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开,
唱小曲,
慢慢来。
东游看,
西游看,
官家大姐好打扮:
红绸裤子配蓝衫……
陈慧敏回来,问保姆:“她今天?”
“说童谣,板凳歪歪。”保姆说。
次日,宋雅杰又教海螺,增加了拍手动作:
柏树皮,枣树枝,
白娘生了个白闺女,
骑白马穿白裙,
打发闺女出了门,
爹也哭,娘也哭……
“又说什么她?”女主人问。
“白娘生了个白闺女。”保姆断章取义,目的很明显。
陈慧敏警觉起来。白娘生了个白闺女,明明说海螺是她生的嘛!宋雅杰长得白,陈慧敏皮肤黑,海螺白净净,皮肤随宋雅杰。
“别草木皆兵,她一个未婚姑娘,承认自己有个孩子,可能吗?”海建设劝慰妻子。
“海螺和她很亲。”
“你呀,神经过敏。”
“海螺哭我哄不好,一到她怀里,怎么就又是秧歌又是戏的。”陈慧敏疑虑重重。
“她整日哄她,对她产生感情……”
“你可别说产生感情,海螺同她产生感情还了得?”陈慧敏说了句当地极土的话,“到时候别清泔水给撇喽。”
“怎么会呢?”他不信。
“怎么不会,别忘了,海螺是她的卵……”陈慧敏说出实质性问题。
“那又怎样?”
“割不断的血亲……”陈慧敏南方女人的精明充分地表现,一句话,她想的比海建设深远,她说,“防患于未然,趁宋雅杰还没有什么举动,和孩子的感情没深,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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