开口,怕引来主子的怒气。低著头,依旧跪在地上。
“是我让他去的。”瑶姬不怕死的对上战秋戮的双眸。
“你?”这倒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了,“这倒是奇怪了,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麽理由。”
见战秋戮未动气,瑶姬和战匪心底都悄悄的舒了口气。
“虽然我陪伴慕容狄多日,但是他依旧对我存有疑虑。前些日子春儿回宫,她从太後那儿旁敲侧击得知了慕容狄因为从小便被其他皇子排挤,也导致了他不信任任何人。他对我的疑心一日不除,也不会对我放真心。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桂公公,也是我们的障碍。”
战秋戮靠在床柱之上,也不Сhā嘴,等著瑶姬继续说下去。
“若是我为了保护他而受伤,最多只是与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一般地位。若是我被人挟持甚至受了伤,心中念著的还是他的安危。你说,他会不会因此对我另眼相待?”
嘴角抿著满意的笑容,瑶姬早已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所以我擅自调用了战匪,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扮演这个刺客的身份。”
直到此刻,战匪才知道为何瑶姬让他去行刺,却又吩咐他尽量留下一些入宅的痕迹。
“小姐好计谋。”战匪打心底佩服她的智谋,可最佩服的却是她的勇气。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平日里看著娇娇弱弱的。却未想到竟一点都不怕皮肉之痛,将全身而退之法早已设计好。
“战匪,你先下去。”
战秋戮挥退战匪,一直等他把门带上,这才将瑶姬抱入怀中。
“慕容狄没有那麽好对付,若是让他发现这其中的阴谋,你可想过你的後果!”
心不自觉的有些收紧,战秋戮发现近日的自己越来越奇怪。一旦瑶姬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特别是被慕容狄召去,他便会彻夜难眠。
“放心吧,我有胆子那麽做,就有法子全身而退。你可不要忘记这场交易对你可是有好处的,不会现在想打退堂鼓吧?”
这才是瑶姬最怕的,她不怕任何的伤痛,却怕战秋戮退缩!
现在,他是她唯一的靠山。若没有战王府的庇护,若没有战秋戮宠妾的身份,她什麽都做不了!
“瑶儿,你太小看我了。这皇位,我是势在必得!”
经瑶姬的这番话,战秋戮放开心中所有的异常。对他而言,没有什麽比皇位江山更加重要!瑶姬说的有理,只要能得到信任,什麽都是有价值的!
听闻此话,瑶姬这才安了心。
果然,对战秋戮而言只要抬出江山,他绝对不会再有他言。
满意的合上眼,她决定再睡一会儿。昨夜经过了战秋戮和慕容狄的纵欲,她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更何况颈子上的伤口,也让她失去了好些力气。
随後的几日,慕容狄未曾找过瑶姬。听闻是因为皇後有些察觉到他时常的异常举动,对他更为的痴缠。
而战秋戮顾忌她的伤口,每晚也只是拥著她入眠。
这倒是让她乐得轻松,可以好好的养伤。毕竟战秋戮向来体力过人,每一次都几乎让她累的去了半身的力气。
不过,等她伤口好了之後,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如何在她身上发泄积蓄的体力了。
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鱼饵撒於池塘。眼见著锦鲤簇拥,纷纷从湖底而出,不再畏惧此刻的寒冷。
“小姐为何叹息?有什麽不快吗?”
春儿小心的为瑶姬披上大氅,不明白为何她要命人在冰冻的池面上开出一个大洞。看著那些鱼儿争先恐後的抢食,难道很有趣吗?
“没什麽。如今我伤口也好了,太後可有说什麽?”
她估摸著,这颈子上的伤口大概是整个皇宫都已知晓。太後多次派人来探视,明著是关心她,暗著却是看看她何时好,何时可以为她办事。
这太後也真是奇了,又怕自己心爱的男人爱上其他女人,又要将她献给心爱的男人,只为了留住这个男人。
“太後只说小姐早些抓住王爷的心,不要让王爷别其他女人魅惑了去。”
夏儿将昨日进宫时太後的嘱咐一字不漏的告诉给瑶姬。
“呵呵,若我真的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恐怕下一个被处死的就是我了。”若是那一天战秋戮对自己上了心,恐怕太後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春儿和夏儿面面相觑,不解瑶姬话中的含义,不过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麽好事情。
整整一日,瑶姬未见到战秋戮出现。一直到晚上,这才见到他有些疲惫的踏入房内。
不过聪明如她,并不会去过问到底他去做了什麽。若是他想说,便一定会说。而她只需要端上热茶,让他解去一身的寒冷。
战秋戮接过茶喝了一口,摁了摁微痛的额头,坐於椅子上。
“你没事吧?”
温热的纤细手指抚上了他的太阳|茓,为他轻轻的摁压去痛楚。
一把拉著瑶姬坐於自己的腿上,看著她如今恢复了柔白的颈子,不自觉的伸手摩擦著。
“瑶儿,我要你!”
不等瑶姬反应过来,身上单薄的轻纱被粗暴的扯去。而她整个人随後被抱起,一瞬间被他压制於床上。
“战……”
他的急迫让她被吓到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还不等她说完,鲜嫩欲滴的红唇被微冷的唇含住。
灼热的气息窜入口舌之中,男性的气息霸道的撬开了微启的贝齿,探索著女子的甜美。
兜衣被扯落,柔软的浑圆落入带著些微粗粝的大掌之中。鲜红的蓓蕾被指尖揉捏著,微微的痛楚让瑶姬皱眉。
突然,双腿被分开,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异物顶著花径的入口。
“战……别……别这样……”
终於可以开口,小手抵著战秋戮早已赤祼的胸膛。他的样子太奇怪,从未如此的焦躁的他到底今日是怎麽了?
“乖,别反抗我。”
“啊……咿呀……疼……”
没有任何的前戏,硬挺的玉柱整个的贯入干涩的秘道之中。痛楚让瑶姬紧咬著下唇,十指紧抓著床单。
战秋戮哪顾得上这些,将那纤细的玉腿掰开,开始大力的抽动。
粗暴的摩擦让瑶姬只觉得下体生疼,却在触及战秋戮不善的神色时放弃了抵抗。
“战……轻点儿……轻点儿可好?瑶儿疼……”
恢复了柔媚,藕臂勾著战秋戮的颈子,红唇吐出幽兰之气。
再一次含住那红唇,大手搓揉著柔软,可下身的冲刺却有些缓和。瑶姬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放松,慢慢的适应他不同於往日的粗暴。
整整一夜,战秋戮变著法子的纵欲於瑶姬身上。
一直到天微微亮,这才从她身上退开。
玉柱从她体内滑出的一瞬间,浑浊的液体立刻随之而出。有些昏沈的瑶姬微微的呻吟,缓缓的张开了眼。
“战……”
战秋戮回神,看著本嫩白的娇躯,如今却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好几处甚至还残留著他粗暴的红痕,腿心处更是有些惨不忍睹。
“对不起,伤到你了。”
将瑶姬拥入怀中,战秋戮埋首於她的颈间。
“好累……”
瑶姬已经累得几乎没有力气开口,只盼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睡吧,睡醒了再说。”
战秋戮的话如同催眠曲,让瑶姬立刻沈沈睡去。
而战秋戮却未睡下,而是命人送来热水,为瑶姬和自己好好的清洗了一番。这才抱著她一起躺在早已换过的床榻之上,合眼沈睡。
(27鲜币)34 妓汝伤 2
瑶姬醒来时,惊诧的发现战秋戮还在自己的身边。
“你醒了?身子……可还好?”
战秋戮早已醒了,看著瑶姬伤痕累累的身子,有些後悔昨晚的粗暴,更有些心疼。
是的,心疼!
这种感觉早已死绝於他的身上,可是这些日子一来那些死寂的情绪慢慢的都因为她而从新回来。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昨日,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若不是有事发生,他不会如此对待自己。昨夜的粗暴,让她觉得他似乎在发泄。隐约中,似乎带著怒气。
“宋钊延竟敢明著拒绝我的示好!”
这就是他昨日愤怒的原因。没有人胆敢拒绝他,而宋钊延却明著告诉他,他不可能帮著他造反!
若不是因为宋钊延的身份,他一定会将这个人除去!
“宋钊延?当今丞相?”瑶姬想起了这个人,“平时,他虽然拒绝,却都是委婉推脱。为何这一次如此的明显?”
瑶姬的话让战秋戮缓和了怒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听闻这些日子皇後几次召他觐见,其中难道有什麽关联……”战秋戮想起前些日子宮中传来的消息。
“你是怀疑他成了皇後的入幕之宾?”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不好对付了。宋钊延是她的猎物,若是被皇後夺去,那麽她的计划就该好好的重新策划。
“不,宋钊延不会看得上那个女人。我怀疑,皇後定然是对他说了什麽。或者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麽协议。”
见战秋戮如此决绝,瑶姬松了口气。
“好了,何必为这些事伤神呢?”笑著抚上他的胸膛,手指绕著圈圈,“只要他不是皇後的入幕之宾,早晚是我手中的棋子。就算如今他再多的拒绝,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狰狞,她决不允许她的猎物逃出手心!
她能够抓得住慕容狄,更别说是宋钊延了!
“看来,你已经有法子了。”
战秋戮勾起她的笑颜,指腹摩擦著她的柔唇。
“既然他是你的猎物,那就好好的把握。若是有人想先行猎走,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小姐,我们如此单独离府,这样子好吗?”
夏儿紧紧的跟在瑶姬身後,街上陌生的景象让她有些不安。
一早战秋戮离府後,瑶姬便只身带著夏儿和春儿上街,却不准任何人的跟随。
“进宫这麽些年,我都快忘却这宫外的生活了。”
看著街上早已熙熙攘攘的人,热腾腾的包子,早已开始的说书先生清朗的嗓音。这样子的生活曾经她也有过的,只是……如今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夏儿本还欲开口,却被一旁春儿阻止。夏儿疑惑的看著姐妹,却见她眼神暗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瑶姬的眼神有她从未见过的迷茫。
“小姐?”
春儿不知该说什麽,只能轻轻的呼唤她。
瑶姬回神,发现自己竟然走了神。不知何时,她们已经走入了这人群之中。
“若是我未曾错记,前头有一个面摊,我们先坐下吃些东西吧。”
边说著,瑶姬信步向前。或许是凭著模糊的记忆,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直到那热气腾腾的面摊出现,瑶姬的脸上才露出微笑。
春儿和夏儿心存疑惑,不懂为何一直身处宫墙内的瑶姬竟会知道这宫外的小面摊。不过她们还是随著她坐下,抱著疑惑随著她吃起了面条。
一直到她们离开,瑶姬始终不发一言。而此刻,早已是暖日高照,虽然天气依旧带著些些的寒冷。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会对这里如此熟稔?”
带著笑意,瑶姬看著四周的热闹。可她的模样在春儿和夏儿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寂寥。总觉得此刻的她并非那个一直浅笑柔和的小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奴婢不敢揣测小姐的意思。”
春儿永远都不敢僭越,在她的心中瑶姬是她的主子,也是唯一一个将她当做人看的主子。
瑶姬的笑意更深,也更寂寥。本欲开口,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她仅有的情绪外泄。
“贱人!让你踏进这门算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这贱人竟敢偷人!”
“没有,奴没有偷人!”
一道是盛气凌人,一道却是委曲求全。
一时间,街上的人纷纷围过去。若是平时,瑶姬并不会理会这般的热闹。就如同此刻,她依旧没有停止脚步,而是准备掠过那算是大宅的门口继续向前。
“青楼出来的就是妓汝!妓汝永远都改不了妓汝的本性!来人,把这贱人给我赶出去!”盛气凌人的女子继续咒骂。
瑶姬突然像是被点|茓一般停住了脚步,透过人群她看到了一个贵气的妇人高傲的站在台阶之上,而台阶下却跪趴著一个颤抖著的羸弱女子。在那妇人身後,有一个男子畏畏缩缩的探头欲言又止。
“夫人不要!夫人,奴真的没有做苟且之事!相公!相公,你要相信奴啊!”女子连滚带爬的想要靠近男子,却被一旁的家丁挡住。而男子依旧畏缩著,一言不发。
这一幕,突然让瑶姬原本的好心情统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怒火,抛却了自己永远带著虚伪笑容的面具,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大叔,请问一下,这是什麽人家?”
虽然心有怒火,她在靠近最後还是恢复理智,询问一旁的人。
“哎……这是大名鼎鼎的王家,京都谁人不知,那於青入赘王家,你看那妇人。”旁人一边说一边指著那妇人,“那是王家的掌上明珠王月娥,这地上的女子本是青楼女子,叫做楼兰。谁知这於青竟不顾妻子的反对,硬是将她纳入了府中。入赘的本就没有地位,这青楼女子自然更是不好过。”
“为何王府如此大名鼎鼎?”
看了一眼还在哀求的楼兰,她看不到旁人的同情,有的只是看戏的幸灾乐祸。
“姑娘是外乡来的吧?这王月娥可是当今丞相的表妹,自然无人敢得罪!”
静静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瑶姬只是点点头算知道,并未去反驳她不是外乡之人。
眼见著家丁的棍子就要落下,而那楼兰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痛。
“春儿!”
一眨眼之间,家丁手中的长棍被丢弃在一旁,而地上的女子也被扶起。
“你是什麽人!竟敢阻拦我!”王月娥一看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
此时,瑶姬才款款从人群中步出。她也是不久前才知晓春儿也有些功夫,因而才敢如此大胆只身带著她二人出府。
“你们如此多人欺负一个女子,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更何况她还是你丈夫的妾室,丈夫未出言,为何你这妻子却如此的横行於前?”
在这青鸾,男子便是女子的天。若是女子一旦嫁给男子,便应该三从四德,不得干涉丈夫任何的纳妾,也不可为难妾室。
“你是何人!凭什麽管我王府的事情!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个男人只是入赘我家的,他无权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王月娥在看到瑶姬的一瞬间立刻竖起了所有的敌意,虽然眼前的女子蒙著面纱,可她身上的气息却让她产生嫉妒。
“不管你是何人,你无凭无据便诬陷一个女子与他人苟且。依照律例,你这正室早应下堂而去!”
春儿和夏儿有一些惊愕,她们从未见过瑶姬如此的失态。难道这个叫做楼兰的女子和她是相识的?否则为何从不管闲事的小姐会突然热心起来?
“你……你……你!”王月娥气的颤抖著身子,在这皇都之内,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待她,“这是我王家之事,与你何干!你们还愣著干什麽,把这个贱人给我拉走!”
王月娥虽对瑶姬很是愤恨,但见她一身华服,一旁的婢女也是身手不凡。毕竟见多识广,估摸著瑶姬是指不定是谁家的小姐夫人,也不敢随意得罪。王府可以立足於皇都,一方面靠的是宋钊延这个丞相,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府的主事们会看人说话。
“春儿!”
瑶姬立刻命春儿上前阻止,自己依旧站立在一旁。她无意离去,只因为这一幕幕太过於熟悉。当年,未曾有人可以给予她帮助。如今,她只希望可以帮助这个女子。
“妇人该有妇人的模样,您此刻妒妇的模样早已不是一个名门夫人所该有的样子。”瑶姬的眼慢慢的冷却,每一字每一句带著阵阵的冰冷。
“你……”王月娥被她的样子震慑了,却在看到一旁围观的人纷纷的指指点点,一股恼羞成怒之感顿时上涌。
“来人!把这个无脸见人的女人好好教训一顿!”王月娥不管瑶姬到底是何身份,此刻的她只有怒气。见瑶姬一直蒙著面纱,断定其一定丑不可见人。
“你敢!”
“大胆!”
春儿和夏儿立刻站在瑶姬身前保护她,而王府的家丁则是拿著长棍与瑶姬她们对峙著。
围观的人纷纷逃窜离去,怕下一刻会殃及到自己。王月娥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一旁畏缩的男子只敢担忧的看一眼依旧在一旁的楼兰。
“这位小姐,多谢你出言相助。不过,你还是离开吧。”楼兰怕牵连到瑶姬,看著那些家丁心里虽有惧怕,却出言劝阻瑶姬离开。
瑶姬只消一眼便看出楼兰身子单薄,推阻著自己离开的手腕处隐约可见伤痕。目光更为冷冽,胸腔内却盈满了怒火。
宋钊延下朝回府,本是经过王府探望一下表妹一家,却在半途轿子突然停下。
“何事?”掀开帘子,宋钊延询问一旁仆从。
“大人。”仆从立刻退至一旁,宋钊延可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但见一蒙著面纱的女子侧面而立,而王月娥则是盛气凌人。不知为何,他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女子。虽然不可窥得其面貌,可她所散发的气息却让他有瞬间的恍神。
“这是在做什麽!”
突然的男声让瑶姬和王月娥同时看向了发声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有人已经靠近。
“表哥!”王月娥一见是宋钊延,立刻寻求声援。
瑶姬则是在瞬间柔和了目光,恢复了其柔弱的模样。因为宋钊延看到的是一双带著瑟意的柔弱目光,以及躲在婢女身後的瑶姬。
“这是怎麽回事?”
不自觉的,宋钊延将目光对上瑶姬。脚步自然而然的走至瑶姬处,也看到了一旁的楼兰。若是他为记错,这个女子应该是他表妹夫的小妾。
“表哥,楼兰这个贱人偷人,我代相公教训一下,谁知道这个贱人还找来了帮手!”所谓的帮手,自然是指瑶姬她们。
“胡说!明明是你不明是非的欺负别人,我家小姐看不过去才出手的!”夏儿性子比较急,在瑶姬的暗示下立刻开口。
“是这样子吗?”宋钊延不怒而威的看向楼兰和於青,见於青懦弱的躲藏著,楼兰一脸的无奈,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就是这个夫人口中的丞相?”瑶姬柔柔的开口,让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就难怪了……”
带著叹息,瑶姬眼中和口中尽是一副了然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姑娘此话何意?”宋钊延顿觉浑身不自在,如同瑶姬在暗指什麽一般。可她的声音太柔软,让他不自觉的放柔了语调。
“春儿,将这位姑娘扶起来。”瑶姬却故意不理会宋钊延,而是看向了楼兰,“这样子的夫家值得托付终身吗?”
将所有的希望托付在一个男子身上,为什麽每个女子都这个样子呢?
楼兰看向了自己的相公於青,却见他立刻回避自己的目光。心中一痛,低下了头沈默了。
宋钊延有一种难堪的感觉,好似瑶姬暗指他们仗势欺人一般。
“月娥,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别人的妻子,要懂得分寸!”一股无名的怒火让宋钊延悉数针对王月娥。
从未见他如此震怒的王月娥楞了一下,却见家仆都在场,而瑶姬也直直的看著她,委屈感和屈辱感顿生。
“表哥……”
“这位姑娘只是好心的阻止你做出妻子不该做的事情,你却迁怒於他人!”宋钊延目光凌厉。
王月娥的怒火顿时被浇熄,见此刻所有人护著的都是楼兰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发火。要整死那个贱人多得是机会,何必让他们王府最大的後台动怒?
“表哥说的是,刚才也是我被下人蒙蔽了。一想到妹妹可能背著相公偷人就发怒了,现下想想妹妹一向循规蹈矩倒是不太可能的。”
王月娥的转变非常快,这也让瑶姬皱眉。
果然,这个女人并非泛泛之辈。见著架势就知道王府做主的必然是她,如此做人处事的圆滑是肯定的。
“妹妹还站著做什麽?来人,还不快扶二夫人进府!”王月娥眼中掠过阴狠,脸上却笑意满满。
楼兰心知肚明今日只是因为有瑶姬和宋钊延在场,王月娥才不敢对她下手。若是他们离去,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但是这是她的无奈,因为她选择了跟著一个毫无主见的男人。
瑶姬很想阻止,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外人又如何开口呢?
明知道自己离开後,楼兰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她也不能够Сhā手人家家事。因为至少表面上,王月娥妥协。
眼睁睁的看著楼兰被扶进了王府,而瑶姬却只能看著,心中微微的刺痛。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不如进府喝杯茶,算是我的赔罪?”王月娥堆满了笑容。
春儿和夏儿惊诧於王月娥瞬间的变化,一同看向了瑶姬的意思。
她们不明白为何小姐会Сhā手楼兰的事,也不明白为何小姐今日会选择出府。不过,她们似乎也从来没有明白过到底小姐想做什麽。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春儿见宋钊延下朝,那麽战秋戮也该下朝,若是他们不回去,王爷怪罪她们担当不起啊!
“喝茶就不必了,只希望夫人不要在我们离去後又固态萌发。”她能说的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其余的只能期盼那个女子的相公可以争气一些。
“姑娘家住何处?不如由我送姑娘回去。”
一听瑶姬要离去,宋钊延想也不想的出口。等触及到瑶姬略带惊诧的目光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多麽急迫的说了什麽。
“多谢大人,不过我主仆三人走回去便可。”虽然还是柔柔的,可瑶姬却拒绝的坚定。
“可是……”
宋钊延还想说什麽,却见瑶姬福了福身欲离去。
突然,只见瑶姬身子一软,整个人下坠。
“小姐!”
“小心!”
春儿和夏儿刚要上前,却被宋钊延抢先了一步抱住了突然昏倒的瑶姬。而此时,原本的面纱也飘下,让宋钊延看到了怀中女子的真面目。
“小姐!”春儿和夏儿担忧的看向不知为何会晕倒的瑶姬,“大人,请你放开我们小姐。奴婢必须立刻送小姐回府!”
宋钊延回神,这才发现一旁的春儿和夏儿。
“不必,你们小姐家住何处?我亲自送她。”说著,抱起瑶姬放入了自己的轿中,也不顾一旁所有人吃惊的模样。
“这……”夏儿有些犹豫。
“战王府。”春儿眸光流转,反而冷静的吐出三个字。
这一回,倒是真的把宋钊延震住,包括一旁的王月娥。他们怎麽也没有想到,这个绝色的女子和战王府有关系!
“她是战王爷的妹妹?”下意识的,宋钊延不愿意做他想。虽然他明知道战秋戮根本没有妹妹,战王府也没有郡主。
“大人,小姐已经昏迷,还是快些送回王府吧!”不等夏儿开口,春儿抢先催促。
此言一出,宋钊延也不等和王月娥再多说,立刻命令轿夫起轿。自己则是同春儿和夏儿一般跟在轿旁。
(26鲜币)35 妓汝伤 3
战秋戮下朝回府就从战匪口中得知瑶姬外出,并不准许任何人跟随。
虽不明她意欲为何,却也为派人寻找。在府中,她是自由的,他也不会管束她到底想做什麽。
“王爷,小姐回来了!”管家匆匆的奔入厅内,让原本坐著的战秋戮立刻站起。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很是担心。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些坐立难安。
当宋钊延抱著瑶姬入内,战秋戮的眼中划过惊诧。不过立刻上前接过瑶姬,将她抱於怀中。
“这是怎麽回事?”抱著瑶姬,战秋戮看向春儿和夏儿。
“小姐……小姐突然晕倒了……然後,丞相大人就……送小姐回来……”夏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的开口。
战秋戮正欲再次开口,突然感到怀中一阵异样。
“多谢丞相将本王爱妾送回。”战秋戮的脸上恢复正常,对宋钊延表示感激。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宋钊延脸上的片刻失落和了然。
“没想到……这位就是王爷您的爱妾。”若是他没有记错,她应该是叫瑶姬吧?
其实,一听得她是战王府的,他就该清楚她是谁了。可为何,他却还要抱著希望呢?她只是一面之缘的女子,为何他此刻竟然感到失落?
“丞相该见过的,那时瑶儿可为皇上和诸位大人献上了一舞。”这麽说也是提醒宋钊延,瑶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宋钊延愣住,一股冷意灌入全身。
是的,他明白了!她是瑶姬,是战秋戮的爱妾,但是……她更是战秋戮送予慕容狄的女人!那个慕容狄异常在乎的女子!而皇後日前所怀疑慕容狄爱上了一个女子,应该……也是她了……
“来人!去将大夫请来!”匆忙的向战匪下令,随後抱歉的看向宋钊延,“多谢丞相,本王先带瑶儿下去,改日必然登门拜谢。”
“王爷不必客气,我……也该离去……”
“不送……”
战秋戮说罢立刻抱著瑶姬离去,而宋钊延却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一会儿,叹了口气沈默的离去。
将瑶姬抱回房内,战匪已经恭候著。而本该昏迷的瑶姬却睁开了眼,从战秋戮的怀中站立在地上。
“今日发生了什麽?”战秋戮并不诧异,因为刚才瑶姬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让他发现瑶姬并未真的昏迷。
瑶姬缓缓的叙述方才遇到的一切,而一旁的战匪这才明白瑶姬是故意不带随从出门。
“你想接近宋钊延?”
微微的怒气让战秋戮自己都措手不及,却毫无压制的举动。
“若是他迷恋上我,他与皇上必定决裂。至於他与皇後,我想宋钊延不至於会舍弃我而选择皇後。”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毕竟这麽多年她并不是白活的。後宫尽是女人各个媚招百出,比起青楼女子更甚一筹。
“若是你想要的是吸引他,那麽你做到了。没有人可以逃脱你的魅惑。”
这麽说著,战秋戮不自觉的带著痴迷的看著她的脸庞。却在触及她略微诧异的目光时醒悟,他竟然逐渐开始沈迷!
咬牙背过身,走至窗边开启了窗子看著外面一片初春的景色。
瑶姬能感受他突然的怒气,却有些不明所以。
“战匪,我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
“小姐客气了,有任何事情只需吩咐属下便可!”战匪吓了一跳,立刻恭敬的後退一步。
“我希望你可以让王月娥不要对那名女子下毒手。”
“属下明白。”
只消一句话,战匪已经明白瑶姬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看向了战秋戮,等待著战秋戮的下令。
“你去吧。”
一得到战秋戮的允许,战匪消失於房内。室内恢复寂静,战秋戮一直面对著窗子,而瑶姬微感不解。片刻後春儿和夏儿敲门而入,也将饭菜端入房内。
夏儿见瑶姬端坐於桌前有些诧异,而春儿却很平静。
“夏儿,你有话要说?”瑶姬有些好笑的看著夏儿又是疑惑又是不敢开口的模样。
“奴婢……小姐你……”看了一眼战秋戮,夏儿不敢多言。
“我未曾昏迷,这只是一个计谋。从始至终都是,而春儿比你先发觉了。”
若不是方才春儿的配合,或许她还没有那麽顺利的可以接近宋钊延。
夏儿这才醒悟,明白为何刚才春儿一直阻止自己开口。放下了饭菜,春儿拉著夏儿立刻退出房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可春儿感觉到战秋戮此刻的怒气。
“战,陪我用膳,好不好?”
从战秋戮的身後搂住他,瑶姬将脸蛋贴在他的後背。突然,战秋戮将他拉至身前,勾起她的下颚。
“瑶儿……”看著怀中那张绝色容颜,他不知道自己近日为何开始会动摇之前渴求皇位的决心。
“我饿了……”笑著拉著战秋戮的说,牵著他在桌前坐下。
战秋戮叹了口气,早已卸去外人面前的冷峻。陪著瑶姬一起用膳,也督促著她多吃一些。
“如何?”
抿著笑意,瑶姬未曾看战秋戮一眼,只看著桌上的菜色。
战秋戮皱眉,微微不解此话何意。却在见到瑶姬执起玉筷却拨弄著饭粒的样子,有些明白。
“宋钊延非愚昧之徒,他不好美色。”
虽然眼前的瑶姬美豔动人,可宋钊延也并非会被美色迷惑之辈。
“我也并非是徒有美貌的痴痴女子。”
若但凭色相勾引得一个男子,此男子必然也非人中龙凤。宋钊延官拜庙丞相,他又怎会是俗人一般的男子?
瑶姬可看得出宋钊延此刻对她有些在意,只是这种在意是震慑於她的外貌之下。一旦看多了厌倦了也就无所谓痴迷,而她要的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迷恋!
战秋戮因此刻瑶姬脸上展露的自信与光彩略微的闪神,却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平静。
“瑶儿,我发现你为达目的,竟可以如此的不折手段。”
勾起瑶姬白净的下颚,战秋戮眼中闪烁著兴味。
“呵呵,这句话似乎应该是对你自己说的吧?”勾人的风情瞬间自瑶姬的眸中散发,而纤细的手指也顺势抚上了俊朗而坚毅的脸庞。
低头俯视瑶姬的脸庞,战秋戮有一种错觉,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你可算过慕容狄多久未曾召唤你了。”
战秋戮突然拂袖而起,背对著瑶姬沈下了声音。此刻的他恢复了冷漠的口气,让人一下子无法抓住他的情绪。
瑶姬皱眉,这一点她倒是未注意到过。
这几日她是悠闲的养伤,伤好了则是专注於对付宋钊延。此刻若不是战秋戮提醒,她几乎快要忘记慕容狄这个人。
略微的思量了一下,瑶姬这才站起身子。
“或许……他此刻正烦恼著似乎对一个女子动心了。或许……他此刻正恼恨著对一个礼物动了情。”
说著,瑶姬的嘴角泛出带著冷冽的微笑。而对转身看向她的战秋戮而言,这副模样的瑶姬有另外一种美丽。
挑了挑眉,战秋戮对瑶姬这份自信很诧异。
“不用如此看著我,我能让慕容狄对我迷恋,自然也能让他爱上我。”
或许他的爱没有那麽深,但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的目的就是从慕容狄对她动情开始!
战秋戮早已恢复了冷静,眼眸如同可以穿透一个人一般盯著瑶姬。他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些端倪,为何她会主动以身助他?
虽然这个疑惑一直逗留於他心间,可他之前从未去思量过。瑶姬曾告诉他,她是为了得到慕容狄。可是他现下看到的只是一个想要毁灭慕容狄的女子,而非一个爱慕著慕容狄的女子。
“爱他,却助我,挑拨宋钊延与他?”战秋戮抱胸审视瑶姬。
瑶姬嘴角的笑有些剥落,被战秋戮凌厉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
这个男人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加的危险,她从和他交易开始就知道,她这是在与虎谋皮。可是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间接助她达成目的的男人,她需要他身後的力量以及他的野心。
算计的笑容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颜。款款走到战秋戮面前,瑶姬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执起他抱胸的手臂将自己环住,指尖轻轻地拨弄他的衣襟。
“战,你准备一整夜都与我站著谈论这些吗?”
红唇微启,瑶姬很清楚如何勾起他的情yu。
战秋戮的眼色微暗,看著胸前的女子。光滑的颈项蜿蜒至她胸前微露的春光,而她的手还在他的身上造次。
“你要皇位,我要皇帝,而我这副身子还可以供你亵玩。我不会背弃我们之间的交易,而你也不需要对我负任何的责任。其他的何须多问呢?”
将自己的外衫褪去,让那副雪白傲人的娇躯暴露在战秋戮的面前。
瑶姬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她不想被人看穿,更不想在战秋戮刚才的眼神下说话。因为她觉得那一刻自己是赤祼的,似乎他早已看入她的心底一般。
“你这是在勾引我?”
大掌流连在她的光祼背脊之上,微微粗粝的指腹沿著颈项勾起她的下颚。
“不。我只是将自己送给你品尝。”
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红唇送入他的口中。
果不其然,他急切的品尝著她的滋味。厚实的大掌已经抓住了她胸前的玉兔儿搓揉,不消片刻他们已祼裎相见。
瑶姬只觉自己被一个旋身,身子一落入大床之上。还未待撑起身子,宽大的身影已将她压在身下。
细碎的吻从她的红唇沿著颈项一路而下,最终停驻在敏感的花蕾之上。
“战……”
呻吟声自她的口中溢出,随之感觉到的胸前突然的湿热之气。看著埋首於自己浑圆双峰之上的头颅,瑶姬的目光从氤氲慢慢变为深沈。
她已习惯性的随著战秋戮的每一个抚触发出呻吟,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助的寂寥感。
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麽?
用身子去换取权利,可以自由支配战王府的权利。
用身子去豢养一个皇帝的胃口,让他最终只迷恋她的身子。
或许以後,她还要用身子去换取一切她想要的结果。
闭上眼,瑶姬感觉到湿热的秘道被炙热的硬物填充满。咬著唇的贝齿被撬开,湿热的男性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想起方才那一句句刺耳的辱骂,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妓汝无异。
妓汝承欢恩客身下为的是生存,为的是讨得一些赏银。而她承欢在一个个男子身下,为得是讨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唯一的不同是,她可以选择承欢於谁的身下。
“呀……”
突然颈间一痛,让瑶姬睁开眼。却看到面前痴迷於抽Сhā自己身子的男人面色不善。
“你……咿呀……”
还未等她说完,只觉得身子一颤,他竟然更为勇猛的开始抽动。
“在我的身下,不准分心!”
战秋戮喘息著低吼,恨不得将此刻怀中的瑶姬揉入自己的体内。
她在他身下的样子,每次都让他无法克制情yu的冲刺。而她低低的呻吟总是勾起他最深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
“战……战……恩……战……”
瑶姬深知如何去平息一个在她身上的男子的怒气,藕臂勾著他的颈项,深切的呼唤著他。
芙蓉帐暖,瑶姬在极度疲倦之下昏昏沈沈的睡去。又在一阵又一阵的低吼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体内的硬物依旧未曾退出,身前的男子还在咬牙冲刺。
“战……不要了……战……呀……”
天色已晚,可战秋戮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瑶姬喘息著呻吟著,知道自己的求饶也是无用功。每一次战秋戮非把她累的几乎无法下床才会罢休,她早已习惯这样子的床第之欢。
战秋戮听到耳边她低低的求饶,却无法停止身下的动作。她湿热的秘道将他整个包围,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他感觉不到其他。
无法克制的将自己所有的精华浇灌入她的花壶之中,战秋戮这才满足的退出瑶姬的身体。一个翻身,将瑶姬搂入怀中。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瑶姬的眼眸有些涣散。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麽?”
闭著眼,战秋戮感觉到怀中的瑶姬微微的颤抖,立刻将被子拉拢在两人赤祼的身子之上。
瑶姬神色恢复,却立刻闭上眼。
耳畔还记得王月娥如何辱骂楼兰的话语,可渐渐的那些话语似乎变了。她看到一个华服妇人一句一句的辱骂著,而她只能颤抖著在一旁不敢出声。
是谁?那个人是谁?
那个华服妇人是谁?那个颤抖著的女孩是谁?那一句一句的妓汝又伤了谁?
“瑶儿?瑶儿?”
战秋戮发现怀中的不对劲,轻声呼唤。可谁知瑶姬若没有听到一般,紧紧的抓著被褥子。
“瑶儿!”
瑶姬震醒,睁开眼发现战秋戮正看著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神,立刻放开了手中紧抓的被褥。
瑶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是战秋戮第一次发现,很多次他们交缠於床底之间,她总是会露出出神的模样。
“丫头,你有心事?”
战秋戮很少这麽唤瑶姬,除非是在两人偶尔的笑闹中才会出现。
瑶姬愣了愣,立刻摇头。
“那你为何哭?”
伸手拭去瑶姬脸颊的泪珠,战秋戮发现其实他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可以掌控一切,甚至於慕容狄这个皇帝都要敬他三分。每一个人他都可以看透,唯独这个瑶姬却永远让他无法猜透。
若非如今她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决不会留一个无法掌控的人在世上。
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不喜欢看不穿一个人!
一旦有一日,瑶姬不为他所用,他不会让她留在世上!
战秋戮一瞬间的阴狠并未让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要发现,可也让敏感的她抬起头看著他。
“你这是在关心我?”
瑶姬梨花带雨的容颜撞入他的心底,她的话也狠狠的鞭挞了他的心房一下。
有一瞬间,他有了怀疑。若是有一日她真的不为自己所用,他真的对她下得了手吗?
瑶姬不等战秋戮的回答,只是自语下去。将今日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却如此的平静。
“我没什麽值得关心的。我这条命如同蝼蚁一般无足轻重,而我的悲伤更只是尘埃罢了。”闭了闭眼,再一次张开眼时,她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悲戚。
“我一向认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放的准自己的位置。可为何,对於妓汝两个字还是如此的在意呢?”这两个字,是她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和恨!
“今日,就只是因为王月娥如此辱骂了她丈夫的妾室,我便出言阻止了。”
“你不是为了接近宋钊延?”战秋戮一直以为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接近宋钊延。
“我是想接近他,却不是用这方式。”
战秋戮差一点冲出口问她为何如此憎恨这两个字,却在最後住了口。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瑶姬不再开口。
带著纷繁的心事,瑶姬沈沈的入睡。或许是刚才的欢爱太过於激烈,让她没有力气再想其他的了吧。
至於战秋戮则是若有所思,思量著瑶姬今日的反常。
她很少主动索欢,可今日的她从一开始就一反常态。
对於她的背景,他从未去调查过。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他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协助他的人。
或许……他该去好好的调查一下了……
不知何时,已是月色当空。房内的两人带著不同的心思入睡,春日的夜带著丝丝的阴寒之气。
(21鲜币)36 妓汝伤 4
同样的月色,却有人无法入眠。
慕容狄独坐於寝宫之内,忆起白日战秋戮告知他瑶姬已经痊愈的消息。
“皇上,您又在想瑶姬小姐?”
桂公公恭敬的站至慕容狄身旁,眼中有深深的忧虑。
“你觉得她有问题?”
这几日桂公公几乎每天在他耳边述说著瑶姬的可疑,这也让他这些日子迟迟不去战王府。
“皇上,虽然她为了您看似不顾一切。可她毕竟是战王爷的侍妾,但凭她说爱您,根本无法证明她是不是别有所图。”
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麽无害。
“瑶姬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慕容狄从心底排斥瑶姬别有所图。虽然战秋戮曾送他许多女子,可没有一个能如同瑶姬让他上心。
桂公公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息。
“皇上,老奴只是希望您千万不要对她动心。只要您不动心,无论她是否别有所图,都无法伤到您……”
後面的话,桂公公不敢说。因为慕容狄一旦动了真情,哪怕瑶姬手无寸铁,一样可以将一个男人伤的体无完肤。
若是平时,慕容狄定然是厉声否认。可这一次,他却只是皱著眉一言不发。
“皇上……”
他的样子让桂公公更为担心。看这样子,只怕他所有的提醒都枉然啊!
“朕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慕容狄挥挥手阻止桂公公的忠言,见此桂公公只能作罢。摇了摇头,只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慢慢退出了寝宫,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容狄却是看著夜色,了无睡意。
“瑶姬啊瑶姬,你会不会是战秋戮派来的人呢?”
他不敢确定自己心底微微的暖意是什麽,也不敢猜想瑶姬到底是不是别有目的。
他……到底要不要再去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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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怎麽都未料到,慕容狄未先找她,宋钊延倒是先登门拜访了。
远远的看著战秋戮接闻通报而去,她依旧悠然坐於亭中。春日的暖阳将湖面的冰慢慢融去,池中的鱼儿也纷纷欢快的乱窜。
“小姐不去看看吗?”
春儿一边伺候著暖茶,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战秋戮离去的方向。
“为何要去?”
托著杯盏,瑶姬细细的品尝了香茶的甘甜。
“丞相是为小姐而来?或许他只是有事找王爷商谈。”
秋儿的心思毕竟没有春儿那麽细,想当然尔的认为宋钊延前来为的并非瑶姬。
瑶姬任凭她们二人各自的猜测,依旧故我的品茶欣赏春日景致。
她岂会不知宋钊延所为何来,只是她又以什麽理由出现在他面前呢?
宋钊延每次的登门都是奉了皇上之命,但依照她的猜测,慕容狄不会那麽快找她。越快来找她,也代表他越不将她放在心上。
“小姐?”
春儿发现瑶姬的沈默,轻唤回她飘远的思绪。
瑶姬回神,看了一眼一旁的春儿和夏儿,但并未多言。
“小姐在等人?”
秋儿虽然人情世故并不如春儿那般懂,可心思却极为的敏感。她发现瑶姬有意无意的拨弄杯盏却不饮茶,似乎是在等什麽人一般。
秋儿话音未落,瑶姬已看到园门口有了动静。嘴角微微的勾起,她知道等的人来了。
“隐匿了那麽些日子,也该给你们一个交差的机会了,不是吗?”
柔和的笑意布满嘴角,却无法达到眼底。
未给春儿和秋儿询问的机会,一道女声已响起。
“瑶姬妹子好兴致,这是在赏景吗?”
款款而来的人正是战秋戮的另外两位侍妾迎风和迎舞,她们二人本是江湖女子,却被战秋戮收入其麾下。本只是他的属下,最後却成了他暖床的女子。
瑶姬见两人倒是起身施礼,在名义上她们还是比她地位高一些。
“两位姐姐难得有闲暇来看妹妹,快快请坐。”
瑶姬引著令人入座,向一旁使了眼色,遣退春儿和秋儿二人。
“妹妹在这王府可还住得习惯?此刻一人该是有些寂寞吧?”
迎风三分笑意七分妒忌,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已将瑶姬千刀万剐。
这王府中现在谁人不知,瑶姬得到战秋戮的专宠。就连王爷的贴身侍卫战匪,都可以任由瑶姬支配。
“多谢姐姐关心。”瑶姬掩嘴而笑,眼角掩不去浓情蜜意,“平日里王爷若在府中倒是能常常陪著。今日听得丞相到来,妹妹我也不好跟著去。”
瑶姬话中之意是战秋戮一直与她在一起,她根本不会寂寞。而她现在住的就是战秋戮的园子,更是将她的得宠表现的淋漓尽致。
迎风的笑快要挂不住,迎舞此刻恨不得打掉瑶姬的笑脸。
“王爷真是疼爱妹妹!”
迎舞咬牙切齿的环顾四周。这里是她心爱的男人的园子,应该是她呆的地方!可是,看著眼前这个妖媚的一无是处的女人,她却占据著那个男人所有的心思!
迎风也不好过,一想到自从瑶姬进府後,战秋戮再也未曾进过她的房间。或许,他再也不曾进过任何一个侍妾的房间!
同样她们都是侍妾,为何她就可以占据著战秋戮的园子,占据著他所有的心思!
“姐姐可要好好的向妹妹讨教讨教,这到底是施了什麽法子让王爷如此的宠爱妹妹呢?”
迎风忍著妒恨,假装好声好气的讨教。
瑶姬很清楚,若是此刻她聪明的话该是去化解。不过,她一点都没有打算这麽做。
“呵呵呵,姐姐们伴在王爷身边那麽久,该是妹妹讨教才是。妹妹可没有施什麽法子。”
瑶姬眼见面前两人的伪装快要龟裂,怡然自得的继续刺激。
“妹妹这可是不想说?”
迎舞率先站起,虽跟在战秋戮身边多年,却依旧无法改去冲动的江湖脾气。
“迎舞!”
迎风立刻拉住妹妹,对瑶姬略微有所顾忌。
“若是两位姐姐真的那麽想知道,为何不去问王爷呢?”瑶姬表情一变,微微的冷下脸,“今日景色很美,还是赏景的好。”
本还克制著脾气的迎风被瑶姬这麽一刺激,仅剩的冷静被妒恨蒙蔽。
“瑶姬!今日我姐妹二人本是带著善意而来,你这是什麽态度!”
“不要以为你现在得宠一时便可以嚣张,别忘记我姐妹二人早你多年侍奉王爷!”
迎风和迎舞同时站起,语气拔高。
瑶姬喝了一口茶,看了两人一眼。
“我本也是带著善意与你二人赏景,是你二人冷嘲热讽在先。”冷冷一笑,“侍奉於王爷身边多年又如何?这麽多年,却依旧无法入驻这园子半步……”
任凭著眼前的两人怒气尽显,瑶姬却任由著事态发展。
“或许,你二人都未曾睡於王爷的床榻之上吧?是否有得到过他的温柔与体贴呢?夜夜的缠绵让人精疲力竭呢?”
像是觉得迎风和迎舞不够愤怒和妒忌,瑶姬火上加油的继续刺激。最後,将战秋戮与其私密的事情都说出了口。
“你……”
迎舞气极,欲上前出手教训瑶姬。
“迎舞!不要!”
迎风立刻拉住迎舞,虽然几乎失去理智,可迎风还分辨得出如今瑶姬的得宠。她们入府时战秋戮早已警告过,任何侍妾之间不得争宠。
瑶姬早料到她们不敢动手,毫无所惧的端坐於石凳之上。
“别以为你现在得宠,终有一日王爷玩腻了你,你的下场比我们还不如!”
迎风有所忌惮不敢动手,口舌之上却出言讥讽。
“那可不一定,或许以我的手段,王爷会爱上我。”
瑶姬的眼眸很冷,说出口的话带著柔意和甜腻,心底却是冰一般的寒冷。
私心里,她并不希望战秋戮会爱上她。她会选择战秋戮的原因,最重要的便是这个男人是一个无情之人。她承受不了感情这个累赘,更不会相信这个赘物!
感情会让人变得脆弱,变得失去理智。而她希望她的合作者是一个强者,一个可以帮助她的无情之人。
“爱上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妓汝!你也就如今这个身子,这副皮囊能够迷住王爷一时!”
迎舞气的口不择言,更没有发现瑶姬的眼神略微的闪烁。
手指紧紧的抠著杯盏,那刺耳的两个字让瑶姬身影有些颤抖。
“姐姐最好不要说出有损身份的话语。”
这是她的警告,虽然一切都在计划中,她却还是无法承受。
“该认清楚身份的是你!就算爬上了王爷的床又如何?你还是靠著身子得到现在得宠的妓汝!”
迎风的话如刀子一般凌迟著瑶姬的心,早已没有了跳动的心房传来一阵又一阵空旷的痛楚。
妓汝?
这两个字是她最大的禁忌,今日是她自己选择这一种屈辱。她从一开始就明白会被这麽辱骂的,不是吗?
可为何,紧握的双拳在颤抖?为何心中的怒火如此旺盛?
瑶姬的淡漠,看著迎风和迎舞的眼中却是一种轻视。在嫉妒的女人眼中,瑶姬根本不将她们放在眼中,更不在意她们的话。
“你这是什麽表情,是看不起我们吗!”
迎舞上前,死死的盯著瑶姬。
瑶姬因为她的话而回神,眸光冰冷。
“你要怎麽想,那是你的事情。”
“你!”
迎舞再也无法忍住脾气,一个箭步上前。
“贱人!妓汝!”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瑶姬只觉得脸颊一痛。
还未等反应过来,却听闻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是被拉入一具熟悉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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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钊延啜了一口香茶,远远瞧见战秋戮缓缓而来。
战王府是他一直尽力避免前往的地方,可今日他却自己送上了门。
苦笑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来。
“没想到丞相大人今日大驾光临。”
战秋戮一入门,就见宋钊延独自沈思。大略也清楚他此刻矛盾的心思,却不点破。
“王爷客气。”
宋钊延立刻回礼,在战秋戮坐下後才复而坐下。
“丞相今日前来是否是皇上有何交代?”
看了一眼宋钊延身後,战秋戮带著疑惑的询问。
“没,皇上未曾交代过什麽。”宋钊延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唐突的来意,“前些日子王爷常邀我过府一叙,今日正好闲暇。”
战秋戮挑眉,了然一笑。
“对了,那日送瑶姬姑娘回府我便离去,不知姑娘身子可好些?”
宋钊延自知问的很突然,可此刻他却有些迫不及待。
“丞相放心,瑶儿已无大碍。”
战秋戮也不多言,但对於此刻宋钊延如此迫切欲得知瑶姬消息的样子有些不快。
“无碍便好。那日也是我表妹有错在先,让姑娘受惊。今日来特地带了一株千年人参,希望可以替表妹陪个不是。”
随著宋钊延的话,战秋戮见到的是他仆从捧著的锦盒中的人参。
“这可是皇上赏赐於丞相的,瑶儿并无大碍,如此大礼可承受不起。”
若是接受这人参,却不让宋钊延当面见瑶姬赔不是,那也是他的不是了。可一想到让瑶姬再见宋钊延,战秋戮心中却怎麽都有疙瘩。
“王爷不必客气,这是我对惊扰瑶姬的一点小小赔礼。”
宋钊延并未说任何过分之话,可战秋戮听在耳中却怎麽都不舒服。
他发现这几日自己真的非常奇怪,常常因为瑶姬一些提议和话语不快。就连前些日子她提到若是宋钊延前来,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二人见面。那一夜他很清楚自己怒气多重,一夜几乎是粗暴的占有了她。
明知道瑶姬现在做的一切为得是什麽,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帝位。可是一想到瑶姬和宋钊延,甚至於瑶姬同慕容狄,他都会举得有一股无名之火!
“王爷?王爷!”
战秋戮回神,却见宋钊延一脸疑惑的看著自己。
“丞相如此有心,瑶儿也该亲自感谢您的这份心思。”他不该有那些思绪!他要的就是帝位,而瑶姬做的则是帮助他得到帝位!
“今日园中景色优美,瑶儿也正好赏景。不如丞相同本王一同前往,一来可让瑶儿得知您的这份心。二来,也可享受春日美景。丞相意下如何?”
战秋戮的询问正中宋钊延的下怀,何来拒绝之理。
“那我就却之不恭。”
战秋戮摈弃不该有的思绪,与宋钊延一同前往园子。
可刚到园子门口,却听得里面的声音。
刚入园的宋钊延还未看清何事,就见眼前的战秋戮一阵旋风的离去。
当他看清楚时,却已见一旁被战秋戮打飞的女子以及他怀中颤抖著的瑶姬。
只是瑶姬捂著一半脸颊,有些怔忪。
(22鲜币)37 妓汝伤 5
“迎风迎舞!你们是不是忘了本王的警告!”
搂著瑶姬,明知道她这是在演戏,这一切都是早已计划的,可是他却有了怒气。
“王爷……”
迎风一见战秋戮,立刻跪下。而被打飞的迎舞撑起身子,跌撞至战秋戮面前跪下。
“本王早已说过,不希望看到任何的勾心斗角!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战秋戮的声音很冷,他能感受到此刻怀中的颤抖。
瑶姬捂著脸,一只小手有些无意识的紧拽著战秋戮的衣襟。不自觉地,眼泪如泉涌而出。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或者说这麽多年早已忘记了哭泣和痛楚。可是这几日她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根本是自欺欺人。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求王爷宽恕……”
迎风和迎舞清楚战秋戮的脾气,不敢顶嘴。
“从今而後,府中再无迎风迎舞二人!自去罚堂领罚。”
“王爷……”
“王爷,看在奴婢姐妹二人侍奉多年……”
“本王不说第二遍。”
战秋戮不欲多言,只一声战匪已在眼前。
迎风和迎舞今日总算知道瑶姬有多得宠,若早知如此,她们必然不敢如此造次!
可如今,此刻在战秋戮怀中的瑶姬,她们已经得罪。
瑶姬并不知道她们二人何时离去,只是静静的趴在战秋戮怀中哭泣。直到回神抬头,却见不远处的宋钊延。
“丞相大人……”
吓了一跳的瑶姬立刻退出战秋戮的怀抱,拭去了泪。可脸上的悲伤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眶残留著泪珠。
当瑶姬含泪看向他的那一刻,宋钊延只觉得自己多年未动的心房狠狠的抽痛。她的眼泪刺痛了他,让他恨不得此刻可以拥她入怀呵护。
“你没事吧?”
战秋戮觉得今日的瑶姬有些不同寻常,她刚才的表现并非像是做戏。
瑶姬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的她应该告诉战秋戮,她并无大碍,随後则是同宋钊延的接触。可此刻的她,已经无力去应付任何人。
“奴婢……有些累了。”
第一次,面对战秋戮时瑶姬眼中露出哀求。她真的有些累了,没有力气应付任何勾心斗角。她现在只想回房休息,好好的冷静。
“来人,送小姐回房休息。”
不二话,战秋戮立刻唤来春儿和秋儿将瑶姬扶回房间。
看著瑶姬走远,这才回身有些抱歉的看著宋钊延。
“丞相也看到今日……恐怕瑶儿无法亲自感谢您了。”
宋钊延的眼眸一直未曾离开过瑶姬,看著她离去,看著她眼中未干的泪珠。他的心还有些刺痛,而他的手早已无法克制的紧握。因为若是不紧握,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上前搂住她!
“无……无妨……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宋钊延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不能自己,立刻找了个理由离开。
他不懂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何一见到瑶姬就会如此。
他没有忘记瑶姬的身份,她是战秋戮的侍妾,更是慕容狄的女人!他不知道战秋戮和瑶姬到底是什麽关系,但是很清楚她和慕容狄是什麽关系!
她是皇帝的人,而他是皇帝的臣子!
不等战秋戮出声,宋钊延早已落荒而逃。一出王府,如同逃难一般的上轿离去。
战秋戮一直跟在其身後,见他如此慌张倒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瑶姬的魅力如此之大,可以将宋钊延如此冷静之人弄的落荒而去。
一想到瑶姬,战秋戮旋身立刻回房。
瑶姬回了房中便立刻挥退所有人,一个人站於窗前,看著关著的窗子出神。
她真的是妓汝吗?
为什麽近日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妓汝无异了?
出卖了自己的身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自己到底想要的什麽呢?难道到最後,她走上的还是那一条不归路吗?
过往的一切一幕幕的清晰印刻在脑中,如此的冰冷如此的让她害怕。
瑶姬紧紧的环抱著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这麽多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错了!是她根本不可能忘记!
这种恨,这种痛,这种苦,这种伤!
闭上了眼,如同每一次一样,瑶姬一个人环抱著自己,独自舔舐著伤口。
在这世上,她倚靠不了任何人,因为她孑然一身。不知何时,一直被她看不起的眼泪,属於脆弱的眼泪再一次爬满脸颊。
瑶姬用力的拭去,却怎麽都无法阻止。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子!
“瑶儿?”
突然她被抱入温热的怀抱,抬头所见的是战秋戮的脸。
战秋戮可以确定,自己所见的这张梨花带雨的容颜不是虚伪的。她是真的伤心,真的痛了!
“为何伤心?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这些日子,他能够感觉到她似乎被什麽干扰,一直处於痛苦之中。
“我……”
瑶姬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冰冷的身子因为他的怀抱有了暖意,而他眼中她似乎看到关心。
“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她要承受这些痛苦?为什麽她要如此的孑然一身?
太多的为什麽,太多的孤寂。瑶姬再也忍不住,趴在战秋戮怀中哭泣。
让她放纵一次吧,她好久好久没有哭泣了。从什麽时候开始?或许从她决心复仇开始,她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成了虚伪的女人。
“是不是妓汝就无法得到好结果了?为什麽每一个都要看轻风尘女子?她们到底做错了什麽!到底做错了什麽!”
紧紧的揪著战秋戮的锦袍,泪水早已将紫色的缎子浸湿。
环著纤细腰肢的手微微的有些松开,却在下一刻紧紧的搂住。
“瑶儿……”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而她的哭泣让他抛却了刚才所有准备清洗掉的不该有的思绪。
倚靠著战秋戮,瑶姬第一次感到不再孤单。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几乎贪婪的摄取那唯一的温暖。
“为什麽我要一个人被独自留下?到底,我做错了什麽?”
每一次的痛苦,只有她一个人承受。
就连如今的复仇,她都只能一个人用一切的代价换取。
失去了处子之身,甚至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无法和平凡女子一样嫁为人ℚi,因为她连爱的能力都没有。她不相信爱,不相信男人,或许除了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你没错,你什麽都没有做错。瑶儿,你冷静下来!”
抓著她的肩头,战秋戮强迫瑶姬看著自己。却在撞见她那双寂寞的流泪的双眸,再一次将她按压在胸口。
“你不是一个人,你忘了吗,你还有我。”
这句话如此顺口的说出,震惊於自己竟然说出如此之话,他却一点都不後悔。
耳边传来的话语很动听,可她为何还是一点都不信?
她到底在做什麽?
趴在一个男人怀中哭泣,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人面前。
哭泣声慢慢变小,瑶姬缓缓推开身前的怀抱。拭去了脸颊的泪珠,怔怔的看著战秋戮。
“你的话很动听,可是……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你不是我的谁,而我注定这一辈终是一人。”
眼前的人恢复的太快,此刻的表情太过於冷淡。
这一切却刺痛了战秋戮,他透过那双漆黑的眼眸,看到的是寂寥和空洞。
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眼角,最後沿著脸颊滑至下颚,将她的头抬起。
“或许,这一辈子我们做不成父女了……”
“什麽……唔……”
瑶姬的疑惑还未出口,却被悉数封入唇中。
属於战秋戮的气息将她层层环绕,而他的唇一遍又遍的碾压她的唇瓣。口中纠缠著的气息,是她的苦涩混合著他的霸道。
战秋戮确信,他这一辈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女儿一般看待,之前所有的承诺都会化为云烟。但是,他不会放手。
他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思,却知道她将是他的女人!
怔忪含泪看著终於放过自己唇瓣的战秋戮,有那麽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宠爱的温暖。可敞开的门灌入的冷风让她清醒,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如果这算是安慰,是真或是假,我都该感激你。”
无论是真也好是假也罢,至少让她那麽多年来可以痛快的在一个人的怀中哭泣。哪怕拭去眼泪後,面对的依旧是虚伪,她也无任何怨言。这条路,从一开始便是她自己选择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所做是真是假难道你还无法判断?”
战秋戮并未因为瑶姬的误解而生气,只是冷静的看向一侧。
他还无法那麽快承受此刻心中排山倒海的感情,那些感情不是他所能接受,也不是他所能承认。
回答他的是久久的沈默,瑶姬低垂著头不发一言。
“宋钊延已经离去。”
终於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战秋戮放开怀中的瑶姬,走至桌边坐下。
寒冷并未让瑶姬感到寂寥,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无人倚靠的感觉。
“离去也好。以刚才那场景,配合我伤心欲绝的表情以及脸颊的红肿,他该是受刺激颇深。”
抚著脸颊,冰冷的肌肤却有灼热的刺痛。这一巴掌,打出了多年前的回忆。曾经,也有人狠狠的让她如此痛过。
那脸颊的红肿在战秋戮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目,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微微上扬。
“该是我问问你,你这一场戏到底是真是假。”
瑶姬不解战秋戮的问题,更不明白他此刻薄怒的脸孔。
“除去你的两个侍妾惹怒你了?”好久未曾完成太後的任务,今日她只是选择了送上门的两个女人而已。
只是,这两个人曾是战秋戮的得力属下,又是他身边多年的暖床之人。他不得不遵照她的意思除去令人,心中却是不舍的?
瑶姬心思百转,唯一能解释他怒气的只有这个原因。
“我何时缺过暖床的女人。”
战秋戮冷言,知晓瑶姬根本无法得知他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
“那倒也是,我不也是其中之一。”
瑶姬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是嘲弄著。她也是他暖床的女人之一,果然她和那些女人无异。或许真如那些人所言,她骨子里也只是一个妓汝。
太多的回忆和伤感破碎了瑶姬原本的冷静自持,那副永远带著浅浅的虚伪柔和的面具碎裂。她眼中的嘲弄是对世俗的不屑,她嘴角的笑意是对自己的苦涩。
“你和她们不同!”
冲动之下,战秋戮将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扳正面对自己,两人四目相对之下却是一时的无语。
“不同?”
瑶姬重复战秋戮最後的话,手不自觉的握拳。
“或许,她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出卖皮囊的妓汝。”
战秋戮无法置信从瑶姬眼中看到的情绪,她的愤世嫉俗,她的愤怒。还有,她眼底深处深深的伤口。
“你恨妓汝?还是这个称呼曾经带给你很深的伤痛?”
“没有!”
心中的伤口被挑开,她除了凄厉的尖叫否认,却阻止不了心口传来的绞痛。
战秋戮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她心中藏著痛。
怀中的她深深的埋著不愿抬头,他已能感觉到胸口阵阵的湿意。袖口传来的紧拽感,还有她一直微微摇动的头。
不自觉的伸出未被拽住的大掌,抚著怀中的乌黑发丝。
“想哭便哭吧,若是太痛就忘记它吧。今日好好的发泄,明日你还是可以迷惑众生的瑶姬。”
催眠般的话语让瑶姬终於放声大哭。那轻抚著发丝的大掌让她有了许久未曾感到过的关怀,他的温柔让她想起了曾经得到过的温暖。
多少年了,她将自己心中的痛和恨掩埋。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布满了荆棘却只能忍痛前进的不归路。
紧紧的搂著怀中伤心哭泣的瑶姬,战秋戮恍惚间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当年,没有人可以给那个痛苦的男孩一个哭泣的怀抱。如今,他希望可以让这个哭泣的女孩可以偶尔宣泄一下自己。
她和他拥有相似的灵魂,不同的是他独自一人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她却什麽都没有,有的只是脆弱的坚持。
相拥著的人不知屋外夜色正浓,漆黑的夜色中月儿被遮掩。不知何时飘起的细雨打湿了屋檐,春意慢慢的渗入冰冻的黑土地之中。
那一夜之後,王府内所有人都确信了瑶姬的地位。
“小姐,现在府中众人都说您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妃呢。”
秋儿带著敬佩的看著坐於池边喂鱼的瑶姬,对瑶姬的忠心更多了一分。
虽然这几日王爷一直在书房中不知道忙著处理什麽公务,可送来的赏赐越来越多。前些日子特地请了皇都最好的绣坊坊主入府,只为了小姐想学刺绣。
瑶姬的心一颤,手中的鱼食不自觉悉数投入池中。
“这些话是谁同你说的?”
“所有人……都是这麽说的……”
秋儿不懂为何瑶姬脸上毫无高兴,眼中还带著浓浓的担忧。
虽然她也不懂为何,可这些日子她也能感觉到战秋戮似乎一直躲避著自己。若说是失宠,可他的赏赐以及所作所为却又不像。
战秋戮越是如此,她心中的忧虑越深。
若是府中之人皆如此说,此事早晚传入太後耳中。虽然她终有一日会与那皇城中的人对立,可现在她羽翼未丰,还无法脱离他们!
“今日春儿可是进宫面见太後?”
“是的。”
秋儿不敢再多言,只能陪伴著瑶姬一同无语。
(26鲜币)38 妓汝伤 6
“王爷不回房吗?”
战匪看了一眼夜色,复而看向埋首於桌案前的主子。
战秋戮执笔的手一顿,心头浮现的是瑶姬那张伤怀的容颜。
那一晚之後,他几乎每日都留宿於书房。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瑶姬,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他。
“务须多言。”
战匪心知此刻的战秋戮不希望听到任何劝解,可他看在眼中,身为家臣的他不得不管。
“王爷难道不关心小姐吗?”
战匪的话让战秋戮有了动作,立刻抬起头。
“瑶儿出事了?”
战匪心底暗暗的叹气,感叹原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王爷如此担心小姐,却一直不回房,府中早已议论纷纷。”
“谁若是乱嚼舌根,赶出王府。”
战秋戮得知并非瑶姬有事,再一次埋首公务之中。
“没人敢怀疑小姐的地位。前些日子府中盛传小姐失宠,您立刻请来绣坊坊主,甚至将御赐宝物赠予小姐。如今府中早已换了传言,恐怕小姐将是未来的王妃。”
战匪注意到战秋戮听到王妃二字时,手有片刻的停顿。
“战匪,你僭越了。”
头也不抬的战秋戮,心中再一次因为战匪的话激起千层浪。
战匪也不再多言,清楚主子已经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若非如此,依照他的冷漠根本不会与自己多言。
“王爷恕罪,属下告退。”
言尽於此,再多言战秋戮便会真的怪罪於他。跟在战秋戮身边那麽多年,战匪很清楚他的脾气。
直到战匪退出了书房,门合上之时,战秋戮才缓缓地抬起头。
有些无奈的轻柔紧皱的眉心,他何尝不清楚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可是同样的,他也无法抛却长久以来的目的。
战匪才出了书房没多久就在半途碰到瑶姬,她只身一人而已。
“小姐。”战匪立刻上前行礼。
“王爷可在书房?”瑶姬施施然回礼,对战匪她同样是敬重万分。
战匪思量了一下,心中有了一计。
“王爷在书房,小姐可自行入内。”与其看著王爷如此苦恼,倒不如让他们二人相见。因此,战匪故意隐瞒了战秋戮此刻只想一个人呆著的意思。
瑶姬向战匪道谢後看著他离去,心中觉得今日的战匪似乎有些怪异。刚才他嘴角的笑意,若是她没有看错,怎麽有些像是算计的味道?
摇了摇头,瑶姬走至门口。轻轻的敲了门,却未有回应。若不是看著房内的灯火明亮,战匪也确信的告知他战秋戮在内,她倒是想转身离去。
无奈之下,瑶姬只得擅自开门入内。却见书案前的战秋戮端坐著,却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眉头紧皱。
“什麽事能让战王爷连敲门声都未听到?”
瑶姬的声音传入战秋戮的耳中,惊诧的抬头却已见瑶姬站於面前,而她身後的门早已合上。
“你何时来的?”
他以为再见面,他们会有些无措。可如今,似乎只有他还有些无措,瑶姬倒是并未有任何的异样。
“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在思量什麽,连敲门声都未曾注意。”
瑶姬习惯的走至战秋戮背後,纤细的手指摁压著他的太阳|茓,如同往常一样为他解除疲劳。战秋戮身子微微的僵硬,却在她熟稔的动作下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这几日宫中可有消息?”
慕容狄太久未传唤她,让她有些担忧。而宋钊延自那日之後也未有动作,也让她有些忧虑。
“慕容狄几次三番暗示过,只是被我推拒了。至於宋钊延,他倒是不再避嫌的多次欲过府一叙,他的那些心思昭然若揭。”
拉下要的的玉手,将她整个人拽入怀中。许是之前一直未见面,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如今瑶姬就在面前,他心底的欲望已经蠢蠢欲动。
“战……你还记得为何你会将我留在身边吗?”
趴在战秋戮的怀中,瑶姬轻点他的薄唇。她不知道这几日战秋戮心思为何,不过她必须提醒他们所为何来。
战秋戮抓住瑶姬的手指,心中大惊。这些日子,他竟然忘了自己为何会留瑶姬在身边。他要的,就是用她的身子勾住那些男人!
可看看他现在在做什麽!将那些男人一一的推拒,将瑶姬独自一人占有!
“你是至高无上的战王爷,青鸾的九千岁,可不是那些市井男子。不管之前你的心思到底在打算著什麽……”手指绕著他的心房打转,“不过从今日起,忘记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你还想要得到最初的目的,若是你想立於不败之地。”
战秋戮的眼越来越冷,直至最後失去了最後迷茫的温度。
“我的瑶儿,看来你真是我最好的解语花。”
嘴角再一次勾勒出残意的笑,战秋戮如梦初醒。他那麽多年的打拼为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咫尺之遥的地位!
瑶姬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於她不用担心战秋戮那些反常的情绪。
“我们是同类,所以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已过去。我从来不是缅怀过去的弱者,我要的只有靠自己才能够得到。”
瑶姬不管战秋戮对自己到底存著什麽心思,她只要他继续以帝位为目的。她要的是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给自己强大後援的合作者。
“的确,你说的没错。”
将瑶姬压在桌案上,战秋戮俯身盯著这个奇异的女子。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勾起他的心思,而她勾起了却亲自埋葬。
瑶姬啊瑶姬,你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随著锦缎撕裂的声音,瑶姬满意的看著已经恢复正常的战秋戮。
“战,你是希望待会儿我光著身子回房吗?”
有些无奈的为地上的那堆破布哀叹,在他的手里,再好的衣衫最终都成为一堆破布。
“瑶儿,相信我。你不会有力气自己走出书房,更不会有精力关心自己是否光著身子。”
将瑶姬打横抱起,温柔的放置在软榻之上。战秋戮将自己的衣衫剥除,同时将瑶姬身上挂著的几条布条扯去。
瑶姬闭上眼将自己的红唇献上,立刻被吮吻入霸道的唇舌之中。而一双粗粝的大掌撑开微启的玉腿,抚触著柔嫩的花心。
炙热的硬物滑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紧紧的拥著自己。随著每一次的进出,她配合的发出呻吟。
而她也果然如同他所言,早已无力甚至如何回到卧房的也不知道。
醒来之时看到的是躺於身侧的战秋戮,微亮的天色也告诉她已经是第二天了。
“你想先见慕容狄或是宋钊延?”
瑶姬一动,战秋戮就醒了。他没有睁开眼,手臂收紧便将枕在他手臂上的瑶姬勾入怀中。瑶姬毫无挣扎的依偎在他怀中,手指绞著自己的发丝。
“宋钊延。最好是可以让他亲自到王府一趟。至於慕容狄,我希望可以亲自见见他。”
她离宫太久,太後该是也在等待她的消息的。每次只是让春儿或秋儿禀告是满足不了她的,她要的是战秋戮。
“不要小看宋钊延。就算他此刻被你一时迷惑,若没有感情,他早晚会发现你的秘密。”
战秋戮并非不相信瑶姬的本事,但若是一个男子迷恋的女色,迟早也会有厌倦的时候。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无法确信宋钊延到底是抱著何种感情。
“呵呵,在他还没有发现我的秘密之前,他会成为我手中最好的棋子。”
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挪了一下,清楚的看到战秋戮平静的合著双眼。眼前恢复冷静的男人的确还是战秋戮,可她总觉得他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同。盯著他出神,瑶姬还未发现自己对战秋戮多用的心思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战秋戮张开眼,却见瑶姬一脸深思的盯著自己。在她眼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倒影,可想而知她此刻看到的并不是自己。
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掌托起自己的脸颊,瑶姬这才发现她竟然出神良久。指腹抚触自己唇瓣的粗粝感让她拉下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手中。
“宋钊延有今日的成就,以他一人之力必然无法达成。”
战秋戮对宋家明著的势力了若指掌,可他背後究竟暗藏多少实力却一直是他无法查探得知的。
“就如同你身边有战匪一般?人人皆知他是你的贴身侍卫,可背地里他却是你杀人的工具。”
从战秋戮掌心抽回自己的手,瑶姬将自己柔若无骨的的整个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略微尖利的指甲在他的古铜色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红印,刺痛让战秋戮皱眉。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他并不担心瑶姬知道此事,只是好奇她什麽时候竟发现了他这个秘密。这麽想著,竟自觉有些可笑,他什麽时候愿意相信一个人了?
“一个意图得到皇位的王爷,一个温文尔雅的王爷,这麽多年成为朝中的九千岁。树敌如此却安然无恙,而那些政敌却一个接一个消失。请王爷告诉瑶姬,这是为什麽呢?”
她从找上他开始就知道他的不简单,若非如此她根本不用费尽心机的走到他身边。以她的容貌,这麽多年只身接近慕容狄并非无机会,只是那都不能达到她的目的。
战秋戮抚著瑶姬的脸颊,慢慢的手指流连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最终轻轻的扣在她纤细的脖子之上。
“那你又知不知道,人若是想活的长一些,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也最好不要猜测的太多。”抚著瑶姬无暇的美颈,手劲不轻不重,却可以让瑶姬感觉到压迫。
闻言瑶姬却只是轻笑,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一个不把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眼中,一个视人命甚至天下如草芥的男人。你要的只是不屈服於人下,却从来不是驾於天下。”
战秋戮的眼渐渐暗沈,肃杀之气顿现。
“王爷可不要用这般模样吓唬瑶姬。”瑶姬趴在战秋戮胸前轻笑,“我若是没些胆量,若是对你没有些了解,又怎麽敢和你交易,又如何安然在你身旁。”
闻言,战秋戮眯眼打量了瑶姬良久,最後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瑶姬,只有你才配活著在我身边!”
战秋戮胸腔的震动让贴著他的瑶姬随之一起一同微笑,只是她微笑的嘴角却是看穿。如说伴君如伴虎,那麽伴在战秋戮身边才是最危险的。
在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无害的王爷,不懂武功不善谋略。可越是这样子的人越是危险,恐怕这一点宋钊延非常清楚。正如战秋戮清楚宋钊延暗藏实力一样,宋钊延同样也可查到他的。只是两人明著却依旧伪善的忠心不二,让她都有些心惊。
也或许这一切慕容狄根本看在眼中,可他也无能为力。这朝中不是战秋戮便是宋钊延的人,或许慕容狄同样安Сhā了内线。
“带著微笑无害的面具,你们每一个人却都用别人牵制著互相。你,宋钊延,慕容狄,你们真是可怕。”
或许她还是太稚嫩,太多的心计在他们面前根本是昭然若揭。
就算被瑶姬这麽说,战秋戮依旧脸色未变。看了眼天色缓缓地起身,却很体贴的将锦被裹在瑶姬赤祼的娇躯之上。
“的确,你的心思瞒不了我们任何人。只是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同样看不穿你的心思。不要小看慕容狄和宋钊延,他们都不是轻易相信他人的人。”
裹了裹身上的锦被,瑶姬却懒懒的靠在床头。
“那你相信我吗?”闭上眼,瑶姬说的很轻,“我知道的太多,为何你刚才的杀意却达到不了眼底?若是有一日我背叛了你,转身帮著的是慕容狄或者是宋钊延。我很好奇,你腰间的那形似腰带的软剑是否会刺入我的胸口。”
一字一句的从红唇中泄出,是那麽的毫无感情。可随之张开的眼眸却直直盯著战秋戮,让他心紧紧的一缩。
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那金色的腰带却是他最好的杀人於无形的工具。
扪心自问,若真有朝一日瑶姬背叛他,他是否会杀了她呢?
若是按照战秋戮的性子,他应该肯定的告诉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