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枝叶打开了门,这是一间没有独立卫生间的小屋,墙上到处挂满了潘枝叶的衣服,而且竟然连内裤、|乳罩也赤祼祼地挂在墙上。
潘枝叶喘着粗气说:“我终于摆脱他了,一个无赖,我刚进这座城市时遇上了他,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后来我发现他是个瘾君子,就十分果断地摆脱了他……听说他后来被抓进了看守所……我真是高兴啊,没想到他又从看守所出来了……看来,我不可能去歌舞厅跳舞了,我必须尽快地变换职业……我必须到一个他无法找到我的地方和世界去生活,你可以帮助我吗?”她突然把头依偎在熊来的胸口,仿佛突然之间寻找到了可以改变她生活的力量。熊来恍惚地摇了摇头,也就是从潘枝叶开始说话时,他开始动摇了,他开始回顾他与潘枝叶的交往,他开始屏住呼吸——潘枝叶开始说话时,从四周散发出阵阵阴沟的味道刺鼻地扑面而来,仿佛依偎在他胸前的这个女人的叙述;他开始动摇了,因为在这个生活的底处,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最真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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