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生长过罂粟呗。”许俏俏不假思索,说。
“见过罂粟花?”
“当然。”
“什么颜色?”
“红色,红罂粟。”她拿出依据,说,“有部电视剧叫红罂粟。”
“罂粟沟的罂粟开白花,雪白雪白的。”刘宝库望着她,调情:“像你身子。”
许俏俏面带微笑,自己皮肤白,并非是男人的恭维,她为自己白嫩的皮肤感到自豪。别说男人们喜欢,自己也喜欢,有时摩挲着孤芳自赏。
“你倒像生长在海边,皮肤……”
“什么用,”许俏俏故意撅起嘴,做生气状,说,“都让人给忘了,干巴扯叶……”
刘宝库听出抱怨,伸过一只手,在她预料的部位上捏一把,说:“怎么能忘呢,今晚在河边的帐篷里,让它水灵。”
许俏俏顿然看见一朵淋雨的花朵绽放,她说:“你多少天没碰我……”
“喔,喔。”刘宝库听出女人的委屈、怨言,不知自己正掉入一个陷阱,他说,“矿上事儿缠巴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冷落了你,对不起呀!”
“借口,矿上有什么事啊!新鲜够了,采摘够了,再香的花也没味道。唉,女人啊,总不能永远鲜艳夺目,尤其在一个男人眼里,永葆新鲜感是不可能的。”
“瞧你歪的,我对你……”刘宝库表明自己的确因为矿上出了事,他处理那么大的事件,精力都放上了,他说,“矿出了事……哦,没什么大事,我身为一矿之长,啥都找你问你。”
许俏俏为达到那个目的才不急,她暗暗想,三天野宿河边,想知道定会知道。男人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就是水,就是一摊泥,随便你捏。
“将功补过。”她说。
“我补,一定让你满意。”
山路更崎岖,树更茂密,脱离一切视线,情人更是一对小鸟,求之不得的自由。众目睽睽下,人不得不把某种欲望掩藏起来,活得虚虚假假。梦想世外桃源的生活,归根到底是遁世。
刘宝库钓鱼也是一种逃跑,他带上情人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住腻了高级别墅,体验一下简陋的帐篷,呼吸山风,头枕着沙滩,听河水潺潺流淌,她可无拘无束放开地叫,哪怕把公猫招来。
“我热啦。”她手拽着衣扣,说。
“想脱你就脱吧。”
许俏俏剥衣服他感觉像扒玉米,老皮嫩皮一层层去掉。她最后还是留了斜拉桥似的几道织物,他不希望如此:“这也没别人。”
砰!织物击打肌肤的声音。
许俏俏顿然白在他的面前,他惊喜,眼里有蓝光闪烁,目光停在海拔最高处,欣赏那白色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