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头凑不够一千元。”
“哎呀,不是朝你借钱。”郭德学说人贩子明早来,取钱的地点在南坨子。
“你回去睡觉吧,明早我去会会他们。”尤村长说。
次日,南坨子上站着三个喘气的,村长、村治保主任和村长家的狗。对方两个人,发育不良的两个人。
“听说你来找郭德学要钱?”尤村长冷冷地问。
“他欠我们的钱?”来人说。
尤村长摸狗的耳朵,问:“什么钱?”
“是……是……”来人支吾。
“我替你们说,卖人的钱。”尤村长对治保主任说,“派出所的电话打通没有?”
来人一听派出所,撒腿就跑。
“嗾!送送他们。”尤村长嗾狗,它蹿出去,来人跑得更快,像只惊惶逃命的兔子。
同尤村长谈了半上午,海小安和小王离开了村子。
50
宋雅杰向车窗外望一眼,迅速闪过的标牌上写着前方500米盘山市区。她的心一下升悬起来。
十多年前她带海螺逃离盘山时,就没想还回来。警察一直在等她,这一点她心里十分清楚。可是为找郭德学,她甘冒被捕获的危险来盘山。
“德学出事啦。”宋雅杰想。
郭德学要去挖煤,她不同意。
“下私人小煤窑很危险。”她说。
“可我还得去。”郭德学坚持。
宋雅杰病好后,郭德学种了一垧地,她会编茓子,桂花遍地是高粱,不缺原料,编好茓子卖给粮库,日子过得不缺柴禾不缺米。
“够吃够用行啦。”宋雅杰挽留,“别去挖煤了。”
郭德学吭哧瘪肚说出挖煤的目的:“攒点钱,给丛众上学用。”
“人还没找到,你想得那么远。”宋雅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