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驰名地球的中国万里长城命名的号飞船在外太空降落了,船身四面涂有“长城”标志的中国汉字和回型图案熠熠闪光,飞船的窗孔洞开,黑黝黝的抢筒伸出窗口,船内的乘员已做好准备。ww女航天员英子环顾周围的天空,心里在盘算目前的情势。
这里是银河系中心向外逆时针方向延伸出的多条手臂状的星云,天文学叫“银河系旋臂”。此间,星球云集,似皇冠上的珍珠;星球上温度很高。但她们的年龄都很小。有一颗星球形似碟片,这是一个以太阳为恒星的星系。也管它叫太阳系吧。在此恒星周围有一些绿色的行星,系早些时候由恒星发射出去.如要问恒星为何发射行星呢?生命的过程就是这样,用老子的话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与西方现代科学的宇宙大爆炸理论何其相似.
其中有一颗标号为sb的星球是一个苦难的世界。原在上面居住的人类被赶到一个叫作“黑色幽灵”的领地上生活。从高处看这个星球的表面活像是一片火海,到处燃着浓浓的烈烟,大批的船只在装运撤退的人群,像“长城”一样的飞船砰砰爆裂,惨痛场景比比皆是。
恐怖组织的“志士”们像浅水中的鱼,有的游出了外太空,成了太空中的孤鬼野魂。黑色精灵见在自已的领地上瞬间拥来了那么多逃难的人群,难民的到来显然侵犯了“原住民”的利益,于是打响了一场领土保卫战.它们终于向“入侵者”开火了.现在的问题是科技的发展令人类不以自已为转移地进入了一个多维时空环境的时代.不管是同居一个太阳系的人类,或是来自外星系的不识之士,他们真正地体验到处在同一个时空屋檐下的奇妙和无奈。
此间所谓的入侵者来自于另一个太阳系行星上的生命,从本质上讲是类似于地球人那样的生命体。从150亿年前宇宙生命大爆炸开始,生命就在宇宙各处落地,并寻找适合自已的土壤和扮演的角色。宇宙时间和地球时间是不同概念。因此。生命的轮回在宇宙的大千世界中是过眼烟云.有趣的是东方佛教关于生命的六道轮回,此时又和西方学者的研究结果不谋而合.人,难以永恒为人也许你的前世是一个小动物,几世后出落成为一个冰冰式的美人.一切皆有可能.
入侵者是一群亡灵,他们没有能够超度到仙境似的别的星球上享清福,被发配到sb这片苦难的土地,事出有“因”。
他们昔日可能也是某个类地行星上的带罪之身吧!生命的轮回使他们的肉身凡胎在原来的故土上消失,但他们的亡灵则辗转于各太阳系的类地行星间,寻找再次降生的机会,但凡带罪之身都难以消除他们在地球上的劣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畜牲道的判官.
英子驾驶的飞船终于在sb着陆了,随着踏上这块土地,她的感觉中有一种隐隐绰绰的激动,她的心窝正在受到一次重击,耳际响起了一位教父的原话:“你的前世今生也经历过这样灵与肉的博弈。”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此时此刻,英子有何感想?她现在换了空间,芳龄也20了.此20非彼20矣.在超维空间,生命的划分只有新生代与长者之分,年龄不过是先来后到的代号,对超脱生死的他们没有实际意义.现代物理学已经证明,当以超光速旅行时,时空就会倒转,生命可以回到过去的年代,也可以展望未来,只要你一转念头,心里想的事就会展现在你眼前,所谓心想事成就是这么来的.
英子不动声色,但眼前那蔚蓝色的,似曾相识的星球孤独地飘浮于太空中,此情此景出现于她眼前的一瞬间,她的潜意识突然象把利刃,一下“割破”了她思想的罗网.一切宇宙万物,唯心所现,唯识所变.她面前的显示器出现了公元一千余年时,在地球的“中央之国”,史称宋朝时的场景.
宋朝京城街头车水马龙,一绅士模样的男人拉着一丫环模样的年轻女佣匆匆走出城门,向远处的村落走去.
“老爷,你放着京城现成的官儿不当,拉着我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难不成是脑子进水啦?”丫环见主人一付狼狈相,她的满肚子牢骚终于找到发泄的时机.
“哎呀 ,凤儿,你当下人的只知一日三餐油盐酱醋,国家大事你有所不知,出大事喽!”那绅士怨声载道地捂着腰说道,因一路走得风风火火走,早就将秀才身子累得散了架似的,恨不得身下有把躺椅,可立马四仰八叉地躺下.
“老爷,下人听不懂你讲些甚么.县官不如现官,好在我们已离开京城有几里地,京城那帮皇亲国戚和高官鞭长莫及,我们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可以休息片刻,从长计议.”丫环边说着,边将主人扶上路边的一块石头,让他好生休息.
“凤儿,你我当务之急要找份农家安顿下来,反正这个宰相我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我已向皇上递了辞呈,挂靴而去.”那绅士一提起当官的事,就余怒未消,道:“当官若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话者态度坚决,两袖一摔,正气浩然,令人肃然起敬.
列位看官不知此君为何方神仙,如此牛皮.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此人非等闲之辈,乃是大宋名人,曾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尊称为11世纪中国伟大的改革家,不为良将为良相的王安石是矣.因变法失败,他决定净身出户,回归平民.
天色渐黑,王安石与婢女凤儿跌跌撞撞摸到一户农家,敲开门,被一农妇让进堂屋.
“请问客家有何吩咐?”农妇问.“我家老爷想在此借住一晚,明早继续赶路.”凤儿答.
“两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农妇又问道.凤儿不知道在这月黑风高,天高皇帝远的乡野农舍投宿还要接受暂住登记的问询,她好生奇怪,寻思是否要将老爷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对方.
“这位大嫂,”已交印而去的王安石用平民的语调介入申请暂住的谈话,道:
“在下王某曾是朝庭命官,现去职告老还乡,携丫环风儿回老家江宁,回归平民是矣.”
“噢,有眼不识泰山,见外了,”说着农妇将两人让进堂 ...
(屋,点起菜油灯,堂屋顿时蓬荜生辉.既然放人进屋,就要尽地主之宜,农妇一下像换了个人,开始忙乎起来,她往锅里续水,在炉灶里塞进几块柴禾,瞬间炉膛里毕毕卜卜地响起**的声音,金黄的火舌不时往灶口外串,阴沉的小屋顿时添了些许生气.一忽儿农妇就将烧好的洗脸水和简单的晚餐送到堂屋.
王安石与使女凤儿原本以为今晚要勒紧裤腰带,唱一夜空城计,践行一晚露宿的滋味,没想到在这荒僻之处遇到这样一位古道热肠的农妇好生招待,他顿时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之情,诗情大发,道:“天大地大不如老百姓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民众一家亲.”
农妇不理会王安石嘴里咕哝着什么,她想的是怎样将城里来的不速之客安顿好,自已可早些回房休息.因白天在田里忙乎了一整天,家里少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切都不如意啊! “王大人,你今晚就屈居在我儿子的小屋,你的使女凤儿与我挤挤,这样可好?”妇人道.
“有何不可?出门在外,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矣.”王安石回复道,稍许,他脑子突发奇问,道:“女主人,你儿子为何不归啊?你家大当家人又去哪儿啦?”
这一问将怨妇肚内藏着的一肚子苦水像砸破了水缸哗哗地引流出来,农妇道:“王大人看你慈眉善目,又曾是京城的朝庭命官,今日里有此机会向大人说说我的家事,国事,天下事也是我的福气.你请坐,容我简单述说.”农妇顺手递过一凳子,王安石就便坐下.多年的为官生涯结束,他也有机会真正地与老百姓近距离接触,无官司一身轻呵.
“大人,我男人是个本分的庄稼人,日起而作,日落而归,一直在家务农,与国事,天下事无甚联系.日子过得虽然拮据,但也算平安.但自朝庭实行新政以来,说的是为增强国力,但是对平民百姓的税收大幅增加.在下种几亩薄田,一年不仅要交几次税赋,而且还多出许多出劳役公差等杂七杂八的事.我男人被派到远处边塞修什么设施,一去几年音讯全无.现在乡里又要我儿子出公差,说什么为公家护送粮食,至今也没有回家.夜长梦多,我真担心儿子会出什么意外呵!”农妇说着就抽泣起来,不时用衣袖擦着眼睛,道:“老天啊!我的命为何怎么苦呀!”
王安石没有想到自已随便一问会引出如此尴尬的场面,他心里后悔不已,嘴上忙不迭安慰道:“你男人会回来的,国家的事总有干完的一天.你儿子很快就会回来的.公粮运完了,就回来了嘛.再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们家两个大男人都是我们大宋朝的脊梁呵.女主人回房休息去吧,呵呵.”
这一夜,王安石没有入眠.他想到自已倡导的改革朝政落下如此的口碑是他始料未及的.大大小小的歪嘴和尚们把一部好端端的经念歪了,他不愿意落个替死鬼的下场,拂袖而去是矣.
飞船上的英子对眼前展现的一幕心明如镜,曾几何时她记得在中央王国的大宋朝做过一回大户人家的使女,后来主人官场失意,回江宁老家只管借酒消愁并和一帮失意文人著书立说,Сhā科打诨,将使女凤儿的终身大事忘得一干二净.还是主人的一位文友提醒,王安石才想起来.无独有偶,当晚王安石他做了个梦,次日,他根据梦的提示卜了一卦然后匆匆走出家门,没有与凤儿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