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知道慕良辰绝非善类,但她不知道他竟然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她圆睁着双眼,不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这个侧脸冷漠却俊秀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慕良辰唇边泛起噬血的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讥诮和不屑一顾,“怎么?不相信?德瓦伦够自由,以你现在的水平生意肯定不错…”烟雾袅绕着,她有些看不清他眼里的戏谑。她的心再一次被扔进冰洞,没有一点温度。眼里有雾气升腾,干嘛要哭?任雨烟,你以为你是谁?为这样的烂人根本不值得!她转过头,不再看他,其实不用再看他一眼,这世间最冷血、最凉薄、最无情的就是他了,她已经想不出更恶心更狠毒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魔鬼了!是的,他就是一个魔鬼!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她双手紧握,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她知道,以他的个性,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别怕我伤心!你,我已经腻歪了。给别人玩玩也不错,而且,你足够自由,也有可能碰到同胞,然后可以找你想找的人。”慕良辰轻轻吐出个烟圈,语气淡漠得令人心冷。
“你只是想让我更残破吧。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可你还是觉得不够是吗?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舒心?我已经体无完肤了,如果你想我死,我可以马上去死。本来,我就觉得,这样活着如同早已死去了。”任雨烟将头放在膝盖上,淡淡地说,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
“不不不,你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慕良辰说这些的时候,唇角依然扬起。
“如你所愿,我早就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着了。碰到你以后,我更发觉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你觉得你的生活是以虐待我为快乐,我相信这几年你一定是快乐无比的。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渊源,但我知道,我没有欠你什么。你剥夺了我的一切,摧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我觉得如果真的欠你的,也该还清了。现在,请你放我自由。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再与你们慕氏兄妹争什么的。我会隐藏得很好。不会与十三少有任何瓜葛。”任雨烟异常平静地说,没有一丝起伏。
慕良辰深吸了口烟,鼻子里散出烟雾,“才半年而已!你觉得就两清了nAd1(你只能忍受我一个人的垂青,却无法跟别人做了是吗?原来,你是如此的在乎我。”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她的头发,她直觉的躲闪,不想离他太近。
“任雨烟,你别自以为是了。我说可以将你扔进德瓦伦,说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天下间,比你有魅力有姿色的女子多的是,你以为你能明媚鲜艳多久呢?我只是想让你变得更脏而已,如果你自己都恶心自己了,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任雨烟终于被激的有些抓狂了,“慕良辰,你就是个魔鬼!你真是够无耻,够冷血,够绝情。你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人渣!我早就恶心自己了,从你夺走我的第一次开始,我就觉得自己脏死了。无论我怎么搓,我都觉得自己脏!你以为你是谁?每个女人都必须倾心于你吗?你不过是个自负的混蛋!”任雨烟哪管那么多,她腾地站起身来,眼泪簌簌落下,她要疯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耻之徒!
“噢?你嫌我脏?你自己就很干净吗?是谁在我的身下浪~荡的呻~吟,是谁满身火热的等着我去释~放?是谁看着我的脸,想得却是别人在上~你?”
任雨烟捂住耳朵,她不想听,那些龌龊肮脏的语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只会让她无地自容。“你闭嘴!你闭嘴!我不要听!你是个魔鬼!魔鬼!”任雨烟无助地哭诉着,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了地上。她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她是谁?如此的破烂不堪。