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暂且不能公开。”海建设说,“对任何人都不能讲,包括那个许俏俏。”
“姐夫放心,我照你的话去做。”刘宝库说。
迈出红罂粟酒店旋转玻璃门,刘宝库整个人回了一次炉,重新铸造的刘宝库,说陈宝库也成,脱胎换骨地变了一个人。
“我是矿长。”刘宝库心里朝罂粟沟乌云密布的天空喊,“我不是傀儡,我不是!”
走上别墅的腿比平日有劲,气脉特别够用。
“库哥。”四黑子来开大门。
“叫矿长。”刘宝库说。
“以前,你不让我叫矿长。”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刘宝库说,“从今天起改口。”
四黑子给闹懵啦,怎么突然就改口叫矿长?库哥的称呼含着更多的东西,友谊、义气……一段历史,他和他的关系史。改口,意味着关系改变吗?
“四黑子,”到了客厅里,刘宝库说,“你明天去白狼洞。”
“白狼洞?”
“白狼洞。”
“那我不回矿上?”四黑子迷惑。
“不回。”刘宝库语言简练,老板都少言寡语。
“庸乎(因为)啥呀?”
“庸乎啥,庸乎啥?庸乎啥你还不明白吗?”刘宝库训斥,很老板地口气说,“脑袋给驴踢了!警察冲谁来的?冲你四黑子。”
“冲我?”四黑子不服气,说,“我怎么啦?”
“郭德学的事你做的?”
“我。”
“李作明呢?”
“我。”
“都是你,不就完啦。”刘宝库列举四黑子办事不利,如郭德学的尸体给人发现,让李雪峰充分利用一下——赶尸,弄得满城风雨,不好收拾;李作明的假车祸也漏兜(露馅儿)了。他责备道:“你说你还能干点事不能?黑子,你弄一腚屎,多少人给你揩ρi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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