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肃杀的剑气泯灭满地瓦砾,轻易的绕过了密不透风的屏障,只留下一股充满毁灭的气机,眨眼之间便向着云弈身后的废墟轰去。
剑气撕碎虚空,带起一阵涟漪,轰击在云弈身后的虚空中,没有丝毫的声响,云弈身后的虚空如同碎掉的镜子,一片片破碎开来,黝黑充满死寂的黑暗中显露出两道身影,老神在在的神虚老道与面带温和笑意的秦铮。
“唉~藏剑老友,多年不见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被发觉行迹的秦铮并未发怒,而是有些伤脑筋的揉着额头,如同闲庭漫步一般与神虚老道一同,跨过那道正在慢慢愈合的空间缝隙,慢慢走了出来。
“藏剑,小辈之间的争斗你也好意思Сhā手?”神虚老道眼神有些斜睨,语气颇为不善。
“哼!Сhā手?”藏剑老道眉宇之间生出一丝火气,他有些愤怒的伸出食指,指向云弈:“你敢说你没在这个小家伙身上做什么手脚,隔得老远我便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你的一丝气息,如果我不出手,难道让我看着我的徒儿去死不成?”
“那你也不能出手。”神虚老道语气异常蛮横:“你的徒弟想要杀我的徒弟,祭剑术这种禁忌手段都用出来了,活该他该死!”
“神虚!你欺人太甚!”
须发皆白的藏剑,被神虚老道这一番蛮横的话语气得厉害,垂直至胸口的胡须左右飘摇,一股好似能将整片虚空斩的粉碎的剑意,从其并不壮硕的身躯内爆发,一柄柄虚幻的长剑如同孔雀开屏一般悉数出现在他的身后,细细一数藏剑老道身后的古剑虚影足有三百六十柄,暗合周天之数。
“你葬剑谷并非儒家一派,说话说不死人!”湛蓝的星河悄然出现在神虚老道身后。
一股股澎湃的灵力将满地的瓦砾吹的四处飞扬,神虚老道与藏剑老道互不相让,形成一番剑拔弩张之势。
狂暴的灵力带起阵阵狂风,云弈的衣衫被狂风席卷的咧咧作响nAd1(
秦子若轻轻地排拍了拍云弈的肩膀,又指了指诸人头顶上的虚空。云弈循着秦子若手指的方向望去,阿房虚灰蒙蒙的上空开始呈现出块块龟裂,如同蜘蛛网一般的漆黑裂痕蔓延着整片苍穹。
“这两个老头的力量太过于强横,这个空间已经承受不了这两个人的冲撞了。”秦子若看向着震惊的有些痴傻的云弈,嘴角带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接着又说道:“阿房虚毕竟是帝庭祖地之一,爷爷不会任由他们瞎胡闹的,毕竟~在帝陵爷爷是最强的!”
大地塌陷,虚空破碎,上古年间神与魔的争斗在此时此刻重现。
一道数柄古介成的剑幕,如同一座危不可攀的山岳,耸立在藏剑老道身后。
星河绚烂,如同一座荡漾着微波的湖泊,无数颗或明或暗的星辰就是这座湖泊的激流,而老神在在的神虚老道便是这座湖泊唯一的主宰。
“两位老友,你们是不是有些过了?”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面露寒霜的秦铮悄然站在神虚老道与藏剑老道,这两团即将碰撞的风暴中央。
“你有漫天剑影为屏,有恃无恐。”秦镬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看向藏剑老道,而后又转头看向神虚老道:“你握有满天星辰,同样无所畏惧。说来丢人,我只剩先祖残留的恩泽,才能和你们这些怪物斗上一斗,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吼吼’
轻微的虎啸,自秦铮袖中传来,两块锈迹斑斑的青铜古印被秦铮从袖中取出。
古怪的青铜印暗淡无光,只能勉强可以看出是两只老虎的形状。
“赳赳老秦,复我山河。血流不干,死不休战nAd2(西有大秦,如日东升。百年国恨,沧海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安康?秦有锐士,谁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