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奔向自由
当命运之神向你关门时,上帝会打开一扇窗.
------西方谚语
慈善组织的负责人。ww这个组织在过去的十年中支持缅甸克伦人的事业,训练了背包医疗队用来救护和帮助缅甸境内因战事受到伤害的缅甸老百姓和病人;该组织还在难民营中建起了学校,让上不起学和因战争失学的孩童重回课堂。
莫瑙苞和帕扎苞姐妹俩就是学校中学习最好的学生之一。因她们学习努力,成绩优异被录取到cfi另一所学校去学习英语、数学和计算机技术,在此学习的学生们有望成为未来缅甸的接班人。学校为了保证教学质量,雇佣了全职管理人员,雅各宾还回到美国专门聘请美国教师,向他们登门求教。
在教职员工中,30岁出头的梅利莎·贝恩是一位软件管理师,她向难民营捐赠了10台新电脑。2003年9月她从美国的工作岗位离职,不远万里来到泰国的难民营,教难民营中的孩子们学习英语和计算机。“这些少男少女们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电器设施,”梅利莎说,“我教他们怎样打开和关闭电脑,我还帮助他们创建了自已的身份证,上面有出生时间,姓名和照片。”
贝恩到马拉难民营的第一天,她遇到了巴扎苞,她情不自禁地盯着这个头发呈卷状,模样很虚弱的女孩,“我们仅有一次非常特殊的不期而遇”。在贝恩逗留此间的7个星期,她与巴扎苞的友谊发展得飞快,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忘年交”。
“她与我们讲笑话,逗得我们忘却了苦难的日子,她让我们快乐起来,”姐姐莫瑙苞诉说着她和贝恩之间的友情。贝恩很关心巴扎苞的跛足,她说:“请允许我以普通美国人的方式要求能为你做些什么?我想即使你的腿坏了,你看我们再努力一把,成不?充其量不过是现在的模样,不会比这更糟糕了。”贝恩为巴扎苞在泰国做手术掏腰包,她回到北加里福尼亚,卡罗拉多的家中,还与巴扎苞用电子邮件与写信的方式保持联系。
“当我从慈善组织听到这两个女孩可能考虑重新安置的消息,我的确是欣喜若狂,”贝恩说,“我一刻也不停地在想这件事,”贝恩与她的丈夫,马克都希望成为她们的抚养人。当莫瑙苞和巴扎苞听到美国老师的打算后,姐妹俩就在憧憬未来与“美国爸妈”分享即将重逢的快乐。
似乎是好事多磨,自那以后一年多过去了,这对姐妹仍然滞留在泰国。原来跨国认领孩子这样的事,对单身成年人或完整家庭是比较容易解决的;对于孤儿,因为要考虑各方的关系,这就有一个复杂的过程。两个女孩在泰国马拉难民营的亲戚明确表态,他们不希望再看到姐妹俩回来与他们团聚,但是联合国难民官员不愿意将这种本已十分纤细的关系完全断裂;再则,在美国的贝恩夫妇也面临官方官僚主义式的吊难,他们最初提出的领养孩子的要求,在美国联邦非伴侣难民少年项目前卡了壳。由于这是一个涉及海外的重新安置,而莫瑙苞和巴扎苞姐妹俩并不住在城市和农村地区(她们俩在难民营),总部设在日内瓦的联合国城市农村项目(urm)也管不了此类“靠不上”的事。言则讲规则的西方似乎没有“打Сhā边球”这样的“中国特色”,问题似乎陷入了僵局。
虽然孩子们来美的前景变得暗淡起来,但贝恩夫妇没有在困难面前退缩,他们反倒信心十足地强化了他们抚育孩子的训练“课程”,比如:检查家里的各种设施、后花园的防盗门、还有各种保健卫生措施及日常训练安排,“我还写信给国会女议员,”贝恩说,“为求得两个缅甸女孩来美,6个月来我们付出了极大的心力,为此我们过了心力交瘁度日如年的日子长达一年。”
贝恩夫妇的努力与坚持终于得到了结果,他们申请领养的要求即将得到批准,“我们终于要成为她们的养父母了,这不是一纸保证的事,”贝恩说,“如果事情如我所希望的那样,我们知道还要做许多的事。将一对在成长中经受如此严重的心灵和身体创伤的少女带进家门,这绝不是件平常之事。”贝恩还说,“为了她们,我们的心痛得厉害。为了她们,也为了我们良心的安宁,所以,我要给她俩一次生活的机会,接受爱的机会。”
对于这一对即将与战火纷飞的祖国说一声再见的女孩,她们将自已的浴火重生与其看作是一件政治事件,毋宁说是个人命运的嬗变。姐妹俩深知在祖国发生的一切是人民的不幸,她俩希望自已的父老乡亲能获得自由之身,但这不过是她们一个简单的心愿而已。
“我想去与你的家庭一起生活,”莫瑙苞在最近写给贝恩的一封信上如是说,“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想在今年内成行,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想再失去你。爱你,你的女儿敬上。”
十九帕米尔之梦
向小帕米尔进发
地球人都知道帕米尔高原是生态环境恶劣,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这里除了砾石,大风和山坡构成的“灰色世界”外,没有人类生存需要的绿色植物,更不用说姹紫嫣红的花儿和欢笑的鸟呜。但也有人挺而走险“到此一游”。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自然学家乔治?沙勒在鬼谷显现了他的身影。
乔治衣衫褴褛,神情疲惫,此刻停止脚步,手中仍然桥一群满身毛茸茸的长着长角的牦牛,他神情狐疑:“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原来在他面前突然钻出来一批人,他们大约6人,鬼影绰绰地出现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肩上扛着ak-47式的冲锋抢。这里出去就是著名的阿富汗东北的瓦克哈(wakhan)走廊。有几种可能性:
“冲我们而来的人要么是荷抢实弹的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他们鬼鬼祟祟地似乎在寻找“目标”下手,要么就是我们在边境上巡逻的政府军士兵。”沙勒心想。
“您好!祝您平安。”我们的向导萨富雷?卡恩极力向来者表示友好,然后他压低声音说,“乔治,你可能要‘秀’一下你朋友的东西了”。
沙勒点点头,将手伸进帆布包找出一张纸条,这是当地部落首领给他的安全证明。有了它,我们可以在这片与外界隔绝的土地上拥有少许的自由和安全感;如果没有它,我们将面对麻烦和不确定的命运。
在沙勒遇见来者之前,向导萨富雷蹙着眉也给这位世界顶尖的生物学家找了一条“出路”,现在不期而遇一支巡逻队,“畦!”萨富雷叫着冲向走来的大兵。沙勒和萨富雷交换了一下眼色,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我们安全了。”
73岁的科学家沙勒出生在德国,他长得高而瘦削,有一付深邃的眼睛和一个略带鹰钩状的鼻子。他爱整洁,每天早晨都要把头发梳得有模有样,下巴刮得如保鲜膜,即便是出野外,这样的“装修”也一丝不苟。
沙勒和他的探险队曾在海拔4267米的高原地区每天步行8小时,连续走了一个多星期,他也没显出疲态。
眼下,阿富汗向导见到了士兵,逐一拥抱后,沙勒出示了手写的像螺丝似的文字,并 ...
(把它交给了一个面容憔悴的、留着胡须的男人;此人确认自已是巡逻队的头儿。
“走出此地你们要做些什么?”一个士兵问道,眼睛扫视着我们12个笨蛋,其中多达一半的人是当地讲瓦克希(wakhi)语的脚夫,还有3名外国人——沙勒、摄影家德思?沃尔特和记者本人。
外部世界的人们很少有机会访问这条国际“走廊”,狭隘的山间小道像一节节弯曲的手指在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直至中国蜿蜒伸展,长达306公里。“我们在寻找‘马可?波罗羊’,”沙勒说。
上个星期,我们考察队就离开了最后一条通道,朝位于兴都库什(hindu
kush)北边的小帕米尔前进,然后又到了著名的韦克哈山麓
(wakhan)。
巡逻小分队的头儿眉头又紧锁起来,他说这里没有一个可以为一个非武装的研究团队开派对的会所。巡逻队到达营地还要几天,他会派几名士兵护送我们到小帕米尔。沙勒向头儿躬身,并将他的手紧紧地捂在自已的胸部,表示礼谢和敬意。
我们离开了,那时才8月,山里已开始下雪了。
构想“国际和平峰”
沙勒此次来到遥远的喜马拉雅山西部一角也许是追求他50年事业生涯中最具雄心的一幕——他要在地跨阿富汗、巴基斯坦、中国和塔吉克斯坦的漩涡纷争之地,创立一个“国际和平峰”。与这个和平峰齐名的是,在这里有世界上最大、最妙不可言的野生羊——马可?波罗羊,这些野生动物分布在迷津似的崇山峻岭中的瓦克哈走廊,与当地放牧人相依为命。
这个地区的羊群也是颇具特色的一种,它以螺旋状的、长达6英尺的羊角闻名,使它成了国际猎手的神秘战利品和生活在这片不毛之地的瓦克希人的珍稀佳肴。“马可?波罗是一种美丽的动物”沙勒Сhā话道,“马可?波罗羊生活在这里非常好,正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
就像其它一些被人称为“神兽”的动物如美洲豹、雪豹,一出现在公众眼前,人们就被它们独有的美丽和气质所吸引,沙勒也想将马可?波罗羊作为一个象征,象保护一艘旗舰那样,刺激人们保护所有的“原住生命”。“所以,人们不仅要为保护羊群而斗争,也要为保护整个环境而斗争,为该地区的全部植物和动物的生存权利而斗争。”沙勒告诉记者,“我的焦点则集中在羊群,因为它们是这里最显而易见的动物。”
沙勒是世界性的科学探险保护野生生命组织的副总干事,他一次次受聘于该组织,可能是该组织一个多世纪来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好的生物学家之一,”彼得?马西森说。马西森是1979年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他著的“雪豹”描述了沙勒在喜马拉雅之旅中忘我紧张地工作,称“他开创了在世界屋脊地区研究和建立野生生命公园和保护事业。”
沙勒作为生物学家,参与了世界许多地区珍稀动物开拓性研究,如非洲中部山区的大猩猩,尼伯尔的雪豹,西藏的藏羚羊等。『』他的环保理念和努力使巴西亚马逊的大片雨林,巴基斯坦的兴都库什(hindu
kush)、东南亚的高地丛林和阿拉斯加北极圈的野生生命安全圈和西藏众多的圣迹受到世界更多的关注,他参与的环保项目在全世界总计二十多处。
沙勒此次来到阿富汗帕米尔地区旅行已有2年,他的工作地点在塔吉克斯坦远离阿姆达雅河(amudarya)的一边,他忙于在当地官员和旅游部门中做疏通工作,从外国狩猎者和当地放牧人那里募集资金。31年前,他就相信当时的巴基斯坦总统朱非卡?阿里?布托要在韦克哈山麓南部的平坦地方创建一个国家公园。
在过去的20年中,沙勒呆在中国的时间比他呆在德国家里的时间还要多,他常年累月地奔波在西藏和新疆,一次次地穿越韦克哈东部的前沿地区,努力推动中国在那里建设面积299,144平方公里,世界第二大的自然保护区的省会,一颗炸弹就在沙勒面前爆炸了。我们即时租了一辆破旧的汽车在被水冲蚀过的道路上驶向撒哈德(sarhadd),这是兴都库什地区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村庄。在那里,我们找了向导和用来驮物资的牲口,朝一条以前的“茶马古道”向山区进发。
这里属于阿富汗疆域,是乔治?沙勒拟议中想要建保护区的地方——满眼尽是卵状的石头,一片荒芜,似乎连时间也在空气中凝固了。牦牛踩着沉重步子出现在空旷的视野,一会儿又消失在远处的天际。
“我想我是错投今生150年,”沙勒对记者说,他用伟大的科学探险家如查尔思?达尔文、阿拉肯特?冯?亨布尔特和阿尔富兰特?罗塞尔?威尔茨所处的时代作参考,说道,“我远不能满足身处于这样一个远离人间的地区,踱着缓慢的步子在古道上游荡。你看看周围,瞧瞧这些东西,并闻闻它们是什么味道。”
离开撒哈德一星期后,我们到了小帕米地区中心的一个宽广的峡谷地区,在吉尔吉斯斯坦北端安营扎塞。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婚礼,欢庆仪式有点像中世纪的嘉年华。男孩们桥马儿意气风发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女孩们将手指塞进嘴里,互相讲着悄悄话。孩子们紧抓着钞票被筵席的主人们逗得乐不可支∵出尘土飞扬的市场,驮夫们则挤进了塞满山羊的游戏场,这里是阿富汗人放松身心的地方。
沙勒离开了闹哄哄的市面,小心翼翼来到一冷僻处,他思忖,即将要进行的一场环保动员在此间婚礼派对上显得有点怪诞。但如此多的帕米尔居民聚集在一个地方,他不能让这样的机会在身边轻易地错过。他有疑虑,以游动放牧为生的吉尔吉斯人拥有羊和牦牛,他们会射杀马可?波罗羊作为他们的食物?
婚庆喜宴结束了,新娘与新郎进入了蒙古包式的婚房,沙勒向一个男人走去并与他搭话。这是一个高颧骨,头上戴着西伯利亚式皮帽的人,他使沙勒想起过去蒙古的牧马人。
“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听到了吉尔吉斯人民宽厚仁慈的传说,”沙勒开始了他的“播道”,“去年我在塔吉克斯坦过境时感受到吉尔吉斯人的好客,”他停顿下来让他的巴基斯坦翻译撒夫拉将他的话译成达里(dari)语。
“许多外国狩猎者纷纷来到塔吉克斯坦,他们化25,000美元可射杀一头马可?波罗羊,但是当地村落却一分钱也得不到。”质疑和不认可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很快,有一天,外国狩猎者可能来到这里捕杀马可波罗羊,”他说,“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吉尔吉斯人民必须要受益。”那名男子点头称是。“外国狩猎者必须化大钱才能猎杀羊,只要有肥大的马可?波罗羊在,村子才会兴旺起来”。沙勒在那名男子认识到事情最后的严重性之前继续将谈话的主题“深化”下去,他说,“这意味着吉尔吉斯人民必须保护羊群,这样,羊才能够长大,你们才能从它们身上挣到钱。”会面的结果是, ...
(沙勒的话语得到了人民由衷的拥护。
沙勒没有猎取战利品的狂热,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他认为如果控制狩猎和旅游能引领吉尔吉斯人民的抗争,可能会刺激民众起来保护当地的珍稀资源,避免马克波罗羊从数量上缓慢“滑坡”到最后灭绝的危险。
“保护物种取决于当地人民的意志。”沙勒说,“你要让他们进入角色,民众要与保护结果的利益挂钩。”
自那次参加吉尔吉斯人婚礼后一个星期,一个黎明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记者被帐篷外尖利的叫声唤醒,“斯科特,我在10
分钟内离开,”沙勒叫嚷道。
记者看了一下手表蓝盈盈的表面:凌晨4∶30。几分钟后我也走出了帐蓬,我们的生物学家已吃罢早茶,为一天的考察行进在去峡谷的路上。
朱比特神在天空中就像一块发亮的巨石,银色的月亮悬挂在黑黝黝的山梁上。
2小时后,我在通向峡谷的入口处赶上了沙勒的路程。
这里是过去3个星期里记者不断接触的艰涩地形,地面**着褐色的“胸膛”,山坡上没有任何植被覆盖,露出的只是参差不齐的石块,我的头上是一片钴蓝色的天空,太阳光为尘封的山岭洗去铅华,溶化了的冰碴汇成股股水流从岩石的缝隙流入附近的溪流。我为面前的“自然之酷”而折服,赶紧将它收入画面。“至少人们可以看到什么是自然历史中的古老时尚。”沙勒也对自然美色叹为观止。
遭遇“三剑客”
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职业生涯,沙勒的事业已定义为浴火重生的品质≡从他与马休思30年前来到喜马拉雅地区旅行后,他初衷不改。
他急切地投入到专业领域收集需要的资料,想通过工作证明自身;他渴望抢救那些地球上的濒危物种和仅存的地貌,这就是他的性格写照。“他的内心从来没有真正安宁过片刻,直到他踏上这片诞生蓝色的羊群和雪豹的土地。”马休思在他的著作“雪豹”中如是说。
沙勒的躁动孕育于对收集资料的偏爱。在他的研究领域里,假以时日,他发展出一种近乎博大的保护自然地貌的心理和信念,他说每当自已走出荒野时,他才最有感受自我的感觉。“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冒险,都想成为一些事情的征服者。在地老天荒的深山中,一名生物学家能变成一名物理领域的探险者,同时,也是一名智者。”这是沙勒在他的著作“山之颠”(摸utain
摸narchs)中写下的科学家对自然的观感和领悟。此书记述了1977年他对喜马拉雅地区孕育的物种:羊和山羊的研究。
“我体验了身临其境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最纯正快尔,从收集事实到超越它,成为寻找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和寻找我们永远的定位。”沙勒说。
寒风凛冽的清晨,总是他第一个走出帐篷,带头走向大漠。有一天记者问他是否能加入他的团队,他说,“我并不喜欢人们尾随我的脚印。这会使我感到惶恐,并使我做起事来丢三拉四。”但有时候沙勒对孤独的爱好不失为一种病态的“劝告”和他经典品行的注解,就像早晨他收拾好背包一声不啃消失在大漠孤烟中一样。
那次行程过了几个小时了,沙勒仍然没出现在我们面前,驮队继续向着中国方向的一片森林走去,沃尔德和记者为找到一个观察点爬上附近的山坡,此时一大群瓦克哈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头顶上漂浮着几朵浮云。远处,纷纷扬扬的雪花已织成一幅精致的大幕。沃尔德和记者吃力地挪动着步子,此刻,设想一个年已70岁的男人可能已孤独地走出峡谷。
气温急剧下降,彻骨的寒气直逼人的心肺,这时最好把自已扔到稻草堆里。幸亏人们苦苦寻候,终于在日落之前看到了孤独的沙勒站在隆起的沙丘上,他看似更瘦削了。
沙勒给我们讲了他的遭遇。出现在谷底溪流的3
个相貌丑陋的男人把他震惊了。当这伙人出现时,沙勒注意到他们没有行李,用令人生疑的方式在如此荒僻的地方旅行使他警惕起来。沙勒上前向他们致以穆斯林式的问候,然后这伙人就问他是否是单身,并朝着沙勒的背包和挂在他颈上的双筒望远镜挪动脚步。
沙勒迅速评估当时的形势,他与自已的团队至少还隔着好几公里的路程,如果发生什么情况,没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声,他惟一的出路就是迅速作出反应。当那伙人一步步逼近他,在他们没有下手之前,沙勒已经越过了陡峭的斜坡。看来他真是老谋深算。
事实上,沙勒始终与团队心心相印,他不是孤立的。他给我们讲述这个故事时,也许是他第一次显得底气不足,这是他进入这片荒野后罕见的事情。
那晚,我们用过晚餐傍着篝火在休息,同样的“三剑客”又出现在我们的营地,他们硬生生地Сhā进我们的团队,沙勒则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一个个指认出来,我们的翻译撒夫拉神情严肃,频频点头。
“他们是武器贩子,”撒夫拉凑近记者的耳朵轻声说,“还贩卖毒品。”我们心有余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演“死门事件”。只是由于夜色的保护才没有出事,但是沙勒还是被激怒了,“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他说,“这些人正在偷窃吉尔吉斯人民的未来。”
“乔治,你看,”另一名向导穆罕默德?撒吉德轻声说,一边指向在我们上方移动的、跨越大片雪地的、一连串圆点:“马可?波罗!”
享受生命
经过4星期的旅行,团队到达了标志着中国边境的小帕米尔终端。一路走来
路过了分布在峡谷中的几个吉尔吉斯人的营地。每个营塞都有6个较大的用毛毡做的圆顶帐篷。我们到达一处,沙勒就与当地儿童亲密接触,向孩子们分发糖果和气球,惹得孩子们哇哇叫。也只有在此刻,他才会向当地成年人发问在哪儿可能找到马可?波罗羊。人们的回答通常是模糊的,沙勒想,这里的“水”很深噢。
我们曾见过几个小牲口在远处蹦跳,但当它们一嗅到我们的“气味”,一下就越过黑色的页岩跑开了。沙勒认为这些动物可能躲过了吉尔吉斯人的追赶,“漫游”到这里;事实是,它们此刻现身也并不渴望与喧闹的陌路人分享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