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昏迷中,只党背后越来越热,似有什么火焰在烤一般,可是偏偏过火却
让他舒服得很。他呻吟了一声,迷迷糊糊想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动!你背上血脉凇积了多日,等我用内力打通
它。你不用理会,累了就睡,只是别说话,开口就泄了气了。”
元修听清是任平生的声音,顿时放心不少。精神一松,加上背后又浸在暖水
中一般舒适,他渐渐又睡着了。
第二次醒来天已经黑透了,背上的温热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任平生还在为他
疗伤。元修记得自己第一次醒来是白天,现在既然是探夜,想必至少一天夜过
去了。
他微微动了动,任平生立即说道:“还是先别说话,你可以活动一下。”
元修本想说任大哥辛苦了,卫觉得说这些没有意义,恍惚中又睡了。
再次醒来又是一个夜里,任平生竟然还是没有放开他。元修没有睁眼却听
耳边有一个声音道:“老大,你这样伸手贴着大帅,就能治病了’医生不是说这些
皮肉都要切掉吗7”
这声音也十分熟悉,是和任平生一起从西瞻草原回来的骑兵队长肖平军,也
就是这次和元修一起回来报信的一小队士兵之一。这小子也受了点轻伤,不过听
声音,他倒挺精神的。
“切什么切!”任平生呵斥道,“你怎么不把自己脑袋切了,”他的声音虽然不
小,听着可就有点疲惫丁。
肖平军委屈道:“医生说的!我听医生说的。这都第三天了,医生在帐外急得
直跳,说再不切大帅就死定了!”话一出口,他自己往地上呸了几声;
“放心吧。”任平生声音懒懒的,“元修叫我一声大哥,我还能抢不回他一条
小命,他要死丁我就死给那医生看!让那医生回去吧,两天后再来。”
“哎!”肖平军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你别走。”任平生道,“让别人说去,你小子和我说说话,别让我睡了。”
“说什么?’
“就说元帅是怎么受伤的,你们都遇到什么了?”
“几天前,我都和陛下说过一次丁!陛下命我不要和别人说。”肖平军语气突
然一转,笑道,“不过陛下特别吩咐,你想知道就可以说!可见你不是别人啊!”
臭小子!”任平生笑着骂了一句,似乎还虚踢了一脚,“快说!”
“行!就说这次,可真是危险到家了!”肖平军显然是憋不住的,用夸张的声音
道,“我们前军近八万大军被困在山谷中,唯一的出口被西瞻人用乱石挡得严严实
实......”
“臭小子,从头说,从你们渡过溃水追敌开始说。我这儿最少还得两日,你说
详细点,多拖延一点时间,省得我挺不住睡了。”
“行!就说那天我们大概是午时左右渡过渍水的,过去之后,我们一路跑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