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这才笑了笑,人也轻松起来,“走吧,别让大长老久等。”
顾晚晴便收起那封信上了马车,上车后虽然还是拿着书看,却是一点也看不进去了。傅时秋也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盯着顾晚晴的袖口,刚刚那不知是何内容的信就收在那...真好奇啊...
到了别院后,顾晚晴虽努力集中精神,但注意力总是不如旁日,连大长老都有所察觉。咳了几声,放下手中银针道:“你回去吧,不必在此浪费我的时间。”
顾晚晴马上起身道歉,又到桌边倒了碗茶端过去,“我不会再走神了。”
大长老没说什么,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又示意顾晚晴坐下。
顾晚晴却没有马上回座位上去,“您最近常常咳嗽,可吃过药了?”
大长老“唔”了一声,又伸出手来,“你也学了这么久,给我瞧瞧是什么病。”
顾晚晴略紧张了一下,大长老皱了皱眉,“慌什么?你是大夫,早晚都要诊症的。”
“是。”顾晚晴定了定神,坐到大长老对面,先是看了看大长老的面色及舌苔,又问了问他的感觉和最近的饮食状况,最后以竹筒听过他的心肺后,才将指尖按上大长老的腕间,仔细感觉着他的脉搏变化。
对于他如此的谨慎的看诊方式,大长老虽然仍是眉头紧锁,却也没出言反对,直到许久之后顾晚晴收回手去,他才闷咳两声,又喝了口茶,“如何?”
顾晚晴把诊断结果在脑中过了一遍,在开口答道:“您最近常胸闷,吃不下东西,舌苔白腻,这是湿症入体的表现,加之脉象--滑不定,咳嗽不爽,痰粘......”说到这里。顾晚晴的声音犹豫起来,看起来像是痰湿侵肺之症......”
大长老眉头拧得更紧,“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碗顿到桌上,“什么‘像是’?你是个大夫,你告诉病人像是得了病?你这个大夫如何得人信赖!”
顾晚晴紧抿着唇低头不语,过了好一阵,才小声说道:“痰湿之症多半有肥胖、面油汗腻、唇厚或者心疾的表面,可大长老并无这些表现......”
“凡是都有例外,”大长老仍是面色不豫,“若连你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诊断结果,又如何说服病患用药?”
顾晚晴低头受教,大长老又端起茶来,“你再说说,若用针灸该如何治疗?”
因为有成例在先,顾晚晴这个例是手到擒来,当下道:“治法取手足太阴经血为主,毫针刺用平补泻法或者针灸......”
大长老一边听一遍微微点头,末了道:“你总算尚知用功。”
“您的病我可以帮忙。”顾晚晴毛遂自荐,最近她的异能又有长进,治疗这类病症不在话下。
可没等顾晚晴接近,大长老却冷撇他一眼,哼了一声,扔了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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