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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办照再难钱能转 沉浮恺撒宫

听说周星准备下海,好心的朋友对他说:“下海呀,你可得小心点!现在的钱可没有以前好赚了,钱都被人家先下海的赚得差不多了。还有,如今的大盖帽越来越多,谁都执法,谁都可以管你,这么多婆婆你招架得住吗?”

周星不以为然,他思量天下的钱是永远赚不尽的,没有先下海后下海的区别,市场永远存在,钱永远在流通。但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便问姜小云是否愿意在筹备中的玻璃雕刻工艺公司投一股。姜小云毫不犹豫地入了股,并且多投了股份。对于姜小云来说区区几万元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事情也真巧,就在这时画友林艺茹、肖凡、曾嵘听说周星要下海,也找上门来要求入股。周星把这事告诉姜小云,想听听他的意见。姜小云眉头难以察觉地一皱,又转为笑脸说:

“搞这个玻雕工艺公司主要靠你来主持,自然以你的意见为主,你看着办就行了。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中国人有个特点,一个人是条龙,三个人是条虫,和日本人恰恰相反;日本人一个人是条虫,三个人是条龙。换句话说,也就是中国人的合作­精­神较差。许多人共得了患难却共不得富贵,困难的时候还能同舟共济好好合作,情况一好,内战内耗也就开始,直至不欢而散。最终,连亲戚朋友也做不成了。还有,你这些朋友都是文人,不会做生意姑且不谈,最难应付的是文人相侵,到时候矛盾一爆发你应付得了吗?最好你再想清楚一下,老板不能太多。”

周星相信姜小云的话,但更相信这些朋友,便说:“话是这么说,合作失败的事例比比皆是。我邻居中父子合作都搞不好,最终为了钱动刀对砍,父子反目为仇对簿公堂。但是,我还是不信,中国人就真的这么差劲,这么丑陋?我偏要挑战一下。这个矛盾那个矛盾,不就是为了金钱和地位吗?我把二者都放到阳光下,不信合作搞不成!把所有的财物、账目合理化、公开化、规范化,总经理的位置能者居之,应该没问题的。”

姜小云思量周星是个书生气十足的人,不是一时半会说服得了的,便淡淡地一笑说:“周星!我是为你着想。其实,我到玻雕公司投股,主要是为了支持你开创自己的事业;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成功与否都不会伤及我的皮毛。你不信我的话,今后公司的发展会证明给你看的。”姜小云突然记起一件事,便将话题一转说:“这种玻璃雕刻工艺的确很新颖漂亮,用在装修中效果不错,其它许多地方也大有潜力可挖;但价位太高,市场恐怕没那么容易打开吧。你说我们是全省第一家搞这个项目的,但我听人说,之前曾有个厦门人在南城开了一家玻雕公司,结果是满怀希望而来,痛心失望而云。如果真是这样,这项目中的风险不会小。当然,我说这话没其它用意,随便说说,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支持你的。”

周星接过话:“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在我们之前的确曾有个厦门人在南城开过一家玻雕公司,而且的确是以失败告终。但我认为这没什么,很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不应该影响我们的决心。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不一定能靠种植和贩卖西红柿发财;他只是开创了先河,首先口尝了美味。第一批革命者往往是悲壮的牺牲者,享受不到胜利后的欢乐;但他们是播种者,是伟大的先驱。正因为有了前人的播种,我们才更有成功的希望,你说是吗?”

姜小云点了点头说:“秀才说话,总是有理。好吧,就这么办,可以让他们都入股,但有一点,董事长必须是我,总经理必须是你,否则免谈。”

机器设备和办公桌椅都进场了,没想到工商执照这么难办。周星和董事会唯一的,也是最年轻的女董事林艺茹跑了十几趟工商局,执照就是办不下来。不是碰上办事的女­干­事蔡春梅不在,就是讲周星填写的表格不合规矩。好不容易将表填合格了,又是要看点。看点就看点呗,蔡春梅却总是推说没时间,气得周星真想在工商局发一通大脾气,林艺茹说:

“忍着点吧,病人斗不过郎中。”

周星说:“不是我有病,是他们有病,一件一天就可以搞定的事,办了二十多天还下不来,我看他们是在存心刁难,是不正之风在作怪。想敲我一杠子,没门!”

林艺茹到挺有修养,一笑而说:“好了,别生气了,人家就是欺我们刚下海,不懂规矩和游戏规则。现在还没开张呢,真开业了,形形­色­­色­的大盖帽就十几顶,个个都可以管你,你生得这么多气吗?件件事都生气,生意做不成,气就可以把你气死。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还是去找姜董事长想想办法。他经验比我们丰富,一定有高招。”

周星倔强地说:“自己能办的事一定要自己去做,一点小事都办不了,不显得自己太无能了。”

“周总经理!别死要脸活受罪了,能省事为什么不省事?你跑二十多天解决不了的事,说不定董事长一趟就见功了。”

“你别说得他那么神,我不信!”

“不信?那就试试,准保没错,到时你不服还不行。”林艺茹故意激周星。

第二天上午,姜小云亲身出马来解决办照难的问题,他开着小车带着眼下时髦的大哥大出发了。车开到了工商局附近的一个烟酒店旁他将车停下,周星问:

“工商局还在前面,你把车停在这儿­干­吗?”

姜小云说:“下车吧,跟我下去你就知道了。”

周星与姜小去下车走到烟酒店里。姜小云招呼店主:“老板!给我拿四条­精­装红塔山香烟,价钱我不还,但货必须是真的。”

周星不解地问:“你买这么多的香烟­干­吗?要好几百元钱的。”

“这你就不懂吧,学着点,这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年月想办点事­干­手沾芝麻是不行的。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手中握着权的大盖帽,你不进点贡他能痛快地给你办事吗?这些爷们把你的事拖上一二个月,你损失不是更大?脑子要转点。”

这时,送烟过来的老板Сhā话了:“朋友!听口气这烟好像是送工商局­干­部的,给你们办事的是哪一位?”

姜小云开玩笑说:“你打听那么多­干­吗,想揭发检举?”

店主说:“你说到哪儿去了,你看我是那号人吗?我多句嘴只不过是想给你们省点麻烦。”

姜小云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店主解释道:“如果你们求的­干­部是男的,烟可以带走也可以不带走;如果你们求的­干­部是女的,这烟­干­脆别带走,先寄放在我这儿。你只要悄悄地告诉她一声:‘送了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四条­精­装红塔山都放在对面的黑胖子店里就行了。下班时她准会来我店里取走现金,烟是不会带走的。我这是为你们好,你想想,办公室里那么多­干­部和来往的人,这烟怎么去送?如今的大盖帽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好处不能少,廉政的名声也不能缺。为人民服务吗,总得像个人民公仆的样子,你说对吗?”

听了店主的话,周星心中有气,姜小云也不想采纳店主的建议,拿了烟便走。

真是无巧不成书,二人在工商局的大门口和办事的蔡春梅迎面相碰。周星赶紧拦住了她:

“蔡同志!看你匆匆忙忙的样子又要出去了,我们办照看点的事什么时候办?我们实在担搁不起了,董事长今天都亲自来了,麻烦你抽点时间给我们看一下公司的经营点吧。”

蔡春梅很不耐烦地用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姜小云董事长。对于她来说,形形­色­­色­的董事长,总经理见得太多了。不是社会上传说一句笑话吗,这年月树上掉下一片叶子,不是落在董事长便是落在总经理头上,天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物。蔡春梅不屑一顾,姜小云伸出的手也不愿意握一下,她冷冷地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特意担误了你们的事,所以今天把董事长也搬来了。我天天都很忙,你没看见吗?如果说担搁了时间,只能怨你自己太不会办事了,一张表就反复填写了多次,你能怨得了谁?告诉你,我不是三头六臂,现在我马上要出去办事,就是你们董事长来了我也爱莫能助,谁叫你们碰得这么不巧呢?”

她说完话便想走,给姜小云陪着笑脸拦住了。姜小云假装责怪周星:

“你怎么这样说话的呢!蔡同志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整天忙忙碌碌地容易吗?她没说错,担搁时间只怪你自己业务生疏不会办事。”他又转脸对蔡春梅说:“蔡同志,我今天把车也开来了,只担误你半小时去看一下我们公司的场点。然后,这车给你用一天,把担误你保贵的时间补回来。另外,我还备了一点不成敬意的薄礼放在车上,算是初次相识交个朋友吧。今后我们麻烦你的日子还多呢,还望你多多关照。”

蔡春梅眼睛突然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故意思考了片刻才说:

“好吧!既然董事长这么说,我只有在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同你们跑一趟了。人民公仆吗,应该急人所急。”

上车后,周星和司机坐在前面。车开动了,坐在后面的姜小云把四条­精­装红塔山香烟塞给了蔡春梅。蔡同志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不过分拒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下不为例。”

她侧过脸望了望车窗外又说:“这样吧,你们公司的场点也不用看了,我心里知道那个地方就行了。工商营业执照你们明天下午来取。至于这四条香烟,我一个女人也不抽烟,我家里也没有人抽烟。你把烟放到工商局斜对面那个黑胖子的烟酒店里,下班时我会去取。你们只要对他说一声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多话别说。”

蔡春梅下车走了,周星感叹不已地摇头,姜小云则说:

“看到了吧,现在的事说难办,也好办,有钱能使鬼推磨。周星!我思量如今管我们的大盖帽太多了,我们得寻一个权位高的大人物做靠山,靠到了阎罗王,小鬼就不敢多啰嗦了。”

周星心中有点不想回答,但还是回应了一句:“我实在没这个本事。”

姜小云知道周星心里在想什么,便从后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想不通是吗?其实这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人类自有史以来就是如此,大虫吃小虫,小虫吃毛虫,这是自然法则。”

“可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

“社会主义国家也不例外,只不过是形式不同而已。你别忘了,现在什么都在变,我们的观念也得变。你想事业顺利,想活得比别人好就得顺应潮流识时务,死拼硬打是不行的。在自己势单力薄时,先得寻找可以依托的靠山,再后来就是想方设法把自己也变成一条大虫,那时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那时,你也就可以吞吃小虫了,是吗?”周星顶撞了一句。

姜小云不知可否地边笑边摇头说:“不和你辩了,总有一天你会被社会磨圆的。”

晶艺玻雕艺术公司的发展比预料更快更好。不仅投入的资金很快收回,利润积累也丰厚了起来。千余平方米的各工作间机器轰鸣,样品琳琅满目,参观及订货的人络绎不绝,呈现欣欣向荣的局面。第一批,第二批在广东顺德采购的雕刻保护膜及进口玻璃喷绘颜料又快用完了,周星派董事之一的肖凡再次去顺德采购原材料。肖凡在投股的男董事中年纪最轻,也了解顺德方面的情况。就在出发前的一小时,肖凡突然胃痛了起来,他手按在胃部,豆大的冷汗珠直从额头流下。送肖凡上火车的周星让他在候车室的长椅上躺下,又弄来一杯热开水,让他服下备用的胃药,可肖凡的疼痛仍未见舒缓。望着肖凡痛苦的面孔,周星说:

“肖凡!实在不行不要硬挺。这样吧,我去办理一下车票的延期手续,明天再派过一个人去顺德。等会我陪你去医院看病。”

肖凡苦笑了笑说:“不行啊!工作间的原材料已经所剩无几,坚持不了多久。换一个人去一时也摸不到门路,还是我去吧。”

“可你挺得住吗?一个人出差在外,万一有点什么事,我们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看还是换人吧,你把车票给我。”

肖凡疼痛得不愿多说话,只是摇了摇手,但就是不把车票交出来。在静默地相持中,周星突然记起自己胃痛时的土办法,便说:

“我也常胃痛,有时吃药也管不住时,我便吃点苏打饼­干­也可以缓解许多;不知你试过没有?”

肖凡摇了摇头,又吐出一句话:“试试看吧。”

周星立即跑到站内售货点买来了苏打饼­干­。肖凡慢慢吃了下去,又喝了点温开水,你还别说,过了一会儿,肖凡终于露出了笑脸:

“哎!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这办法还真灵!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从我父亲那儿学来的。我还自己摸索出一个土办法,就是疼痛时站立起来做顺时针方向的转扭腰部运动,不要太快,转着转着胃就不痛了;下次你也可以试试。”

这时往广州方面的乘客开始验票进站了,坐在长椅上的乘客“轰!”地一声全站了起来。肖凡拿起自己简单的行李说:

“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回去,我会照顾好自己,完成好任务。”

周星从火车站刚回到家里,发现姜小云正抽着香烟在等他。姜小云先开口问:

“去车站送肖凡了。”

“没错。你找我有什么急事?让你久等了!”

“我也是才来一会儿。你这个总经理也真够味,一个同事出差还亲自送到火车站。”

“同事之间互相关心是应该的,否则怎么有凝集力呢?你还是说说有什么事吧。”周星边说话边在姜小云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姜小云抽了口烟后说:“好事!生意又找上门来了。自从我们的世界名画扑克跑火以来,你这个设计师的知名度也越来越大了。每次全国­性­的订货会,(奇*书*网^.^整*理*提*供)总有不少人问是谁设计的。今天,又有两位朋友专程从武汉和温州跑来找我,要我拉兄弟一把,帮他们厂也各设计两套扑克,并且声明决不和我抢市场。我说这种艺术扑克的设计费要壹万伍仟元一套,他们价也不还便爽快地答应了。你说,我们是否接下这笔生意?四套扑克共有设计费陆万元。”

周星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就不担心这四套扑克进入市场后会影响你的生意,就那么相信他们的承诺?”

“这我早想过了,好生意做不了一辈子,市场是会变化的,谁也挡不住。在我看来,做什么生意都得讲个优势:一种是财大气粗资金雄厚的优势;另一种是科技先进的优势;再就是经营理念和策划的巧妙领先优势。我们生产的名画扑克优势属于第三种情况。这种优势是短暂的,脆弱的,很快别人就会跟上来,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因此,我们赚钱的方式必须是短、平、快、狠狠地捞一票就转手,再想办法上新东西。以前我也说过,即便我们不帮他们设计,他们也可以找别人设计,不如我们抓住时机个人也赚点钱。再说你帮他们设计,质量可以由你自己把握分寸,换在别人手中,我们连这点主动权也没有了;所以,我认为这钱我们应该赚,不赚白不赚。”

周星说:“既然你姜厂长没意见,我自然也没意见。这样吧,设计业务是你接的,我周星不能吃独食,设计费收入我们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姜小云稍微推谢了一下,便认可了周星的分配方案。这时周星突然想起了肖凡上火车前胃痛得利害的情景,心中感动的周星便对姜小云说:

“我看这几万元的业余设计收入,是否也算上肖凡一份?”

“为什么?”

“肖凡上火车前胃痛得利害,当时,我想给他退了车票,第二天换别人去出差,可他仍顾全大局死活不肯退票坚持上了车。”

姜小云刚才还挂着的笑容消失了,沉默了一会儿,又猛吸了口香烟后才说:“我们这业务和公司的玻雕业务没有任何关联和冲突,纯属业余收入,也是我们私人间的感情,不必把他搭进来吧。”

周星固执地说:“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肖凡带病坚持出差的这点­精­神可贵。人生钱是赚不尽的,但能交到几个知心朋友却不易,我们少赚了几个钱,朋友间却更贴心了。共得了患难也共得了富贵才是真朋友,你说是吗?”

姜小云摇了摇头说:“你既然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再说下去,我就是小儿科了,连当董事长的资格也没了。就按你的意思,将收入劈成三份吧。”

这时周星的爱人丁小薇从内屋走了出来,姜小云立即点着周星对她说:

“小丁!你这个老公就是老实忠厚,这年月谁不向钱看?像他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了,傻呀!傻得可爱!处处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别人能这样对他吗?”

周星瞪着眼睛反驳:“人心是要用人心换的,我相信自己没错。”

姜小云不甘示弱地说:“你不信?好!谁对谁错我们可以拭目以待,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

晶艺玻雕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越来越忙了,周星不得不时常到公司加夜班。姜小云原本是投点小资玩玩而已的,但眼见公司不仅效益上去了,而且大有发展的势头,原先的想法又改变了。他没有时间常去公司,心中暗暗思量,要想控制住这个公司得先稳住周星,好在周星这人心计不多为人真诚。

这天,姜小云在腾飞装潢美术印刷厂的办公室又接到了那个令他烦恼不已的电话:“喂,你好!是ⅿⅿ啊。你怎么又打电话来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打电话到厂里来,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电话中传来ⅿⅿ娇滴滴的声音:“等你有时间,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已经半个月没来过我这儿了,恐怕早把我忘到脑后去了。”

“ⅿⅿ!你现在不在厂里上班,不知道厂里有多忙。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只要能挤出一点时间,我一定去看你,去给你捧场好吗,就这样了。”姜小云搪塞了几句就想挂电话。

“姜老板!你别挂电话,我还有话要说。”ⅿⅿ急促地说。

“哪来的这么多话!你在恺撒夜总会不是混得好好的吗,那是全市最高级的新装修的夜总会,多少歌手想去那儿都去不了。你在那儿不是正好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吗,要知道,夜总会的姚老板是看我的面子才让你进场当歌手的。”

“还说我混得好,我都快被姚总炒鱿鱼了。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的面子?这年月面子再大不如钞票大,姚总是指望你常带些大款和贵人来捧场,才让我在他的场子里演唱的。你这么久不来,他能让我呆下去吗?不管你怎么忙,今天你一定要来捧场点歌。”

“不行啊,ⅿⅿ!我今天真的没时间,改日,改日我一定去!”姜小云说完便立即放下了电话。他已经厌烦了这个小情人,尽管ⅿⅿ还是闺女时就跟上了他。

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姜小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果然又是ⅿⅿ打来的。他正想放下,电话中传来ⅿⅿ的哭泣声,他只得耐着­性­子说:

“哭什么,我又没死!刚才我不是说了,改日一定去看你。”

“姜小云,你好狠心!你没死,我可要死了,如果你今晚不来,我一定死给你看!”

“ⅿⅿ!你别拿死来吓唬我,我也算对得起你啦!在你身上花的钱不会少于十万吧。”

“我的青春和Chu女之身就值十万?我可不是窑子里的‘­鸡­’。如果你今晚不来,明天我就到厂里,到你家里去闹,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兜出来。再不成,我就去检察院,把你印假酒商标的事也讲出来,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下不是姜小云放下电话,而是ⅿⅿ“砰!”地一声挂上了电话。百般无奈的姜小云静默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傍晚,下班的周星在家中刚吃完晚饭,姜小云便开着他的车找上门来了。他进屋坐下后,周星先开口问:

“姜老板晚上还找上门来,难道有什么急事?”

“事情不急,但很重要,你得同我出去一趟。”

“在这里讲还不行吗?我家里又没有外人。”

“讲有什么用,我是要你同我出去办事。”

“你不讲清楚,我知道出去办什么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姜小云说。

这时丁小薇泡了一杯龙井茶过来,也接过话问:“什么重要的事,连我都不可以知道,不会是­干­什么坏事吧?”

姜小云立即声明:“小丁!我和周星是什么关系,老邻居,老朋友,我能带周星去学坏?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们是出去办正事。”

姜小云象征­性­的喝了几口龙井茶,坐了一小会儿,便拉着周星出了门。

车开到恺撒夜总会门口,姜小云才告诉周星:

“周星!我看你为晶艺玻雕公司日夜­操­劳十分辛苦,我这个当董事长的又没时间过去,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感激,我今天特意让你出来放松开心一下,所有费用由我个人承担,你可不能抹我的面子哟!”

事已至此,周星只得同姜小云走进夜总会。巴洛克风格豪华的门厅中,夜总会的姚总正在亲自迎客。他一见姜小云进来,立即笑得眼缝也没了,连声说:

“欢迎!欢迎!姜老板,好久没来捧场,都快成稀客了。ⅿⅿ都想死你了!”

姜小云把手一挥说:“别胡说八道!是你想我,想我口袋中的钱。”

姚总直言不讳地接过话:“没错!想你,也想你口袋中的钱。不过这钱可不好赚呐,得把你们这些款爷侍候得舒舒服服才行。”姚总又转为轻声说:“姜老板!是不是还按老规矩,给你订下168号?”

“行!就这么办。”姜小云应了一声。

周星并没有听懂168号是什么意思,也不想问,但ⅿⅿ这个熟悉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便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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