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小安来做工作。”
这是海建设来刑警支队找大儿子的理由。
“海叔叔。”女刑警让座,端过杯矿泉水。
“小安呢?”海建设问。
“海队下去办案子。”女刑警指指空荡荡的屋子,说,“全上了案子,留我一个人看家。”
“近一时期,盘山的治安不错,没听说发生大案呀。”海建设转弯抹角地探问。
“案子倒不大。”女刑警没把海建设当外人,支队长的父亲嘛。
“你们那么忙?”
“可是案子复杂,又离奇古怪。”女刑警说,“有人赶具无头尸体,头找到了,却不知姓名,尸源始终没找到。”
“赶尸?”海建设略有惊奇之色。
“赶尸。”
“尸体怎么赶?”
“活人吆喝死人走。”女刑警到过现场,目睹刘升赶尸,给支队长父亲学说几句:“呃嗬哟!走喽!××回家喽!”
绘声绘色,海建设忍不住笑了,说:“我活这么大年纪头一次听你说赶尸,有意思。封建迷信么!”
“这么简单也就好了,限制一下完事。问题是赶尸人却不知赶的是谁,无头尸体,性质变了,成了刑案。”
“赶尸人不知是谁?那尸体咋来的呀?”
“拣的。”
“拣尸体?”
“经过侦查,确实是拣的。”女刑警说。
“在哪儿拣的?”他问。
“鲇鱼河。”女刑警不设防,向支队长的父亲大讲案情,“考虑移尸,杀人第一现场应在罂粟沟矿区,海队带人查找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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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毁后的卐井,井口堆着大石头,说它是废墟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