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顾晚晴使劲推了阿兽一把,“你走去找顾明珠吧,别留在这”
阿兽却是吓坏了,在看到顾晚晴的泪水后更是慌得手足无措,他几次抬手想给她擦泪,都被她打了回来,急得他“呜呜”低唤,直到他被推出门外。
“姐……”叶昭阳也被顾晚晴的模样吓到了,“也……没这么严重吧……”
“你闭嘴!”顾晚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而后瞪过去,“去铺子里把娘找回来”
说完她转身回屋,关上房门前又朝着准备出门的叶昭阳吼道:“今晚不准让他进来要不然把你也关出去!”
叶昭阳缩了缩脖子,开门出去了。
顾晚晴也用力关上了房门,屋里没点灯,漆黑一片,刚走几步她就撞上了凳子,她烦躁得一脚把凳子踢开,点起灯后,又看见桌上针线篓内才做了一半的衣服,气得要命,抓起来摔到地上就是一通狠踩.
“谁要给你做衣服你找你的五小姐去吧!”等把衣服上踩得都是鞋印子之后她又有点心疼,这可是她第一次做针线,特地和叶顾氏学了好久,就这么踩坏了当真不值得大不了,改小了送叶昭阳
泄了一通火气,顾晚晴才找出药布来,又去厨房找了瓶烧酒,挽起袖子看自己手腕上的伤。
变态她又骂了一句,灯光下看得清楚,她手腕上的牙印还在,并且十分清晰,过了这么久还是有血丝渗出,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都是变态变态!”顾晚晴咬着牙将沾了酒的药布压到手腕上,就这么一下,仿佛刺到骨骼的疼,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正想再来一下的时候,她突然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连忙把另一手覆到伤处。她气晕头了,连能力都忘了
过了片刻,她抬起手来,见手腕上只剩一个浅浅的印痕,可刚才消毒时的疼痛却依然还在。
“傅、时、秋”顾晚晴咬牙切齿地,他们的梁子结大了
当天晚上顾晚晴就在唠叨声中渡过,叶顾氏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阿兽说情,叶昭阳就在旁边溜缝,顾晚晴听得烦了干脆回房去,就这,也没同意让阿兽进院来。
她是气坏了,气阿兽、气傅时秋、连带着顾明珠都一块气了
这股气一直生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消减了些,吃早饭时对叶昭阳说,“把阿兽叫进来吧。”
叶昭阳头也不抬地说:“兽哥不见了,刚才我拿饭出去,就没见着他。”说完又看了顾晚晴一眼,“可能真去找五小姐了。”
顾晚晴气结,她知道叶昭阳是故意这么说气她的,当下也不理他,吃完饭就回屋看书,可看了一上午,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又跑哪去了啊?
难道真去找顾明珠了?还是回千云山了?顾晚晴刚想了两个可能,马上给自己叫停,不想了一个晚上都忍不了,简直一点诚意都没有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反正回千云山他也饿不死何必再担心
强迫自己又看了一会书,到了中午她就迫不及待地前往成衣铺,一路上不住地左顾右盼,但,终是没再哪棵树后头或者哪个墙角看到偷偷跟着她的人。
如此过了两天。
阿兽消失了两天,这两天顾晚晴的心情就像潮水一样,由最初的涨潮状态不断回落,由起先的负气渐渐变成现在的难过,阿兽真走了吗?真的不想再回来了吗……有没有一点良心
到了第五天,应该是天济医庐看初试过关名单的时候了,可顾晚晴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反正她是作弊的,肯定会过关,有什么好担心?
她不上心,叶昭阳可是顶关心她的成绩,不管今天是他的假期,自告奋勇地去医庐看成绩,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回来,带来了肯定的消息同时,也带回了一辆马车。
“六小姐,二老爷请您过镇北王府一趟。”说话的时一直跟在顾长德身边的药僮。
“镇北王府?”顾晚晴想着前几天的事,镇北王不是说不让她再去了么?怎么……
虽然心有疑问,但那药僮催得急,顾晚晴也就同意了,略一收拾便上了马车,直奔镇北王府。
到了镇北王府的时候,顾晚晴见到顾长德就等在门口,心中不由更加狐疑,这怎么了呢?还亲自来接她,难道镇北王要死了?
一边乱猜着,一边跟顾长德进了王府,顾长德的步伐很快,顾晚晴需要小跑才跟得上。不过顾长德虽然走得急,但到了上次来过的花厅之前,他反而站住了脚,抬头看着顾晚晴,以目光示意她进去。
顾晚晴更纳闷了,“二叔,王爷到底……”
“不要多问,进去便是。”
看顾长德的神情,又好像不是那么急似的,顾晚晴一头雾水地踏进花厅,刚进门便是一愣,除了两个雍容的妇人外,顾明珠与阿兽赫然在座,只是阿兽脸颊红肿,额上也包着绷带,竟是受了伤
“阿兽”顾晚晴几步上前,“你怎么……”
话才问到一半,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转至她面前,随后她颈子一紧,一只冰凉的大手钳在她的颈上,顾晚晴只觉得自己喉咙一痛,呼吸马上困难起来,颈上的大手还在缓缓发力,她感觉着自己渐渐窒息,极力张开嘴,只能吸进一点点空气,她抓上钳着自己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她伸手去打掐着她的人,可身高的差距,使得她连对方的衣襟都沾不上一点。
为什么……比窒息更为难受的是阻断血脉的晕眩,她的脸越来越麻,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她听到有人在嘶吼,是阿兽,可……为什么……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却紧盯着身前面无表情的镇北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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