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o、51
“林婷婷,离国庆演出只剩下三四天的时间了,我们班要出的两个节目准备好了没?”班长邹义磊叫来林婷婷问道。ww
“应该准备好了。”
“什么叫应该?到时候,倘若表演出了什么茬子,几千学生都会看我们班的笑话,多囧啊,最严重的是会给校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班长皱了皱眉,十分不悦。
他有责任心,工作态度认真严谨,为班级做出了许多贡献,故很受同学的爱戴,但有一点为同学们所鄙弃,便是那低头哈腰、阿谀奉承的性格。
有次,连去行政楼领党员申请表,都不忘结交领导。
当时是在办公室内,一位头发杂乱黑白相间的老师漫不经心地将一沓盖了章的申请表递向他,他却面带微笑,双手接住,说谢谢叔叔,典型的到套近乎。
领导犹豫地看了他一下,说:“你猜猜我多少岁?”
“嗯,50岁。”
“和我真实的年龄相差了10岁。”领导失望地摇摇头。
“不会吧,您60岁还这么有精神,真是让我匪夷所思。”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我才40岁呢,孩子。”
圆滑的邹义磊不慌阵脚,说:“难怪有一种看见爸爸的感觉。”
……
林婷婷认为参加表演的同学既然答应了,就应该信任他们能做好。但终究执拗不过班长,而且最后邹义磊愈来愈霸道专横,蛮不讲理,婷只好说明天周末召集参加演出的同学,看看排练效果。
no、52
太阳早早地升起,极其悭吝地散下光芒,经久不散的雾霾烘托出太阳“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诗意。
琪菡伸伸懒腰,打着哈欠。
“哎呀,林教头!现在不像古代了,无端耽误别人的时间是违法的,宋江要是知道你这样,一定严惩不贷。”
面对别人乱取的外号,林婷婷早已习惯,一脸不屑,说:“臣等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还请各路英雄豪杰多多包涵。”
“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无奈什么呀,去梁山!带上我们。”阳帆大声答道,他本来对表演没有丝毫兴趣,但不知道自己哪点被艺术委员琪菡瞧上,硬是逼着他强行加入。
“对,上梁山!替天行道!”大家一起起哄。
“替什么天行什么道!好啦,大伙别闹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表演吧。”林婷婷眼睛清澈传神,一泓清泉让人心生怜悯。
“李宇振!你的演讲稿写完了吗?”林婷婷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写完了。”
“谁来演讲?”
“嗯,我把稿子打印了几份,发给几位同学看了,正在等待他们的回复。”
“算了,不用等答复了。自己写的演讲稿,自己去朗读才合适,才更能爆发出心灵的震撼。”
“可是——”
林婷婷立即打断他,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不要担心,对自己要有信心,没有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这个舞台的初衷就是让人展现和提升自己的才华,如果有人认为自己是最好最棒的,没有必要提升,他上台后,只是一味地展示自己娴熟的表演技巧,那是完全没有灵魂,没有价值的躯壳。人生其实就是一场场的演出拼揍而成,每一次都要秀出自己的成长,这样,挥洒出的舞姿才是最优美的。”
教室里突兀地安静,李宇振一脸的惊诧,颔首作答,显然被婷的话所折服。
“好!李宇振,你先到隔壁教室准备准备,”她的口吻中弥漫着信任与鼓励的气息,“剩下的同学请开始话剧表演。”
话剧是围绕祖国统一展开的,将大陆、香港、澳门、台湾、钓鱼岛拟人化,其中最重要的角色是母亲——大陆,由琪菡扮演。
“妈妈!我是香港,您还记得我吗?”阳帆一个飞步冲到琪菡面前。
“记得啊,我的孩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停!”林婷婷左手掌心朝下,用右手食指顶在左手掌中间,“我的天啊,能不能严肃一点?!”
“这才叫艺术,叫创意,你不懂吧?”
“不管我懂不懂,反正你说的那句台词必须改,关系到国家形象的言语必须认真酌句!”
“好!听林教头的,我们重新来。『』”琪菡一脸坏笑,好像之前是故意调侃婷的。
说着她躺在一张桌子上,做病态。
“辛劳的妈妈,您生病了……我是香港啊,您的儿子,来看你啦,妈!”阳帆摇耸桌子,抬起右手假惺惺地做着揩拭眼泪的动作。
琪菡的脑袋被摇晃得生疼,仰起头说:“快!儿子,扶妈妈起来。”
阳帆“嗯”了一声,用左手揽住她的肩膀,让琪菡轻松地坐了起来。
“儿啊,妈妈因为太想你们啦,得了相思病,”她伤心地问,“只有你一个人问来吗?你的兄弟澳门,还有妹妹钓鱼岛姐姐台湾呢?”
“您别担心,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话音刚落,刘艇、胡晓丽、卉馨怡齐刷刷地跑了出来,异口同声:“妈妈,我回来啦!”
“欸!孩子,快过来让妈妈瞧瞧,妈妈可想你们了。”琪菡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容有些夸张,不知是因为“孩子”真的回来了,还是因为他们叫了自己妈,占了便宜。
……
在旁边伫立的林婷婷高兴地拍了拍手:“嗯,很不错的。取材新异,语言的组织也很到位,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感情投入稍有欠缺,还得多加排练。”
“你怎么和那些圆滑的评委一样啊?!”琪菡揪着嘴说道。
“你这是在夸我吗?”
琪菡并没有直接回答婷,只是一脸不悦地说:“评委们总爱鸡蛋里挑骨头,你表演的好,她会给你提议:不要一味地模仿或是为了得到高分丢掉自己的真实情感,不求十全十美,但求问心无愧;若是你全真心地投入表演,求真求善求美,他会说虽然你们挺有创意,感情也很投入,但是演技还不够娴熟,给你们那么多时间准备,就给我这样的答复吗!反正总有话说。”
“真的耶,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卉馨怡挠挠头,幡然大悟。
“妈!果然有阅历。”阳帆向琪菡竖起大拇指,贼笑贼笑的。
琪菡现在对“妈”这个称谓极为反感,气势汹汹地看着阳帆,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但阳帆依旧乐滋滋的,全然没有理会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表情。
显然是遇到高手了,琪菡对他无计可施,像泄了气的气球,“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林婷婷跺了跺脚:“好啦。反正你们还得多加排练,这么出色的话剧,一定会感动评委的,说不定还可以拿个奖。”
说着便到隔 ...
(壁教室看看李宇振的情况。
no、53
……
面对外忧内患的祖国:
竺可桢说:“丧权辱国最苦,祖国富强最甜!”
面对革命道路上的艰难险阻:
孙中山遗言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面对迷茫惆怅、徘徊不前的国人:
鲁迅写到:“沉默呵,沉默呵,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
李宇振在隔壁教室小声地朗读,音调千篇一律。
“大声点!李宇振,其实你的声音挺适合演讲的,只要你多加练习升降、快慢、停顿等语调技巧,再投入感情大声演讲,一定扣人心弦。”
“谢谢你的鼓励,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还害羞呢?”
“不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脸皮自然厚了不少,但一想到自己要当着全校师生演讲,我就紧张,我害怕我不行。”
“你行的,我相信你。”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若不坚强,谁替你勇敢。人注定要成长,注定要进步,除非你想原地踏步。”
“我是想进步,可是——”他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刚开始,是有些紧张的,”林婷婷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像汉子般地豪爽,鼓励道,“加油!作为知己,我挺你!”
“嗯,我会尽我所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如果不想让我失望,那你得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