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凌晨三点。
风轻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如同一直慵懒的猫儿一般,呼呼地睡着。身上盖着一件男士的外套,熟睡的小脸带泛着淡淡的红晕,满足而幸福。
萧寒靠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安静的看着她。这样一个突然闯进薛城,毫无预警的大乱自己布局的小女人,竟然是自己生命中的惊喜?
面前电脑屏幕上,一个个小画面整齐的排列着,画面上灯红酒绿,是楼下个个包间里男女厮混的情景。是的——紫夜时光的包厢都装有视频装置。不过这种装置是经过特殊改装的,比针孔摄像机还巧妙,又经过了特意的掩藏,很难被人发现,就算是反侦察的专业人员,也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才会注意到。
萧寒随手在键盘上敲了一下,电脑上的画面全部隐藏,然后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许久不抽的香烟,抽出一根衔在口中,手中复古式黄铜表面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却久久没有凑到香烟上。
火苗轻轻地跳跃,萧寒静静地看着它,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火关了,把香烟扔到一边,从椅子上起身,轻轻地转到窗户前,透过落地窗,看外边空旷的街景。
一个人也没有,马路两边的街灯寂寞的亮着。原本空旷的心,却被身后那个熟睡的小女人填的满满的。
长出一口气,萧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然后飞快的发送了一个信息。
……
风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确切的说她是被一阵饭香给勾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肚子正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萧寒正蹲在茶几对面,轻轻地打开早餐盒的盖子。里面是披萨饼,边上是温热的牛奶。
“你又拿好吃的引诱我。”风轻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便要去拿萧寒切开的披萨饼。
“懒猫!”萧寒抬手打掉风轻的手,“去洗手!牙膏挤好了,放在你的杯子上。”
“啊?”风轻一愣,这儿不是我家啊,而面前这个男人也不是小师兄,怎么——连牙膏都挤好了?
“快去,披萨冷了不好吃。”萧寒看着脸上还有几道压痕的风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烁着迷迷糊糊的眼神,忍不住溺爱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啊——好疼!我要报仇!”风轻一下子跳起来,啪的一下在萧寒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她出手极快,萧寒原本半蹲在茶几前毫无防备,被她一拍,竟一ρi股坐在地上,摔的呲牙裂嘴,哀怨地瞪着她连声哀叹:“没良心啊没良心!”
“嘻嘻,不好意思,我洗手去了。”风轻果然很没良心的跑进了洗手间。
明亮的大镜子前的洗漱台上,印着粉红色雕花的磨砂玻璃口杯上,横着一只崭新的牙刷,牙刷上挤好了一段冰蓝色的牙膏,青花瓷洗手面盆里面放着半盆清水。
风轻的心中柔软的角落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细心?
……
程辉从风轻那里得到了一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告诉他,世间万物,是真的可以‘修真’的。而‘武界’只是修真界的最初状态而已。
怪不得,很多练武的人都能高寿,原来修炼是真的可以改变生命的。
程辉仿佛得到了至宝一般,一夜忐忑,觉都没有睡安稳。第二天五点多天还没放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跑到自家楼顶的露天平台上,按照小册子里的口诀,练习丹田之气,吐垢纳新,开始他人生崭新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